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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楚他們是來爵派本營搶殞玉印還是來搶老婆的了!

悶油瓶不理會黑眼鏡一身黑氣,他看向死不肯屈服的吳邪,歎了口氣。「吳邪,你打不過我。東西給我。」

吳邪又退了一步,終於退到牆邊,後頭是一整麵的強化玻璃窗,除非他有辦法徒手打破這片玻璃往下跳,否則他再也無路可退。

現在的狀況爵院根本是一麵倒,齊羽被壓製住,胖子挨了悶油瓶好幾下一時半刻也站不起來,葉成?就算趕回來了也不能怎樣。

而他眼前的軍派高手各個毫發無傷輕鬆自在,吳邪根本要絕望了。

「吳邪。」悶油瓶說著,剛向前走了一步,就被吳邪喝住了。

「彆過來!」吳邪咬緊牙,狠狠瞪著悶油瓶,一副你敢再往前一步小爺就咬%e8%88%8c自儘給你看的架式。

悶油瓶果真不動了,場麵一時僵持起來。

「啞巴,拜托你快點,明天的太陽都要升起來了。」黑眼鏡麻木的說,無奈局勢還是半天沒有變化,吳邪不肯投降悶油瓶不動如山。

黑眼鏡氣結,罵道:「有完沒完?搶老婆都沒你這麼溫吞的!」

「張起靈,我可真沒想到你會為了王棋犧牲你這半年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東西。」這時,打破僵局的竟然是齊羽,他雙手被反扣在身後的模樣雖然很狼狽,但那股一院的精神領袖的氣勢卻仍然讓人無法輕易忽視。

悶油瓶沒有響應,倒是黑眼鏡已經先嘻嘻笑了起來:「齊老大,彆擔心了,我既然有辦法誤導你們抓錯掩象,當然也有辦法備份這份數據。」

齊羽冷笑一聲:「我怎麼可能真的把所有數據都寫出來?」

悶油瓶這才轉過頭,淡淡看著齊羽,齊羽嘴角微勾,毫不畏懼的回視悶油瓶,緩緩道:「一個成功的商人不會%e9%b8%a1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簡單的道理你能懂吧?張起靈,我可以保證你這一走,永遠沒辦法知道半年前你倒底是怎麼害慘他的,他又為此付出多少東西。」

本來悶油瓶的目光一直很淡漠,直到這時,才驀然顫動起來,他看向齊羽的目光從堅定如鐵慢慢變得波瀾四濺,彷佛被暴雨衝刷的湖麵,激烈顫唞,漣漪儘成碎片。當他再回頭看向牆邊的吳邪時,那漆黑的目光竟然還帶了一點恐懼。

「啞巴,這家夥是隻狐狸,你彆聽他瞎扯,先拿下王──」

黑眼鏡話還沒說完,胖子已經從地上驟然彈起,雙手用力圈住悶油瓶,大叫:「天真,快!人妖在下麵接應,你懂爺的意思!」

幾乎是同一時間,吳邪身後那麵高強化防彈玻璃竟然用極快的速度降下了,冷冽的山風猛然灌進口鼻,吳邪嗆了一口,往窗外探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下方有微弱的光點正在打暗號。

吳邪瞬間明白過來,心中一喜,轉身對胖子比了個OK的手勢,跨出窗戶就往下跳。

胖子臉色驟變,殺豬一樣的尖叫:「慢著你想乾麻!胖爺是叫你把殞玉印往下丟不是叫你往下跳啊啊啊──」

……呃?是這樣嗎?

等吳邪明白過來為什麼每個人看著他的表情都像是在看白癡後,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蠢事,但已經跨出窗台的大半個身體,正受到地吸引力的影響,緩緩向下垂倒……

乾。他想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蠢。

悶油瓶子彈一樣的衝了出去。

機要室裡的眾人,不論軍院爵院,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悶油瓶緊緊抓住吳邪,然後兩人雙雙消失在黑暗中。

黑眼鏡鬆開了齊羽,每個人都往窗台衝;隔間裡透過監視器正看著機要室內變化的葉成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怎麼也想不到吳邪竟然曲解了他放下強化玻璃的本意,連忙哭喪著臉急電通知學校醫療隊。

那一瞬間,吳邪隻覺得天旋地轉,他的側臉被一個結實的%e8%83%b8膛緊緊貼著,抬頭這才發現悶油瓶一隻手緊撈著他,一隻手握著從胖子那搶回的軍用短刀,朝導彈基地的外側牆壁用力刺去!

