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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師,”明烑麵不改色地拆分一把手槍,“針對敵人特點構築夢塔很重要。”

“那人是個強奸犯,”詹煌煌低聲對何誌海道,“還至少奸殺過兩個女孩兒。”

何誌海罵了一句“活該”,但方才那場景過於惡心,他閉著眼睛緩了好一陣。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道:“明哥,今晚團建你來不來?我們上次一塊兒吃飯還是一個月前,今天難得有空。”

明烑思索片刻,答應了。

吳錚笑嗬嗬地和詹煌煌擊了一掌,大概是一時腦袋抽筋,突然問:“明哥,你現在和林烈之是個啥關係?”

詹煌煌立刻給了吳錚後腦勺一巴掌,賠笑道:“彆誤會啊明哥,我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呃,你怎麼看林烈之的。”

明烑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為他們這個涉及隱私的問題生氣。

“姐夫,”明烑把手裡的零件一個個組裝回去,道,“提前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開了。”

幾人目瞪口呆。

直到離開夢塔之後他們仍未反應過來,林烈之怎麼就成了明烑的姐夫?他和明炤又是什麼時候搞到一塊兒的?

明烑又為什麼這麼平淡地接受了?

“不會吧,我要倒立吃屎了,”何誌海悲哀道,“讓我們沒事找事瞎撮合什麼,到時候被明哥知道了,被揍得媽都不認。”

“不,我堅信明哥對老幺是有感情的,”吳錚倔強道,“雖然現在成了一段禁忌之戀。”

詹煌煌把一頭短發揉得亂七八糟,痛定思痛,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得結束他倆這場冷戰。沒了林烈之黏在明哥身邊,感覺明哥心情不好拿我們練手的幾率都提升了百分之五十。”

他們把希望寄托在當晚的團建上。俗話說酒醉吐真言,幾人本想讓明烑喝點,在他拒絕了兩次之後不敢繼續,隻得找借口把林烈之灌了個半醉。

飯吃得差不多之後三人腳底抹油溜了,臨走前衝鐘韶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很快也找借口離開了包廂。

明烑無奈地看他們演戲,看了一眼身邊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烈之,認命地背起了他。

他哪裡看不出來這幾個人的意圖,隻是有些話說了便罷了,而另一些,是必須暫時或一輩子藏在心裡的。

飯店距兩人住的小區有一段不遠的距離,對明烑來說不算什麼,他告訴自己這是飯後消食,背著林烈之慢吞吞地往回走。

林烈之的酒品說好不好說差不差,說好麼,他醉了酒會哭,還喜歡抱著明烑哭,但要說差,他除了明烑誰都不鬨,不喊著頭暈要吐也不光膀子大聲唱歌,光是挨著明烑撒會兒嬌,很快就會睡著。

明烑感覺林烈之醒了,因為背上的人動了動,在他的脖子邊嗅來嗅去。

“是明烑啊。”林烈之嘟囔了一句,轉了轉腦袋,把臉頰在明烑肩頭貼著。

少年的頭發絲在後頸掃來掃去,明烑覺得癢,嗬斥:“彆亂動。”

林烈之癟癟嘴,“哦”了一聲。他委屈地趴在那兒,小聲道:“你好凶。”

明烑不說話,林烈之繼續道:“你以前不會凶我的。”

“你以前會和我好好解釋原因的。”

“你以前會把我做的飯吃光的。”

“壞蛋……”

明烑覺得肩頭的衣服濕漉漉的,這小子又哭了。

他歎了口氣,花了半分鐘思考現在說什麼才能讓林烈之安靜下來,最後道:“上次那個,我吃完了。”

“真的嗎?你沒倒掉嗎?”

“沒有。”

林烈之突然開心了,他摟著明烑的脖子笑了幾聲,小腿在空中晃了晃,險些把他自己晃下去。

“好吃嗎?”他問,“我努力做出來的,不會不好吃的,對吧?”

明烑勾了勾嘴角,想著反正林烈之第二天早上起來會把今晚的事忘得一乾二淨,道:“好吃。我很喜歡。”

林烈之笑嗬嗬地蹭了蹭明烑,一輛飛車從兩人身邊駛過,沒一會兒便爬上了他們身後的高架。

明烑走的路平日沒什麼人,和最繁榮的商業街相比顯得冷清,大家都愛往熱鬨的地方湊。

這給了他一種錯覺,這個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林烈之聽著從不知哪裡遠遠傳來的情歌,突然親了一下明烑的後脖頸。

“我喜歡你。”他說。

明烑一個趔趄,險些把林烈之摔了。

“瞎說什麼。”他嗬斥,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林烈之輕哼一聲,嘟嘟囔囔地在明烑耳邊說著喜歡,直把少年聽得耳根子發熱,恨不得立刻飛回公寓才好。

林烈之鬨了一會兒便睡了,明烑在這段時間馬不停蹄回了小區,輕車熟路地開了林烈之出租屋的門。

他把小醉鬼搬到床上,林烈之摟著他的脖子半天不肯鬆。

“你喜不喜歡我?”林烈之纏著明烑問,“你說啊,明烑?你喜不喜歡我?”

明烑撥開他的手,林烈之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望著他,滿懷期待。

他的嘴唇開合數次,一句話即將脫口而出。

喜歡。

他想。

明烑歎了口氣,他按住林烈之的手把他裹進被子裡,猶豫片刻,終於俯身在他額頭上%e5%90%bb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林烈之醒來,意外地沒感覺太頭疼。他翻了個身,在床頭看見一碗喝了一半的醒酒湯。

昨天晚上是誰送他回來的來著?

