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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

司空摘星瞪了瞪眼睛,最後歎了口氣小聲糊弄:“司空青竹。”

“好名字!我是郭擎天,幸會幸會。”郭擎天笑了笑,然後伸手輕輕一攬司空摘星的肩膀低聲道:“我的輕功可以輕易地跟上你,所以要擺%e8%84%b1掉我還是算了吧。”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是沒來由地讓司空摘星一僵,他確實是打算靠著輕功%e8%84%b1身,沒成想輕而易舉地就被這人發覺了。他在心底微微一涼,就聽郭擎天這貨已經慢慢覆在他的耳畔低笑道:“我告訴你,我剛剛摸了你的手腕,皮膚不錯,真想看你沒易容的樣子。”

這算是赤果果的調?戲吧?司空摘星覺得自己青筋直蹦,忍不住寒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偷我的東西,又還給我,我覺得司空君真是有趣得很,”郭擎天笑了笑,身子自然而然地往後靠著,顯出幾分風流不羈的模樣:“而且你臉皮薄,有意思。”

感情這人之前說了半天話都是在戲謔自己?司空摘星又一次打心底覺得無力起來。

他之前見過那麼多人,饒是和陸小鳳一起的時候,也不曾被戲耍地這麼厲害,然而麵前的這個人卻是不同了,他看上去蠢得很,甚至於帶著一種不知世事的天真感,隻是真真正正接觸起來,這人卻是像貓捉老鼠似的,讓人根本摸不到頭腦。

“我還你多點錢,你彆跟著我了。”司空摘星深吸了一口氣,認栽。

“我不打劫的,”郭擎天立時瞪大了眼睛,那表情可委屈:“這樣感覺我一點都不君子,我們幫主教我們……”

司空摘星捂耳朵,他感覺和郭擎天在一起就像是被不停地魔音灌耳,簡直比邪教都可怕。

郭擎天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笑嘻嘻地拎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來司空兄,壓壓驚壓壓驚。”

……那酒好像是我的。

司空摘星清醒地認識到,和這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隻好悶悶地端起一杯酒來往肚子裡頭倒,這杏花村家的酒是當真地好,幾杯下肚已是醉人。

“我跟你一個月,你給我找點樂子。”郭擎天非常蠻不講理。

司空摘星哽了一下,然後樂了:“要不我給郭兄找個青樓姑娘尋樂子?”

“那我還不如找你。”郭擎天眉眼輕佻含笑。

這下司空摘星可是不樂意了,不管如何,他伸手捏起桌上的杯子便是徑自一彈,朝著郭擎天的肚子就過去了。

郭擎天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的身子詭異地一動,然後竟是徑自衝向前頭,背上掛著竹竿似的東西輕飄飄地往前一架,竟是徑自架在了司空摘星的麵前,幾乎將人壓了個實在。

“你看,還是和你打架有意思,”郭擎天笑眯眯地收了招,嘴裡沒幾分誠意地歎息:“得罪了。”

司空摘星覺得自己真是不該出門的。

這邊司空摘星不好過,彼端的朱翊鈞同樣陷入了困境,他想不通自己為何被人盯上了,更加想不通的是鎮西王的來意。

如若是為了提個醒,那麼他根本不必要%e4%ba%b2自來,至於示威……就更加沒有意義了。眼下鎮西王被關了起來,豈不是一切都是白費了。

“傳小穀子進來。”朱翊鈞覺得有些心煩,下意識叫人。

小穀子不多時便到了,這些時候祁明遠不在這裡,小穀子被派去看大獄,正好就看著那鎮西王。

不知為何,朱翊鈞總是覺得看到這個小穀子,就好像祁明遠還沒有離開一般,心裡稍稍定下幾分:“小穀子,鎮西王最近可好?”

“回皇上的話,吃飽了就睡,好得很。”小穀子努力察言觀色,結果……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真是個悲劇,如果說是仙風道骨的道長,肯定非常擅長給皇上排憂解難。

朱翊鈞微微擰起眉心:“吃飽了就睡?”這根本就不像是鎮西王來此的目的,總不能說是為了來蹭飯的吧?

“沒錯……”小穀子歎了口氣,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了想他補充道:“嗯,而且還總是自言自語。”

“他說了什麼?”這次朱翊鈞來了些興趣。

“好像是大難將至什麼的,侍衛長大人說他瘋了。”小穀子膽戰心驚。

朱翊鈞卻是覺察出幾分不對來,老實說近些時候的確是天災不斷,休說旁的,光是那乾旱就已經是要命的事情。然而大難將至和他們去寺廟有什麼關聯性?朱翊鈞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您可是過度操勞了?”小穀子狀著膽子問道。

這些時日朱翊鈞瘦的讓人微微有些心驚,似乎隻剩下那麼一副骨架子撐著,除了筋骨什麼都沒了。

伴著幾聲輕咳,朱翊鈞自己亦是明白了那麼點不對勁來,他的目光有些凝不起來,半晌方才低聲道:“傳劉禦醫入宮,彆聲張。”

小穀子壓了壓心底的焦慮,小聲應了,便出去尋人了。

他心知肚明,皇上這次怕是病的重了,隻是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同樣找不回那個能讓皇上恢複成有血有肉的那個人。

劉太醫入宮的時候,天色昏昏,他通稟了便進去給朱翊鈞把脈,朱翊鈞整個人陷進那偌大的椅子裡頭,麵色看上去有些掩飾不住的蒼白:“朕近日覺得有些不濟事,不知道可是有了什麼差池?”

