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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華重芳 蔣小韞 4380 字 3個月前

他四目相對,臉對著臉,鼻尖兒微微相觸:“隻是咱們兩個卻不大能吵得起來。”

蘇辭冰含著笑搖頭道:“咱們兩個如今也算得是老妖怪了,如今還在此談情說愛,當真是老不羞的。”

蕭離眼眸如星辰一般璀璨:“什麼老不老羞不羞的,我卻是不管。”說著就一個起身將蘇辭冰整個人扛在了肩上。

蘇辭冰趴在蕭離的肩頭上,正不知他要做甚時,他笑道:“就是等將來咱們白了頭發老了,我也能扛著你,抱著你,背著你,一道兒去看朝陽晨升夕陽暮落。”

說著,蕭離又將滿臉都是笑的蘇辭冰放在自家的%e8%85%bf上,輕憐蜜意地啄了啄蘇辭冰的嘴%e5%94%87:“當年我被冰封的最後一刻,就是遺憾自己總是守禮守矩不曾多%e4%ba%b2%e4%ba%b2你,不曾,多將雨露灑進這裡。”他將手放在蘇辭冰的小腹上。

說時遲那時快,蘇辭冰一掌劈出打在蕭離的身上:“你果真是蕭離?你果真不曾騙我?”她的%e5%94%87角掛著冷笑。

蕭離雙眼立馬就含了哀傷,他看著蘇辭冰,而後,方才咬牙切齒地將蘇辭冰往懷裡一摟道:“我今兒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蕭離。”

說完,他拉著蘇辭冰將他們兩個曾經常用的姿勢一一用遍不說,還將他和蘇辭冰兩個自家創出來的多多的用了幾次。等到蘇辭冰渾身癱軟再沒氣力的時候,蕭離也喘著氣兒,兩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竭了。隻是蕭離看著要比蘇辭冰精神許多。

蕭離一邊兒行事還一邊兒問蘇辭冰:“可認得我是誰了?”

蘇辭冰忙說認得,欲要將蕭離掀開不叫他繼續行將軍鑽洞的事,蕭離又狠狠地挺動了兩下,待二人均氣息平定後方才道:“往後再說這認不出我的話兒,咱們就多多操練幾回,你總能認得我的。”

話說兩個人在書房內帶著,從午後至晚上用晚膳的時候方才出去。幽夢看蕭離和蘇辭冰兩個兩情相慕,自然是為他們兩個高興的。然而有一個人,心中卻有了怨毒:“枉我留在府裡為你打點府中事務,你回來對我卻半點垂青也無!”

這個人,真是蘇辭冰的丫鬟畫屏。

幽夢每每見畫屏的模樣兒,都覺著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每每想要提點提點她吧,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也得做好分內之事,及時探聽好消息,將林府中的事情有著些兒端倪的都告知蘇辭冰。

蕭離和蘇辭冰自書房出來後,仍舊是畫屏在一旁服侍。蕭離就和她說:“往後我和奶奶的屋子,若不叫你們,誰都不許進來。”

於是怨念更上了一個台階兒,叫畫屏整天咬牙切齒。然而畫屏卻是個有些兒腦子的。除開偶然間不經意碰到蕭離的袍袖,平日裡待蕭離都是有禮有矩的,並不輕易逾越。

而竹裡館的丫鬟兒,自然還是要更聽主子的話兒的,是以待畫屏之心也淡了些兒,隻是討好蘇辭冰和蕭離。

這日蕭離出去奔波辦事,蘇辭冰並不好出得麵,是以隻在房內,或是修修花兒,或是將劍法變慢,當成舞一樣練練,或是撫撫琴,或是逗一逗簷下的鸚哥兒。

恰巧當日大雪,連鸚哥兒都懼冷,被遷到了暖閣兒。蘇辭冰手抱著手爐,想到蕭離在風雪中,心裡就有些兒擔憂。說什麼風雪夜歸人,全都是騙人扯淡的呐。

就在這時,林安之妻安氏著人來請蘇辭冰前去某亭子玩耍,說是溫好了酒烤好了肉,就等著蘇辭冰前去。

蘇辭冰便穿了見純白的羽緞鬥篷前去,身旁兒跟著丫鬟。安氏遠遠兒地望著蘇辭冰走來,便和林宛、林容、林宴幾個笑道:“乍一看,像是個飄逸的仙人下了凡塵,等近了才知是三弟妹。”

