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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了招待所。

她這幾日都住在招待所,因這次不像上次隻休息一晚。所以雲團團又想辦法給自己弄了個單間。

說來也是巧了,那單間還是上次賀之亦住的那間呢。

回了招待所,又鎖好門窗,雲團團倒在床上先嘿嘿笑了一回,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的又猛的坐起來。

將轉手丟進空間裡的收音機票拿出來,雲團團在上麵輕輕彈了兩下,又倒回了床上。

再從床上起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因昨夜睡得早,雲團團起的也早。

雖然不會做飯,但空間裡有電飯煲,隻要將米和水放進去,想吃飯吃飯,想吃粥吃粥。

給自己煮了鍋米粥和一個鹹鴨蛋,因也不會做彆的吃食了,雲團團擔心自己吃不飽又用空間裡的空氣炸鍋弄了個烤地瓜。

美美的吃了一頓還算營養健康的早飯,雲團團就去客運站坐車回省城了。

三個小時的車程坐下來,到省城時還不到中午,雲團團沒直接回學校,而是先去郵局拍電報。

“已得,來省城尋我,團。”

電報是發給席征的,但電報卻是先由雲敏接收的。看了一眼上麵的團字,雲敏用後腳根想都知道是自家老妹子。

也不知道她給席征弄了什麼,還讓人親自去省城取。

搖了搖頭,雲敏沒將電報交給彆人,自己做了登記後便親自給席征送到了派出所。

鎮子不大,從郵局到鎮派出所也不過幾步路,然後收到電報的席征又麻煩雲敏給雲團團回一個,大意就是他明天坐最早那班汽車去省城。

早起騎自行車去縣裡,然後坐第一班去省城的客車,趕在中午前到林大,拿了票後先去一趟供銷社,能買到就買,不能買到再說。時間安排合理了,都不耽誤他明天晚上的夜班。

雲團團是第二天上午收到的電報,算了一下時間,直接去了客運站。席征一下車就看見站在車下的雲團團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過去。

沒想到雲團團會過來,席征還以為得去林大找雲團團呢。

“要不是這票要緊,我就用掛號信給你郵回去了。走,先去供銷社。”雲團團讓席征親自來省城取,又自己跑客車站來接就是將自己和席征放在一個時常親近的平等位置上。這會兒等到了席征,雲團團便帶著席征往返省城的幾家供銷社,看看哪家能兌這張收音機的票。

走了小半天,其間又領席征去吃了一回林大食堂,下晌席征才拿著收音機票回去。

原本是想要請席征去國營飯店的,但想到席征這次一定會搶著跟她付帳,雲團團便領席征來吃林大食堂了。

她與食堂的打飯阿姨有些「不識數」的交情,打飯的時候明知道雲團團多拿了一個飯盒還是給打得滿滿的。

之後雲團團又拿著飯盒,帶著席征去了一間教室吃午飯。飯畢,半點沒客氣的指使席征將飯盒都刷了,這才與席征繼續收音機折騰。

啥時候娶媳婦都不容易,看到席征這麼折騰,雲團團都想問問席征這收音機買回來了你老丈母娘能讓你媳婦帶著出嫁嗎?

最近刮的風就是什麼又轉又響的,女方朝男方要了這些東西。有的在出嫁的時候會帶出門,有的則會留給家裡的兄弟娶媳婦。

打個比方,席征費力買的這台收音機有可能會留給他小舅子娶媳婦。而他小舅子巴巴的捧著姐夫送給姐姐的聘禮給他媳婦下聘時,又極有可能留給他自己的小舅子。

如果席征有個妹妹,說不定這收音機在鎮裡轉了一圈後最終還會回到席征妹妹手裡。

嘖,也不知道她嫁人的時候有沒有電視機……

替席征倒騰到了收音機票後,雲團團又開始琢磨她那兩處房子的購房款了。

三百塊錢就想乾一千塊錢的事,沒有金鋼鑽還攬了瓷器活,說的就是雲團團這樣的。

其實以雲團團的人脈,便是張口去借也能將這筆錢都借出來,隻是雲團團卻不想這麼乾。

賣雞蛋和雞鴨也行,隻是她得賣成雞蛋狂魔才有可能湊夠數。

賣空間裡的現代物品...為了兩套縣裡的房子不值得冒那個險。

賣水果...四月中下旬了,不值啥錢了。

空間裡到是還有一條金項鏈,但那項鏈特彆細,輕飄飄的不值什麼錢。而且這會兒時局不穩,也沒誰會花錢買這個。

將空間從裡到外的扒拉了一回,雲團團便放棄了賣東西籌錢這個主意。

盤腿坐在宿舍裡,一邊聽著宿舍裡的人說著學校裡的人和事,一邊想著如何籌錢,雲團團一心二用之餘還有心思想著這次給她批了這麼長假的教導員。

要不明天拎上兩斤蘋果去道個謝?

傅蓉幾人說了半天,見雲團團一句沒說,不由出聲問她:“團呀,馬上就到五一勞動節了,學校要開聯歡會,咱們班也準備出個節目,你有什麼好提議不?”

