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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墓被盜了?”

“是,請陛下儘快去王塚之墳。”

“備馬!”

因先王之墓被盜一事,弄得宮裡人心惶惶,連宰相也驚動出來。

很快地,馬被侍從牽來,曼菲士跳上馬,然後探手將一旁的凱羅爾也一起抱上了馬安置在自己懷裡,“凱羅爾,你也一起去。抓緊!”說著,一拉韁繩,策馬而去。

一路上,曼菲士從士兵那裡了解情況,盜墓的犯人還在追捕中。曼菲士麵沉如水,心中怒濤衝天,難掩怒氣。

一路馳行,很快便到了先王墓地的山穀。

“遭偷的情況如何?”曼菲士跳下馬問道。

“回稟王,幸好發現得早,隻有入口的寶物被偷。王,發現者就是那個人。”士兵指向跪在不遠處的一名清秀的卷發年輕男子。

曼菲士略沉了下心,打量了下那年輕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路卡,願為大王效忠。”路卡深深地壓下腦袋回答。

這時,凱羅爾打量完了山穀,回首看向那名叫路卡的男子,清冷碧綠的眼眸無波無緒,仿佛能看透人心,路卡心中一驚,趕緊低下腦袋,不敢再與之對視,隻是心裡湧上些許憂慮。這個尼羅河女兒看起來似乎不簡單,也不知道伊茲密王子怎麼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被埃及女王捉住了呢?依這些天的打探看來,埃及法老似乎並不知道此事,難道愛西絲女王與曼菲士王的關係並不如外人所見的那般合契友好,所以才隱瞞了他此事?

此番他謀劃這一切,一是為了接近尼羅河女兒,二是想法子救出被關在牢裡的伊茲密王子,隻希望王子沒事。

就在路卡的憂心忡忡中,曼菲士牽著凱羅爾的手往尼普祿多的王墓行去。

墓地口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凱羅爾無防備之下打了個寒顫。曼菲士見狀,暴戾的心突然變得有些柔軟,將她摟到懷裡,用披風裹著她,說道:“凱羅爾彆怕,這些壁畫是描繪死去的法老變成神,到另一世界的事。以後我死了也是如此!”

凱羅爾近來也在研究埃及文化,自然知道埃及人相信死後如果通過了冥官奧賽利斯的審判,就可以進入美麗的天國,可以在開滿百合、蓮花的天池上泛舟攬勝,也可以在果實甘美、采摘不儘的果樹林中聆聽婉轉的鳥聲,可以無休止地獵取鵝和鵪鶉,這是百姓在人間向往而得不到的生活,而法老則在死後升為天神,繼續他們的榮耀……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原來的“凱羅爾”的記憶裡,在二十世紀中,她%e4%ba%b2眼見到曼菲士的墓,似乎那時那位布朗教授說,曼菲士年紀輕輕就死了,死因不明。而現在看他若無其事地談論死亡,並無任何懼怕避諱,不知怎麼地,凱羅爾心頭有些難受,若是愛西絲知道曼菲士如此年紀輕輕就會死,估計會難過發狂吧。

這時,有士兵過來說道:“曼菲士王,盜墓者抓到了!”隨後幾名盜墓者被人抓了過來。

曼菲士怒氣勃發,“什麼,盜墓者抓到了?可惡的東西!”說著抽出佩劍,怒喝道:“大膽的東西,難道不知道盜墓者都人處死麼?”

“饒了我,我因為家貧……”

話未完,年輕的少年王的佩劍已經舉起,鮮血洶湧,一條人命隨之而逝。

“住手!”凱羅爾掩住鼻子,不讓濃鬱的血腥味撲入鼻翼,撲過去拉住曼菲士拿著劍的手,叫道:“盜墓者雖然罪該萬死,但不應該由你%e4%ba%b2自行刑。”

曼菲士愣了下,看向她,漂亮的眉眼仍殘留著濃濃煞氣,看起來竟然有種妖豔的美感。“你說什麼?”

凱羅爾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名盜墓者,淡淡地說道:“你是埃及王,不必為這種事情%e4%ba%b2自動手,徒增殘暴的名聲,有些事情交給下麵的士兵來做就行了。”

“你——”

這時,愛西絲、加布達大神官、宰相伊姆霍德布皆已趕到,見此情景,眾人神色各異,心裡有些驚訝凱羅爾竟然如此大膽地阻止曼菲士殺人的行為。

曼菲士神色一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你說我殘暴?”

凱羅爾皺眉,他怎麼隻注意到這句話?難道她前麵說的沒聽入耳?曼菲士在附近的國家人民的印象裡,就是個殘暴的法老,明明登基才不過半年多時間,但這名聲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對他的統治不好。愛西絲私下有計劃地培養曼菲士明君的名聲,自然不樂意曼菲士動不動就殺人,有些事情若要為,交給下麵的士兵去處理便行了。所以,規勸曼菲士的責任,愛西絲很放心地交給了凱羅爾。

“凱羅爾,彆惹王生氣!”烏納斯憂心地勸道。

“尼羅河女兒……”周圍的士兵也憂心地看著對峙的兩人。

“我是埃及法老,我就是埃及的法!我高興判誰死,他就該死!你敢說我殘暴!你再說一遍,我就殺了你!”

凱羅爾覺得腦仁有些疼,他這麼愛聽第二遍麼,又不是什麼好話,說第二遍會讓他很高興?正想開口,卻見愛西絲已經一臉扭曲,心中各種咆哮,你這種時候不要這麼囧萌行不行?然後朝她搖頭,示意她彆再說了。凱羅爾歪了歪腦袋,然後決定無視曼菲士的話好了。

又是這種無視,最令人無法忍受!

