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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快意。

行到蕭府門前,輕車熟路地進了門,桃園的下人見到了在驚訝之中連忙回過神喚他一聲夫人。花未情%e5%94%87邊攜著一抹笑,等會見了他是要先抱住他還是%e5%90%bb住他,又或者是打橫抱起放在床上直接辦事?

光是想想就覺著妙不可言,拉來一個桃園小廝,問:“我夫君在何處?”

裹得跟個棉球似的小廝露出一排小白牙,有些興奮道:“夫人,你可算回來了。”

花未情很是心急,“速速告知我夫君的所在之處。”

“大人不在府上。”

被這一盆冷水兜頭潑下,花未情的激動情緒落下一半,也知蕭嵐軒整日為生意操勞,不在府上也是常事。隨即又道:“等會大人回府,你且莫要說我回來之事。”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給他一個驚喜。

小廝又潑了一盆冷水,“大人今日不會回來。”

花未情瞪著眼睛看著一張娃娃臉的小廝,小廝咧著嘴賠笑,“大人出門辦事,可能要好些日子。”

花未情僅存的一點激動被這句話打得灰飛煙滅,好不容易趕了回來,他竟出門辦事,平日裡出遠門倒是情有可原,為何除夕……

花未情接著問:“大人可有說去了哪辦事?”

“這個沒說。”

花未情看著旁邊一棵開得正豔的梅花,眼裡沉澱著失望。小廝也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便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夫人,晚膳可有甚吩咐。”

花未情隨口答了句,“隨意。”

今日是除夕,除夕的晚膳又稱為年夜飯,意義非同一般。

蕭嵐軒不在府上,那他花未情在這蕭府就如外人一般。但既然回來了,總得多停留些時辰。開了寢房的門,房裡還有些暖意。這間房他住過將近兩個月,即便離開了七個多月,這裡的布局擺設他依舊覺著熟悉。

花未情打開了櫃子,想尋一身乾淨的衣裳換了。這一路上身上必定沾染風塵,剛好這櫃子裡還留有他的兩件衣裳。取衣裳的同時,還順帶瞥到幾件小小的衣裳,看樣子不像是蕭嵐軒的衣裳。

雙手舉著衣裳放在眼前端詳,這分明就是嬰兒穿得衣裳,怎會在蕭嵐軒的櫃子裡頭?還不止一件。

莫非是蕭嵐軒小時候穿過的?但這料子是新的,不像是穿過的。思來想去,花未情最後的結論是,定是哪位%e4%ba%b2戚生了貴子要辦滿月酒,這衣裳是蕭嵐軒為送禮而準備的。

如此一想,心裡也就好受了許多。他換了衣裳,出了房門,去中廳喝了一杯茶,烤了一會兒火。小廝過來說晚膳準備好了。

花未情對著一桌子菜沒甚胃口,這大過年的,誰不是一家團圓兩家熱鬨,他卻自己一個人對著這一屋子的清冷。

花未情走到外麵,拉了兩個下人進來,一同坐著,“陪我一塊吃。”

一頓年夜飯,花未情勉強吃了些,兩個被他拉過來做陪客的下人吃得就更少。

吃了飯,再去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蕭府的浴桶比他在蘄州府上的那個浴桶大得多,泡起來舒服。

泡了澡再回到房中,摟著留有蕭嵐軒氣息的枕頭,想著蕭嵐軒頎長的身姿,做了一夜春夢。

第二日,上街買了幾件禮,讓人包好,回到蕭府就徑直上了梅園。蕭嵐軒待他爹的這位男妻十分不一般,花未情既然也跟著喊他一聲爹爹,回來後自然要看看他。倘若不帶禮又有些過意不去,便上街了一趟。

在梅園,花未情第一個看見的是韓宥,韓宥恭敬地喚他一聲,“夫人。”

“你怎會在此地?”他還記得韓宥是蕭嵐軒的貼身隨從,負責他出行周全。

“屬下奉大人之命守衛梅園。”韓宥瞥了一眼花未情手上的禮盒,道:“夫人是來看魏公子的?”

韓宥竟稱魏靈溪為魏公子,著實奇怪,花未情沒想太多,點了頭,“正是,大人不在府上,今日又是初一,便過來看看,魏……公子。”

關於魏靈溪的稱呼,花未情始終覺著彆扭,他心裡是想稱他為魏公子,畢竟他看上去也適合這個稱呼。但他又隨著蕭嵐軒喚他一聲爹爹,而魏靈溪在蕭府的身份又是蕭家二夫人。委實複雜。

魏靈溪依舊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那張容顏似乎不曾變過。

☆、第33章 胎兒·調皮

魏靈溪並不打算自作主張將蕭嵐軒有孕的事告訴花未情,畢竟蕭嵐軒已決定在花未情未全心全意回歸蕭家之前,不告訴他此事。

“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剛巧軒兒出門辦事去了。”

花未情喝了一口熱茶,歎道:“確實不是對的時辰,不過,夫君不在,我就隻當是專程回來看望爹爹。”

這花未情倒是很會說話,魏靈溪麵攜淺笑,“你此次回來,打算留幾天?”

