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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閨秀的魂。新鋪子開張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幾名穿著一身短打的小廝抬著係了紅綢的禮上門,在門口停下,帶頭的道:“我家老爺命小的送來賀禮,祝花老板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花未情滿臉笑意,拱著手道:“多謝多謝。”而後%e4%ba%b2自出了櫃台迎接,將前來送禮的小廝請到裡間,茶水伺候。

小廝將禮放下便沒多停留,花未情問他們家老爺是誰,他們也不多說一個字,匆匆忙忙就走了。其實,他們不說花未情也大致猜得到,在這京城之中,除了那人還會有誰?

開張第一日生意向來紅火,打烊後,花未情便將手下六個夥計請到了酒樓慶賀。席間喝了不少酒,他前世酒量極好,但這副身子卻是經不住,喝了十幾杯就有些醉了。

見東家喝醉了,徐啟樂喚來轎子將他送回蕭府。

花未情被蕭府的小廝一路扶著回桃園,臉上泛著酡紅,走路有些東倒西歪,口中呢喃:“我家夫君在哪,我要見他……”

蕭嵐軒此時正好在回廊上撞見,看清了是花未情,快步上前,小廝抬頭看著蕭嵐軒,“夫人,夫人他喝醉了。”

“我來。”蕭嵐軒從小廝手中接過花未情。花未情依偎在他懷裡,口中小聲呢喃,“夫君……”

每每聽他喚一聲夫君,心裡便一陣暖意,蕭嵐軒撫著他背後的發,溫柔問:“怎的喝這麼多酒?”

花未情從他懷裡抬起酡紅的臉,滿眼都是水光,盈盈笑著,“今日開張,高興,多喝了幾杯。”

蕭嵐軒對身後的宋柯道:“讓人送熱水和醒酒湯到我房裡。”

“是。”宋柯應下後便轉身走了。

回廊上剩下一紫一白的身影。蕭嵐軒打橫抱起他,往寢房裡走。

寬下他的外袍,讓他躺在床上,再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半醉半醒的花未情不安分地起來,雙手勾住蕭嵐軒的脖子,全身散發著濃鬱的酒味。

“嵐軒……”

蕭嵐軒看了他一眼,想要解開他環在脖頸上的手,“躺下。”

花未情兀自大著%e8%88%8c頭說:“嵐軒,我曉得,今日的禮是你派人送來的。”

蕭嵐軒愣住,花未情含著水光的眸子看著他,雖然語無倫次卻是句句發自肺腑,“在京城,除了你,誰還會給我送禮?你匿著名來送,可我卻曉得,就是你,隻有你……”

蕭嵐軒輕抿了%e5%94%87,解開他的手臂,花未情卻擁了上來,在他耳邊說:“你總這樣,默默為我做這坐那,卻從不要我回報什麼,嵐軒,你向來精明,生意場上隻賺不虧,卻獨獨在我身上虧了,你所虧的便是我虧欠你的,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蕭嵐軒靜靜地聽他大著%e8%88%8c頭說話,等他說完了,他隻淡淡說一句,“你想太多。”

“夫君……”花未情呢喃道,喚他夫君並不是他喜歡這麼叫,而是蕭嵐軒聽了會喜歡,所以他願意以男子之身喚他一聲夫君。

蕭嵐軒應了一聲,“嗯。”

花未情的手臂環著他的脖頸,額頭抵上他的額頭,低聲道:“這一世,能遇見你,真好……”

最後的尾音,消失在蕭嵐軒的%e5%94%87間,%e5%94%87%e8%88%8c交|纏間濃鬱的酒味便在兩人口中蔓延。花未情一邊%e5%90%bb著,一邊解他的衣裳,呼吸越來越重。

宋柯領著丫鬟到了寢房門前,抬手正要敲門,卻聽見房裡傳來細微的呻[yín],耳朵一紅,隨即轉身對兩個丫鬟輕聲道:“大人和夫人都歇下了,東西都撤下去。”

兩名丫鬟點了點頭,“是。”

宋柯連著兩名丫鬟都退了下去,寢房之中的燭光透過紙糊的門窗投射出一束昏黃的光。貼著門窗細心聆聽,還可聽到房中的喘熄和呻|%e5%90%9f聲。

夜微涼,月明星稀,清風徐徐……

次日清晨,花未情醒來,顯然不曉得昨日發生了什麼,也曾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難得的是,蕭嵐軒竟然也沒起來。

花未情有些驚訝,“你,今日……”想問他怎麼今日比平時晚,先前無論房事多晚他都早早起床的。

蕭嵐軒見他醒了,便將他纏在自己身上的%e8%85%bf和手臂拿開,“快些起來,時候不早了。”

花未情這才明白是昨日他緊緊箍住蕭嵐軒睡過去,蕭嵐軒一大早不忍心將他叫醒,便陪著他繼續睡了會。

蕭嵐軒坐起來穿衣,花未情清晰見到他%e8%83%b8口上的紅印子,看來是他昨日沒把握好力度。蕭嵐軒正要係上褻衣的衣帶,花未情伸手在他%e8%83%b8`前的牙印輕撫了撫,“疼不疼?”