他的語聲很慢,卻是讓劉太醫明顯地察覺出那一股氣息的不對勁來:“皇上,恕臣鬥膽,不知可否給皇上施針?”

“無妨。”朱翊鈞神色微微一變,卻還是頷首。

幾針下去卻是正正紮進%e7%a9%b4位,讓朱翊鈞的麵色變了幾回,最後定格在平靜無比的神情。

針尖拔了出來卻是微微的暗黑色,劉太醫從心底微微一驚:“皇上,”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老臣顫顫巍巍地抖手:“您這是中毒了。”

電光火石之間,朱翊鈞終於明晰了一件事,想必當初要引他去廟宇的那人並沒有存其他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中毒,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者派了鎮西王藉著覲見的名聲來看,以便於下麵計劃的實施。

想必鎮西王進去之前早就用什麼法子將消息傳了出去,又或者那已經瘋了的鎮西王,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那一瞬間朱翊鈞的腦海中掠過了好幾個人的名字,最後他微微一笑平靜問道:“這毒多久可解?”

一句話讓劉太醫幾乎要冒出冷汗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拔針,一邊打量著皇上的神情,半晌方才抖著聲音回應道:“皇上……老臣無能,這毒總歸要明白它的成分,不然臣不敢妄動啊。”

朱翊鈞遣人走了。

這種時候,貿貿然公布這個消息顯然是會讓人心震動,作為一個帝王,他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身旁永遠是寂寂無人?

朱翊鈞忽然覺得有些冷,他伸出手,觸碰到的依舊是冰涼的空氣。

嗬……萬丈之上,終究是孤身一人。

如此高的毒性,想必以那人高絕的醫術依舊可解。

楚辭朝。

隻是那與太平王世子相交甚好的楚辭朝對於這件事究竟知不知情呢?

這些事都有待商榷,朱翊鈞想著,眉眼之間的溫度微微涼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子衿的地雷╭(╯3╰)╮不管什麼時候考試比較重要,%e4%ba%b2愛的多多加油哦!愛你╭(╯3╰)╮

然後多謝阿芮,青梅,小船,小軟,蕭梓,孤煙,子衿,三觀,?君,水田,依永的支持,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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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劍三官方,保留作者一切權利僅供欣賞。

173第三十四章 揀儘寒枝不肯棲

很顯然,此時的楚辭朝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朱翊鈞定義成了嫌疑人,他正坐在榻上和宮九說著話。

這些時日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和宮九同處一室,甚至連不自在的感覺都少了不少。

就好像是習慣了習以為常了,也就當真不會再覺得彆扭——

“鎮西王世子現下如何了?”

“辭朝……”不知何時,宮九竟是徑自向前一探,整個人慢慢向前附耳到楚辭朝耳畔輕輕吹了口氣道:“孤不喜你總是念起旁人。”

楚辭朝平靜萬分地蹙眉將人推開:“如何了?”

宮九揉揉眉心:“我這就派人將他宰了。”

……這種談不明白話的感覺啊,楚辭朝歎息,隻好換了個問法:“那麼我這樣問,你應當一直盯著鎮西王世子吧?”

“是,”宮九如是道:“如若孤沒猜錯,鎮西王世子應當控製著一大批傀儡。”

又是傀儡,楚辭朝想起之前尚在穿越局的時候,葉楓他們就麵臨了一批“劍人”,好像傀儡戰術是百玩不厭的,無論何時都被人用來用去,智硬真是讓人忍不住歎息。

“如若他控製著傀儡,那麼鎮西王呢?”楚辭朝忽然蹙起眉心。

這個問題成功地讓宮九微微怔住,然後輕輕伸手捋了捋楚辭朝的發絲:“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涼寒,卻是含笑的:“不管如何,總歸是我來想就是。”

“為何?”楚辭朝歎息。

“因為你不該太過勞神,這些時日手腳冰涼,不知可是水土不服。”宮九如是道。

“既然如此,”楚辭朝終究還是將話題轉了回去:“我想要回去,宮兄,你不能讓楚某在這裡待上一輩子。”

這個話題被遮遮掩掩那麼久,終究還是被擺上了台麵。

楚辭朝麵色平靜,卻是帶著一種不容辯駁的力度。

宮九的神情卻是霎時涼了,他幾乎是死死盯著麵前的人,然後慢慢伸出手去。

楚辭朝早就料到這一招,整個人往後一竄竟是直接躍出了房門到了院子裡頭,他手中執筆,麵上清雅而寒涼。

這樣的神情讓宮九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塵世裡那麼多人,他從來不曾在意過哪一個,然而唯一這一個,還說什麼都想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