何誌海?詹煌煌?還是吳錚?總不會是鐘韶吧?

林烈之想得腦袋疼,幾分鐘後終於放棄,掙紮著起床,把碗帶去了廚房。

瀝水架上多了一個勺子和一把小刀,砧板被擦得乾淨擺在牆邊。林烈之提了提水壺,它的保溫效果不錯,裡麵的水還是溫的。

他記得自己昨天沒有燒過水,打開冰箱一看,前天留下的半個檸檬不見了。

林烈之感覺心臟在%e8%83%b8腔裡猛地跳了一下,震得他有些耳鳴。

隻有明烑這樣了解他家的東西都放在哪兒。

林烈之終於敢打開監控調取昨晚的視頻出來,他清楚地,或者說如願以償地看見,明烑背著他回了家,一小時後又離開了。

他覺得鼻子有些酸,忙灌了一大杯水,好歹是憋了回去。

林烈之坐在餐桌邊發了會兒呆,他覺得昨晚自己和明烑說了什麼很重要的話,但他想不起來。

正糾結著,電子腦突然響了一聲。他打開一看,是鐘韶給他發了世界管理局大會的時間安排表。

這時候林烈之意識到時間不早,他該收拾收拾準備去管理局了。

不知道現在明烑還在家嗎?

林烈之匆匆換了衣服,洗漱之後衝下了樓,現在還是去找明烑要緊。

至於昨晚自己說了些什麼,日後再想吧。

總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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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寫成青春傷痛文學了,不知道說什麼,給大家磕一個吧。

第128章 番外五 幸福(全文完)▓思▓兔▓網▓

“這件很適合您。”導購員小姑娘微笑道。

明炤轉身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後背,複雜的紅絲帶緊緊綁在雪白的脊背上,在後背漂亮肌肉的襯托下似乎一用力就要斷。

“算了,平時也沒什麼時間穿,”明炤歎了口氣,轉身回了試衣間,“這帶子讓我沒什麼安全感。把其他兩件包起來吧。”

明炤換了一身便服出來結賬,機械手指在櫃台上噠噠敲著拍子。

導購員邊為明炤結賬邊笑道:“您選男友的審美真好。”

明炤掃了一眼角落的小沙發上看著一堆購物袋的林烈之,餘光裡明烑走進店來,她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那兩個才是一對。”

正說著,明烑揉了一把林烈之的腦袋,把一個小東西交給了他。從她們的角度,看上去幾乎已經親上了。

導購員尷尬地道歉,明炤擺擺手表示她並不在意,提著購物袋走向明烑:“買了什麼?”

林烈之起身接過明炤手裡的袋子,微微偏頭,把左耳露了出來:“這個。”

明炤定睛一瞧,一枚與明烑耳朵上款式類似的鑽石耳釘。她看看明烑,又看看林烈之,失語片刻後道:“眼光不錯,很合適。”

她看了眼時間,他們也逛了差不多一個下午。明炤請林烈之兩個吃了晚餐,那之後便各自回家。

由於明炤家平日裡會招待一些客人,明烑一般在林烈之家住,在她想他的時候回一趟她家。

“再多幾次我都要覺得炤姐會把我剁了,”林烈之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每次你跟我回家的時候她都會那樣警告我要好好待你。”

明烑忍俊不禁,他拍了拍林烈之的後腦勺,笑道:“之前魏天賜還吐槽她像個惡婆婆,被她修理了一頓。”

拉洛星空事件結束後,明炤有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待一切塵埃落定,她便發現自己比在修普諾斯活躍運動的那段時間清閒了不少。

她一向以事業為重,沒有任務的時候便為自己增加訓練,以免水平倒退,但再訓練也有個限度,現在她有大把的時間去做另外的一些事。

看著弟弟和弟妹每天蜜裡調油,明炤突然想,說不定她可以試試談個戀愛什麼的,人生在世幾十年,不說走到最後,總該有一次體驗。

她在聊天時隨口提了一句,明烑先是驚訝,接著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姐,這麼說你已經有人選了?”

明炤沉默一陣,回答:“目前還沒有。”

明烑表示不著急,如果她沒空,他還可以幫她看看狗。

那之後明烑就不再過問明炤這類事,有什麼情況她自然會告訴他。

幾天之後又該過年了,明炤幾天前休了假,明天就要和唐泠一塊兒去旅行,小狗火花便也托付給了明烑。

兩人一到家火花便呼哧呼哧撲了上來,它是明烑帶回來的,平日裡除了明炤最親的就是他。

半年下來它長大了不少,明炤在夥食上都為它提供最好的,她的隊友們也時常會投喂些小零食,為防止它發胖,明烑每天都得帶它出門遛彎。

明烑平時並不會覺得累,他本想讓林烈之在家待著,但他的男友——現在稱未婚夫或許更合適——執意要和他一起,明烑便也由他去了。

這一帶養狗的人不算太多,多的是喜歡但養不起的,當下最便宜的狗都得幾萬一隻。

兩人牽著火花在街上散步,現在時間不算太晚,街上時常能碰到行人。遇到膽子大的,會上來問能不能摸摸狗,明烑通常都同意,火花喜歡人,遇到誰尾巴都搖個不停,被摸兩下還高興得很。

他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火花撒歡兒,林烈之突然道:“明烑,過年和我回家吧,去見見我爸媽,行嗎?”

“行啊,”明烑一口答應,片刻後意識到什麼,問,“你想和他們坦白我的身份?”

“嗯。我想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