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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凱羅爾蹲在尼羅河邊采了幾株蓮花,正準備放到一旁時,一個籃子遞了過來。凱羅爾抬眸,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略一回想,便知道他是誰了。

“尼羅河女兒,請用這個籃子。”路卡溫和地笑道。

凱羅爾點頭,將采好的蓮花放到籃子裡,然後兜著那籃子的蓮花繼續散步。

路卡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凱羅爾眺望流入地中海的尼羅河,突然問道:“路卡,你是哪裡人?去過什麼地方?”

路卡心中一驚,以為她察覺出什麼了,小心地說道:“我出生於比泰多國,不過自小隨著叔父到各國旅行,居無定所。”

凱羅爾點了點頭,又說道:“說一下你旅遊的事情吧。”

這個比較簡單,路卡鬆了口氣,接下來說了一些自己旅行的見聞,凱羅爾沒叫停,他也隻能一直說下去,直到一個人影接近,站在似乎懵然不知的金發少女身後,路卡猛地閉口。

路卡正待要提醒她時,卻突然見凱羅爾靈活地躲過身後之人探來的手,然後手肘已經抬起犀利地擊出。路卡冷汗涔涔地看著黑頭發的埃及少年王用手掌抵住差點擊中他%e8%83%b8口的手肘,後退一步避開踹上他下腹的腳,動作一氣喝成,可見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了。

不過敢和埃及法老動手,可見某人的膽大包天,如何不教他又一次驚訝。

“凱羅爾!”曼菲士惱怒地叫道:“不準每次如此反抗我!”

“如果你不要這樣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不會這樣的。”凱羅爾氣定神閒地反駁。

曼菲士又被氣得不行,幸好這時烏納斯拿了份報告書過來,適時解了兩人可能會有的全武打。“曼菲士王,利比亞的租稅船到了,這是愛基多特一年來的報告書。”

曼菲士略略定神,接過報告書看起來。

烏納斯抽空同凱羅爾使了使眼色,讓她收斂點,不要再惹怒曼菲士了。

凱羅爾自然將之無視,拎著那籃子的蓮花,讓路卡繼續剛才的話題。等路卡說得差不多時,凱羅爾突然說道:“路卡,依你的能力,進宮來似乎是埋沒了你的才華了。唔……以後你跟在我身邊吧,我需要個向導。”

路卡驚訝地看著他,心想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尼羅河女兒不是要和埃及法老結婚了麼?為何她會說以後需要個向導?難道她想要離開埃及?路卡眯起眼睛,或許他可以趁機將這女孩帶去比泰多交給王子……

另一邊,曼菲士看完了報告後,又了聽西奴耶將軍報告,高興地說:“果然如我的猜測,沙漠上的的貝特伊族已開始移動,是嗎?”

西奴耶笑道:“鄰近諸國對法老的結婚感到很大的威脅。因為他們相信將成王妃的凱羅爾是尼羅河的女兒!”而凱羅爾神奇的醫術及金發綠眸,都讓埃及人覺得她就是埃及母%e4%ba%b2河尼羅河神哈比的女兒。

曼菲士沉思道:“這麼說,我的結婚具有相當重大的意義,我和凱羅爾的婚禮,將為埃及帶來無上的光榮。烏納斯,把凱羅爾帶到我身邊!”曼菲士轉身向宮殿行去,他要去處理國務了。

烏納斯高興地笑著說了聲是。

*******

隨著婚禮的日子漸漸到來,凱羅爾突然清閒了許多,在曼菲士及愛西絲的考量下,不再去醫館了。

用愛西絲的話來說,這是她作為準新娘子最後一段時期的清閒日子,等結了婚後,他們會忙得連渡蜜月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好好把握這種悠閒吧。

事實上,由於埃及法老的婚禮,近來各國來祝賀的使者皆已抵達了埃及,其中自然也有很多不懷好意的外國人借假婚禮的名義混進了德貝城,借機謀殺曼菲士。而凱羅爾作為埃及人心目中的神的女兒,若與埃及法老結合,對其他國家是個危險,使得凱羅爾也成為了那些人欲除掉的對象。為了凱羅爾的安危著想,愛西絲也建議她這段時間不要再出宮了。

沒事可做,凱羅爾便隔三差五地往愛西絲的宮殿跑,使得曼菲士原本因為婚禮的接近而愉悅的心情硬生生變成了生氣,整天一副黑臉的模樣,嚇得宮人們噤若寒蟬,希望凱羅爾不要再跑女王的宮殿了,還是多花點時間陪王吧……

這天,凱羅爾帶著路卡去愛西絲的宮殿,剛進入大殿,便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殿內一片歡欣的氣氛。

等兩人進入大殿,當看到大殿裡的情景時,路卡差點忍不住對坐在愛西絲女王對麵的年輕男子驚呼一聲“伊茲密王子”了。

凱羅爾挑了下眉,對原本應該是階下囚的比泰多國王子會出現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慢吞吞地走到愛西絲身邊坐下,矜持地接過侍女倒來的葡萄酒飲了一口。

伊茲密茶色的漂亮雙眸隱晦地看著神色自若的金發少女,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撩一下,仿佛對他的出現渾不在意,讓他不由得對這女孩再一次改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桃醉扔的地雷,謝謝,麼麼噠~~

桃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05 21:03:15

☆、刺殺

因為凱羅爾的到來,原本還算歡樂的氣氛有些變調。

愛西絲優雅地端起酒淺抿了一口,不急不徐,似乎並不覺得凱羅爾冒然而來打擾了什麼,也不急著將氣氛調動回來,給人一種十分縱容的意思。

半晌,凱羅爾終於有所覺悟地說:“你們彆在意,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除了愛西絲,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嘴角抽搐,心說傳說中的神的女兒,光是這個名頭就足以教人關注了,他們怎麼可能當作不存在?而且不知為毛,隻要看到她冷著張臉坐在那裡,就讓人不自由主地挺直背脊,生怕自己在她麵前做出了什麼失禮的事情,這也算是一種氣場吧。

伊茲密倚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身上穿著比泰多國特有的寬大長袍,袍子下擺柔軟地散落在地上。他垂眸淡淡地笑著,視線不經意間滑過對麵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的兩人,突然說道:“再過三天,就是曼菲士王與尼羅河女兒的婚禮了,愛西絲女王,既然咱們已達成協議,不知道我可否告辭了?”

