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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點開。

也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湊巧,下一秒狗老大的手機跟著響起,同樣是簡訊音,狗老大隨意的從褲袋撈出手機點開簡訊,在看到來信人姓名時一愣,速度略帶急切的把簡訊點開,狗老大先是頓了兩秒,才霍然抬頭去看齊羽。

齊羽正也一臉詭異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兩人同時開口,在看到對方是跟自己一樣莫名其妙外加驚愕的眼神後,才想到這人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狀況並沒有比自己好多少。

狗老大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再沒了之前的從容不迫,他死死瞪著簡訊內容,像是要把屏幕麵板看出一個洞來。

齊羽靠著椅背,眼光閃爍,在短暫的時間內衡量出兩院之間的利弊損失與債務糾葛之後,齊羽開口了:

「我們各退一步吧。」

「你在說什麼?」狗老大的口氣不是很好,他還在糾結那封震撼的簡訊內容。

「我不強求雨臣要當會長,但黑眼鏡也不能是會長,讓他們自己去搶活動長與公關長的位置,至於張起靈,我可以接受他是副會長。」

狗老大看齊羽講了這麼多還沒講到重點,忍不住道:

「那你要誰當會長?」

「吳邪。」

狗老大一愣,對上手機簡訊的內容,這才反應過來。

吳邪以前曾是軍院生,副會長又是現今軍院的新人王,聽起來好像軍院占了便宜,但一來張起靈身為軍院生的自覺太低,二來吳邪現在的身分是爵院生,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所以仔細算起來兩院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撈到好處一點。

本來以狗老大的胃口加做事風格,這種半點不討好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但……但還能怎麼辦?狗老大還在瞪著手機的簡訊畫麵,心中哀嚎了不隻一聲,他娘的,這還真的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該死的張起靈!

什麼新人王、什麼NO.1全部都是狗%e5%b1%81!回頭看我怎麼處理你這個目中無人無學院的小混蛋!

你……你為什麼要仗著你身手好沒人抓得到就夜闖爵院宿舍管理室、強行調閱監視器畫麵,最後還搶了一台巡邏專車直飆董事長大樓?這一串的文字裡至少有三五個罪名可以把老子我給壓死,你倒底知不知道老子明天還要去跟學校大老們開會的?!

「……行。」

狗老大忍著頭痛說,事情都鬨這麼大了,還能怎麼辦?不就死馬當活馬醫嗎?

如果吳邪是會長,張起靈是副會長,那麼這些關鍵人夜闖董事會大樓,也是合理的吧?因為明天要開會啊。

再加上那啥,大家都知道軍院生以自家身手為榮,爵院生又以他們一手黑客技術為傲,如果今天董事大樓發生了什麼守衛被打昏、監視係統被入侵的怪事,也可以解釋為兩院即將合作的一院新秀在彼此試探、最後惺惺相惜培養出革命情感吧?

好,就這麼唬爛!

先不說兩院院長是怎麼在腦海裡咒罵那些給他們製造一堆麻煩的一年級生,總之這兩位席長一達成共識,立即發揮他們菁英中的菁英的本領,飛快的開始動作。

「你聯絡解雨臣,讓他先入侵董事大樓的監視係統,把不利的畫麵全都刪掉,我去解決巡邏的問題。」

「你以為有高級工程師坐鎮的係統有這麼好黑?」齊羽抱怨了一聲,但動作卻不比狗老大慢多少,他一手撥起電話給解雨臣,一邊在桌上待機狀態的小筆電輸入了一連串的腳本。

「廢話少說,我聯絡瞎子讓他帶人去幫忙。」狗老大迅速撥起手機,卻不是撥給黑眼鏡,而是撥給他的室友,因為他知道這個時間點那個痞子絕對不會接他電話,儘管他九成還沒睡。

「你自己也去。」齊羽不悅的掃了狗老大一眼,哼,這人平白一副好身手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還好意思跟他窩在咖啡廳?

