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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要室裡有瞎子、葉成、竹板,加上齊羽,總共四個人,幾個人都是有近身搏擊經驗的,瞎子的身手更是好得沒話說,那位張小哥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綽綽有餘。」

如果有時間吳邪很想把悶油瓶剛剛輕鬆挑掉一窩土蟒勇猛戰績告知胖子,可惜時間有限,而且在這個時候增加隊友的心靈壓力好像也不太上道,所以吳邪決定閉嘴。

離機要室隻剩十尺。

心思平靜下來後,吳邪發現自己內心很矛盾。

他很想相信小哥是真心擔心自己才一路護送他回爵院,這比永無止儘的猜忌要輕鬆多了。但現實顯然不容許他這麼天真的想法,在機要室背後是爵院無數人的心血,三個月來的努力等的就是這一刻。

吳邪低頭,看著自己不斷前進的腳尖,想了想,停下了腳步。

「小哥,你還要繼續跟我們走嗎?」在胖子錯愕的注視下,吳邪回頭問一直默默跟在後頭沒有說話的悶油瓶,「如果你隻是想要送我回爵院,那我已經安全了,除非你有彆的目的,否則你不應該再前進。」

悶油瓶淡淡的看著他。

「你還要繼續走嗎?」吳邪又問。

悶油瓶點頭。

「好。」吳邪轉回頭,示意胖子去開門。

話已經講得夠明白了。

接下來他要麵對的結果就隻會有兩個,一個是軍院的新人王在以一敵六的情況下還進退自如,成功奪取齊羽身上的殞玉印後返回軍院,完成不可能的任務;第二個是悶油瓶終是寡不敵眾,被爵院菁英們拿下,結束這場漫長的遊戲。

吳邪發現無論哪一個結局,其實他都不太樂意看到。

「是我,胖子。」

五樓機要室的保全措施跟一路上的設備已經不是同一個檔次了,胖子在瞳孔掃描後才開啟了門旁可同步偵測聲波的對話機,機要室門口三台錄象機一樣的微型機器轉動了一下,吳邪知道是裡頭的人在觀看門外的畫麵,順便掃描一下有沒有槍械反應。

悶油瓶不等掃描設備的綠光轉到他身上,已經麵無表情的把褲管中的軍用短刀丟給胖子。

倒是掃描設備的綠光掃過吳邪時,頓時變成紅光,發出尖銳的警告音。

吳邪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了造成反應的手機,正要學悶油瓶那樣丟給胖子,已經被胖子一個白眼擋了回來。「我靠,天真小同誌敢情你是跟著狗跑太久忘了自己是貓不成?在自家地盤上繳什麼違禁品,你以為你的破手機還能變成散彈槍嗎?」

什麼破手機,樣式老是老舊了一點,體積大是大了點,但好歹也是陪了他三年的老情人了,這種節儉行為在貴族環伺的雲頂可是值得被照三餐歌頌的好嗎?

吳邪扛下胖子的鄙視,默默把手機放回兜裡。

開門的是黑眼鏡,因為那副從不離身的黑墨鏡,吳邪相信整個爵院沒有人不知道這位老兄是誰,聽說這人的黑客專業挺好,不過讓吳邪最有印象的倒是他的搏擊技術,據說身手可以跟軍院優等生有得一拚,這在都是飼料%e9%b8%a1的爵院實在是非常的難能可貴。

黑眼鏡環視了三人一眼,嘿嘿笑了下,側身讓出一條路。

第7章 再反轉

這時吳邪終於看到了機要室內的狀況,說是機要室,但觸目所及的陳設倒比較像訪謁室,貴氣大方的暗紅色十人小牛皮沙發圍繞著玻璃長方型茶幾,齊羽翹著腳陷在主沙發上,手中一隻水晶白玉茶杯還冒著濃濃茶香,看起來悠閒得很,一點都沒有王見王的那種警戒。

