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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總是黏在一起。”

詹煌煌翻了個白眼,道:“你還知道黏在一起不好呢?隊伍裡就數你最黏明哥,後來居上啊你。”

吳錚和何誌海對視一眼,他們私下裡曾打過賭,明烑和林烈之之間先表白的到底是哪個,現在看來,他們兩個都輸得一敗塗地。

所以為什麼他們兩個壓根就沒在談,氣氛卻那麼曖曖昧昧的?

鐘韶很少參加他們的會議,但每次加入都負責主持大局,她清了清嗓子,問:“我能問問你們兩個為什麼交換了職位嗎?”

“不知道,明烑沒告訴我,我也沒問。他說想和我換,我就答應了。有什麼不一樣嗎?我們還是一起行動的。”

“怎麼不一樣?”吳錚忍不住插嘴,“你在青訓隊感覺沒什麼,當白兵可比引路者危險好多倍,你沒發現最近每次都是明哥最先發現敵人,打個半死之後交給我們處理?白兵是對敵的第一線啊。”

“嗯,鐘姐每次發現敵人都會先告訴明哥。”詹煌煌附和。

林烈之陷入了沉思。

“說不定是家族讓他變的?”何誌海猜測,“畢竟明光權那廝要實力實力沒有,隻會在背後耍陰招,完全比不上他們家的引路者老大,但那人現在在首都,在H城沒什麼勢力。”

“不會,如果明烑自己不想做,他不會隨便答應的,”林烈之斷然道,“我去問問他。”

說乾就乾,他當下便和隊友告彆,坐電梯離開了管理局。

四人在他身後意味深長地互相對視。

要我看,明哥絕對喜歡林烈之,他看他那眼神都快拉絲了,不是愛情我倒立吃屎。

林烈之呢?那傻小子看上去毫無自覺啊。

那肯定是喜歡啊,哪個直男會給另一個男的膝枕?

不用討論了,他們互相喜歡。

撮合?

撮合。

討伐司不像青訓隊那樣會為隊員提供宿舍,從青訓隊畢業之後,六人便各自在管理局附近租了房子,憑管理局給他們發的工資和補貼,倒也能維持較好的生活。

明烑的出租屋和林烈之的在同一個小區,明烑不大會做飯,擔心他吃不好,林烈之就總是在自己家裡做好帶過去給他,或者乾脆去他那兒給他做,因此林烈之對路線早已爛熟於心。

在去之前林烈之認認真真洗了個澡,完事之後看著飯點快到了,他便把晚餐也做了,裝在保溫盒裡給明烑帶過去。

明烑給了林烈之他家的權限,剛走到那層林烈之就聽見門鎖啪嗒一聲開了,他推門進去,明烑似乎在浴室,屋裡傳來水流的聲音。

林烈之把飯盒放在餐廳,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他其實也不知道和明烑說什麼好,明烑想做白兵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明烑對自己的隊員一視同仁,進入夢塔的時候他總是把能扛的傷都放在自己肩上,平日的訓練、休息和任務分配也從沒有過偏私,隻是由於隊員們個性不同,態度會有一定程度的差異。

林烈之不敢以為自己被特彆相待,但明烑看他的眼神總讓林烈之覺得,自己在他心裡大概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同的,畢竟他是明烑的引路者。

不過這應該還不至於讓明烑告訴林烈之自己的一切想法。

不多時浴室的門開了,林烈之立刻扭頭叫了一聲“明烑”。

看見明烑的模樣,他在原地呆了幾秒,隨即立刻麵紅耳赤地扭過頭去,支支吾吾沒再說話。

明烑是知道林烈之來了的,但那時候他已經在浴室,他習慣了一個人住,洗澡的時候很少帶衣服進去,多是圍塊浴巾便出來了,也導致在這種狀況出現的時候格外尷尬。

“你怎麼來了?”明烑輕咳一聲,隨手撩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便走進了臥室。

“我來給你送飯。”林烈之揚聲道,保證臥室裡的明烑可以聽見。

屋裡傳來穿衣服的窸窣聲,明烑隨便套了件T恤就出來了,頭發上的水從臥室一路滴到客廳。

“把頭發擦一擦。”林烈之取來了吹風機,他按著明烑在沙發上坐下,站在沙發後給他吹起了頭發。

其間兩人都沒說話,林烈之揉著明烑柔軟的發絲,他的頭發在搬出青訓隊之後長了不少,據說是鐘韶說明烑剃寸頭太凶,做任務時容易嚇到夢塔主人,建議他給養長了。

明烑不再留寸頭之後,連帶著整支隊伍的頭發平均長度都增加了幾厘米。

從後麵看不見發型吹得究竟怎麼樣,林烈之生怕把頭發吹壞讓明烑被笑話,繞到沙發麵前認認真真把每一根發絲理得順了才滿意停手。

吹風機的風聲一停,林烈之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原來他的心跳這麼大聲。

林烈之愣愣地想。他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明烑坐在那兒,一雙眼睛仰視著他。

明烑的眼珠顏色很淺,林烈之記得明炤的眼睛也是類似的顏色,清澈得像會呼吸,透亮得像兩麵鏡子。他在這鏡子中看見了自己通紅的臉。

林烈之感覺明烑的吐息落在自己脖頸上,癢癢的,讓他想伸手撓一撓。

他低下頭去,一手撫上了明烑的臉,拇指輕輕按住他的嘴唇,潔白整齊的牙露了一點兒尖出來,溫暖溼潤。

明烑向旁一傾,林烈之的手在原地愣了幾秒鐘,這才緊張地收了回來。

“對不起,明烑,我不是……”林烈之支支吾吾地想解釋,但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是故意這種話,誰又會無意間去撫摸另一個人的麵頰和嘴唇呢?