可惜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加速度對不是一把短刀可以抵擋的,即使它是軍用短刀,刀尖幾乎是刺進牆麵的下一秒就應聲裂出一條怵目驚心的裂痕,看起來隨時會斷。

而他們下頭還有四層半的高度──還是挑高的四層半,根本就是將近二十尺的高空。吳邪不知哪生出來的力氣,趁著悶油瓶爭取的這短短一秒鐘,索性把殞玉印隨便一塞,左手抓住悶油瓶扣住自己的手,右手則探出扳住牆外一塊保護照明燈的金屬板塊,用下巴指向不遠處一顆高大杉樹,對著悶油瓶吼:「小哥,蕩過去!」

現在的狀況,不論是吳邪還是悶油瓶都沒辦法一個人安然跳到距離三米外的巨大杉樹上,吳邪的意思就是先讓悶油瓶把吳邪的手當繩索一樣抓著蕩過去,借著後作用力估計是沒有問題的。

悶油瓶看了吳邪的右手一眼,沒有吭聲。

「小哥,快!」吳邪急得手汗都沁出來了,他感覺現在支撐悶油瓶的重量的那把軍刀隨時會斷裂,不趁現在一搏,到時候他那尊貴的右手可沒辦法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吳邪,放手,會有人來救你。」悶油瓶突然說。

「你彆吵,快蕩過去!」吳邪這時候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悶油瓶手中的鋼刀已經裂得不成樣子,他不敢把重量放在悶油瓶那,但他的右手光是要維持現在的姿勢就已經夠吃力了,本來打著先救悶油瓶再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態,怎麼知道悶油瓶竟然一口回絕。

悶油瓶還是搖頭,接著,竟鬆手了。

吳邪沒能抓住悶油瓶,一急之下,居然學起悶油瓶剛剛在窗口撈起自己的樣子,縱身就跳。

還好在空中,他還能勉強抱住悶油瓶的身子。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悶油瓶一愣,旋即一個反手,反客為主的把吳邪抱在懷裡。

第9章 娘家人的各種新仇舊恨

解雨臣早在吳邪離開軍院時就開始用衛星定位觀察兩人的動向,並一直與爵院保持密切聯絡。

所以,當他從葉成口中得知張起靈等人最後黑吃黑,出手搶奪殞玉印的時候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讓葉成去機要室隔間裡接應,而自己則在機要室窗戶下頭守株待兔,搶不到軍院的殞玉印,好歹也要保住自家的。

爵院的追蹤手段一向很精致,他們把定位儀體積弄得極小,平貼在殞玉印爵字樣的字縫中,外頭又上了層質地極似殞玉的偽裝漆,不是經手人很難發現其中貓膩,既然有了定位係統,解雨臣有自信隻要吳邪一把殞玉印從窗口扔下來,自己就可以在所有人發現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先把東西拿走,時間甚至充裕得夠他破完一關俄羅斯方塊。

但他發誓他作夢也沒想到,從窗口掉下來的居然不是殞玉印,而是吳邪。

後來甚至還多了一個張起靈。

──他奶奶的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解雨臣的臉都要青了,一時之間竟然沒能想清楚他究竟是要想法子接住兩人還是快跑以防自己被壓死。

當下解雨臣的第一個反應是救不了兩個人好歹也要讓吳邪平安,至於那個軍院的新人王管他去死,最好斷了一隻%e8%85%bf成終生殘廢,爵院普天同慶。

但就在解雨臣心中打定了好幾個緩衝方案後,卻發現吳邪與張起靈用一把軍刀懸掛在二十米的高空中上演不知哪出的悲情戲碼,最該死的是折騰好一陣子後,最終還是兩個人抱著一起摔下來。