接收到齊羽赤摞%e8%a3%b8的鄙視,狗老大怒了,「囉嗦!我把事情安排早自然會去!」

偏偏就是有貓咪看他不爽,還在記恨剛剛狗老大逼他讓步的仇,看著屏幕又道:

「原來張起靈還帶了人一起去,哎?瞧這人不是我們院的王胖子嗎?」

「……」清楚齊羽在說什麼的狗老大臉很臭,磨牙磨了半天才說:「算你狠,外勤長這個位置要就拿去!」

齊羽敲著鍵盤哼哼笑了起來,敢敲我竹杠,我讓你知道爵院妖貓四個字怎麼寫!

◇◇◇

那頭席長們絞儘腦汁的替一年級生們解決麻煩,這邊一年級生們絞儘腦汁的惹麻煩。

「你們什麼人?來乾什麼?」董事大樓一樓門口的警衛看到校內巡警車先是一愣,待他們看清車上走下來的兩個人竟然是學生後,更是驚愕。

「我?我你家老爺!您老不是綁了一個爵院生嗎,胖爺我就來看看人有沒有少塊皮,不惹事!」胖子怒眉橫豎。

想到之前上頭的人的確曾經抓了一名學生進去,這兩人難道是追著來的?要是摸清這兩人底細,也容易事後向上頭報告,兩名警衛對看一眼,一人問:

「你們跟那人有什麼關係?報上名來。」

「不多說,通通一個保字輩!我胖爺是他保母,小哥是他保鑣!」胖子挺起%e8%83%b8膛大聲說。

「耍我?」警衛們惱了,但還沒來得及抽出腰上係著的警棍,他們隻覺得臉頰上黑風一撫,接著後頸就傳來一陣刺痛,兩枚大男人雙眼上翻,碰碰兩聲一前一後倒地不起。

胖子在旁邊吹口哨,不愧是軍院大名鼎鼎的新人王,就是這麼經濟實用,效率滿分。

張起靈蹲下`身去摸這兩人腰間的無線電與警棍,胖子會意,看這警衛是沒可能配槍了,但警棍湊合著也比赤手空拳強,旋即有樣學樣。

胖子扯了扯警衛身上的藍色製服,問:「小哥,我們換上?」

雖然沒有實際打劫經驗,但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

張起靈眼帶不屑的掃了警衛身上的藍色製服一眼,伸手整整身上帽T,眼底浮過一絲鄙視,接著轉身就往大樓內部走。

胖子趕忙跟上,看著張起靈的背影,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乾什麼乾什麼,這是什麼得意勁?也不見你那衣服是什麼名牌貨啊,這種不屑換的囂張態度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件帽T看著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啊?胖子摸著厚實下巴思索,半天沒有個所以然。

第22章 徹夜營救2

在晦暗的走廊上一路跌跌撞撞,吳邪被槍頂著硬推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接待室的氣派隔間。

房裡一位高瘦的男人負手站著,背對著他,身旁兩名黑衣保鑣一左一右的站在五步之外,西裝下的腰間鼓鼓的,想是配了私槍。

男人聽到開門的聲響,微微轉過頭來,這時吳邪才看清楚他的長相,約莫半百的年紀,身形高挑清瘦,深灰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像架在衣架子上,在消瘦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犀利的瞳孔,鷹勾鼻,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危險,而且城府深。

吳邪隱約覺得看過這人,一時卻又想不出在哪看過。

老男人見吳邪被壓進來,也沒讓他坐,就這樣負手冷冷的看著吳邪,半天才吐了幾個字:°思°兔°在°線°閱°讀°

「還記得我嗎?」

這什麼話,他們果然見過嗎?吳邪努力翻著回憶,之前他也被綁來董室大樓一次,但那次用三叔安危逼他就範的男人是一個矮胖子,就算臉記不清了但也不會跟眼前這個男人搞錯。

於是吳邪搖搖頭。

「你應該想起來了吧?」鷹勾鼻男人又問。

吳邪在心中想著就算沒有想起來,光憑那本日記上他曾經被威脅的內容就足夠讓這些人把他宰了再丟到後山去埋起來,於是做出一個略微急切的表情,「難道那本日記真的是我的?那上麵的內容都是真的了?」