在他說出些所以然之前,明烑先開口了:“林烈之,以後你彆再來了。”

他起身推開呆住的少年,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了開。窗外的天已經重新亮起,被燈光點燃的天幕把屋內照得亮堂一片。

“我們現在不方便走得這麼近,你明白嗎?”明烑給林烈之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麵前。

林烈之沒接。他意識到明烑可能在說婚約的事,但這讓他不理解。

“為什麼不能走得近?”林烈之困惑道,“我們是朋友,還是隊友,和婚約有什麼關係?”

明烑把水放在茶幾上,沒回答他。

“我隻是想來找你而已,”林烈之癟了癟嘴,聲音裡是溢出來的委屈,“你討厭我了?為什麼?”

明烑沒理他,走到廚房把餐盒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帶回去吧,我吃過晚飯了。”

林烈之盯著那個被扣得嚴實的飯盒,眼眶倏然熱了。

“你混蛋,明烑……”林烈之用力按住自己的眼睛,哽咽著往外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混蛋……”

林烈之哭了一個晚上,他不知道明烑的態度為什麼轉變得那麼快,他的隊長從來都對他很溫柔,會笑著摸他的頭,會把他帶去的飯菜一滴不漏吃得乾乾淨淨。

林烈之仰慕明烑,想親近他,這對少年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明烑告訴他該停止了。

茫然之餘林烈之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最開始去找明烑的目的,現在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第127章 番外四 少年(完)

第二天早晨,林烈之在家門口發現了被洗得乾乾淨淨的飯盒,他一言不發地把飯盒收進櫥櫃,一連幾天都沒再和明烑說話。

林烈之不開口,明烑也不主動去找他,像是為身後少了這條煩人的小尾巴感覺高興似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打算實施撮合計劃的詹煌煌等人在第一步便受了挫,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前一天還親親熱熱說話的兩人,第二天就互相疏離得像仇人一樣。

他們試圖在中間調停,商議過後他們決定先從明烑入手。相處幾年下來,他們早就發現,明烑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好對付,實際上麵對原則之外的問題,心最軟的就是他,要真生氣起來,更犟的反而是林烈之。

這天沒有任務,他們做了訓練。明烑照常留到最後,何誌海留下幫他收拾器材,原本這事都是由林烈之包攬的。

他知道明烑不喜歡拐彎抹角,何誌海打量著明烑的麵色,沒感覺他心情不佳,思索之後小心道:“那什麼的,明哥,林烈之好像在生氣。”

明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就讓他氣著,慣的他。”

何誌海閉嘴了。這下他敢肯定明烑和林烈之絕對鬨了矛盾,說不定還打了一架。

“真要打起來,老幺絕對被明哥按著揍,”吳錚憐憫道,“可憐,太可憐了。”

“這你就不懂了,老吳。雖然明哥平時練我們練得狠,真要打起來他絕對會收手,更彆說對麵還是林烈之了。要不是他根正苗紅,明哥都要把他寵壞了,咋舍得打他哦。”詹煌煌頭頭是道地一通分析,把其餘人聽得直點頭。

一次挫折沒讓他們放棄,幾人堅定地認為明烑心裡依然有林烈之,而林烈之心裡依然有明烑,隻要說通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段時間明烑正在完善魔方審判,幾個隊友偶爾會去他的夢塔裡觀摩學習,希望終有一日可以習得這種稀罕的夢塔構築法。

幾人擠在一間空白的屋子裡看夢塔內的實況轉播。

管理局無法俘虜身在外國的敵人,最常用的手段是在夢塔裡直接殺掉,這在很大程度上會造成情報的流失。對於那些在國內、甚至在H城當地的,一旦被逮捕就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由於明烑夢塔的特殊性,管理局給予他隔一段時間調動一名犯人的權利,以供完善魔方審判之用。

現在夢塔裡的精瘦男人在幾天前被捕,他並不是什麼組織的高層人員,因此明烑在要人時也格外容易。

男人飛奔過一個鋼鐵花園,匆匆躲進了角落的小木屋裡。

他透過門縫向外偷看,似乎正在提防什麼追趕。在確認無人追上之後,他長出一口氣,轉身向屋內望去。

令他驚訝的,角落裡的小床上躺著一個美人。她生著金黃的頭發,麵容秀麗精致,雙眼緊閉,%e8%83%b8脯在呼吸間起伏。

男人咽了口唾沫,幾乎要忘記自己處於何地。他慢慢地摸到床邊,伸手去撫美人的臉,另一手探入薄被裡。他俯下`身輕啄她的櫻唇,嘗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困惑地睜眼,美人的雙眸也在同一時間睜開。

雙眼,嘴唇,兩腋,肚臍,原本的器官被兩片軟唇替代,小口微張,緩緩流出涎水來。

“妖,妖怪……救命啊!”男人一把推開美人,連滾帶爬地衝出木屋。

屋外不知何時成了一間桃色的臥室,屋內擠滿了一模一樣的美人。她們大張著嘴唇,向男人伸來的掌心赫然是相似的唇瓣。

“來吧,”她們低喃,“你不是很喜歡嗎?”

何誌海啪一聲關了屏幕,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饒是喜歡獵奇玩意兒的吳錚也被惡心到了,他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明烑,顫聲道:“明哥,為什麼今天這個這麼精神汙染?”

“畢竟我們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