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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像個傻子一樣,任他搓揉。

他眨巴著漂亮的桃花眼,無賴地道:“娶你。”

見她怒意叢生,他慌忙道:“我對天發誓,我安然待筱筱絕無二心。”

安然的話,就像平地一聲雷,轟的一聲,毫無預兆的響起,讓鄭筱沒辦法接招。從前的安然,做事雖然有些欠抽,但是一旦認真起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或許,這也就不難解釋,安然為何在上一世恨她入骨,甚至要了她的命。也就不難解釋,令狐騰跟阿發交手的時候,安然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回家的路上,鄭筱一直保持著沉默,而安然就像做錯事了的孩子,一臉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那時的她,也幻想過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新娘。可惜,那時的安然,並沒有如今這般勇敢。

第十九章 頭條

回到鄭家,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他的心頭,安然知道,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地方,他終於又回來了。

鄭乾對他的突然出現,僅有一秒的錯愕,下一刻卻激動地將他擁在了懷裡,當初他父母遇難,臨死之前將他們唯一的兒子安然托付給鄭乾夫婦,囑咐他們好好教導他,但是最終他也沒能攔住安然前行的腳步。這孩子心狠呐!離家四五年,都不曾打個電話回來,報個平安。若不是他一直暗中查訪,很難得到他的近況。

叔侄二人,在書房內促膝長談。鄭陽天也因為突然多了一個兄長,顯得也很高興,一直拉著安然打聽了他那些錯過的童年。

直至深夜,紅姨替安然準備好了房間,安然便住下了。這一夜鄭筱睡得並不安穩,安然是個工於心計的人,輕易不能撥開他的心房。而如今,對於他大膽而熾熱的表白,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處理才不會引起他的嫉恨。

第二天一早,各大媒體將鄭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鄭家大門一開,就被一群記者圍住,她還沒明白狀況,就被鄭乾拉了回來。賀程的電話適時撥了進來,“鄭總,昨晚令狐先生跟副市長的兒子,因為你在清吧打架鬥毆的事情,被媒體報道出來了!你家門口應該有記者,要走後門出來!”

“已經有記者堵在門口了,前門後門都是。”

鄭筱頭痛地按著太陽%e7%a9%b4,她沒想到昨晚的事情竟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報道了出來。也不知道令狐騰那邊是個什麼狀況,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眼下她是不能出去了,所以隻好拜托賀程去打探一下,到底是誰策劃的這場陰謀。

清吧是她跟令狐騰臨時決定的地方,遇見阿發也純屬偶然,安然雖城府深沉,但終究與這些事沒半毛錢的利益關係,這件事也不可能與他有關。鄭筱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思忖著策劃者的意圖。新聞裡的矛頭直指鄭筱,紅顏禍水惹得官二代跟商二代紛紛為她大打出手!

午間新聞裡報導也是這件事,因為阿發夥同那群服裝怪異的青年男女,被指其與黑社會結交甚廣,曾經被送到戒毒所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這些事情一出來,阿發的父%e4%ba%b2副市長也因為此事影響惡劣有可能被勒下馬,與市長之位失之交臂。

傍晚,鄭家門前蹲守的記者也儘數散去,賀程帶過來的消息,是沒有消息。此次這個強大的對手是敵在明我在暗,不由得讓她毛骨悚然。鬱曼天,她也曾懷疑過,但依據他跟副市長的勤密接觸的情況來看,這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會沒事把自己未來的靠山拉下馬?

他們或許無辜被卷進了一場精心謀劃好的政治陰謀中,被人當作槍使了一把,隻是消極地應對媒體,對企業的情況將是不利的。而下一任市長的出現,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會占據各大媒體的頭條,當然,人家是不可能會告訴你答案的。有些東西,心知肚明就可以了,犯不著啥事明晃得都跟鏡子似的。

鄭氏集團因為最近的負麵新聞,營業狀況也是一落千丈。正值鄭筱一籌莫展的時候,顧姚卻挽著令狐騰的手,大方地出現在記者會上,宣布二人已經訂婚的喜訊,高調通知各位媒體年底婚禮可以觀瞻。

顧姚是XX銀行董事長的孫女兒,也是個遠近知名的美女,身份高貴不說,名下的知名品牌時裝也有兩個,她本身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因而媒體抨擊令狐騰,胡謅他與官二代爭搶鄭家千金的謠言,不攻自破。

借著這場備受矚目的消息,鄭筱也適時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澄清了兩家是世交的友好關係,至於那晚的事情,完全不過是三個人喝了些酒,朋友之間鬨騰一下罷了。至於其他,她一概不答。最後她勸慰那些記者,做事不要刨根問底,有些事情畢竟是隱私,人知錯能改就好,還請還給彆人一個正常的生活空間。

她心裡一直都覺得對阿發是愧疚的,從賀程那裡了解到,阿發從前是囂張了些,但後來都改了,也沒有像媒體描述的那樣,成天大麻白粉的沾。雖然令狐騰跟顧姚第一個站出來澄清,讓她有了喘熄的機會,但是令狐騰那天並沒有告訴她,他的準新娘會是顧姚,那個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的女人。但凡是鄭筱在意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顧姚都要跳上去橫插一腳。

當初薑勝君的身後,除了鄭筱之外,另一個則是顧姚。顧姚是個什麼都要爭第一的人,當年鄭筱因為令狐騰的那塊牌匾在校園裡一炮而紅,她不甘心,最後也死皮賴臉地跟在了薑勝君的身後。至於後來為什麼又突然消失在薑勝君的身後,是因為她相中了有著一副好皮囊的令狐騰,如今他們的婚事即將塵埃落定,顧姚總該安分了吧。

不過這一切當然都是鄭筱自己認為的而已,人家顧姚可不是這麼想的。曾經的校花成了現在的笑話,是顧姚最樂意見到的。當然,她又怎麼會舍得錯過這個看笑話的機會呢!