事後眾人是怎麼把這橋段渲染成現代版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殉情大戲,也是之後的事了,當下解雨臣隻知道自己啐了一聲,要不是時間緊迫,他絕對會把張起靈的祖宗先問候上三遍。

儘管解雨臣心中是一百個不甘願,但還是飛快翻上一旁兩米半的矮牆,看準迅速下墜的兩人,身子一衝像隻黑豹一樣撲擒過去,這力道十足的一推,雖然把大夥都撞得兩眼金星,三人滾在地上狼狽不堪,卻恰好地緩衝了下墜的那股致命衝勁。

吳邪張開眼,意外發現自己很命大的活了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轉了轉酸痛的脖子,第一個跳進視線的是悶油瓶尖俏的下顎,向上一看,正好對上那雙正緊緊盯著自己的黑色眼眸。

悶油瓶的雙手還維持著環抱住吳邪的姿勢,他低頭,用額頭抵著吳邪的肩膀,沙啞著說:還好。

還好?哪裡還好?軍爵兩院的王將一起從導彈基地五樓(事實上有近八層樓高)跳樓未遂究竟是哪裡好?更不好的是,他的餘光已經看到那個刻有爵字樣的殞玉印,不知道是受到什麼激烈撞擊,竟然在一尺外的空地上裂成了三瓣。

悶油瓶也注意到吳邪愣愣望著爵院殞玉印的視線,他沉默了一下,掏出刻有軍字樣的殞玉印,兩根特長的手指摸索著,一發力,悶油瓶手中的殞玉印竟然就這麼硬生生裂開了。

雖然吳邪已經發現這個玉印不是什麼堅硬的材質,但徒手揑爆一塊玉這真是……

吳邪傻眼,不對,更重要的是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臉淡然的捏爆自家軍院拚死拚活保護三個月的東西啊你!有沒有同胞愛!

悶油瓶對上吳邪錯愕的視線,緩緩搖頭,以吳邪目前對悶油瓶的認識程度,那個表情的大體意思就是:不重要、沒問題、這是小事。

小事你妹。

吳邪由衷的感謝此刻沒有軍院生在場,不然悶油瓶可能會被當場逐出軍院。

旁邊緩過來的小花先是一腳踹開了貼在吳邪身上的悶油瓶,接著拉起吳邪,麵色泰然,幽幽地說:

「真遺憾,兩塊玉印就這樣意外摔壞了。」

根本是睜眼說瞎話。

這時已經有不少學生接到消息往這邊趕,聽到小花的話都有點不知所措,軍爵兩院在王棋中和棋還是史無前例,不禁麵麵相覷。

齊羽等人這時也趕到了,他們著地上兩塊殞玉印,心下了然,黑眼鏡誇張地歎了口氣,低說張啞巴你挑聘禮可以不要挑到軍院頭上來麼,我這都做白工了。

齊羽則意味深長地瞅了悶油瓶一眼,沒良心的低笑了起來:

「真可惜,張起靈,以目前的結局來看,你建議軍院提出交換學生的議會提案是很難過案了。」

吳邪一臉茫然,小花一邊替他拍掉身上雜草與土灰,一邊解釋:

「雲頂的學生議會每年都是由王棋得勝的學院籌組的,拿到學生議會的組閣權就可以左右不少學校政策,對院很有好處。不過現在看來,某人先前辛辛苦苦的提案是過不了了。」說完,小花還不忘對悶油瓶送上一個冷笑。

悶油瓶麵不改色的拍掉身上那件藍色帽T的灰塵。

小花這時認出了衣服的原主人,眉頭一挑,轉頭看著吳邪半晌,才抽[dòng]著嘴笑:「吳邪哥哥,你人也忒好了,還讓衣服給軍院狗子穿呢。不過現在是該討回來了吧?」

吳邪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發話,但悶油瓶已經先一步接了下去:

「洗完還你。」

「哦,等你回去洗完?少當人是傻子,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等你再買一件來掉包換給吳邪哥哥嗎?」小花一雙美眸寒光四射,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