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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家夥靠著胡月兒,餘光偷偷瞄著不遠處的顧冽。

不得不說,這孩子和顧冽實在是太像了,像到幾乎沒有人會覺得這不是一家人,何況小家夥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是太可人憐了,眾人的目光齊齊向顧冽轉過去,那眼底就有些責備的意思了。

“苟富貴,不相忘”的古訓誰都不敢忘,何況現下若是聽胡月兒這一番話,卻是顧冽為了去毒生門學那歹毒功夫拋妻棄子了?

楚留香看到那孩子的瞬間就已經忍不住笑了,就算易了容也好認啊,那不是他們家的南雲麼?!

他轉向旁邊的唐子期笑歎道:“這主意誰想的啊……”

唐子期正色道:“若是等天山二位前輩回來,怕是時局已定,前番你睡著我和南雲想的主意,他最近迷聽戲。”

聽戲……楚留香樂了,多好的段子,女子忠貞不二苦守夫君六年,然而夫君飛黃騰達竟是拋妻棄子,絕對吸引群眾的說法。

楚留香忍俊不禁,在唐子期%e5%94%87上輕啄了一口,聲線喑啞笑道:“學壞了。”

唐子期也不辯駁,隻是眼底的神色更深了一點,大抵是因著在屋簷上恍惚覺著旁邊的人都看不分明,他索性將楚留香的腰一摟俯□去堵住楚留香的%e5%94%87細細吮xī著,%e8%88%8c尖在口腔裡掃了一周席卷了每一個細小的角落方才悠悠放開麵前氣息不穩的人,低笑了一聲:“嗯,可是不喜?”

楚留香喘足了氣便失笑道:“怎會……”

無論是怎樣的一個你,都隻是守了那一句最美的情話。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不得不說,此刻的顧冽臉色已是有些掛不住了,他呼出一口氣來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語調:“顧冽四海行醫,從未聽聞過姑娘,這孩子與我如此之象卻當真是有緣的很。”

他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想撐起麵前的胡月兒,手心裡早已滑了一小包藥粉,隻要沾上一點就可以昏迷了。

然而哭的淒淒慘慘的女子在接觸到他手臂的一瞬便是手上輕輕一動,那動作太快太準,除卻屋頂上坐著目力極佳的楚留香竟是無人注意到。

顧冽因著適才的傷勢躲得慢了那麼一瞬,低低悶哼一聲,隻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般整個手臂都有些麻木,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手指才沒將自己掌心的藥包掉出去,看向胡月兒的神色卻已是多了三分凜然:“姑娘這是……”

胡月兒保持著那副哀憐的模樣含淚抬眸:“我隻想與夫君說說話。”

顧冽終於徹底受不住站在城門前演戲給大家看這碼事了,索性揮揮還能動的那隻手對眾人笑了一聲,再看向胡月兒的眼底就漫上了森寒的警告意味,他悠悠笑道:“一場誤會,在下便隨姑娘去聊聊,或可解了姑娘的心結。”

唐子期和楚留香看戲看的津津有味,就覺身邊落下一個人,臉色臭的要命,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唐子期半天深深呼出一口氣來:“真想打死你……”

楚留香不動聲色地將人一拉悠悠笑道:“沈兄當著我的麵打我的人可不行啊……”

沈朗的目光憋憋屈屈看著麵前的兩人隻覺交友不慎,扯著自己的衣服扯了半天最後跑到一邊去畫圈圈了:“憑什麼你們都在纏纏綿綿我家月兒就在叫彆人夫君啊!”

就算是做戲設局可這……這算是什麼事啊!

嘖嘖……有一個詞叫做時運不濟,沈朗你可懂得?

作者有話要說:欺負沈朗是不對的【正直臉】

這章還真是鬨劇啊捂臉……月兒茹涼你威武雄壯不解釋!

不過顧小冽可會善罷甘休呢?且聽下回分解。【喂!(#`o′)】

完結的曙光你們都看到了妥妥的\\(^o^)/~這次劇情沒有趕來的隻是慢吞吞的第一卷終於要完結啦!

今天原本想放花蘿的破虜,想了想因為被論文逼瘋了所以決定報社……

圖片來自多玩玩家白畫書生,版權以及一切權利屬於原作者,五毒成男破虜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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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是側麵……因為覺得正麵還算有節操不符合這隻報社宗旨掩麵逃走……

第四十二章 千裡追擊複何妨

不得不說,現下的胡月兒在大街上還算是有恃無恐,畢竟不管顧冽怎樣氣急敗壞,他都是一個顧及影響的人,是不大可能在大街上做什麼手腳的。

然而顧冽被胡月兒挽著,便擇了一個茶樓的二樓雅間,木製的樓梯顫顫巍巍,看起來是有些年頭的那麼一家老茶樓。

店小二自然認得平涼城的風雲人物師爺大人,目光在這一對奇怪的組合身上打了個轉,又看了看和胡月兒寸步不離的南雲,嘴角微微抽了抽,送了上好的毛尖來便掩了門咽了口唾沫下樓去了。

這二樓總共就兩間雅間,顧冽上來的時候另一間也沒人,等了半晌也不見有動靜,他索性一閃身從胡月兒的胳膊中褪了出去向後走了幾步整個人抵在牆上,壓低聲線問道:“姑娘到底有何事?”

