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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深處有人家 Twentine 4439 字 3個月前

住。”

袁飛飛:“你知道我為何要打你。”

裴芸笑了,道:“當然知道,這都猜不到,我白同你認識半輩子。”

袁飛飛:“彆想了,不可能。”

裴芸:“可不可能先不說,你吃飯了麼。”

袁飛飛看著他不說話,裴芸來到桌邊,指了指桌上的點心盤,道:“你餓了的時候習慣抱著手臂站著。”

袁飛飛走過去,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嘴裡。她看了一眼裴芸放在手邊的書,冷笑道:“都做妓院老板了,你還看什麼書。”

裴芸雙手放在%e8%85%bf上,微仰著頭看著袁飛飛吃東西。

“兒時我總想,隻要心誌堅定,便可按自己的道路走。現在長大了,我才知道還有一個詞叫‘世事無常’。不過,我心底珍藏的東西,誰也不能奪走,命運也不行。”

袁飛飛半塊點心窩在了嗓子口,一股酸意湧了上來。這甜甜的糯米糕,越咽越難過。

裴芸站起身,抱住袁飛飛。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哭吧,我不看。”

第五十四章

那一日,袁飛飛最後跟裴芸說,你願意等就等吧。

說完她便離開了。

再往後的日子,更加的平淡如水。袁飛飛跟裴芸借了不少銀子。裴芸沒有猶豫地借給她,問她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袁飛飛沒有細說,隻告訴他早晚有一天,連本帶利一起還他。

那時,離袁飛飛十五歲生辰,還有半年不到。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淩花。有一次,袁飛飛找她閒聊,淩花突然問她,是不是要走了。

袁飛飛一愣,笑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淩花道:“女人瞧女人,總是準的。”

袁飛飛放下手裡的玩件,對淩花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淩花:“你要去哪。”

袁飛飛:“不清楚。”

淩花掐了她一下,道:“還回來麼。”

袁飛飛:“不清楚。”

淩花氣得跳腳,揪著袁飛飛的耳朵罵她沒良心。袁飛飛道:“我走了你該高興才對。”淩花神情一僵,冷哼一聲,道:“走不走都一樣。”

袁飛飛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道:“淩花,我爹以前是個神棍,他算我命的時候,曾對我說我是陰火命,狼子野心,記仇不記恩,我從前對他的說法沒有在意過,現在想來,他說的不無道理。”

淩花少見袁飛飛這麼正經的表情,她坐到袁飛飛麵前,道:“究竟怎麼了。”

袁飛飛道:“他待我好,一份恩德本來我一輩子也還不完,但如今我卻發現我心底的仇已經快要蓋過那份恩情。我得在開始恨他之前,離開這裡。”

淩花雙目含情,輕聲道:“是那個男人麼。”

袁飛飛看向她。

淩花:“那時我就該看出來了。”她趴在袁飛飛的胳膊上,輕聲調笑道:“那男人初看沒什麼,但瞧久了,彆有一番味道。你眼光不差。”

袁飛飛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淩花:“你做的決定,我不會乾涉,我隻要求你,走前來看看我。”

袁飛飛道:“現在還走不了。”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低聲自語道:“走前,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做。”

至於袁飛飛口中的事情是什麼,淩花沒有問。她知道就算她問了,袁飛飛也不會說。

時光荏苒,繁事纏身。

有些事難以改變,有些人又不願安於現狀。

袁飛飛隻有一次,%e4%ba%b2自去找劉氏,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坐一坐而已。半個時辰後,張平偶然遇見,他連忙拉著袁飛飛回了家。

袁飛飛問他。

“你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

張平沒回答。

袁飛飛道:“張平,下個月我就滿十五歲了,我要你為我準備一樣東西。”

張平看著她,袁飛飛衝他輕笑道:“嫁妝我自己有,你給我準備紅蓋頭就好。”

張平紅著眼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準備,又怕弄差了讓袁飛飛不高興。帶著銀子,寫好字,一連找了七八家店鋪問詢。

店裡夥計都說嫁衣和蓋頭這些都是姑娘家自己準備的,尤其是蓋頭,隻是一方布而已,哪有什麼賣的。

張平買了最好的料子,回家給袁飛飛裁蓋頭。

他住在偏屋裡,油燈昏暗,照在紅色的布料上,豔得像血一樣。

張平拿了剪子,又拿了小刀,來來回回裁了數塊,總覺得不方正,最後一個人坐在板凳上,弄到天色既白,周圍的紅蓋頭鋪了滿滿一地。

張平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上染了些紅色印記。

他扔了最後一塊布,決定再去買。袁飛飛攔住了他。

“這個就行了。”袁飛飛從地上隨手撿了一塊布,揣進懷裡,道:“我去找人縫一縫。”

她從門口出去的時候,張平還坐在板凳上,他逆著屋外的陽光,探出手,在後麵緊緊攬住袁飛飛的腰。

袁飛飛轉過頭,“怎麼了。”

張平一夜未眠,身形憔悴,他似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聽見袁飛飛的話,連忙鬆開手。

