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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雲頂學院》太臨東

本來吳邪對於他要進入雲頂大學這事抱持著極度的反感,不能怪他,隻能怪外頭對於雲頂慘無人道的兩派互毆歷史都可以拍出一部八點檔大戲了。吳邪自詡他這人沒什麼雄心壯誌,一生隻想要開間小小的店取個賢淑的老婆,最好再養隻溫馴的狗替他看門,但雲頂天宮是什麼東西,他這麼個傢夥進去不被鬥死,有可能麼?

但在自家長輩們的威脅恫嚇下,吳邪沒有辦法,大病一場後,隻能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慘烈姿態走進那扇鑲金鍍銀的大門。

吳邪個性本來就隨和好相處,還一臉親切的鄰家男孩模樣,很快就融入了爵院的環境之中,上至教授學長下到他們爵院院辦門口的那隻小黃鶯,都跟吳邪處得挺不錯,就連吳邪一直以為應該是高高在上的齊羽席長也在迎新的活動中很快跟他熟識起來,那時候吳邪還以為他的雲頂學生生涯能夠這麼一帆風順的過去四年。

──現在想來,是他太天真了。

真不枉哥們王胖子老喊他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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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潛入軍院

吳邪怔怔看著眼前貌似認真無比的齊羽席長,一臉呆滯。

齊羽一臉泰然,拍了拍吳邪僵硬的肩膀,說:“再沒反應我當你答應了,好了我在這裡恭喜……”

“等等!”吳邪猛然爆出一聲大叫,表情極度詭異,看著齊羽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嘴%e5%94%87有些顫唞,也不知道是被嚇出來的還是被氣出來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潛入軍院?席長,您彆開玩笑了,我經不起嚇。”

“我哪裡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了?我反省。”齊羽微笑著,儘量露出一臉的真鍘�

吳邪心裡靠了一聲,差點連粗口都罵出來了。

雲頂私立高級大學是所知名的貴族學校,腹地寬廣,盤據在丘棱地上的建築恢宏氣勢驚人,還有風光美豔的山穀當後花園,在一片窮酸經費緊縮的眾大學之中更是擁有天宮的美稱,給人稱了雲頂天宮。

雖然聽起來挺囂張,但這霸氣的名字顯足了它身為貴族大學龍頭的本色,能進這天宮的,的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說到這雲頂貴族大學,不得不提下它之所以傲視群雄的原因,不是在它坑爹的學費,也不是因為牛逼的地理位置,能讓雲頂被全國各地老板們看中為栽培自家繼承人的原因,是它代代傳承下來的軍爵體係。

軍學院跟爵學院,從建校以來一直是兩個極度對立的存在,學生們打從還沒進校門就會給分了派係,這同時也決定了這些小羔羊往後四年的命摺�

軍院的教授們稱為長官,他們可以容忍學生殺人放火就是不能容忍你敗法亂紀,遲到翹課啥麼的絕對是萬惡之舉;反觀於嚴守紀律的軍派,出社會後將會往商界金融界發展的爵院學生就自由多了,但自由自由,反麵一個意思就是你哪天被騙光了家族產業傾家蕩產也是你的個人自由,這裡可沒長官替你討公道,隻有機車的教授會在課堂上搖頭把你的悲慘案例當負麵教材公諸於世。

雲頂大學的創辦人聽說是個叫汪藏海的瘋子,不知道是基於什麼心態,搞了個這麼沒人性的兩個學院,但更沒人性的還在後頭。也不知道是哪一屆開始,原本隻是隱隱有著競爭關係(一個學校就這兩個院,沒有競爭意識誰信啊我說)的軍爵兩院之間的鬥爭意識開始白熱化,派係之間的戰火越來越熾烈,同一間圖書館軍派爵派分開南北兩邊坐還是小事;但當某天軍院的長官與爵院的教授發現一群軍院學生趁著夜黑風高把爵院學生堵了痛毆,隔晚爵院學生就派出駭客能人入侵軍院宿舍挑斷對方所有空調係統造成宿舍悲劇,差點釀成兩派學生徹底失控後,兩院的師長們就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該擔心的就不是畢業生們出社會後有沒有競爭力,而是他們有沒有畢業生了。

要讓兩院毫無芥蒂是不可能的,但勉強來個和平相處總可以吧?

於是,兩院的師長們立馬開會討論出了一個方案,就是給兩方都立個席長,等同學生會長的席位,表麵上率領學院前往燦爛光明的未來指引人生道路,但背地裡這人卻必須牢牢掌握自家學院裡的動向,一有異樣立即上報長官教授,另外在兩院真的不得已發生衝突時,席長還可以身先士卒,率先表態,壓製學生們沸騰的情緒以理智解決為首要目標。

聽起來完美的計劃,實行起來卻一點都不完美。

要知道軍院跟爵院的恩怨情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經年累月下來的,一代傳一代,想當然爾的,師長們的苦心是通通要付諸流水了。

把話題轉回我們的主角。

吳邪家裡從商的,自家老爹不說,光是他二叔就在商界混得有聲有色,三叔也是道上知名的頭頭,嚴格說起來他就是個二世祖。

有鑒於吳邪沒什麼邉蛹毎€有些經商頭腦跟小聰明,老爹跟叔叔們討論都沒討論就決定了要讓他進爵院。

本來吳邪對於他要進入雲頂大學這事抱持著極度的反感,不能怪他,隻能怪外頭對於雲頂慘無人道的兩派互毆曆史都可以拍出一部八點檔大戲了。吳邪自詡他這人沒什麼雄心壯誌,一生隻想要開間小小的店取個賢淑的老婆,最好再養隻溫馴的狗替他看門,但雲頂天宮是什麼東西,他這麼個家夥進去不被鬥死,有可能麼?

