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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快速錯開。

男子身邊的少婦瞪了一眼柳紅袂,道:“夫君,莫非那個女人就是先前拐你私奔的那個?”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男子道。

花未情一聽就明了,從櫃台出來,站在柳紅袂身邊,對那一對男女道:“原來兩位是紅袂的舊識。”

少婦是聚緣坊的常客,自然曉得花未情,她道:“花老板,你猜錯了,我不認識她,隻是聽說她曾經想要拐我夫君。”

這話可真難聽,花未情輕笑一聲,“我的娘子怎會想要拐你夫君,是個誤會罷。”

少婦一聽瞪圓了眼睛,連那名藍衣男子也瞪圓了眼睛。柳紅袂臉上一紅,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少婦也曾對花未情動過心思,但也曉得花未情不會看上她,不久前隻得聽從父母嫁給現下的夫君。卻沒想到,柳紅袂竟然得到了花未情這等人物,心裡的滋味可見一斑。

“花老板,原來,原來你已成%e4%ba%b2?”當著自己夫君的麵,說出來的話還像是有幾分失望。

花未情裝的自然,“成%e4%ba%b2不久,遠在他鄉,沒設喜宴,所以少有人知。”

那名藍衣男子看了一眼柳紅袂,眸子裡錯綜複雜的情緒也說不清是什麼。一個男人得知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女人成%e4%ba%b2,心裡總有些酸味。

少婦在店裡頭挑了件成衣便走了,臨走時,還瞟了柳紅袂一眼,心裡道,她怎麼配得上傾國傾城的花未情。

送走了他們,花未情繼續看著賬本,柳紅袂看著他,緩緩靠近,“方才,多謝花公子。”

花未情抬頭,淡淡一笑,“他們太囂張,看不過去罷了。”

柳紅袂想起花未情稱她為娘子,臉不禁又紅了,“隻是,犧牲了花公子。”

“這倒也沒什麼,你腹中孩兒是我義子,我這做義父的總不能看著他娘被欺負不是。”

小酒過來道:“柳姑娘,我們家老板不在乎這個。”

柳紅袂點了點頭,接著問:“花公子還沒娶妻罷。”

花未情想了想,總不能答自己沒娶妻隻是嫁為人|妻了,他點頭道:“半年前成的%e4%ba%b2。”

柳紅袂也不失望,畢竟她也曉得自己配不上花未情,“那花夫人一定也是個美人。”

花未情想起蕭嵐軒,乾咳一聲,“是個美人。”

小酒捂著嘴在一邊嘿嘿地笑,補充一句,“我家老板夫人不僅人長得美,還是個能人。”

京城。

連續陰天了幾日,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落下,鵝毛般的雪由天而降,肆意飛舞,落在這如畫的錦繡山河。

桃園的荷花池麵上結了一層薄冰,夏日裡滿池的紅花綠葉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這一池的死寂。一場大雪剛停,蕭嵐軒站在池邊,對著那一池結了冰的水沉思。

方才接到了蘄州那邊的信函,信中說到花未情與一名女子在氣走暗地裡成了%e4%ba%b2,且那名女子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送信回來的是蕭嵐軒在蘄州安排的眼線,上一次花未情遭大劫差點丟了性命,怕他再遇不測,便安排了蘄州茶鋪的一名夥計暗中注意著,有重要的事定要上報。

昨日還收到花未情寄回來的信,上麵寥寥幾字說儘了相思道儘了牽掛,卻又是在今日收到他已與彆人結為連理的消息。

盯著那池麵看的眸子沉澱著傷痛,花未情,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可他並不曉得,負責報信的夥計隻聽彆人說那聚緣坊裡頭的女子便是花掌櫃的夫人,還有了身孕,便立即上報,也不去%e4%ba%b2自問個虛實。

“大人。”

蕭嵐軒不回頭也知是宋柯,“何事?”

宋柯踩著腳下的雪走到蕭嵐軒身側,雙手奉上一件白色毛裘,他彎腰道:“天冷,請大人披上。”

蕭嵐軒用餘光瞥了一眼那件白如雪的毛裘,“不必,我這就回屋。”

蕭嵐軒轉身,踏著雪離開,宋柯看著他清冷的背影,低低歎了一息。他定是有心事才會這般不顧惜身子。

宋柯也提步跟了上去。

蕭嵐軒已有七個月身孕,冬日裡穿的衣裳多,不仔細看觀察也看不出什麼。加上這些日經過魏靈溪的弟弟魏雨辰的調理,胎兒被控製在一定大小,比平常五個月大的胎兒相差無幾。

藍翎男子產子%e7%a9%b4道比不上女子的伸縮性強,所以胎兒不宜過大,必須控製在一定範圍,否則將加大難產的可能性。許許多多藍翎男子就是因為一開始沒能控製好胎兒大小,而導致難產。

胎兒即便比平常胎兒小,蕭嵐軒這幾個月來也吃了不少苦,常常半夜腹痛得厲害,徹夜難眠。冬日寒風凜凜的天氣,身上竟疼出了一身冷汗。

魏雨辰說這是正常現象,藍翎男子孕育胎兒的地方偏上,隨著胎兒長大,會擠壓到五臟六腑,劇痛無比。加之蕭嵐軒腹中的胎兒本就好動,他在肚子裡隨意伸展手腳,觸到肚皮或是內臟,稍微的動作都能至母體撕心裂肺的痛楚。

魏靈溪當年懷孕時,胎兒安靜得很幾乎不怎麼動,那時他已是疼得夜不能眠。而蕭嵐軒這腹中的胎兒這般調皮,受的苦定然比他多得多。魏靈溪皺著眉頭道:“胎兒這般好動,這些日可苦了你。”

