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e8%88%94。
“唔——”張平低吼了一聲,目光幾乎癲狂。袁飛飛順著他的鼻尖,一點點地輕啄。在張平突起的喉結上,她側過臉,%e8%88%94舐了一遍。
就像街邊的饑餓的野狗,碰見了一塊香肉,急切而癡迷,半點都不舍得放下。
張平的喉結上下一動,袁飛飛湊過去,鼻子緊貼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口中有淡淡的汗鹹味,鼻翼中有濃濃的烈酒香。
還有她%e8%88%94過的那處,也沾染了她自己熟悉的味道。
袁飛飛貼在張平的身上,手開始解張平的腰帶。
張平那處早已經聳立,袁飛飛在解腰帶時,有意無意地刮碰了幾下。張平無法抑製地抖動了幾下。
袁飛飛沒有熄滅油燈,她想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強壯的手臂,厚實的%e8%83%b8膛,精窄的腰身,在油燈的照耀下泛著濃鬱的亮棕。袁飛飛看得癡了。
“本就是我的……”她低低細語。“早就該是了……”
袁飛飛褪去張平的褲子,隻%e8%84%b1到膝蓋便懶得再向下了。她臉朝著張平,手在那片濃硬的黑林裡來回穿梭。
張平兩%e8%85%bf打顫,槍頭滲出汁液來。
袁飛飛緊緊抱著他。此時的張平,她幾乎不敢直視。
他像野鬼,更像是守護神。
她把神明壓在了身下,這讓袁飛飛從心底顫栗。
袁飛飛覺得自己兩%e8%85%bf間粘稠一片。她支起上身,後退了些,肚子剛好頂在張平的直槍上。那觸?感讓她近乎化了。
張平終於叫了出聲,他緊緊地閉著眼睛,麵色痛苦,額頭青筋暴露。雙手費勁力氣,也握不住拳頭。
他的聲音乾啞,就像壞了的破鑼一樣。但就是這樣的聲音,讓袁飛飛得到了救贖。
她推動身體,一前一後,用肚皮輕輕地磨搓著張平,在張平喘不過氣的時候,她俯□,用臉貼在了上麵。
她隻覺得很熱,很硬。那上麵有微微的褶皺,有筋脈,有律動。
那幾乎是一個世界。
張平滿臉*,袁飛飛知道他不會哭,那都是汗水。
她終於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張平。
張平也看著她。
張平在搖頭,他這輩子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能夠說話。
他想告訴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想告訴她,處子之身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多麼重要。
他想告訴她,為了他這樣的人,不值得。
不值得。
“也曾起誓唯君忠……”袁飛飛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張平無聲的話,她淡笑著看著張平。“也曾昧心忘恩仇。”
淩花曾經同袁飛飛說,女人奉獻的一刻,會有種變態的刺激感。
袁飛飛覺得她說的很對。
恩不是恩,仇不是仇,樂不是樂,痛不是痛。
那一分刺激,淹沒了所有。
回眸細數,空曠院落,隻餘一口老井,兩個癡人。
靜心一探,寂靜深處,唯剩一戶人家,半束桃花。
而你我之情,猶如醉中逐月,霧裡看花。
一路茫然無措,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最終隻剩初心一問,淡寫歲月長歌。
——————第二卷霧裡看花終——————
第五十五章
一切來得來過突然了。
第二天,等張平能從床上掙紮起身的時候,袁飛飛已經不在了。
他懊惱、痛苦、怒氣滔天。
從前他也曾同袁飛飛生過氣,但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把她抓到自己麵前,一巴掌扇醒。
他踉蹌地從屋子裡出去,藥效還沒有完全消散,他雙%e8%85%bf打著顫,扶著門框,眉頭緊皺。桌子上是昨日剩下的飯菜和糕點,還有半壺酒,一杯茶。
張平在看見桌子的時候愣住片刻,那一瞬間好似靜止了,仿佛一切都同桌上的零散物品一樣,半分改變也沒有。
他回頭看,床上的被褥亂七八糟,有汗印,也有血跡。他忍不住閉上眼睛轉了回來。
院落裡麵空無一人。
沒人好。
張平咬緊牙關,手握著門框,緊緊的。
她做出了這種事,說真的,如果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張平麵前,他不知道要以一種什麼態度來麵對她。
這種事……
張平痛苦地彎下了腰。
今年,他剛好三十有一。
前半生他拖著殘疾之軀,苟延殘喘,從未想過會有結識姻緣的機會。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未來發妻是什麼樣子。隻是慢慢的,現實磨平了一切。
後來,袁飛飛來到家裡。
在他以為自己要獨自了卻殘生的時候,家裡來了一隻山貓一樣的孩子。他救她不僅是為了行善,他心底的一份私心,是也想讓家中添些聲響。
養袁飛飛的日子,不見得是最歡喜的,但卻是最接近活著的。
