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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粉紅領同學掃了吳邪一眼,“自我介紹下,解雨臣。”

完了,解同學你這是要去哪?吳邪敢打賭就是再笨也不會搞錯地圖上的教室位置,這家夥不會是要帶我去教官室吧?不對,如果是去教官室還好,要是他是要帶自己去什麼審問室之類的私刑所,才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解雨臣終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換教室啦。吳邪哥哥真是笨蛋。”

……吳邪哥哥?

“小花?”吳邪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回頭去看那個靠得很近的側臉,怪不得他就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原來是個遠房表%e4%ba%b2,不過他們上次見麵已經是六七歲的事情了,吳邪這才終於想起三叔跟他說過解家的孩子也來雲頂,還去了軍院。這下吳邪才終於反應過來,敢情那個人就是指小花了。

不過小花不是小他個一兩歲嗎?怎麼這回變同屆了?小花還跳級不成?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花是軍院生。也就是說,他才剛踏進軍院不到五分鐘就被抓包了。

他娘的,爵院的臉真的給他丟光了!吳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腦中飛快回想胖子有沒有給他安排撤退路線。

小花似乎是給吳邪的表情逗樂了,哈哈大笑,手上使勁,把吳邪推進了一間足以容納百上的小型演講廳,低聲道:

“吳邪哥哥,我就陪你到這兒了。你要找的人是倒數第二排左邊數來的三個。”說完,小花臉上還是那副桃花一樣燦爛的笑容,朝他笑了笑,轉身就拐進一間小隔間裡不見了。

吳邪看著小花消失的方向,愣了愣,印象中那小隔間是個總監控室,不是誰都能進去的,看來這小花也真了不得,剛進雲頂就混得有聲有色。

吳邪看了看表,距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他決定先去廁所一趟再回來。

軍院的平麵地圖就像刻在腦海裡的一樣,吳邪很快就在走廊底找到了男用洗手間的牌子,這時又不得不再誇讚一次雲頂的財大氣粗,娘的,竟然連個廁所招牌都鍍銀,要是把上頭的那三枚金造的蛇眉銅魚扳下來賣了,說不準真的可以賺筆。

正胡思亂想,吳邪猛然撞上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吳邪鬼叫一聲,趕忙抬頭,跳入眼中的是一雙毫無波瀾的黑色瞳孔,那雙深邃的眸子看到他的瞬間,似乎有些驚訝。

吳邪傻了。

他認得這個人,張什麼的,名字有些記不得,但這張臉確確實實就是胖子給他的新生名單中,唯一享有被紅色麥克筆寫上“危險!看到就跑!”幾個大字的高規格待遇人物。

聽說,這位張小哥不但在軍院出名的恐怖的諜報偵查中拿了雙滿分,還在學期初五天四夜的野外求生訓練中空手與一隻野生黑熊搏鬥,最牛逼的是竟然還贏了。

總之,對於一個潛入軍院心懷不軌的爵院生來說,遇上張小哥,他還不如從廁所窗戶跳下去算了。

吳邪很認真的在心底估計了一下,他從三樓跳下去,頂多是個半殘,以雲頂的高水準醫療死亡率百分之二十,但要是他被這個可以徒手跟熊打的張小哥抓起來,再被送去軍院的刑求室……

吳邪張望四周,非常惋惜的發現這個廁所沒有半個窗戶,隻有自動空調。

吳邪心想:看,他就說吧,他要是潛入軍院總有一天會要去哪裡死都不知道。

抬頭對上小哥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吳邪心底突然有種老子豁出去的壯烈情懷,諜報偵查一百分是吧?軍派的新一代嶄露頭角的新秀是吧?看你還真能把我剁碎塞進馬桶衝了不成?爺我好歹也有個一百八,雖然不能打熊不能爬樹,但好歹也能告你個謿⒆铩綣忻鋈サ腦挕�

但那位被他想像得凶神惡煞的軍派天才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半天沒說話。

吳邪滿腔鬥誌有些被澆熄了,怎麼,敢情這個新人王還是個悶油瓶不成,而他口中的悶油瓶在吳邪越發不耐煩的注視下仍然不動如山,不吭一聲,直到吳邪都站得有些累了,才淡淡丟出一句:

“裡頭沒人。”

……靠你大爺的,我當然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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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快撤

放完水後吳邪驚喜的發現萬惡新人王,被他簡稱為悶油瓶的張小哥已經不在廁所了,於是吳邪踏著愉悅的腳步回到小型演講廳,瞄準小花口中『倒數第二排左邊數來的三個』同學,安安穩穩地坐上了他身旁的空位。

掃了一眼製服上的學號,吳邪發現他是二年級生,比自己大個一屆,會在這八成是下修。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這位同學最少已經經曆了三次的野外求生,兩次偵訊與反間諜考試……他娘的,到底是誰提議讓爵院跟軍院玩這種光聽就很吃虧的間諜遊戲的。

吳邪搜刮了一下肚子裡有的東西。

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要讓敵人放下戒心的最好方法,就是丟餌,丟餌,然後收網。

「學長,你聽到風聲了麼?」吳邪湊頭過去,壓低嗓子說:「爵院因為議員大會的事,怕是快要有動作了,有人要我來提醒你一聲。」

議員同學看了吳邪一眼,眼神中有些詫異,但卻沒有太大的懷疑,可能是覺得爵派不會傻到把人直接丟到軍派地盤,還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他搭話。議員同學回過頭,眼神直視講台上正操弄著投影機的軍官,撇嘴說:

「你笑話我麼?學人叫什麼學長。還有妖貓最近忙著呢,怎麼會管到議員大會來。」

吳邪一聽就懵了,忙?他們爵院最近在忙什麼?不就是這次潛入軍院的行動嗎?還沒回過神,議員同學已經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其實,如果他們的目標是議員大會的提案還好解決一點,不過是幾項搏擊場的改建提案,要就給他們唄。我放在A3會議室裡的提案資料連鎖都沒鎖。」

……這叫什麼?得來完全不費功夫?

