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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那鋪麵雖是個旺鋪,但也至多值三千兩。

等到第三日,小酒回來報,“老板,那鋪子讓莊家給搶先盤下了!方才我從那過,看見莊家的人在清理,好像再過不久就要開新鋪子。”

花未情端著一盞熱茶,看著剛從門外進來的小酒,“你確認是莊家盤下的?”

小酒用力點頭,“是,我還去問了的。”

他本還想緩一緩,讓老掌櫃著急著急,卻不想莊易璃提前買下。揭開茶蓋,花未情抿了一口茶,%e5%94%87邊輕笑,“那鋪子本就貴了,既然有人買了,我們也不虧。”

“那,那新鋪子怎麼辦?”

花未情放下茶盞,“分號的事姑且放一放,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有穿新衣迎新年的習俗,聚緣坊的生意必定紅火,待忙完了這一段日子再來考慮也不遲。”

小酒一聽有道理,小%e9%b8%a1啄米似的點頭,“恩恩,一切都聽老板的。”

花未情打量著小酒,抿%e5%94%87笑了笑,“你也去讓繡娘量量身,裁幾件新衣裳。”

小酒撓了撓頭,“我就不用了,上一次老板讓繡娘裁的幾件還有些沒穿的。”

花未情從太師椅上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彆省著,為你做的你就隻管穿。”

“恩恩。”

“公子,晚膳準備好了。”柳紅袂站在門口,腹部隆起已有將近五個月的身孕,這些日花未情沒讓她去店裡幫忙,讓她留在家裡幫著七娘做做家務。

兩人齊齊看向門口,花未情道:“這就去。”

將近年關,老百姓都閒了下來,遠在他鄉的遊子也趕了回來與%e4%ba%b2人團聚。家家戶戶忙著辦年貨,處處都是喜慶的氛圍。

正當聚緣坊的生意紅火如天的時候,那三個南洋人再度光臨。花未情喜不自禁,正如他所料這三名南洋人必定會再次回來。

花未情讓繡娘和小酒看鋪子,自己則在蘄州最好的酒樓定下廂房,熱情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飯桌上,裡奧笑著道:“中土的絲綢到了南洋,果然成了搶手之物,不到一個月便銷出兩萬多匹。”

花未情拱了拱手,“恭喜裡老板!”

裡奧回道:“這還多虧了花老板!若不是得花老板相助,恐怕以我們之力,也聚不齊那三萬匹絲綢。”他舉起杯子,“來,我敬你一杯。”

花未情舉起杯子與他碰了碰,而後仰頭一口飲儘,隨即笑了笑,“生意人合作講求互盈互利,裡老板賺了也就是我花某得利!按理說,我也要回敬裡老板一杯。”

說罷,提起白瓷壺倒酒,再舉杯相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裡奧放下酒杯,道:“這一次,我們三人再次踏入中土,除了絲綢,還打算進些彆的東西回去,不知花老板還願不願代勞做個中間人?”

“求之不得。”這是賺錢的大好機緣,花未情定不會放過,“不知裡老板還想從中土進些什麼回去?”

“聽聞中國的陶瓷與茶葉也是聞名天下,想來也會受南洋人喜歡。”

花未情明了,道:“裡老板好眼光,中土的陶瓷與茶的確是舉世無雙。”

幾個人邊喝酒邊談生意。三名南洋人此次要在中土停留將近兩個月,比起上一次,時間上沒那麼匆促。裡奧的祖籍本就是中土,他早有意領略一番中土人情,便打算借著這兩個月四處遊玩。

花未情承諾為他們尋個熟悉這一帶的人領著他們去遊山玩水,而關於他們所需的貨物,他一人全部承攬。雙方簽下契約,約定明年二月十五交貨,裡奧出手大方交了五千兩定金。花未情更是慶幸自己沒急著開新鋪子,否則,這做大生意的本錢又要成問題。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莊易璃捷足先登取得寧安街的旺鋪,卻不知冥冥之中給花未情製造了做大生意的機會。

回到自己家中,花未情開始盤算怎麼在這兩個月之內,用手上僅有的銀錢將南洋人指定的三樣東西聚齊。

三萬匹絲綢於他而言,已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名下的花氏作坊在此期間可供三千匹絲綢,剩下的依舊是去彆家作坊下訂單交定金,按約定日期送貨上門,他再錢貨兩清。至於茶葉,他已想好向蕭嵐軒購進。蕭家是茶葉大商,長江下遊一帶與雲南一帶的茶農幾乎都是為蕭家種的茶。

至於,陶瓷,花未情也有了人選。上一次去青樓偶遇的那位沈家小公子沈翊青,家裡正是做陶瓷生意的。正巧他掌管蘄州的沈家瓷窖,向他訂貨,想必定金那方麵會寬鬆一些,屆時運起貨來也更為方便。

沈翊青那之後來找過花未情,花未情陪著他上酒樓喝過一次酒,互相認識。過後,沈翊青還上了一趟聚緣坊,買走了上百匹的絲綢和店裡的所有成衣。花未情受寵若驚,心底裡也曉得沈翊青那小子是衝著他那張臉來的,但做生意為的就是利,他沈小公子要買他也攔不住。

三名南洋人所要的陶瓷並不多,大都花瓶碟碗一類,但有一個要求便是要印上他們南洋人鐘愛的圖案。為此,他還將一本圖集送到花未情府上,指定要印有這些圖案的瓷器。

花未情捧著那本圖集翻了翻,帶著異域風情的圖案是他不能欣賞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做生意。

