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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美麗歸美麗但冷得可以把人凍死。聞著空氣中的火藥味,吳邪認真懷疑悶油瓶以前是不是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小花全家。

「好了小花,不過就一件衣服,說得好像小爺連這都借不起似的。」吳邪出來打圓場,好歹他也是讀得起雲頂的小三爺啊,再說下去吳邪都要懷疑那不是一件針織帽T而是一件金縷衣了。

小花對吳邪的不以為然隻給予聲嗤笑,一臉你懂什麼表情,但最後還是沒吭聲,聳聳肩轉身走了。

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吳邪聽來聽去也隻聽出似乎是學校要兩院負責人去針對這次的王棋結果開場臨時會議,既然齊羽沒叫上自己,接下來的事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吳邪在人群中找到了胖子,哥倆互酸幾句之後一起跑去宿舍二十四小時提供西式餐點的餐廳填肚子,順便對剛落幕的王棋聊了幾句。

這時吳邪才知道對於這次被黑眼鏡擺了一道的事,齊羽跟胖子都是恨得牙癢癢,至於小花那邊軍院的狀況也是,好幾個被小花騙慘的軍院生都放話說以後見一次揍一拳。當然他們逮不逮得到人揍又是另回事了。

吳邪一邊吹著熱騰騰的奶油蘑菇濃湯,一邊嘀咕著原來軍院爵院每年越發嚴重的敵對意識就是這樣來的。

第10章 輿論衝天

接下來的好幾天雲頂都彌漫著王棋相關的各種話題,學生日報更是特彆針對了軍爵兩院這三個月來的各種暗地攻防戰給予犀利的評價,從高級的技術探討到人身攻擊都是琳琅滿目,滿坑滿穀。

學校網站上有偏向軍院的評論人說爵院的炮兵撒了尿就跑,缺乏爵院生該有的人文素質,但此篇評論馬上被爵院生反嗆說難道我們去搞破壞還要幫你擦乾淨不成,軍院係統回複課程沒學好怪誰!

又有人說軍院對於抓到的爵院人質一點都不人道,讓他的手整整打了一個禮拜的石膏,這時自然被一票的軍院生嘲笑說我們怎麼知道家貓們會嬌貴成這樣,一碰就壞。

姑且不論各地此起彼落的口水戰,但不管是網站還是學生日報上,其中口徑最一致、最多人給予佳評的,還是黑眼鏡的金蟬%e8%84%b1殼與齊羽布下的一層又一層的心理戰。

對於跳樓事件,雖然齊羽對外界公布的說法是爵院王將在與軍院王將對峙過程中不慎失足墜樓,但對於最後兩院王將雙雙互抱往下跳這種收尾,各方還是有諸多猜忌與看法。

有人單純讚賞張起靈救人的膽識與身手,有人懷疑吳邪墜樓是軍院的蓄意陷害,但這種推論很快又被支持軍院的人馬推翻。

當然也有不少人對於兩位王將在生死存亡之際,還能拋開成見互相墊背這點表示欽佩,給了兩位純爺們個拇指。哦,當然最後關頭推了把兩人的解九爺也是位人物。

後來這評論底下甚至有不少千金小姐紛紛羞澀的對兩院王將告白了,表示隻要爺們私訊過去就願意交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但不知怎麼的這些留言,標明給張起靈的沒事,含義不明或是留給吳邪的都全給不明人士黑掉了,起初姑娘們還挺契而不舍,一留再留,結果是一黑再黑,黑到最後姑娘們乾脆留言說得了讓張起靈跟吳邪送堆去算了。