「都坐吧。喝茶還是咖啡?」齊羽抬頭,對著眾人露出笑容。

看著端上茶幾的茶杯,再看看齊羽臉上那無害純良到反常的笑容,吳邪想著這是不是齊羽在暗示自己茶水有毒。

吳邪心中暗自決定今晚都不要碰茶杯分毫,不過很可惜的是,坐在他一旁的悶油瓶看起來也沒有喝茶的打算。

見眾人都坐妥了,齊羽這才輕輕把茶杯上下,直起身子看著悶油瓶,那眼神意味深長得讓吳邪渾身緊繃,心中想著慘了,要是現在開打自己離悶油瓶最近,八成是當人質的那個。

「雨臣能為我們爭取到的時間所剩不多,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齊羽笑著說:「殞玉印呢?」

「帶著。但先給我我要的東西。」悶油瓶平時很少開口,但一開口絕對就是份量十足,他一雙黑夜一樣的眼眸直視齊羽,露出了罕見的凜冽鋒芒。

事情急轉直下,機要室裡短短幾句話就把吳邪轟得七葷八素。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花是我們爵院的人?不對,重點是悶油瓶跟齊羽的話!

原來,一切不是什麼計中計,根本就是套好路數演給人看的!

吳邪臉上一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被耍得團團轉的笨蛋。好吧,他承認是他笨,早就該知道軍院的新人王不會是個自投羅網的笨蛋,也早該知道他們爵院的齊羽老大是個比狐狸還奸詐的九命怪貓。

替爵派擔心替悶油瓶擔心的自己就像個傻子,到頭來,不過就是個串場的路人甲。

好啊,你們厲害你們玩!小爺什麼都不管了。

吳邪哼哼鼻子,往身後柔軟的沙發一倒,自暴自棄的開始吹起茶杯裡的葉芽來。

「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開始,我所知道的細節與醫院所有的數據數據都在這。」齊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牛皮紙袋,放在茶幾上往悶油瓶的方向推了一半,但沒放手,他雙眼直視著悶油瓶,臉上微笑如昔,十足的談判架式。

悶油瓶也從帽T口袋中拿出了一塊黑呼呼的方型物體放在桌上,吳邪還真不知道那東西是悶油瓶什麼時候放到口袋裡去的。

殞玉印的模樣就比銅板大上一號,材質是一種吳邪沒見過的通黑色玉石,有彆於尋常的花鳥圖樣,殞玉印的方型四腳雕著的是蛇眉銅魚與珊瑚浮雕,搞得好像他們雲頂是蓋在海裡似的。至於朝上的那麵,則大大刻了一個篆體的軍字樣。

「雲頂還真省事,兩院的殞玉印竟然就隻差在一個篆體字。」齊羽笑了一下,收起殞玉印,轉頭對葉成說:「連絡雨臣,讓他回來;另外替我通知校長秘書室,說這回可是爵院贏了。」

葉成應了一聲,轉身連絡去了。吳邪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而且出乎意料的圓滿落幕,雖然有點好奇悶油瓶到底拿殞玉印換了什麼東西,不過現在兩人的立場尷尬,吳邪忍住了沒問,到時候再跟胖子或小花打聽也是一樣的。

手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到十點,吳邪從下午開始就沒進食,現在餓得要死,正轉頭打算跟黑眼鏡討些零食,卻目睹了黑眼鏡不動聲色的從後腰摸出了一把亮澄澄的短刀瞬間。

那是一個死角,除了悶油瓶與自己沒有人看得到的視線死角。

吳邪一怔,看到悶油瓶依然淡漠的側臉後,瞬間明白過來。

「齊羽,當心!」

吳邪大叫,但同一時間,黑眼鏡已經乾淨利落的蹬上茶幾,直直朝齊羽踢去!

