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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遙遙遞到不遠處的千石身上:“你們是要帶他走?”

“很多是非都到了該算的時候,就算這一次我們放過了顧冽,下一次見麵依舊是你死我活。”唐子期看著緩步走過來的楚留香,下意識地遞過手去。不知是不是因著天氣寒涼的關係,他們都極度鐘愛十指相扣帶來的繾綣和熱度。

好像兩顆滾燙的心契合在一起一般,帶出相同的心跳頻率。

“如君所願,我們便好好算一算……”顧冽單手撐在地上,%e5%94%87畔之間的笑意卻是漸漸深了起來。

顧冽話音未落,便見縣官匆匆帶著一隊人趕了過來,遠遠地看得到平涼城守備軍的大旗,帶著懾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應當也算是劇情吧……不過兩人配合作戰什麼的也算是jq?【到底有多少電燈泡!】

附送小劇場如下——

有一天唐子期和楚留香泛舟湖上,驟然想起與顧冽的對戰,唐子期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我們當時沒有背對背作戰?”

楚留香想了一會,最後低咳了一聲笑道:“大概是怕我們打著打著就打到彆處去吧……”

想象一下背對背蹭啊蹭啊什麼的就覺得……咳咳,不打到彆處去實在不算是男人啊!

唐子期“正直好青年”表示沒聽懂,想了半天最後決定放棄,麵癱地決定換個話題:“我想吃麵。”

楚留香怔了怔看船上豐富的食材點頭:“好,我去下麵。”

唐子期正人君子狀頷首道:“嗯,吃你下麵。”

……南雲捂著紅彤彤的臉躺在船艙裡默念:

我是個透明人兒啊透明人兒……

今天放說好的毒蘿破虜套,其實去貼吧看了一圈大家都覺得設計地不好看~~~~(>_<)~~~~隻有作者君覺得還挺萌的麼掩麵……

手機黨看這裡\(^o^)/~——

第四十一章 平涼城門演好戲

顧冽將官兵引來這件事,明麵上說是違反了江湖大忌,然而說到底這個年代的人都是不想徹徹底底和官府作對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再能躲,又能藏到哪裡去?

大概在顧冽決意帶來官兵之時,他們就隻剩下了幾個選擇:第一是狼狽地離開,第二是挾持顧冽與官府作對,第三是就在這裡殺了顧冽從此浪跡天涯,第四是揭穿顧冽的陰謀,當然這也是最不可能的,證據如此不足的時候說出任何事都隻能是笑柄。

顧冽眉眼微垂,半坐在地上形容有些狼狽。

楚留香微微蹙著眉,將唐子期的手拉得更緊一些低聲問道:“走?”

唐子期的手指溫溫熱熱,少卻了以往的寒涼多了幾分暖意,他涼涼挑起%e5%94%87角:“無妨,我們等著。”

這話既是說給旁側的楚留香也是說給彼端的顧冽,帶著三分諷意三分桀驁。

顧冽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許倦意:“奉勸一句,此刻再不走,顧某可放不了你們了。”

不知是不是唐子期的言語起了作用,此刻楚留香的眉眼卻是沉靜下來,定定站在原處看著顧冽笑歎道:“原來顧大人曾經想過要放我們走,宅心仁厚莫過於此。”

這話再對上前番顧冽的舉動,幾乎像是一個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然而顧冽卻是毫不動容,隻是勉力撐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朝著知縣行了個禮歉然道:“大人,下官一時不察為人暗算……”

顧冽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知縣打斷了,馬上的人一揮手示意身後的隊伍停下來,一翻身下了馬撐住搖搖欲墜的顧冽,麵色卻是肅然,他附在顧冽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然後將目光定在不遠處的唐子期和楚留香身上,最後落定在二人相攜的手上,神色就添了幾分鄙夷。

隻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不知是不是出於畏懼或是出了什麼急事竟也沒有讓衙役拿人,隻是拱了拱手看著唐子期冷淡言道:“幾位若是無事,不妨散了吧。江湖聚眾這種事,平涼城素來是不準的。”

那知縣說完這番話便也沒有再看眾人一眼,見顧冽還能站得穩,便拍拍顧冽的肩示意跟上,旋即竟是徑自帶著隊伍回城了。

對於顏臻臻的事,顧冽隻字未提,他依舊是那副溫溫和和的樣子,對撐著自己的小兵挑眉道了聲謝,讓小兵有些受寵若驚。

一行人來得快去的也是極快,徒留下馬蹄卷起的塵埃。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便看向旁側的唐子期,意外地發覺旁側的人眼底竟似是有笑意的,他便忍不住就著側身的姿勢牽著唐子期的手指淺淺一%e5%90%bb溫聲問道:“怎麼?”

唐子期看了看不遠處的顏臻臻和千石老僧,臉上可疑地現出些紅暈來,他低咳一聲笑道:“要不要去看戲?”