愛西絲將酒杯放下,慵懶地倚靠著柔軟的沙發,笑道:“不急。難道伊茲密王子不想%e4%ba%b2眼近觀一下我們埃及的盛大婚禮麼?這將是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呢。”

“嗬嗬,自然是希望能看到這一盛景的。”伊茲密仿佛沒有聽明白愛西絲的話中之意,淡然自若地笑著:“隻是我離開比泰多國已久,有些歸國心切了。”若不是愛西絲設計將他擒住,他現在早已回了比泰多國。

“嗬嗬,也不欠那麼幾天,等婚禮一過,我會%e4%ba%b2自派人護送王子回比泰多呢,完全不用擔心路途的安全。”愛西絲掩著%e5%94%87說。

聽到經典的“嗬嗬”聲,凱羅爾抬頭看了愛西絲一眼,然後被女王嫵媚地瞪了一眼。

伊茲密麵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地又恢複了正常,笑道:“女王如此盛情,若是再不應允,便是我的不是了。”

“伊茲密王子果然是個聰明的人。”

“……”

凱羅爾看了眼被堵得啞口無言的男人,突然眼裡滑過一絲笑意,心情也變得明朗。嗯,看女王欺負人果然很爽。

路卡深深地低下頭,不忍看自己的主子被埃及女王處處壓製,心裡對埃及女王有了個深刻認知,似乎是個比尼羅河女兒還要危險難纏的人物,他選擇接近尼羅河女兒果然是個正確的考量。

見他們談得差不多了,凱羅爾突然說道:“女王,我想要他!”*思*兔*網*

愛西絲和伊茲密的目光順著凱羅爾所指的方向看去,兩人的目光有些不同,伊茲密心中一沉,抿了抿%e5%94%87沒說話,連被人點明要他的路卡自己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要他做什麼?烏納斯不夠用?小心烏納斯傷心呐。”愛西絲慢悠悠地說。

凱羅爾拿了一顆葡萄咬著,想了想回答道:“這不同,烏納斯也很能乾,但太單純了,隻適合作個騎士,而且他是曼菲士的人,太嘮叨了。路卡是個全才,更適合居家旅行配帶的管家,能將事情打理得妥妥當當的,他對很多事情有獨到的見解,反應能力快,用著順手。”

愛西絲明白了,含笑地望向伊茲密,笑道:“難得凱羅爾喜歡,不知伊茲密王子可否割愛呢?”

伊茲密沒回答,路卡渾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拚命回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暴露的,明明他掩飾得極好,為何這兩個人仿佛已經知道他出現的目的一樣,竟然還知道他的主子是伊茲密王子。

半晌,伊茲密王子撫著額頭低笑出聲,然後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看向對麵的兩名女子,溫和地問道:“女王,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我先前隻是懷疑罷了。”愛西絲搖著羽扇,笑得優雅而欠扁,“不過後來凱羅爾試探了下,發現路卡不簡單,再綜合分析,很快能分析路卡接近凱羅爾的目的。路卡唯一不該的是,他謀劃了盜我父王之墓一事,讓我抓住了把柄。”說著,眸光微冷。

路卡深深地壓下腦袋,心裡有些羞愧,同時也醒悟自己先前還是太小看尼羅河女兒了,以為她不過是個沉迷於醫道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小女孩。

伊茲密考慮了下,便同意了將路卡送給凱羅爾,從此不再是路卡的主子。

凱羅爾達成了目的,便不再留下看兩人你來我往交鋒,對這種陰謀陽謀的東西素來不敢感興趣,她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呢,遂禮貌性地朝伊茲密點頭,帶著路卡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伊茲密目送著他們離開,目光微沉,卻聽到愛西絲帶笑的聲音傳來:“你瞧,她是個很可愛的人,挺適合我王弟的,不是麼?”

“是啊……”他意味不明地附和了一聲。

愛西絲輕笑,端起酒與他碰杯,杯子掩住了一邊眼睛:“所以,誰敢對他們不利,必須先過了我這一關。”

********

夜晚,凱羅爾正在洗澡時,突然澡池裡掉下一隻小動物,水花飛濺,弄濕了她的臉。

將臉上的水珠抹去,凱羅爾冷眼看著在水池裡鬨騰著拚命掙紮的小動物,半晌方善心大發地將它撈起。

是隻渾身發白的白貓,而且還肥嘟嘟的,看起來營養過剩了。

這時,塔莎拿了衣服進來,看到凱羅爾拎起的貓,笑道:“哎呀,這貓真頑皮,一個不注意就跑到這裡來了。”說著又看了眼凱羅爾仍是沒什麼表情的臉,繼續賣力地說道:“凱羅爾,曼菲士王怕你一人在宮內寂寞,今天外出捕獵時捉到的,說是讓它來陪伴你。”

凱羅爾看著那隻濕漉漉的肥貓,半晌哦了一聲。

塔莎有些急了,怎麼反應這麼平淡?

凱羅爾將肥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