秋天的氣息,依舊延續著夏日的炎熱,這會又碰上公司搞檢修,斷了電才小半會,鄭筱已經熱得受不了了,扯著衣領直囔著熱,前台打電話過來說,顧小姐找她。一聽到顧小姐,鄭筱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屈指可數的顧小姐是哪位,本想推辭的她臨時又變了主意,“你讓她到對麵的咖啡館等我,我馬上下來。”

顧姚在咖啡館選了個風景好的座位,精心地補起了妝。鄭筱一眼就從偌大的咖啡館裡找到了她,顧姚的生活向來精致,也很會享受生活,即使在一間小小的咖啡館裡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

對於徑自落座的鄭曉,顧姚指了指她麵前的咖啡,“我已經幫你點好了,相信你不會介意吧!”

顧姚這個人就算對對方再不歡喜,也不會因為對方而損害自己的高貴的形象。

“謝謝!”

鄭筱向來不挑,而且今天她們見麵的重點,也不在這杯咖啡上。

顧姚的裝扮依舊光鮮亮麗,她向來不介意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示給眾人。輕輕地攪拌著咖啡的她,像在問候故人,“最近過得還好嗎?”

“嗯,還不錯。”自從官商二代的風波平息下來,她的確過得還不錯。

“很驚訝嗎?”

顧姚突然的發問,讓鄭筱有些發愣,“嗯?”

“我跟令狐騰,你難道不驚訝嗎?”

確實挺驚訝的,當初聽到這個消息,但是朋友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歸屬,需要質疑麼?現在她要做的,不過是說,“祝福你們!很好,難道不是麼?”

今天的顧姚本是來炫耀的,如今聽到她語態平和的跟自己道喜,顧姚的心裡卻慎得慌,總覺著心裡一口氣想撒卻撒不出來。“鄭筱,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追了四年的薑勝君,如今結婚了,圍著你轉了四年的令狐騰,如今跟我也有了婚約,你難道就不會好好反省自己嗎?”:-)思:-)兔:-)網:-)

顧姚劈裡啪啦的一頓下來,鄭筱差點認為眼前這個跟她對峙了四年的死對頭,才是她真正的閨蜜!

見她一語不發,顧姚漂亮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鄭筱,你究竟是想怎樣啊!彆老是一副天真無邪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是男人,我不吃這套!你要真當令狐騰是朋友,就請你趕緊去禍害彆人,早點把自己嫁出去!”

顧姚說到最後,她的情緒顯然有些崩潰,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她是愛令狐騰的,很愛,很愛,這次來之不易的幸福,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它再溜走。

能讓顧姚在公眾場合不顧形象的哭鼻子,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了,被這麼一個女人愛著,也是幸福的。鄭筱遞過一張紙巾,顧姚順手就接過了,邊擦鼻子邊道:“鄭筱,我早就沒跟你搶薑勝君了,你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要是挑男人跟挑大白菜那麼簡單,鄭筱也不會隻把工作當男人了。為了安慰這個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人,鄭筱還是決定昧著良心撒謊了,“其實顧姚,說真的,你彆哭,女人一哭起來,可就不好看了,妝會花啦,皮膚會鬆弛啦……”

在鄭筱的神邏輯勸慰下,顧姚也終於止住了嚶嚶的哭聲,緊張地將自己的臉湊到了鄭筱跟前,“你快看看,妝花了沒有?會不會很醜啊……怎麼辦……”

替顧姚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鄭筱稱讚道:“其實說實話,你哭起來,也還蠻好看的。”

被人誇獎漂亮本來就是件舒心的事情,但是這話聽著卻讓人怪怪的,顧姚這會也不在意,揚起下巴恢複她一貫的高傲的姿態,“彆以為你誇我兩句就有用了,告訴你,我的名字一早就該出現在令狐騰家的戶口本上,隻不過這時間晚了一點而已。你用不著羨慕嫉妒恨,全世界的好男人都等著你在挑呢!但你下手也彆太慢了,等你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就隻能撿人剩下的。”

目送著顧姚扭著水蛇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鄭筱輕歎了口氣,在她不知曉的四十天裡,她確實錯過了他們精彩的故事。

窗外的夜色因為那些花花綠綠的燈光點綴而顯得更加迷人,隻是此時的鄭筱卻無暇欣賞,她頗疲憊地撥通賀程的電話,問道:“托你辦的事兒辦得咋樣了?”

第二十章 嫉妒

賀程帶來的結果,讓她不免有些失望,鬱曼天本在她的懷疑範疇之外,但是鄭氏與令狐騰那邊接二連三的商業危機,正好給了鬱曼天坐收漁利的機會,不得不讓人作他想。最近鬱曼天倒也本分得很,除了些%e9%b8%a1毛蒜皮的事情,賀程壓根就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事情。

倒是顧姚的突然造訪讓鄭筱有些意外,顯然這次的‘意外’,讓顧姚打消了顧慮之心。安然依舊在鄭筱的麵前晃蕩,增強自己的存在感,畢竟橄欖枝都拋出去了,他還是得努力地拿回來。

鄭筱依舊孜孜不倦地忙著自己的事情,可是當令狐騰跟顧姚大大方方地站在她跟前秀恩愛的時候,她到底還是心酸了一把。說到底,她當年都是瞎了眼才挑了鬱曼天,也怨不得顧姚支著令狐騰滿世界的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