袁飛飛彎下腰,看著張平的眼睛,輕聲道:“老爺,要麼不成%e4%ba%b2了行麼。”

張平果斷搖頭。

袁飛飛站起身,離開了。

張平對成%e4%ba%b2禮節知之甚少,多次問袁飛飛用不用請一個司儀來,袁飛飛說不用,她都清楚。

【丫頭,你是正經的好姑娘,一定要他規規矩矩的來迎娶你。】

袁飛飛

但張平是完全相信她的,他靜靜地等著那一天的來臨。

在袁飛飛生辰前一晚,張平張羅了一桌精致的飯菜為袁飛飛慶祝。袁飛飛也難得地聽話在家老實待了一天。

夜色降臨,張平穿著得體,把飯菜擺好,又%e8%88%94了不少糕點。袁飛飛看著桌麵,道:“難得啊,你也會買酒。”

張平哂然一笑,把酒倒滿。

袁飛飛接過,衝著張平端起來,道:“張平,這是第一杯。”

說完,她一飲而儘。

張平沒懂,不過也順著她喝了下去。他酒量不好,喝得十分費力。

袁飛飛拿過酒壺,又斟滿,對著張平道:“這是第二杯。”

張平第一杯酒喝得太快,有些衝頭,他咳嗽幾聲,對袁飛飛比劃道——

【還是先吃菜吧。】

袁飛飛攔住他拿筷子的手,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平,道:“張平,這是第二杯。”

眼波流轉,心意波瀾,張平也不知那雙眼睛究竟是冰冷還是火熱。

他放下筷子,再次端起酒杯,跟著袁飛飛喝了下去。

“這,是第三杯。”袁飛飛的酒量不知比張平高出多少,張平平時是絕不會這樣同袁飛飛豪飲的,但今日對他來說極為特殊,他一顆心也幾乎被各種不可預知的未來揉碎了。所謂借酒消愁,不外乎如此。

張平三杯酒下肚,人已經有些恍惚了。㊣思㊣兔㊣網㊣

但他還是記得給袁飛飛夾菜。

袁飛飛就著他的筷子,張口吃下。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眼神卻一直看著張平,在橘黃的燈光下,分外的挑逗。

張平看得愣神了,袁飛飛已經站起了身。張平下意識地要去拉她,袁飛飛衝他幽深一笑,輕聲道:“你急什麼,等著。”

張平乖乖地鬆開手。

袁飛飛到火房裡燒了一壺水,然後泡了茶端回來。

張平呆呆地接過茶盞,袁飛飛湊到他臉邊,道:“老爺,喝杯茶。”

張平低下頭,把茶水喝光。

“——嗯?”張平張了張嘴,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手中茶盞,然後忽然抬起頭,盯著袁飛飛。

“啊……啊啊。”

袁飛飛衝他輕輕一笑,道:“怎麼,喝醉了,都忘了自己不會說話了。”

張平連忙閉上嘴。

他站起身,想要去屋外,袁飛飛抓住他的手腕,順手往前一帶。張平頭暈眼花,被她推到了床上。

袁飛飛撐著手臂,半欺到張平身上。

“老爺,路邊的貓貓狗狗都比你有戒心。”她抬起一根手指,輕輕摸在張平的有些發燙的嘴%e5%94%87上。

“你說,還有什麼比給你下藥更簡單的……”

“啊……”張平知道自己被袁飛飛下了藥,他試著抬手問她為了什麼,但是渾身泛軟,一絲力氣也提不起。

袁飛飛在床前站起身,她抬起手臂,一件一件地%e8%84%b1去外衣。

張平呼吸急促了,他幾乎嘶吼出聲。

袁飛飛神色十分平常,也許喝了酒,她的臉色還帶著些溫柔的潮紅。

很快,袁飛飛%e8%84%b1光了衣裳,散開了長發。

其實,她的麵容並不是上佳,但是那雙細眉和薄%e5%94%87輕巧地拚湊在一起,帶著她獨有的鬼刁之氣,讓她有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張平咬緊牙關彆過頭。

袁飛飛不知從哪摸出一塊布,在張平的身上輕輕晃了晃。

張平餘光掃見,黑瞳緊縮。

——那是他%e4%ba%b2手裁剪的紅蓋頭。

袁飛飛手輕飄飄地一轉,蓋頭好像翻飛的蝴蝶一樣,輕盈地一起一落,最後服帖地落在袁飛飛的頭上。

袁飛飛趴在張平的身上,單手托著下巴,隔著紅蓋頭看著他。

張平低啞著空嗓,近乎絕望地搖頭。

袁飛飛什麼也沒有說,托起張平的手臂,兩手一掐,把蓋頭拉了下去。

“就這樣吧。”袁飛飛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俯□,一點一點地解開張平的衣裳。

張平難得地穿了件得體的衣裳,從頭到腳,完完整整,袁飛飛也不急,仔仔細細地%e8%84%b1下張平的衣裳。

張平的身子僵硬,鼻尖上滲出汗珠,袁飛飛抹開他的%e8%83%b8膛,正好瞧見了,便俯身下去,用%e8%88%8c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