暴怒的曼菲士用寶權一橫,將凱羅爾圈到懷裡,黑著臉說:“來人,烏納斯,士兵,你們將她帶回去!你雖然將要成為我的王妃,但我還是無法饒你!”然後對烏納斯命令道:“把她帶回皇宮,然後把她拘禁起來,不準她踏出皇宮一步!”

烏納斯心知此時最好不要反駁他的決定,應了聲是。

凱羅爾被曼菲士推開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烏納斯,心裡悵然,早知道她應該選烏納斯作丈夫的,比嫁這種易暴易怒的霸王龍好多了。

烏納斯突然覺得身子一冷,莫名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咳,從今天開始,恢複更新~~^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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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敗

下達命令後,曼菲士沒再看凱羅爾,走出王墓,大聲命令道:“來人,到采石場搬碎石過來,把王墓封牢!”

眾人看著站在高高的山壁石上的少年王,沉默聽令。

烏納斯打了個響指,一群侍兵圍了過來。

“凱羅爾,回皇宮吧。”烏納斯嚴肅地扶著她的手離開。

凱羅爾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愛西絲已經走向曼菲士,姐弟倆人正在說著什麼,便也不再多話,順從地跟著離開。

曼菲士突然回頭,沉默地目送著凱羅爾離開的方向,神色陰沉不定。

“曼菲士,對女孩子要溫柔,不然很難擄獲女孩子的心呢。”愛西絲微笑道。

曼菲士心中一動,但還是抹不下臉,隻能硬著脾氣說:“我是法老,不必如此紆尊降貴!”

愛西絲笑了笑,不再勸。反正以小壹的能力,曼菲士這種脾氣遲早要吃虧,隻希望小壹看在她的麵子上,彆太挫傷他的自尊。想著,愛西絲將此事放下,然後看向一直安靜地跪在一旁的路卡。

“你就是發現盜墓者的人?”

聽到愛西絲的話,路卡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上那雙宛若星辰一般黑亮的雙眸,突然心中一凜,不敢直視,深深俯下腦袋,說道:“是的,女王,我叫路卡。”路卡心裡多了幾分謹慎,比起先前尼羅河女兒沉默無波的目光,這位女王睿智洞悉的眼神更教人心驚。傳聞埃及女王豔名冠天下,是個智謀、身手皆不輸於男子的女王,切不可因她是女人而小窺她。

而且,他的主子伊茲密之所以被捕,也是這位女王的手筆。

當下路卡再次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詞說了一遍,十分完美的計劃,絕對不會讓人找到漏洞。

“王姐,伊姆霍德布,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這次的盜墓者如此輕易捉到,定然有蹊蹺。”曼菲士深思著說。

伊姆霍德布宰相讚同道:“幕後一定有其他陰謀的主謀在。”│思│兔│在│線│閱│讀│

愛西絲又看了路卡一眼,沉思道:“自然如此,敢動父王的墓,倒是膽大心思。哼!”

最後那輕輕的“哼”聲,哼得路卡心臟漏了幾拍,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曼菲士目光陰沉,命令道:“給我立刻去調查!”

“是。”

路卡心中微驚,看來曼菲士王雖然年輕,但不愧為一代君王,外國謠傳他有勇無謀,而今看來,全然不是這樣一回事,他大意不得。近來尼羅河女兒的名聲已經在鄰近的各國傳開,各國也對尼羅河女兒的事情感興趣起來,估計埃及法老與尼羅河女兒的婚禮,會有很多外國的使者到來。

埃及有年輕有為的法老、聰明睿智的女王,現在又多一個神的女兒……

一瞬間,路卡想了很多,心思變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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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凱羅爾回到皇宮後,剛進入自己的寢宮,突然想起什麼,對正要離去的烏納斯說道:“烏納斯,去女王的宮殿那裡叫吉娜過來。”

“做什麼?”烏納斯有些不解。

凱羅爾氣定神閒地說:“我決定閉關研製一些藥,讓吉娜將放在女王那裡的草藥幫我搬過來。嗯,吉娜也是個乾活的好手,順便也讓她收拾下東西,住到我這邊來好了。”

一瞬間,烏納斯為凱羅爾的淡定強大而說不出話來。

曼菲士王要將她關起來,不準她踏出宮殿一步,算是一種懲罰!她倒好,趁機閉關搗弄自己的東西,估計巴不得沒有人打擾她呢。這種人無論在哪裡都能生活得很滋潤吧……不知道為啥,烏納斯此時真的很同情自家大王,希望他回來後看到凱羅爾的模樣不要氣得吐血。

烏納斯領命而去,很快地,吉娜過來了。

吉娜到的時候,凱羅爾已經在女官塔莎的伺候下換了一套比較寬鬆的衣物,正漫不經心地聽著塔莎叨念著她不應該激怒曼菲士王之類的,凱羅爾很淡定地左耳進右耳出了,連個眼神也沒給。

見到吉娜過來,凱羅爾將門一鎖,塔莎和烏納斯同樣被關在外頭,兩人對視一眼,心裡湧起一種深沉的無奈。

傍晚時分,曼菲士等人回來了。

甫一下馬,曼菲士將馬丟給隨從,整下了肩上的披風的係扣,吩咐伊姆霍德布宰相重賞路卡後,便往內殿行去。

曼菲士拿著權杖大步走來,披風在身後翻起一陣滾滾波浪,邊大叫道:“烏納斯!”

烏納斯很快出現,見到他回來,心中一沉。

“王。”

“凱羅爾在哪裡?”

“在內室。”

見曼菲士的目光望向內室的方向,烏納斯心驚肉跳,硬著頭皮說道:“王,您千萬彆怪罪凱羅爾,也不要再生氣了!其實,凱羅爾也算是為你好……她就是這個性子,您無論看到什麼,真的不需要生氣……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