雲團團聞言看向傅蓉,想懟她一句轉念間又將真心話咽了回去。

“你們說的都已經很多,很全麵了,我正想著還有什麼是你沒說到的呢。”聳了聳肩,“必須承認,你們都太優秀了。”

一上來就這麼甜,也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然而一直沒什麼頭緒的雲團團在跟傅蓉說完這句話時,卻突然有了主意。

她腦子最近有些僵化,怎麼就忘記換個思路呢。

心裡有了主意,雲團團也懶得呆在宿舍裡了。一邊從床上跳下來一邊對著傅蓉說道:“我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想到什麼好主意。”

傅蓉:...嗬——

第40章

傅蓉見雲團團臨出門前還將那塊舊不拉幾的枕巾揣包裡,就覺得雲團團性子古怪得讓人無法形容。

請了大半個月的假,全新的被褥枕巾就那麼隨手扔在宿舍裡管都不管。若不是她擔心被宿舍的人坐來蹭去的弄臟了幫忙卷起來,就算不丟點啥也肯定臟得不要不要的了。

她倒好,就拿一塊舊枕巾當寶。

什麼毛病。

隻一心腹誹雲團團的傅蓉忽略了雲團團之所以不怕臟是因為她喜歡助人為樂這個殘酷事實。

一路往外走,雲團團一邊與熟悉的同學打招呼一邊腳步輕快的出校門。剛到校門口就被他們這一屆的「積極分子」攔住了,雲團團眸光微閃,壓下煩燥的看向那人。沒說話但麵上的神情和眼神都是一副詢問姿態。

麵前的同學叫馬占春,就是個人雲亦雲的牆頭草。沒事跟著一群人到處喊口號,有事時也會熱血上頭煽動人心的家夥。

讓雲團團印象深刻的戰績就是開學的批評大會上,他激動的仿佛台上站著的不是學校的師長而是殺了他全家的大仇人。

在現代時對這些人的印象就不太好,這幾年親身經曆了一回,雲團團更對這些人沒啥好感了。哪個團隊都有害群之馬,不能以偏概全,也許隻是她體質特殊,所以竟招惹這些牛鬼蛇神?

報到那天一見到雲團團,馬占春就喜歡上了這個少見的白嫩姑娘。雲團團給他的感覺就像第一次吃白麵饅頭那般,白白胖胖,愛不釋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上一次他就隱晦的跟雲團團提了一回革命愛情的可發展性,可惜卻沒得到半點回應。事情過去大半個月了,這一次...馬占春覺得他必須徹底跟雲團團攤牌了。

“雲團團同誌,我有話要跟你說。”

雲團團握包帶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幾下,想了一回這事沒什麼可拖的便往一旁讓了讓示意馬占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說這話時,雲團團還抬了抬手腕,用行動告訴馬占春她趕時間。

馬占春看了一眼這附近,因這是校門口所以人來人往並不稀奇,可這地方絕對不是表白的最佳場所。想讓雲團團跟他換個地方,可又想到上次這麼提議的時候雲團團那果斷拒絕的態度,便又歇了心思。

“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運動,我深刻的體會到想到發揮更多更大的力量就得團結起來……”說了一大段開場白,馬占春在雲團團已經極度不耐煩時終於說了來意,“雲團團同誌,你能和我組成革命家庭,為祖國奉獻終身嗎?”

那不能。

在祖國需要她赴死的時候,她可以為祖國去死。但跟你組成什麼革命家庭...嘖,彆往自己貼上金了,那幾個字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好嗎?

更何況你長的還醜。

“你來學校竟然不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沒擺什麼遺憾受寵若驚的神情,雲團團直接冷下一張常年帶笑的臉,非常認真嚴肅的看向馬占春,“我會為了祖國奮鬥終身,但現階段我會努力的學習知識。因為這也是祖國交給我的光榮任務。至於你說的革命家庭...戰友很重要。但以我自身的情況來說,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為我撐起大後方,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全身心投入到革命中的賢內助。”

賢,賢內助?

被雲團團的用詞囧到的馬占春,差點失去語言的能力。他以為雲團團在跟他開玩笑,可仔細打量雲團團的神情卻發現...她再沒比這時候更認真的時候了。

囧著一張臉,馬占春有些不知道怎麼用詞的問雲團團,“賢內助,要做什麼?”

“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帶小孩,再照顧照顧老人,我忙的時候還能給我送個飯啥的。”雲團團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穿外麵的衣服和鞋,最好手再巧一些。”

聽完雲團團不算高的要求後,馬占春先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不都是女人乾的活?”

“你歧視女人?”雲團團的聲音一下子就揚高了八個度,一臉憤怒的質問馬占春,“都解放了,男女平等了,虧你還是被推薦來的大學生,竟然還懷揣這種封/建老思想。哼,不恥與你為伍。”

說完雲團團就越過馬占春大步出了校門。而被留在原地的馬占春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感覺自己比古時的竇娥還冤。

噎了馬占春一頓後,雲團團身心舒暢的來到了垃圾場。

也不能說是垃圾場,而是應該叫廢品站。

省城有四五家廢品站,雲團團來的是距離林大最近那處。近百平的空地上堆滿了各色廢品,除了能吃喝的東西,這裡東西之全可以用一句包羅萬象來形容了。這附近沒住什麼人,隻有一間廢品站工作人員休息兼工作的屋子。雲團團先打量了一回堆成堆的廢品,隨即才走進那間屋子。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正坐在裡麵聽收音機,見雲團團進來了也隻是抬了下眼皮,問都沒問一句。

“大爺!”雲團團也不以為意,滿臉笑的沒話找話,“忙著呢。”

老孫頭撩了下眼皮,心忖了一句我忙沒忙你看不見嗎?

雲團團也不以為意,漂亮的大眼睛在屋中飛快掃過,瞧清楚屋裡布局擺設後便笑眯眯給自己搬了把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