吳邪仔細看著議員同學的臉,非常懷疑這是一個陷阱,他隻要一踏進A3會議室,就會被軍院生團團圍住然後拖出去吊死。

可是不管他怎麼看,都沒法在議員同學臉上看出一點端倪,好像這就是一個鐵錚錚的事實,他壓根兒沒在騙人。

「怎麼,不信?我乾什麼騙你啊。」議員同學大概是看出了吳邪臉上一臉的不信任,動動嘴%e5%94%87:

「我看你是因為請太多病假睡昏頭了,議員提案的資料一點危險也沒有,我們沒必要防吧?」

吳邪一臉詭異的看著議員同學。

一方麵是因為病假這個臨時想出來的借口他隻拿來唬爛過小花,小花動作也太快,竟然一下子就幫他傳了出去;一方麵是這個議員同學居然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他難道不知道他眼前的自己就是爵院派來偷會議數據的臥底麼?到底是他演技太高超還是從頭到尾隻有爵院在在乎這個會議資料?

話說回來,要真的是個高難度的任務,齊羽應該也不會派自己出來才對。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爵院不知道的事?

吳邪暗暗心急,不行,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好,看這個議員同學對他沒什麼警戒,不如就趁機把事情問清楚,正在心底默默組織著要怎麼開口,身旁的皮質沙發椅突然被拉開,坐下了一個人。

吳邪回頭,愕然發現坐在他身邊的人,不就是紅色警戒名單上要他看到就快跑的悶油瓶。

吳邪看看前方數不清的空位,再看看坐在他身邊麵無表情的悶油瓶,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篤定,這貨絕對是發現自己有問題了。

左邊是搏鬥高超、偵查與反間諜雙滿分的新人王,右邊是相較之下還挺隨和好說話的議員同學,衡量了一下形勢,吳邪不動聲色的往右邊挪了一公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悶油瓶淡淡掃了他一眼。

吳邪不敢動了。

這堂課連續三小時,中間沒有休息,講的是科技作戰的例子,吳邪聽得津津有味,差點忘了自己是來當臥底的,其中長官講到雲端作戰的最新案例時,吳邪差點就要舉手發問了。

真心覺得,爵院就算不開些這樣的課程,也該時常派些人來這裡汲取精髓才對,不然怎麼跟軍院抗衡啊,人家動動小指頭,幾顆遠程操控的子彈瞄準爵院,你爵院還要玩麼?吳邪在心底嘀嘀咕咕,打著偷師的念頭。不過他並不知道其實雲頂的黑客科技與反防火牆技術淩駕全國,其中雲頂出來的頂尖科技人員有十個有七個就是爵學院的。

打斷吳邪思緒的是一通震動簡訊。

是胖子發來的,吳邪把手機掩在包裡翻開來看,不看還好,一看簡直沒了半條命:『快撤。』

……死胖子你還能再簡潔一點嗎!

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說撤就撤?還有,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他要怎麼跑?尿遁?但是有誰放泡尿背著整個包去的,這不是昭告天下『我有問題大家快來抓我』嗎?

更彆說他右邊一個議員同學左邊一個偵測與反間諜雙滿分的悶油瓶了。

吳邪看著手機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猙獰。

這時,就像要呼應胖子傳來的簡訊似的,小型演講廳挑高天花板上的警報器驟然閃出了紅色光線,尖銳的鳴笛驟響,吳邪一愣,這不是軍院的演習警報麼?怎麼半點事前通知都沒有?

還沒等吳邪想出一個結論,他已經被議員同學猛然一推,吳邪回頭,看到原本還和顏悅色的議員同學臉上已經露出陰森的笑容,嘿嘿地笑了一聲:

「妖貓好樣的,看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什麼?這警報是這個意思嗎?不對啊,他自認一路乖巧得像隻家貓似的什麼都沒乾怎麼還會被發現?!

吳邪頓時不知道該要舉雙手投降還是拔%e8%85%bf就跑,被他阻到出路的議員同學困惑地看著吳邪,瞪眼說:

「乾什麼不動?快啊,咱們去把那隻入侵的妖貓抓起來。」

咦?咱們去把妖貓抓起來?不是抓我?吳邪一愣,馬上退出走道讓路,臉上還是一臉困惑,半晌後才終於想通。

靠,敢情齊羽是普遍灑網了,潛入軍院的還不隻他一個!他就說呢,怎麼可以把希望放在他這個一點外掛都沒有的路人身上?原來是這樣。

想到這,吳邪安心了一點,他抓起包就跟著眾人往外跑,路上瞟到講課的軍官一臉悠哉的在收拾講義,像是對於這種每年一度的現象已經司空見慣了,還有點樂見其成的意思。

吳邪隨著人潮往外跑,他大略看了一下人流的路線,雖然事發突然,但這些軍院生卻一點也不混亂,好像每個人都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習,深知這種時候自己該乾什麼。

吳邪心中一動,轉身就拐進一條向上的樓梯。

他記得軍院平麵圖中,A3會議室就在這棟大樓的五樓。

管他是不是陷阱,現在既然軍院生好不容易轉移目標了,他這時候除了替那位倒黴的革命同胞祈禱不要這麼快被抓到之外也不能乾什麼,不趁這時動手什麼時候動手?

想著,吳邪已經來到五樓,穿過中廊與兩間無人教室,終於看到了A3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