蘇辭冰走進亭子,見林宛林容林宴三個都在,於是笑道:“哪裡當得。不過是個燒糊了的卷子罷了。”

林宛扭頭道:“這話兒說得,叫我不愛聽。什麼燒糊了的卷子,感情我們都是燒糊了的卷子。”她又對這蘇辭冰笑,“想必是如今三哥和三嫂恩愛,故而如今看著越發好看了些兒。”

林容和林宴就言“是極”。幾人談笑喝酒吃肉,一時間或劃劃拳、行個酒令兒什麼的,倒也熱鬨。及至林老太太聞說幾人在這廂玩耍,也帶著林太太來湊趣兒,見蘇辭冰也在,便不大高興。

蘇辭冰輕笑了聲,隻說了聲頭暈,便往家去。林宛就笑著和老太太道:“三嫂不大舒服的,我陪著她去。過會子回來,還要和老太太、太太做燈謎詩玩兒呢!”

說著便扶著蘇辭冰腳不沾地地走了。蘇辭冰見林宛如今的模樣兒,想到她嫡%e4%ba%b2的哥哥林寂正被關在她家的密室中,便覺有些兒對不住她。

於是蘇辭冰和林宛說話兒:“阿宛明年也是該嫁人的了。孟淮也要嫁入北和王府,到時候,可都難得一聚了。”

林宛亦是惆悵,頗是說了一番感懷的花語,又和蘇辭冰到竹裡館坐了會子,方才自家回去了。

蘇辭冰在竹裡館等了許久,也不見蕭離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已捉蟲)

蕭離一夜不歸,第二日,等蘇辭冰去了書房,才看到蕭離給她留的字箋:不忍麵彆,一月必歸。

蘇辭冰知道蕭離是不願她操勞,才自家出去的,難免有些兒惆悵。過了些兒時候,幽夢才和蘇辭冰道:“爺這次要去一月,原是老爺有事叫爺去辦。”

蘇辭冰點點頭,麵上倒是一點子聲色都不露的。等到幽夢出去做她分內之事,畫屏就為蘇辭冰添茶添香,又將窗簾布都拉開,將備好的手爐給蘇辭冰抱著。

蘇辭冰因和畫屏道:“你跟著我幾年了?”

畫屏聞言低著頭道:“算上今年,就該是四年了。”她在下首低著頭兒,並不知道霧隱就在外邊兒扒著門框偷偷地聽。蘇辭冰淺淺一笑道:“也好。既如此,我便許你,半年後,就讓你做竹裡館的姨娘,如何?”

畫屏聞言一喜,忙跪下要謝蘇辭冰的大恩。然蘇辭冰並不理會,隻是拿起本書,自家看了起來。帶畫屏喜滋滋地出去後,霧隱忙忙地躲了。

蕭離所說的一月後,當是春節之前了。蘇辭冰定神,看了了許久的書,總覺著看不下去,於是就起身至窗邊兒,這時候又有霧隱進屋子來,做些兒灑掃等事。

午膳過後,霧隱才走出了竹裡館,往林老爺的書房去。隻是她去的這個時候卻不是個時候兒。其時林老爺正將個夫人壓在書桌兒上行事,屋內竟是一片叫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霧隱在外邊兒聽了會子,等裡邊兒完事了,方才見一個穿紅著綠的美婦人從中出來。

正是林常之妻林喻。霧隱暗暗定了定心神,想到林老爺許她的姨娘之位,才又等了等,過會子才叩開林老爺的門扉,進去和林老爺說:“三奶奶知道三爺要去一月之後,仍舊和往常一樣,甚至還許了畫屏,說是半年之內,必定成全她叫她做姨娘。”