那關鍵的一秒,多數人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悶油瓶顯然不是那多數人的其中一個,在黑眼鏡攻向齊羽的同時,已經先一個手刀放倒沒有防備的竹板,接著一個錯步旋身又向胖子掃去,悶油瓶跟黑眼鏡的分工好得沒話說,好像是先演練過幾百遍似的,這種實戰上的默契是軍院的招牌強項,同時明白被擺了一道的胖子靠了一聲,就地滾開,險險躲過了悶油瓶的殺手。

但齊羽這邊就處境艱難了,齊羽腹部中招,他乾咳一聲迅速後退,但黑眼鏡終究是占了偷襲上的優勢,更彆說他還有刀了,黑眼鏡三四個回合不到就把齊羽摁在地上,摸回了軍院的殞玉印,然後丟還給悶油瓶。

悶油瓶像接鑰匙圈一樣隨手把殞玉印一把接住,然後繼續料理胖子。

吳邪看齊羽受製,胖子雖然有武器但麵對新人王也擋得十分吃力,心中急得火燒似的,心中快速衡量,心中吶喊了聲胖子兄弟對不起你但還是王將重要,想著便隨手抓起架子上的精裝軍典,往黑眼鏡砸去。

這邊黑眼鏡咦了一聲,一手反製著齊羽,回頭對悶油瓶說:「啞巴,印不在他身上。」-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吳邪要攻擊黑眼鏡的勢頭硬生生打住,回頭去看胖子。

胖子,瞧你其貌不揚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王將?彆怪兄弟我剛剛棄你於不顧,實在是你們這個欺敵政策搞得太障眼了,連自家人都騙去。

胖子一愣,顯然也沒想到齊羽竟然不是王將。

但他自己不是王將他倒是清楚的,轉念一想,馬上靠了一聲,一個泰山壓頂硬是扒緊了悶油瓶,對著吳邪大喊:「天真,用吃奶的力氣跑!」

第8章 真正的王將

於是,吳邪又從路人甲變成了事件中心點。

吳邪這時也不知道該先哭還是該先笑,不過,目前竹板被放倒,黑眼鏡壓著齊羽,胖子拖著悶油瓶,自己倒是最輕鬆的那個。吳邪心中咒罵一聲,抓起包正要跑路,悶油瓶已經一腳踹開胖子,跳了起來,擋住門口的路。

吳邪自己的身手自己是清楚的,十個吳邪也打不過一個悶油瓶,要嘛就學胖子那樣不求得勝隻求死纏,抓住對方衣領就往地上滾等人來救還不容易。

怕就怕他連悶油瓶的領子都構不著。

但悶油瓶卻沒有進一步的攻擊,隻是站在原地,淡淡對吳邪說:「吳邪,把手機給我。」

吳邪心中愕然,馬上會意過來,後退一步,快速掏出陪了自己三年的手機,拆開後殼,還當真給他看到裝卸電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改造過了,當真鑲了一塊麻將大小的殞玉印在裡頭。

吳邪簡直要吐血了。

好吧,他真想不通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對他的手機動手腳的,更想不通齊羽是哪根筋接錯才會想要把事關重要的殞玉印藏在他這,難怪他的手機最近通訊奇差無比,原來就是這塊說不定有磁石成分的黑石頭害的。

吳邪把殞玉印捏在手心,一步步後退。

悶油瓶眉頭輕皺,緩緩上前,右掌虛晃,左手直取吳邪手臂關節,身手快得看不清楚,吳邪大驚,下意識就後退小半步穩住身形,左手迅速上移三公分,竟成功擋住悶油瓶的這一擊,接著想也沒想,一個風馳電掣、勢頭標準的右勾拳,直直朝著悶油瓶出手時側邊露出的空隙砸去。

悶油瓶眼中閃出一絲詫異的精光,避開攻擊後下意識就飛快攫住了吳邪的右手,反手壓住,吳邪倒底反應沒悶油瓶靈敏,閃避不及,但死活不肯鬆開手中的殞玉印,悶油瓶正打算震麻吳邪手軸%e7%a9%b4道,卻發現吳邪的臉色蒼白,不肯放鬆的那隻右手正微微顫唞。

悶油瓶一僵,想起什麼似的觸電般鬆手。

「我靠,張起靈你還可以再紳士一點!」在場的另一位軍院生忍不住爆了粗口。

悶油瓶皺了皺眉頭,不能苟同的搖頭,「他有舊傷。」

「我看是你腦子有洞!」

黑眼鏡幾乎要吐血了,他很想告訴張起靈,你要不就把他打暈了搶玉印,要不就把我打昏!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