蕭嵐軒側著臉,似笑非笑,“若再有下次,就拔了你這副牙。”

花未情先是愣了片刻,隨即輕笑,“你舍不得。”

“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我舍不舍得。”穿好了裡衣,蕭嵐軒下了榻,披上外袍。

花未情胡亂披了件外袍,也下了榻幫他係腰帶。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也覺得字母君神馬的多了點,(眾人:(#‵′)凸,有麼)我是覺得要分離太久,要溫情溫情,噗。

唔,明天花未情就會發現藍翎人的秘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明天更新就知道了。(拍)

☆、第50章 秘密·身世

洗漱用膳後,又各自出門忙著自己的事。

聚緣坊開張七日,花未情便開始盤算花氏絲織坊的事宜。日後在京城發展絲綢行業,必定不能少了絲織坊。

將店鋪交由掌櫃徐啟樂打理,花未情這些日騎著馬在京城城郊晃悠,意在尋一個地方建絲織坊。絲織坊自然不能建在京城最為繁華的商業地段,地價太高委實不劃算,但又不能太過偏遠,否則運送絲綢十分麻煩。

綜合考慮,還是建在河邊較為妥當,可借用水路運輸,染坊所用之水也能十分方便取到。花未情領著一名跟班夥計沿著京城的穿城河往上遊走,想要物色一塊風水寶地。

遠遠瞧見遠處的草地上躺著個人,花未情心裡一驚,想起當年自己被莊易璃的人暗算打斷了%e8%85%bf扔進河裡,後流落河邊的荒草叢,也是如他這個模樣。

想到此,他翻身下馬,身後的跟班也下了馬。兩人走到那人麵前,一看才曉得是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隻不過,他臉色蒼白,滿臉汗濕,身下的月白色袍子沾了些血跡。

花未情連忙蹲下`身去將他扶著坐起,“你怎了?”

臉色蒼白的男子神色十分痛苦,口中呢喃,“救我的孩子……”

他聲音微弱,花未情聽不大清,當務之急是要救他,“我帶你去看大夫!”說著便要將他抱起,抱起他時才發覺他的腹部有些隆起,花未情沒往彆處想,對跟班夥計道:“把馬牽過來!”

跟班夥計小跑著過去牽馬,花未情先將那名男子抱上馬背,而後自己再翻身上去,將他穩在雙臂之間,一踢馬肚,便絕塵而去。

抵達京城老字號的醫館,花未情將馬背上意識模糊的男子抱了下來,疾步往醫館裡走。

上了年歲的老大夫先是掃了一眼他隆起的肚子,眸中浮起一絲陰霾,再把了把脈,滿臉訝異道:“他,他這脈象,是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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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聽得一頭霧水,“大夫不妨把話說明白些。”

大夫倒是見過世麵的人,急忙起身,“先彆問,快,將他抱進房裡!”

花未情有些懵,聽大夫的話將那名男子抱進了房裡,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那名男子臉色愈發蒼白,口中隻隱約聽見細微的呻[yín]。

老大夫急急忙忙吩咐夫人去準備熱水,花未情乾乾地站在一旁,總覺著有些熟悉,當初柳紅袂要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

老大夫從櫃子裡取過一張薄毯,蓋在那名男子身上,而後為他褪下了褻褲。花未情連忙問:“大夫,這是要做甚?”

老大夫歎著息道:“你怎的還不明白,他這是要產子!”

聽到產子二字,花未情先是訝異地看向那名男子,心裡暗道:原來這是名女子?

隻是,再看了看,並不覺著他的五官哪裡長得像女子,而且他的身形除了腹部隆起外,也沒哪裡看得出是女兒身。老大夫顧著解那名男子的衣裳,哪裡管得了花未情的滿臉詫異。

“快,給他掐一掐人中,莫要讓他昏過去!”老大夫喊道。

花未情回過神應了一聲,上前掐了掐那名男子的人中,那名男子半眯半眛的眼睛緩緩張開,口中低聲道:“孩子……”

花未情愣了愣,他的聲音也是男音,看他模樣,想必十分難受。老大夫看向花未情,“你是他什麼人?”

花未情回道:“在下隻是路過,見他身受重傷便將他送了過來。”

老大夫道:“既然是素不相識,還請公子先出去候著。”

花未情點了頭,掃一眼那名男子便出了門。老大娘端著一盆冒熱氣的水過來,站在門外的花未情順手幫她推開了門,讓她進去。

不久後,老大娘也出了來。

花未情讓跟班夥計先回了去,自己則在門外候著,直到天黑也沒見房裡有甚動靜。老大娘做好了飯菜讓他也過來吃一些,花未情此時也正餓著,恭敬不如從命,便和老大娘一同用膳。

花未情疑問道:“大娘,裡頭那位分明是名男子,為何會……”

老大娘道:“這個我也不曉得,等會老頭子出來,你讓他說說。”

飯吃到一半,房裡就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花未情偏頭看著那扇緊閉了一個下午的門,老大娘站起來,滿是褶皺的臉上笑了笑,“喲,終於生了!”

花未情跟著老大娘進了房,老大夫手上確實抱著一個用棉布裹著的嬰兒,嬰兒的個頭很小,哭聲卻很大。而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男子,已然昏了過去,模樣很是狼狽。

過後,老大娘用熱水給那剛出生的小繈褓洗身子。

忙活了大半天的老大夫總算歇了下來,用了飯,喝了一杯淡茶,這才向花未情說起藍翎人的事,“這世上存有十分奇特的種族,名為藍翎人。藍翎人世代聚居在與世隔絕的藍翎穀,能以男子之身孕育產子。而你今日送來的這名男子正是藍翎人。”

花未情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