總之,這幾天雲頂學院熱鬨得不能再熱鬨。

網絡上的這些評論,一開始吳邪還挺用心去研究,但後來發現評論樓越發轉變為意義不明的水樓後就不再追了,當然也沒看到那姑娘的負氣留言與底下驚人的推文量。

這些都是後話。

對於自己右手韌帶曾受過傷這事,吳邪曾打電話回家詢問,但自然是沒有結果。

吳一窮什麼也沒表示,隻是不著邊際的叨了幾句噓寒問暖,大體意思就是彆累到自己,學校什麼的玩得開心就好雲雲,根本沒點到重點。

吳邪還想再問,卻被掛了電話,他看著自己被掛斷的手機愣了愣,隻好轉打給自家二叔。

吳二白很有耐性的聽完吳邪的話後,隻是淡淡說了句:「還會疼的話記得去醫療室,有需要我會請你們學校的醫療班替你安排複健相關課程。」務實得不行。

吳邪一聽就知道有他二叔是知道事情的,趕忙追問:

「這傷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半年了。被玻璃杯割傷的,那時你病得連我都認不得,怎麼會有印象?彆想太多,早點休息。」吳二白的語氣還是那樣輕描淡寫的,卻有一股種不可置喙的威嚴,接著又交待幾句,才斷了電話。

吳邪看著第二度被掛上的電話,琢磨著往家裡問怕是不會有結果了,想著,便給小花撥了通話。

那張從軍院會議室摸出來的照片,後來吳邪拿去給人檢驗,證明照片是真的,沒給人動過手腳,但照片的事也僅止於此,接著無論吳邪怎麼查都沒辦法在學校的數據庫裡翻出半點端倪,就連齊羽去年的體驗營搭檔,數據庫裡的名字都是一個叫王盟的人而不是他。

「真難得你會打給我,怎麼了?」

電話那頭小花的聲音聽起來挺高興,吳邪先隨便閒扯了兩句,才問:

「小花你老實回答我,去年是不是有參加雲頂的夏季體驗營?」

「是啊,挺無趣。」小花漫不經心的應。

「聽說你那時候曾跟小哥一組?」吳邪追問,本來抱著等小花承認後步步逼問的計劃,沒想到小花更乾脆,直接招了:

「是囉,就是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更糟的是帶我們這組的軍院生還是個叫王盟的傻子,教錯好幾個防身術的步驟,齊羽學長差點沒給他氣死。笨蛋才會給他招去軍院。」

小花像是早就知道吳邪要問什麼,一句悠悠哉哉的話把他堵死了。

吳邪真不知道究竟是解家教育太成功還是自己的頭腦素質太差,竟頓時想不到要怎麼繼續追問下去,不過小花也沒打算在這話題上逗留,輕巧地轉移了話題,吳邪躺在床上抓著自家的小%e9%b8%a1抱枕,順著他的話題天南地北地與小花閒扯了十幾分鐘,才掛掉電話。

他手裡握著被改裝回來的三年老情人,攤著身體躺在高級單人宿舍裡軟綿綿的大床上,腦子裡轉的儘是他跟去年體驗營到底有甚麼聯係。

線索很零碎,一是他從軍院摸回來的照片,二是幾乎與體驗營時間點%e5%90%bb合的右手舊傷,三是被黑掉的網站,明顯有黑客高手暗中操弄,至於是誰他就不用浪費感情去猜了,區區一個營隊網頁,他認識的人裡能黑掉這種層級網站的都夠組隊打足球賽了。還是帶替補的那種。

吳邪歎了口氣,想起明天早上還有一門計量經濟學的抽考就覺得萬分頭疼,決定不再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翻身關了台燈就準備睡去。

這幾天太勞神,吳邪不用幾分鐘就陷入了昏沉中,載浮載沉的意識裡,眾人不約而同的否定去年體驗營的畫麵像跑馬燈一樣一一閃過腦海。先是齊羽很久以前意外冷漠的說上次的體驗營很不愉快,再來是小花雲淡風輕的聲音,說著真無聊還順便繞了個圈罵小哥是笨蛋,就連老爹跟二叔都不太樂意提到半年前他大病的那場細節。

好像每個人都在刻意的回避似的。

是在回避什麼呢?