眼看還有十幾天除夕,花未情卻不得不四處奔波。先將絲綢的訂單下了,再去找沈家小公子商量商量定瓷器的事,剩下的便是進京一趟,購進茶葉。順帶,與分離四個月的夫君好好聚一聚。

有了上一次經驗,花未情隻用了四天時間便將絲綢全數下了訂單。這一次的時限長一些,一間大作坊可供應三千匹的絲綢,所以也隻挑了幾家信譽好的大作坊。

辦妥了絲綢這一塊,花未情就%e4%ba%b2自上了一趟沈府,沈家小公子沈翊青喜出望外,忙讓下人準備好酒好菜招待著。

花未情被請到暖烘烘的裡間,裡麵已擺好了一桌酒席。

☆、第32章 回京·除夕

入了座,沈翊青看著花未情的眼神泛著光,臉上的笑自花未情進門那一刻便沒有消失過,“沈某本打算明日上花老板府上拜訪,沒想到花老板竟先光臨寒舍,倒是個大驚喜。”

花未情笑了笑,“得沈公子這般上心,花某不勝榮幸。”

沈翊青大笑幾聲,命下人倒酒。花未情喝下一杯酒,速度進入正題,“實不相瞞,花某此次登門拜訪,是有事情要勞煩沈公子。”

“花老板有事儘管說,隻要是我沈某能及範圍,定傾力相助。”

“沈公子真是豪爽之人。”花未情麵帶笑意,繼續道:“其實也算是一筆生意。”

“哦?”沈翊青有些納悶,他一個做瓷器的和花未情做絲綢的也扯不上乾係,會是談什麼生意?

花未情見沈翊青是個可信之人,便說了實情,“我認識三名南洋商人,他們想在中土進瓷器到南洋轉賣,托我做個中介人,為他們聚齊這一批瓷器。而沈家在瓷器聞名一方,口碑無可置疑,所以花某第一便想到了沈公子。”

沈翊青聽後還有些小失望,原來花未情第一次主動找他還是為了生意上的事。他喝下一杯酒,道:“此事倒是簡單,花老板要多少,一句話的事。”

“數目倒是不多,隻是……”

“嗯?還有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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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從袖中拿出那一本南洋人送來的圖集,遞給沈翊青,沈翊青翻了翻,有些茫然地看著花未情。

“這本乃南洋人鐘愛的圖案集。”花未情道:“中土的水墨丹青南洋人恐怕不懂欣賞,所以這遠銷南洋的瓷器,圖案還要照著他們的喜好來。”

沈翊青翻著那些圖案,蹙著眉,“這些圖案十分奇怪,若要做起來,畫工還要費工夫掌握,恐怕成本上會有所提升。”

“價錢上倒是可以再商量,這點沈公子隻管放心。”

沈翊青失笑,看著花未情道:“和花老板談錢,沈某彆扭得很,總覺著疏遠不少。”

“你我皆是生意人,生意上的事必定要說清道明,有何彆扭的?”

“結識花老板的初衷本是想多交個朋友,如今又談起了生意,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花未情笑了笑,“日後會習慣的。”

在沈府用了膳,席間將生意上的事都說了清楚。定金一事,沈翊青隻收了一百兩做做樣子,他恨不得在花未情麵前獻一獻殷勤,好拉攏兩人之間的距離。

花未情將生意談妥後便要走,沈翊青想留卻留不住,送他離開時說下次再找他喝酒。

花未情風塵仆仆回到府上,已是戍時。七娘已經回去,柳紅袂%e4%ba%b2自去夥房燒了熱水給花未情洗浴。

花未情見她挺著五月的肚子忙活,立馬上前製止,“你先去歇著,剩下的我自己來。”

柳紅袂手上提著一桶冒著熱氣的水,“我還不累。”

花未情接過她手上的水桶,“不累也去歇著,你身懷六甲,這些粗活日後少乾些。”

柳紅袂站在原地,看著花未情提著熱水進了澡房,把桶裡的水倒進了浴桶又折回來。花未情看著還在原地的她,“怎了?”

柳紅袂搖了搖頭,“沒事,我先回房了。”

花未情繼續到夥房提熱水,泡了個熱水澡,除去了一身的疲勞。還有七日就要過年,蘄州去京城的行程要六日,明天正午出發也正好趕得上和蕭嵐軒一同度過他們成%e4%ba%b2後的第一個除夕。

蕭府於他而言還不算自己的家,蘄州那個小院才是。但是蕭嵐軒在蕭府,他這趟回去也隻當是去娘家。

馬車是昨日小酒就準備好的,花未情次日吩咐了一些生意上的事,用過了中膳便帶著銀兩啟程趕往京城。

經過前段時間的冰雪陰霾天氣,這些日反而晴朗許多,雖偶爾寒風凜凜,但天上那一輪太陽倒是十分燦爛。

花未情連續趕路,越靠近京城就越冷。路過有人煙的地方總能看到每家每戶門口掛的紅燈籠,貼的大紅對聯。大街上更是熱鬨非凡,馬車混在其中寸步難行。

第六日傍晚才到的京城,花未情安排兩個跟來的夥計住在客棧,賞了一些銀錢讓他們買點好吃,自己則往蕭府去。一路上步子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