蕭嵐軒輕輕地撫著隆起的腹部,語氣裡滿是愛憐,“再有兩個月他就要出世,苦也苦這兩個月。”這幾個月來,每次疼得快暈過去他也不曾對這腹中的孩子有任何怨言。

魏雨辰端來一碗剛煎好的安胎藥,放在蕭嵐軒旁側的高幾上,“趁著熱,把藥喝了。”

“有勞叔父。”

魏雨辰比蕭嵐軒大了八歲,與魏靈溪是同胞兄弟。與魏靈溪站在一起,他顯然更像是兄長。魏靈溪嫁給蕭政庸時,他才九歲,如今已是將近而立之年。

當年魏靈溪生父患上怪病,看過的大夫都稱這是不治之症。蕭政庸請來十幾位名醫才將他爹的病治好,魏靈溪因此報恩而應下蕭政庸為他誕下子嗣。那之後,魏雨辰毅然學醫,十六歲便學有所成在藍翎穀中備受稱讚。他熟知藍翎人產子之道,在藍翎穀曾為多名藍翎男子接生,經驗頗豐。

與魏靈溪上一次見是八年前,那時魏雨辰來京城買一味藥材,順道上了蕭府匆匆見過一麵。那時蕭嵐軒不在府上,正好錯過見他的這位叔父。

蕭嵐軒為了胎兒體質安康,向來都是準時準點喝安胎藥,也聽話每隔幾日便要過來梅園,讓魏雨辰檢查身子。

魏雨辰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蕭嵐軒,“這是特製的鎮痛藥,專門對付藍翎男子孕育之痛,你若是疼得緊,便吃下兩粒。但切記莫要多吃。”

蕭嵐軒並沒有接,“不必,我還能撐得住。”

魏雨辰偏頭看了他一眼,似明白他在想什麼,輕笑一聲,“你是怕鎮痛藥對胎兒不好?”

蕭嵐軒沉%e5%90%9f半響,“嗯。”

“你放心,這藥是我特製的,比一般的鎮痛藥副作用小得多,對胎兒影響並不大,倒是你強行撐著疼暈了過去,反而對胎兒有害。”

蕭嵐軒遲疑,魏靈溪一旁道:“軒兒,收下罷。想必這些日子胎兒還會動得更厲害,你將這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蕭嵐軒猶豫之下最終還是接過了瓷瓶。但這藥不到緊要關頭,他定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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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焉知·禍福

皇帝經過幾個月調養龍體見好,已能上朝處理政事,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因此收斂了許多。但當今形勢,立太子之爭薑丞相一方顯然勝秦襄王一籌。誰勝誰負還是未知,皇帝有意在明年開春之時定下太子人選。

薑丞相得勢,陸逵則更加張揚跋扈,處處與蕭家作對。蕭召昀被趕出蕭家之後,入了他陸家做起了門客,處處奉承迎合。

眼看年關在即,蕭嵐軒七個多月的身子不宜經常外出,隻能在府上處理些賬務,安排一些生意上的事。

魏靈溪道:“年關必定多應酬,軒兒,我看你還是去彆苑避上一避,一來可以靜心養胎,二來不必擔心有人識破。”

他蕭家是京城中的商賈大戶,必定有很多富商為了巴結交好上門拜訪送禮,酒席上免不了要喝酒,對他現在的身子來說都是使不得。

年關府上事務也多,他身為一家之主,此時離開怕會出亂子。蕭嵐軒思忖半響,“離除夕還有大半個月,待將府上的事情安排妥當,再走不遲。”

“那這些日你可要多注意身子。”

“孩兒知道。”

送蕭嵐軒離開了梅園,魏靈溪轉身回屋,正巧看見在外麵巡視的韓宥。自上一次蕭召昀闖入梅園圖謀不軌之後,蕭嵐軒便將他身邊的%e4%ba%b2信安排在梅園,負責梅園安全。

距離現在,也有兩個多月。

魏靈溪對他溫潤一笑,“外麵冷,你進屋罷。”

韓宥僵直了身子,看著那邊穿一身青色衣裳站在雪中淺笑的魏靈溪,臉上不禁暈上一抹桃紅,他搖頭,“屬下不冷。”

魏靈溪提步過去,踩著雪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韓宥看著他一步一步過來,雙手竟不知如何放。魏靈溪在他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梅園現下十分太平,你不必日夜都巡視,回屋去罷。”

韓宥愣愣地看著他,隨即低頭,應了一聲,“遵命。”

魏靈溪輕抿的%e5%94%87邊攜著淺淺的笑,見他答應了,便轉身,繞著原路回屋。韓宥再抬頭看那個青色的背影時,心頭一暖。

不知何時開始,即便遠遠地看著他,也能甘之如飴。

蘄州。

一場雪消融後,便是晴空萬裡,陽光燦爛。

花未情近日打算著開聚緣坊的分號,鋪址都已經想好,就在寧安街二十八號。寧安街一帶是塊商業旺地,許多蘄州名店都設在那裡。花未情選的地方是間賣文房四寶的鋪麵,鋪子掌櫃年事已高便想著回鄉養老,最近要將鋪子轉出去。

花未情早想將鋪子盤下來,隻是初次交涉,鋪子的價格減不下來,老掌櫃一口價出了三千五百兩,一個子都不能少。

空鋪子抬到這個價確實是高了點,花未情與老掌櫃說考慮考慮。實則是想將時間緩一緩,想個辦法把價錢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