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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士垂眸,淡淡地說了聲:“我知道,你彆擔心。”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內室行去。

來到凱羅爾所住的房間,見門緊閉著,曼菲士眉頭微擰,不過難得沒有生氣。經過一個下午的沉澱,心情早已經平複了,再有王姐的勸說,他也知道自己先前的粗魯,決定好好反省自己,以後不能對凱羅爾太過粗暴。不過對凱羅爾說他殘暴的事情,他仍是不能諒解的。

曼菲士敲敲門,喚道:“凱羅爾,開門。”

沒有回應。

再耐著心敲了幾分鐘,原本想心平氣和地來看看凱羅爾的某位少年王又壓抑不住脾氣,頓時暴怒,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宮殿的門自然是經過特殊加工的,是當時質量最好的工藝了,門也很厚重,但某人硬生生如此踹開,可見其腳力非凡。同樣的,也驚嚇到屋子裡頭兩個正在認真處理草藥的人。

侍女吉娜看到一臉怒氣騰騰地出現的少年王,嚇得馬上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倒是凱羅爾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見吉娜實在是太可憐了,也怕某人盛怒之下拿旁人出氣,便示意吉娜離開。

“凱羅爾,你、你——”生氣已經無以表達曼菲士此刻的心情了,好像還多了一種深沉的挫敗無奈,有種想要將眼麵的少女狠狠地壓在身下蹂躪的暴怒衝動。

可憐的曼菲士,終於明白先前烏納斯讓他無論看到什麼也不要生氣是什麼意思了,特麼的憋屈人了。

“你回來啦?過來坐,咱們好好談談。”凱羅爾手上的活不停,示意他坐下。

曼菲士的腦袋有幾秒的空白,然後看了眼房裡的空地上四處散落的草藥,糾結了下,還是坐到了凱羅爾身邊的一個坐墊上,然後支著臉看她磨藥。

被那樣灼熱的目光盯著,凱羅爾仿佛沒有感覺一樣,慢條斯理地將配好的藥材磨成藥粉,反倒是曼菲士,陪她靜靜地坐著,心裡的浮躁慢慢地消失,心中一片平和安寧,仿佛連燥動的空氣都沉靜了。

磨完藥,凱羅爾正要伸手拿過一旁的草藥,這時已經有一隻修長漂亮的手將它拿起遞過來了。凱羅爾看了他一眼,突然朝他彎起%e5%94%87角淺淺一笑,接過草藥放到石頭製成的碾槽裡。

曼菲士的手傻傻地伸在半空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半晌慢吞吞地收回手,略略偏頭,似乎怕人發現他發熱的臉一樣。不過一會兒,他又將目光轉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凱羅爾淡漠的側臉,心裡極希望她再對自己笑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一下,估計還有兩三章,就到婚禮了吧~

望天,不要太期待,婚禮上隻蘿莉和女王發威的份兒,沒曼菲士啥事了。

☆、談心

曼菲士一直耐心地坐在一旁看著,原本想等凱羅爾將手頭上的工作弄完,不過發現以屋子裡的藥材的數量,凱羅爾要弄完估計到深夜了,頓時有些不悅。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宮女的聲音傳來:“曼菲士王,禦膳已經準好了。”

曼菲士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宮殿外,太陽已經落入沙漠的儘頭,天空隻餘下些許霞色,不遠處的宮殿已經亮起了火把。

“進來。”

曼菲士命令道,等宮女依次將膳食擺到小桌子上後,又吩咐人掌燈。

“凱羅爾,該用膳了!”曼菲士不由分說地製止了凱羅爾的忙碌,直接一把將她抱起到軟坐上,其實心裡有些不以為意,“這種事情可以讓奴隸來做,我賜給你的那幾個奴隸你為何不讓他們幫你?”

雖然被打擾有些不悅,不過凱羅爾不想為這點小事與他爭吵,在宮女打來的清水裡洗乾淨手後,回答他的話:“那些人我放到醫館裡頭了。現在來醫館求醫的人越來越多,裡頭也忙不過來,讓他們這些受過特訓的人去幫忙剛剛好。”

曼菲士如何不知道那間醫館現在的盛狀,當初他允許凱羅爾開醫館,有兩個原因:一是王姐參與在其中,兩個女人興致勃勃地計劃著開醫館的事情,他反對無效,隻能應允了;二是他也想知道凱羅爾能做到哪種程度,他認定凱羅爾為埃及王妃,自然希望凱羅爾能與他一起治理守護好埃及。不過卻未想到那間醫館會在德貝城裡成為最受歡迎的醫館,甚至連一些鄰國的人民也不計老遠地到德貝城來求醫,使得凱羅爾這尼羅河女兒的名聲越傳越遠,已經為鄰近很多國家的人所知了。

曼菲士現在已經意識到這間醫館帶來的好處,不僅能收獲好的名聲,還能發揮凱羅爾的特長,使國民們對凱羅爾越發的尊敬愛戴,聲望已經超越了愛西絲女王,甚至能威懾附近一些蠢蠢欲動的野心國家。

不過雖是如此,但曼菲士也有些嘴硬,硬是不肯承認凱羅爾與愛西絲當初選擇的正常性,甚至有時候無法忍受凱羅爾將更多的時間放在醫館裡而將他忽略。

兩人安靜無聲地用完晚膳,宮女們端來了茶和酒。茶是從商人那裡購買的,據聞是商人穿越沙漠,從遙遠的東方所帶來的東西,埃及人並不喜歡那種清苦的味道,但凱羅爾卻拿它來作飯後飲品。而酒是埃及特有的一種類似於啤酒,曼菲士的飯後飲品。

凱羅爾喝了口茶後,看向曼菲士,突然說道:“咱們來談談吧。”

曼菲士也看向她,點頭道:“嗯,確實該好好談談!凱羅爾,我不準你心裡認為我殘暴!”他霸道地說。

凱羅爾略過這個話題,說道:“我並不認為你殘暴,隻是脾氣很壞,愛生氣、愛遷怒、愛殺人、粗魯、蠻不講理、我行我素、不聽人言……”

“閉嘴!你這臭丫頭!”曼菲士果然忍無可忍地暴起了。

凱羅爾靈活地避開他欲抓住自己的手,心平氣和地指道:“喏,你現在這樣不叫愛生氣不叫粗魯是什麼?”