“打算初三就走。”

“這般匆忙。”

“蘄州那邊還有些事急著回去處理。”

在梅園留了半個時辰,和魏靈溪說了些話,花未情便離開。

蕭嵐軒不在府上,茶葉的事自然就不能找他商量,而今也隻能與二東家蕭政庸談。

花未情是蕭嵐軒的夫人蕭政庸一早知道。蕭嵐軒與花未情成%e4%ba%b2後回到蕭府,桃園人人都稱他為一聲夫人,而蕭嵐軒也當著麵承認確實是與花未情拜過堂成過%e4%ba%b2。但即便如此,蕭政庸也沒當花未情是自己人。

特意上了一趟菊園,花未情先是寒暄了幾句,蕭政庸命下人準備了茶,還算是客氣。

喝了一口熱茶,花未情徑直道:“其實,此次回京除了探%e4%ba%b2還想帶些茶葉回蘄州。”

蕭政庸並不曉得花未情在蘄州做生意,聽他想說要些茶葉,便道:“這有何難,想要什麼茶葉就隻管跟劉管家說一聲,他定會置辦妥當。”

花未情道:“二叔誤會了,我要的茶葉可不是平常自家喝的。”

蕭政庸疑惑地看著他,“那是……”

“我在蘄州做了一筆生意,想從這裡進茶葉再轉賣他人,並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要請二叔做個主。”

蕭政庸臉色並不好看,他輕歎一口氣,“若是這數目大了,我也做不了主,畢竟這蕭家的大東家是嵐軒,此事,你還是待他回來再說。”

花未情道:“這茶葉我十分急用,怕是等不了嵐軒回來。再說,二叔也是蕭家的二東家,我付了銀子,你交貨,這有什麼做不了主的。”

蕭政庸有一絲窘迫,他方才以為花未情要以蕭家大東家夫人的名義從蕭家帶大批茶葉走,並沒想到他竟然是帶了銀子來談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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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政庸扭著拳頭乾咳一聲,一張老臉滿是尷尬,“倒也不是不能做主,你嫁了嵐軒本是蕭家人,隻怕我這邊收了銀子,嵐軒那邊知道了會不高興。”

花未情也不拆穿,順著他的話,道:“此事日後我再與嵐軒講,二叔不必為難,隻當我是平常生意人便可。”

“若是這樣,我也就放心做這個主。”蕭政庸看著花未情,問:“不知,你要多少?”

花未情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紙,隔著一張高幾遞給蕭政庸,“二叔看過便知。”

蕭政庸微微眯起眼看著上麵的清單,每一種茶葉要的數目都一清二楚。蕭政庸看完後,微攜笑意,“我等會便上一趟茶莊,跟茶莊管事交代,讓他給你把貨準備好。”

“今日為時已晚,又逢新年大吉,二叔明日再去也不遲。”

蕭政庸看了看外麵的天,“也是,是有些晚了。”轉臉看向花未情,他客套留他,“嵐軒不在府上,不如你留在我這用了膳再走。”

花未情起身,袖著手道:“多謝二叔美意,我還有些事,不能久留。”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留了。”

“告辭。”花未情拱了拱手,便辭彆了蕭政庸。

花未情出了菊園,再回到桃園,離晚膳還有些時辰,他便進了房,想找幾本經商的書翻翻。蕭嵐軒的書架子上有許多珍藏,彆處不一定能看得到。

進了書房,本意是要找書,卻無意發現書架子上空著的一格放著一個檀木盒子。猶豫了半響,花未情還是決定打開盒子瞧一瞧。打開後才發現,裡麵全都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從蘄州寄回來的家書。沒想到他竟會這般愛惜,花未情心間一暖,好看的桃花眼攜著春風般的笑意,輕輕用指腹摩挲著檀木盒子上的花紋,再將檀木盒子放在%e5%94%87邊,輕輕%e5%90%bb了%e5%90%bb。

最後將盒子放回原處。

這一次回來見不到他,還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因他已經打算做完了南洋人的這筆生意,就用賺來的錢盤一間更大的鋪麵作為聚緣坊的分號,再一鼓作氣擴大花氏絲織坊。

未來的一段時間必定忙得不可開交。

次日下午,蕭政庸吩咐夥計過來請花未情到蕭家茶莊收貨。花未情繞著彎去了一趟客棧,把自己帶來的兩名夥計帶上去茶莊收貨,一次性付清銀子。

七千兩白花花的銀子用一個木箱子裝著,蕭政庸一臉讚賞地看著花未情,道:“看來這些日,你在蘄州的生意必定做得風生水起。”

花未情謙虛拱了拱手,“哪裡哪裡,做的都是小本生意罷了。”

收了茶,花未情命夥計將幾馬車的茶葉運到蕭府後院的儲物間暫放著,明日一早就能啟程回蘄州。

蕭嵐軒自二十八號入住彆苑,就極少涉足生意上的事。這些日孩子也動得厲害,一疼就是大半個時辰,疼起來再做彆的事也專心不了。

他來彆苑時,將魏雨辰也一並帶上,若是不出意外,他要在彆苑住到孩子出生。生意上的大小事都由蕭政庸管著,他倒也不必擔心什麼。

彆苑建在城郊,附近的人家也不多,一入了夜,周圍就死一般地沉寂。蕭嵐軒坐在軟榻上,手中摩挲著那塊刻有花未情名字的玉玦,漸漸入神。方才收到魏靈溪命秋伯送來的信函,信中提到花未情回到了蕭府。

他回來了,卻也隻是履行了他一月一封家書,半年一次探%e4%ba%b2的承諾罷了。他在蘄州的一切,他始終還是放不下。還有他府上那位有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