不知怎麼的,最後一個跑出來的是悶油瓶那雙波瀾不經的黑眸,居然還帶著沉痛的神色。

「對不起。」他坐在吳邪身邊,緊緊握著吳邪的右手,一字一句地輕聲低喃:「吳邪,我欠你的,都會還給你。」

接著,夢裡的悶油瓶竟然在凝視了他半晌後,低頭地%e5%90%bb上吳邪的%e5%94%87,廝磨碾轉,輕輕啃咬著,動作中帶著一種深怕把珍貴物碰碎的小心翼翼,唯有那隻用力握住自己的手,險露了他隱藏在心底的滔天情緒。

吳邪一驚,猛然張開了眼,直覺往床頭的鬨鐘看去,沒想到竟然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吳邪愕然了兩秒,整個人才像彈簧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

娘的,他的抽考是八點十分開始,他是什麼時候把鬨鐘按掉的混蛋!

吳邪快手快腳的從衣櫃裡抓起製服褲就塞,慌亂間連襯衫都扣錯了兩顆,好不容易兵荒馬亂地套完了背心,轉身要去衝去書桌拿背包,卻發現一件折好的藍色帽T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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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怔住,這東西昨晚睡前還不在的。難道悶油瓶早上還來過?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不過,認真跟一名軍院生去計較怎麼闖入民宅的人就輸了,吳邪抓抓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走過去掃了桌上的藍色帽T一眼,笑罵了一句娘的。

這根本不是他原本那件,雖然牌子相同,但卻是一件全新的,連標簽都沒撕。

還真給小花說中了。

……小花怎麼會知道悶油瓶會換一件給他?

百思不得其解的吳邪站在原地思考了三分鐘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已經趕不上考試了。

第11章 難道軍院不服判決結果,打進來了?

當吳邪風塵仆仆的衝進金融大樓的二樓教室時,他已經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好在這次替教授監考的助教是一位三年級的漂亮學姊,她看一臉尷尬貓著腰進教室的是今年的王將,也不拘泥遲到十五分鐘後就扣考的規定,把空白卷遞給吳邪時還笑著跟他說乾得好學弟,學姐我最討厭那幫死狗了。

笑靨如花,驚豔四座。

吳邪裝作沒看到胖子想要殺了自己的表情,靦腆的道了謝就趕緊找空位坐下。

這是一堂連續三個小時的課,教授考卷出得很絕,大概是在報複他們已經連續三年沒有贏過軍院,給了一整迭的艱澀考古題,要拿高分不但要諳熟各國財經曆年大事還要把相關法條倒背如流,根本是整人。

吳邪一邊在心底抱怨前年跟大前年輸掉王棋乾我們這些一年級%e5%b1%81事,好歹今年也沒輸好嗎,一邊苦著臉趕在最後一分鐘勉強填滿考卷。

當卷子被收走時,吳邪已經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握筆的右手在連續奮鬥了兩個多小時後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他這時隻覺得這門計量經濟學的考試簡直比單挑土蟒還累人。

考完後教室前方傳來一陣喧嘩,吳邪也沒覺得意外,隻是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筆。

雲頂一直是個性彆比極度不平衡的學校,女生少得可憐,好幾次學校都差點就要發生公子哥們下山去強搶民女的悲劇了。這位監考的學姐聲音好聽長得又漂亮,早就是學校有名的一朵花,估計等會胖子就要來揍自己,還是先閃為妙。

果不出其然,就在吳邪用最快的速度把包的拉鏈拉起來正要起身時,胖子獨有的特大號黑影已經把自己掩蓋住。

吳邪可以不抬頭,不去看胖子,但卻不能阻止胖子的指責傳來──

「天真,兄弟夠義氣掩護你,快找窗跳!放心,區區二樓對你這八樓都跳過的人算不得什麼的。」

「什麼?」吳邪想說沒這麼嚴重吧不過是學姐一句話全班就要圍毆他?他人緣沒這麼差吧?正不明所以的抬頭,卻愕然驚見原來四周的喧嘩不是因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