“……”

“不過,這樣也不壞的,畢竟你是一國的君王。”凱羅爾突然偎近他,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如尼羅河水般碧綠的眼眸清澈流光,對因為她突然的%e4%ba%b2近而有些呆愣的少年說:“咱們以後要成為夫妻,彼此好的不好的東西都必須習慣包容,這樣才能過一輩子。當然,我不會讓你改變自己,但是有時候,你必須稍微忍耐一下脾氣,不要對我動不動就亂發脾氣,可行?”不然她真的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一把毒藥撒過去讓他消音。

曼菲士神色有些陰沉,不過幸好沒有再暴怒了。

“如同今天在王墓,我話還沒說話呢,你就生氣了,還說要殺我?你確定你真的要殺我?”凱羅爾冷冷地問。

那樣一雙本應該清澈如流水的眼眸,漾上了一層冰冷的碎光,看起來是如此的冷凜又如此的美麗,讓從未接觸過如此女性的少年心中恍然滑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心口又熱又燙,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慌亂讓他突然無法迎視那樣的目光。

不過很快地,堅定而執著的少年又轉過頭來,惱怒道:“如果你真的敢反抗我、無視我、甚至逃離我,我會殺了你!”

凱羅爾微瞪眼睛,突然意識到以往自己所忽略的東西。

這個少年……雖然年輕,但是心性堅定而執著,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有後悔回頭的可能。他這種語氣,算是表白麼?

被那樣一雙眼睛看得極不舒服,曼菲士伸手將她攬過來,扣住她的後腦勺,俯首深深地%e5%90%bb住她的%e5%94%87瓣,這樣就可以不用再聽她更多的那些惹自己生氣的話了。

凱羅爾隻是愣了下,原本欲推開的手在想起他們就要成為夫妻時,沉默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接近ω思ω兔ω網ω

那晚的談話不了了之,凱羅爾本來就是清冷無波的性子,隻要不涉及愛西絲的事情,基本不會在意什麼。而曼菲士被凱羅爾數落得心裡憋屈,明明在意得半死,可是卻不肯示弱,於是將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雖然當作沒有發生,但凱羅爾仍在禁足中。

禁足是曼菲士下的命令,但若凱羅爾不理會的話,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不過她卻趁此機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吉娜等侍女一起關在屋子裡折騰她的草藥,連曼菲士都沒法將她叫出來,這自然又讓已經成為準未婚妻的某位少年王氣得踹門。

天微微亮,曼菲士來到凱羅爾的房間前,敲敲門,裡頭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沉浸於那些雜活中將聲音忽略了。曼菲士抿著%e5%94%87忍住怒氣,用了蠻力將門推開,目光往室內一掃,微微有些訝異,竟然沒有在房內見到凱羅爾,而且連平常總是堆放在屋內中央空地上的藥材也收拾得一乾二淨了。

直到進了內室,方在那張大床上看到一團隆起,凱羅爾又卷著被子蜷成一團睡著了,身子深深陷在床褥中,不走近一點,幾乎無法發現床上有人。

曼菲士好氣又無奈,自個坐在床上,然後彎身探臂將床上的人連人帶被地攬進懷裡,掀開蒙著頭的被子,露出一頭淩亂的金發,還有一張睡得紅撲撲的臉蛋。

“凱羅爾,醒醒,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視查亞門神殿的施工進度,咱們的婚禮即將在那裡舉行,高興麼?”說著,低首在她臉上%e4%ba%b2了下。

凱羅爾被擾醒,呆滯地睜開眼睛看著他,一臉懵懂的表情,十分溫馴乖巧。

曼菲士臉上可疑地紅了下,那種讓他又歡喜又甜蜜的感覺再一次讓他難以自持,湊過去在她%e5%94%87角上%e4%ba%b2了下。

半晌,凱羅爾終於意識到他說什麼,直接滾離他的懷抱,將被子扯到頭上:“不去!我現在還在禁足中……”

聞言,曼菲士勃然大怒,差點沒將自己氣得半死。還禁什麼足啊,她將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三天搗弄著自己的藥物還不夠麼?若不是不想再被她認為他殘暴不講理,他第二天就應該將她抓出宮殿鎖在身邊了。

就在曼菲士要生氣時,一個宮女小心地說道:“王,凱羅爾小姐直到黎明才睡,沒睡多久呢。”

曼菲士眉頭擰起:“她又乾什麼了?”

“凱羅爾小姐將醫官送來的病例報告作了分析,然後又寫了一個晚上的藥材分析,直到黎明才寫完後方就寢的。”

怒火嘎然而止,曼菲士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窩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凱羅爾,最終沒再堅持,隻是手撐著床墊,輕輕地在她微抿的%e5%94%87瓣上%e5%90%bb了下,為她蓋好被子,方直起身,讓人不準打擾她歇息後,出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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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爾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後,吃了早餐,終於踏出三天沒有出過的宮殿。守在外頭的烏納斯欣喜地看著她,心中淚流滿麵,心道這位姑奶奶終於肯離開房間了,她再這樣宅下去,曼菲士王估計會氣得將宮殿都掀了。

凱羅爾難得放自己一個假,什麼都不做,背著手慢悠悠地在皇宮的花園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