楚留香感覺得到他對千石老僧刻意的忽略,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自然而然地將手指緊了緊,語氣溫和到寵溺:“好。”

他說完便看向不遠處的千石老僧和顏臻臻,顏臻臻自始至終都垂著頭,不知道是在作何感想,楚留香便歎了口氣言道:“我們先行一步,二位保重。”

千石老僧也是倦極了,適才本就受了傷又強力撐了那麼久此下幾乎到了極限,然而他的目光在唐子期和楚留香之間轉了轉,最後到底還是被那種無懈可擊的氛圍促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保重。

二人走了好一段,確認走出了顏臻臻和千石的視線,唐子期方才停了下來,啟動戒指將裡飛沙放了出來,這東西實在是太過好用,雖然沒有很多小說裡提到的世界那麼好用,至少還有一個偌大的空間用來丟東西。楚留香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奇異的光景,麵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有些不閃不避的惶然。

唐子期本在梳理著裡飛沙的鬃毛,見狀便回身輕輕抱了抱楚留香,感受著愛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頸側逐漸厚重起來,他方才啞著聲線歎了一聲:“我不會走的。”

就算曾經的世界再怎麼熟悉,那裡到底也少了一個你。

在遇到這麼好的你以後,早已經沒辦法想象,如若以後的日子都要形單影隻,還要怎麼堅持下去?

這三千塵世,真正值得人流連的,卻不過是紅塵輾轉而已。

楚留香隻覺自己似乎從來不曾有過這般患得患失的模樣,隻是唐子期身上實在有太多難以理解的東西,讓人不得不惶恐,不得不擔心這可是南柯一夢,夢醒隻餘下虛無。

兩個男人的%e8%83%b8膛緊緊貼合在一起,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體溫與心跳,一切契合地恰到好處。

楚留香便將手環抱過去正正抱住唐子期寬厚的肩膀,這姿勢不大舒服,然而兩個人誰都沒有動,直到楚留香終於啞著聲線慢慢回應道:“我知道。”

直到他成為了你靈魂之中的烙印,直到他無聲無息地影響了你的生活你的一舉一動你的現在與未來,你才會發覺原來兜兜轉轉就是這個人了,這一輩子就是他了。

永遠不改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人同騎趕回平涼城的時候,才發覺還真是沒有錯過這場好戲。

平涼城靠著河堤的西城門,一個素衣的羸弱女子神色戚戚地痛哭著不知在說些什麼,那聲線實在是太過淒楚讓人不得不駐足,然而最為可笑的便是城門處站著神色變幻不定的顧冽,他看向女子的神色那叫一個匪夷所思。

楚留香費了半天勁也找不到什麼好位置,索性拉著唐子期一縱身躍上了一個酒樓的房頂坐著看。

隻見那女子容顏姣好,此時梨花帶雨的模樣實在是可憐得很,她站在顧冽三尺開外似乎是不敢上前,眉眼之間隻剩哀憐淒楚嗚咽道:“顧郎,一彆六年,你是不要我們了嗎?”

楚留香剛從腰間掏出酒囊喝了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品味道,聽了這話差點直接噴出來……

他轉向旁邊不動聲色的唐子期,壓了半天方才忍住笑問道:“這人是子期找的?”

唐子期那神色實在不像是剛才知道的模樣,聽楚留香問便索性摟著腰將人一轉,讓楚留香的目光不得不落回那女子身上,唐子期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將話音吐在楚留香耳側,帶出麻麻癢癢的氣息壓低聲線笑道:“留香看那人,可是熟悉?”

楚留香輕笑一聲沒有躲某人在腰間使壞的手,隻是努力定下心神去看彼端的鬨劇,他看了一會便忍不住揚起眉來狐疑道:“……胡月兒?”

又會易容又會演戲的,怕也隻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了。

唐子期笑而不語,輕輕%e5%90%bb了一下楚留香的側臉說道:“好戲還在後麵。”

下麵的情況可算是炸開了鍋——

這新任的師爺實在是了不起的很,最開始是扯清了陳年舊案端了笑風堂,將人家的二掌櫃拉出來斬了,然後就牽出毒生門後生的過往,現下又有佳人找到平涼城要認夫?

家長裡短的事情一般而言都是極為受歡迎的,不多時就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似是這女子在這裡哭了好久誰拉都不走。

縣官接了顧冽的消息要往郊外趕拿人時便見了這一幕鬨劇,瞬間隻覺最近被鬨騰的頭大如鬥,隻恨不得將這個能乾的師爺趕緊拽回來,讓顧冽把這一大堆破爛事整完了再上任。

顧冽看了麵前的女子半晌,確認了自己是當真不認識這女人,忍不住歎了口氣溫和問道:“姑娘可是認錯了人?顧某行走四方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姑娘。”

老實說,顧冽一向很有些顛倒黑白的本事,他的目光和語氣都太過誠懇,讓圍觀的群眾就有那麼點嘩然。

然而胡月兒又豈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

她盯著顧冽看了良久,淚珠便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當年毒生門都散了,你去做那老鬼的最後一任弟子,你執意要走,我不許,分彆至今已是六年,顧郎……你可是一點都不曾念過我?”沒等顧冽言語,她便顫著聲線說了下去:“若不是此番我聽聞你上任來到平涼尋你,你是不是連他都不想見了?”

她說完便向一旁招了招手喊道:“小七,過來。”

眾人的目光跟了過去,隻見那處竟是慢慢走出來了一個小男孩,麵容怯怯的,小小的下巴弧線極為好看,他一步一步蹭到胡月兒麵前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