再後來,他莫名起了心思。
就算沒有裴芸那天說的話,他也清楚,自己的行徑有多麼齷齪。
有多少夜晚,他在那個小了他一半年齡的人身旁,起了%e6%b7%ab心。
張平一輩子沒有碰過女人,三十幾歲仍是赤子想法,那種對袁飛飛生出的禁忌感覺讓他覺得興奮又可恥。
他平日埋藏的很好,他很怕若是袁飛飛知道了,會用懼怕的眼光看著他。
而現在,袁飛飛竟然會……
張平的手指幾乎將門框捏得變形。不論如何,他要告訴她,這是錯的。這一次,沒有任何理由和討好可以蒙混過去。
一切還來得及。
那時,張平就是那樣想的。
他心裡有滔天的怒火,卻沒有等到供他發泄的人。
前三天,袁飛飛沒有回來。張平想,畢竟是這麼大的事情,她該是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以前他生氣的時候,袁飛飛有時懶得哄,便在外麵躲個幾天等自己消氣。
張平告訴自己,不管怎樣,這次不能再放縱她了。這三天裡,他一天活都沒有做,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清點好。
他想盤下對門的一間空院。這樣或許能讓他們兩個都平靜下來。而且,住在對門,離的也不算遠。
五天過去了,張平把七七八八的事情做完,開始閒坐在台階上發呆。
等到七天過去的時候,張平偶然間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那麼生氣了。然後緊接著,他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樣不行,若是服了軟,袁飛飛以後會更無法無天。
半個月過去,張平認輸了。
他出去尋她,在推開院子門的一瞬間,他在心底無力地歎了一口氣。
她依舊高高在上,不需認錯,也不必認錯。她沒有多少讓他生氣的方法,卻有無數讓他消氣的法子。
那次,張平去了袁飛飛平日喜歡去的地方,可是卻沒有尋到她。
他問詢多人,都沒有看到袁飛飛。
回來的時候,張平在街口看見一棵桃樹。花期已過,桃花白變爛黃,粉變灰棕。零零散散地掛在枝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劉氏正巧從屋裡出來,她看到張平,歡喜地迎了上來。
張平從桃樹上移開目光,轉過頭來看著她。劉氏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裳,頭發高高盤起,雙手因為賣油的緣故,顯得十分細膩。她小心地低著頭,不敢看張平,也不敢多說話。
卻也舍不得走。
看著這樣的劉氏,張平心裡最先想到的是——她與袁飛飛截然不同。
她溫柔乖巧,而袁飛飛尖銳而暴戾。
靜默悄然散開,劉氏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見的是張平黑漆漆的雙眼。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劉氏握緊雙手,顫顫地問他:
“不行麼,是不行麼。”
張平歉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巷子。
劉氏在他身後大聲說:“妾身會等的……妾身會等的——”
她一輩子也沒有用這麼大的聲音說過話,可張平並沒有回頭。
對劉氏,他心存感激。
畢竟,那是一個真心關懷他的人。在這世上,對他一心一意好的人,不多。
若是沒有袁飛飛,或許……
張平低聲自嘲,若是沒有袁飛飛,他哪裡會同劉氏相識。怕是把那馬婆子趕走後,再無下文了。
現在想來,即便是與劉氏的種種,也全是袁飛飛一手推就。表麵裡,是他養育袁飛飛,但是在袁飛飛長大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袁飛飛在引導著他。
她遠遠地走在前麵。
張平回到家,回到袁飛飛的臥房裡,坐在床邊低著頭。
他終於徹徹底底地承認,他開始想念了。
於是在之後的幾天裡,張平每天出去尋袁飛飛,幾乎將崎水城翻了個遍。
可是一無所獲。
他去問過裴芸,那時裴芸正在房裡看書。張平拿出紙,寫明來意之後,看到裴芸的臉瞬間白了白。
然後裴芸告訴他,他不知道袁飛飛在哪裡。
張平不信。他還想再問他什麼,但是裴芸已經請人送客了。
張平又找了幾天。
他把崎水城外城也尋了一遍,還有附近的山林。進山不能一天來回,他怕與袁飛飛錯身而過,便在家裡留了信。
等他滿身疲憊地回來時,信已經蒙塵了。
一個月過去。
這一個月裡,張平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到夜晚,他躺在床上,便不論如何也閉不上眼睛。隻要一閉眼,他就會想到那晚的袁飛飛。
想到她的三杯酒,想到她的紅蓋頭,還有她嬌豔得近乎邪氣的麵容。
張平在漆黑的屋子裡起身,推開房門,正好看見天邊一輪彎刀似的月牙。多日的勞累,加之心中的煩亂,終於讓張平在夜風中咳嗽了起來。
他捂住自己的嘴,儘力地將咳嗽壓了下去。
再抬頭,月牙依舊彎彎,就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