鷹勾鼻男人瞇起眼睛定定盯著吳邪半晌,似乎在打量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對他們來說,要是吳邪知道了是誰要害他,那就得在他把這件事渲染出去之前解決掉,但假設吳邪的那段記憶是永久性的毀壞,那他們也沒必要平白冒著風險去招惹吳家。

平三門的吳家雖然早在爺輩就洗手不乾了,但卻也不是好惹的,特彆是在半年前的事之後,吳二白動作頻頻,吳三省從南海回來更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人碴,就連一向不管事的吳一窮都一改溫吞作風,暗地裡統整了家族裡祖輩留下的勢力,蠢蠢欲動。

雖然不知道吳家究竟有沒有發現吳邪那次大雨中的重傷主謀是誰,但至少吳家在他們長孫差點弄丟命後,就隱隱顯露出一股擇人而噬的狠勁,大有誰敢再動他們吳家人誰就償命的氣魄。

有沒有能力擺平吳家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必要招惹又是一回事了。鷹勾鼻男人在心中琢磨著,突然一笑,擺手讓吳邪坐下。

吳邪心中一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小花曾經指著他家小精靈放在他書櫃上的教科書這樣說,張起靈也曾經對給吳邪送餅乾的女生這麼評論,所以吳邪跟這句話可是熟得不能再熟。

但現下人在砧板上,刀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哪有反抗的餘地,就算知道這老頭不安好心吳邪也無計可施,隻能見招拆招。

「你說,你看到了日記本。」鷹勾鼻男人讓吳邪坐下,「那麼,上頭都寫了些什麼?」

吳邪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大陷阱,隨口胡扯:

「哦,就是一些體驗營的瑣事,說我以前在軍院的損友王盟老是給我桶簍子,有一回王盟自己把狗老大在曬的褲子搞到小溪裡,撈上來的時候還帶了兩隻小魚,搞得狗老大一怒之下罰了王盟一百個伏立挺身,王盟那個慘啊……」

「還有,也不知道那本寫的是真的還假的,居然說我跟我們大席長齊羽是搭檔,我看八成有鬼,我跟齊羽老大怎麼可能是搭檔呢?老大看我這素質不在事前先把我陰死才怪,那本日記八成是杜撰的,就是不知道誰這麼無聊。還有上頭還寫說我們軍院老大有個怪癖……」

鷹勾鼻男人皺著眉頭看吳邪天花亂墜地的胡扯,勉強扯出了一個還算是和善的表情,「你把日記本交給我,我們可以找專業人士替你鑒定筆跡。是真是假,很快就清楚。」

吳邪瞪大眼,「怎麼不早點兒說?我看那個本子瞎扯得厲害,說我原本是軍院生就算了還是個特沒威嚴的軍院生,一怒之下把它撕成八塊扔進馬桶給衝了。董事大爺,您要早個十分鐘,不,五分鐘也好,我一定雙手把東西完完整整捧給您啊。」

「放肆的東西!」

鷹勾鼻男人這下完全明白吳邪是在耍著他玩了,吳邪身後的兩個人也很知趣,一人抓的吳邪的臂膀向後扯,吳邪嘶了一聲,沒說話了。

鷹勾鼻男人深呼吸,忍著怒意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東西來。」

「這位大爺,東西我真的衝馬桶了。」吳邪忍著痛,討好的笑。

鷹勾鼻男人壓根兒不信他,冷冷哼笑,倒是吳邪身後的人看到男人的表情陰森,有點急了,手中發狠,把吳邪折騰的哇哇大叫,吳邪氣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