林老爺捋著他的小黑須,平日裡威嚴的麵孔如今仍舊帶著紅暈。見霧隱低眉垂首露出的那一段兒白皙的頸子,心內一蕩,就將霧隱拉進懷中行事了一番。∫思∫兔∫網∫

林老爺此時頗是得意。即便是送到皇宮中的貢品,也要先過他的眼,他喜歡的自家留下,不喜歡的才送去宮中。是以府中的奢靡之風日盛一日,驕矜之氣也愈來愈盛。

那廂謝喻剛承雨露,從蘇老爺的書房出去,剛剛行了一段路,就遇到了林安。林安平日裡倒是個正經人,從來都是有禮有矩,克己複禮的,他稟先人之遺風,揚道家之禮,承儒家之風度,下人們見了他也都尊敬。

謝喻一見林安,心內便算計起來。如今林安乃是國公府的大公子,等國公爺西去之後便是由他襲爵的,如此看來,倒不可不討好於他。是以她在路旁欠身和林安行了一禮,並不去勾他,隻是淡淡站在原地笑著。而後兩人相互有禮有節地問候了兩句,才各自分離。

後來的好幾日,林安總是遇到謝喻。謝喻每常都是極文雅賢淑的,看到他並不靠近,也不遠離。兩個人在路上見了偶爾還要說笑一番。謝喻的詩詞造詣不錯,是以二人相談之時每每都能儘興。

一天林安遇到謝喻時,謝喻正在一條溪流邊兒,靠著假山垂淚。林安見謝喻垂淚,心生便升起了憐惜,問謝喻道:“弟妹怎地在此地哭?這冰天雪地的,看不凍著你。”

謝喻聞言便擦了淚,強笑道:“多謝安大哥關心,我……”她話兒還沒說完,複又掉下淚來。

林安見謝喻強自忍著傷心,卻又難以忍得住,眼睛紅紅的,便道:“有甚事你可和我說。為兄必替你做主。”

謝喻哭得梨花帶雨,她搖著頭道:“並沒有什麼,隻是我自家想得多些,怪不得彆個。”她一手拿著手帕子直拭淚,那眼淚就如同源源不絕的雨水一般,直下個不住。

林安本就是個憐香惜玉的,見謝喻越哭越傷心,便問她:“可是林常欺負你了?”

謝喻聽到林安說到林常時,更是哀傷欲絕,連話兒也說不出。她搖著頭抽噎道:“安大哥彆……彆問了。”

林安見謝喻掩麵,對她益發憐惜:“彆怕,你告訴我,我必定幫你勸說他的。”

謝喻起身,裝出個坐得久了%e8%85%bf麻的樣子,眼見著她就要往溪水裡摔去。那溪流裡早上雖結了冰,但這幾日無雪,已是大晴,是以那薄薄的一層冰早化了。

隻聽得謝喻低低地“啊”來了一聲,林安便伸手將謝喻一把扶住。他的手橫在謝喻的柳腰上,謝喻隻是呼痛。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兒鑽進他的鼻間,煞是好聞。上次他花重金為安氏購置了好幾件雪狐皮毛做成的狐裘,安氏雖說將動物毛皮用來做衣服太過殘忍了些兒,恐傷了陰鶩,到底還是穿上了,當真是好看的。若再配上這麼股子香兒,就更好了。

林安暗自道:“這香味兒卻是好聞,過會子問了她是何香,回頭給安氏也買一盒叫她用上。”聽到謝喻呼痛,林安覺著這個美好的女子不該受如此待遇,於是打定了主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何會這樣?”

謝喻咬了咬%e5%94%87,進了假山洞中,將外邊的衣裳緩緩褪下至手肘處,露出上半身一片調色盤一樣的肌膚。隻有些微的地兒還是白嫩的,其餘的,竟都是咬痕。

林安一時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