胡月兒的神色依然是含著淚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來尋夫君……”

將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扯到平涼城來,對於顧冽之後的名聲或是仕途都是不小的打擊,何況還有旁邊的孩子……顧冽的目光定在南雲身上半晌,隻覺這孩子似乎是有些眼熟,他下意識想起楚留香家那個對自己敵意很重的小家夥,可是仔細瞧瞧卻又太不一致。

顧冽於是將目光重新放回胡月兒身上,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會演戲,偏偏還是個梨花帶雨的模樣,帶上那一出好戲,讓人不得不信服。

這倒是個極好的盟友,隻是如若做不成盟友,那麼就隻能抹殺了。

顧冽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就愈發生動誠懇起來:“雖然顧某並不知道姑娘的來意,隻怕是誤會一場,”他身上帶著些許血跡看上去卻絲毫不狼狽,很是溫溫君子地將茶杯執在手裡,取了個紫砂茶杯倒了一小杯遞過去,“先前在下惹了姑娘不快,還望見諒。”

這人實在是太過聰明,他將自己的姿態降得極低,若是胡月兒並不知全數原委,隻怕是會被騙了去。

隻可惜……這人是胡月兒,所以顧冽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胡月兒將南雲緊緊地往懷裡一抱,麵上的可憐模樣瞬間斂了下去,涼涼笑了出來:“顧公子,明人不說暗話,你惹到的人可不隻是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冽這次便是向藤椅椅背靠了過去,極為涼薄地挑起%e5%94%87角,目光定定地看著麵前姿容不錯的女子壓低聲線問道:“你想做什麼?又或者說,你是誰的人?”

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鑽到隔間偷聽的沈朗急的想撓牆……那是我的人啊必須是我的人啊!

唐子期悄然伸手捂住楚留香的嘴,自己的%e5%94%87角也忍不住微微挑起。

就聽胡月兒極為狡黠地笑了:“我是誰的人和顧公子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說……”她的眉眼微微挑起,形成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笑問道:“顧公子真的以為,自己是我的夫君不成?”

隔壁貼著牆的唐子期覺得自己還是默默離遠一點吧,免得等下一不小心笑出聲來被人家聽到就不好了,楚留香忍不住伸出手體貼地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不用那麼辛苦憋著了。

沈朗本來和這對奸夫夫麵對麵,這會兒糾結無比地將目光重新投向窗外耳朵貼著隔板專心聽隔壁的聲音,自家嬌妻在和彆的男人討論自己是誰的人的問題就已經夠糾結了,你們還在這裡各種閃瞎實在是太不人道了啊。

正直忠厚的沈朗淚流滿麵。

顧冽從來沒覺得自己和誰說話這麼費勁過,可惜胡月兒從來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不說自己的目的,於是一切都隻能靠顧冽自己猜的。

沉默了半晌,他的指尖摩挲著杯沿,半晌方才微微挑%e5%94%87笑了出來:“你們認識楚留香和唐子期,是不是,南雲?”

他冷冽的目光瞬間掃過胡月兒懷裡的小家夥,可憐南雲才是個六歲的孩子,被識破偽裝瞬間就失了方寸,睜大了眼睛無所適從地看向抱著自己的胡月兒。胡月兒沉默了一會便將南雲放下讓他緊緊靠著自己,眉眼儘是冷峭:“素聞顧公子做事不擇手段,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不……”顧冽%e5%94%87角微微翹起,這次是十足意義上的笑容:“真正不擇手段的是你們,我們或許可以談談,你們想要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卻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徑直朝著南雲擲了過去,南雲這些時日和唐子期楚留香學了這麼久,短促地“啊”了一聲下意識就用了個瑤台枕鶴往右邊躲了過去,然而胡月兒卻是不知,發覺顧冽動了臉色瞬息便是一變,朝南雲伸出手的同時才發覺顧冽朝著自己的方向瞬息閃了過來,手裡顯然是握著什麼東西的,那神色太過篤定,幾乎是算準了胡月兒會撞過來。

顧冽這一招可算是算無遺策,差不離便是百分百的肯定,隻可惜大抵是因著傷了,他竟然沒察覺到隔壁的人——

古代的隔板大多都是木製的,三人聽了南雲短促的疾呼便是齊齊臉色一變,一個擔心自家娘子,另兩個惦念自家寶貝徒弟,於是三人一使勁直接將那脆弱的隔板……踹開了一個大洞。

隔板倒下的瞬間,就見顧冽竟似是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勢一般,強自提了口氣又用了一個鬼影千重閃到了南雲身側,一把攥住了南雲的胳膊將人拿在自己的麵前擋住向後急退背對著窗子站穩,目光釘在麵前幾人臉上帶著些許嘲弄般笑道:“反應挺快,可惜啊唐兄,你們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南雲一條胳膊被攥住,立時想起了唐子期的吩咐手肘使勁向後一頂便想用個躡雲逐月向前逃,隻可惜現下的顧冽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在南雲動彈的第一時間將小家夥的手臂毫不客氣地往後一彆,發出了哢擦一聲似乎是骨頭彆住的聲音。

小孩子骨頭都脆弱,一旦小時候受過傷長大了怕也是極難正過來了,聽到這一聲唐子期和楚留香的神色齊齊變了:“南雲!”楚留香緩了緩自己的語氣冷聲道:“彆再動了。”

南雲素來聽話,聞聲便也不再動地方,任由顧冽將他身上綁著從不離身的千機匣取了下來,唐子期的神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