但在自家長輩們的威脅恫嚇下,吳邪沒有辦法,大病一場後,隻能抱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慘烈姿態走進那扇鑲金鍍銀的大門。

但一個月過去,吳邪很快發現雲頂貴族大學比他臆想中的人間煉獄好上很多。

裡頭的學生就算家裡再怎麼有錢、排場再怎麼氣派也還是要吃飯睡覺,還是要跟所有其他大學的學生一樣麵臨萬惡的期中考,還是要在考前一晚挑著夜燈臨時抱佛腳,頂多就是燈光下碗裡的泡麵改成了手工起司蛋糕,與一杯香味四溢的黑咖啡。

吳邪個性本來就隨和好相處,還一臉%e4%ba%b2切的鄰家男孩模樣,很快就融入了爵院的環境之中,上至教授學長下到他們爵院院辦門口的那隻小黃鶯,都跟吳邪處得挺不錯,就連吳邪一直以為應該是高高在上的齊羽席長也在迎新的活動中很快跟他熟識起來,那時候吳邪還以為他的雲頂學生生涯能夠這麼一帆風順的過去四年。

現在想來,是他太天真了。真不枉哥們王胖子老喊他天真無邪。

“那個,”吳邪麵如槁灰,歎著氣說:“席長,您彆想了,要我去潛入軍院什麼的,就算我不要命了但爵院也還要麵子啊,我一點都想不到有一年級生被打掃的阿婆發現慘死在軍院某間不起眼的廁所裡頭對爵院有什麼好處。”

“沒這麼嚴重,就是讓你去打聽打聽,那幫死狗打算在這次的議會上搞什麼花樣。放心,這種新生的交鋒是每年都會上演一次的,就是看看今年新生素質如何,雙方都有共識,不會派高年級生出手。”齊羽笑著說,然後又解釋了死狗是爵派稱呼軍派的慣語,就跟軍派一向叫爵派妖貓一樣。

每年?也就是說人家早知道我們爵派要會有動作早有準備要接招了你要我怎麼放心你說是你你能放心嗎?!

……不,能當上席長的都不是一般人,說不準換成齊羽還真能一派從容的隻身晃進軍學院。

“大哥,我怎麼可能問得出來?我一次都沒進過軍學院,到時候被抓起來要去哪撞牆都不知道。”吳邪很想哭。

齊羽摸著下巴,慢吞吞道:“彆擔心,我準備讓胖子給你當後援。”

胖子?吳邪回想了爵院所有新生的高矮胖瘦後,確定了隻有某個姓王的能擔上胖子這個稱呼。

很好,現在他不止想哭,根本是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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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依照軍爵兩院水火不容的關係,要不是齊羽席長一聲下令吳邪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踏進軍學院。

軍學院的設備儼然就是一個軍校格局,跟爵院的商業派作風完全不一樣,除了目前視野可及的兩座大型綜合體育場,還有一幢體育大樓和數個室內外遊泳池、室外籃球場、排球場、足球場、網球場、橄欖球場、曲棍球場、滑雪場、十八孔高爾夫球場和保齡球場等等並不希罕的體育設施外,根據胖子給的資料,軍院還在後山設有野戰靶場與機場,專門訓練微型戰機的地方。

我靠,還說後山是雲頂的後花園,我看根本就是軍院的反攻基地!用來恫嚇欺負爵院用的。

被爵院教育得很好的吳邪憤憤不平。

不得不說,胖子這人不靠譜歸不靠譜,但情報搜集還是不錯的,至少昨天那份送上來的資料裡除了軍院基本地理位置與他們一到四年級的課程表外,還附上了一疊當屆的新生資料,詳細得不行,連那人幾點幾分報到的都知道,就差沒附上三圍了。

真不知道胖子哪弄來的這東西。

吳邪趁著昨晚摸熟了軍院的教室平麵圖,意外發現他竟然很快就進入狀況,幾棟大樓的平麵圖看過幾眼就背起來了,倒是那些新生名單,六十幾個名字跟照片實在很難連結,現在腦袋還有些暈呼呼的,就像小時候背英文單字那般,是硬塞進去的,隻要這時候有人一拍背就會給通通吐了出來。

軍院跟爵院一樣是分班上課的,六十幾名新生分成三個班分彆上課,現在這堂課是軍院的一年級共同課,也是他跟胖子討論出來最好的潛入點,混在六十幾名新生之中,應該不會倒楣到一下子被認出來吧?

計劃裡,他混進共同課裡找幾個人攀談,套點資料順便看能不能問出這次的議員代表是誰。最好還可以找到議員代表套出他的計劃,不過這聽起來難度太高,他就不用想了。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整整身上黑色製服,儘量裝出一派從容儀表踏進了軍院。

不知道是不是在爵院被洗腦得太徹底的原故,他總覺得每個軍院的學生都有些凶神惡煞。

走在走廊上,吳邪冷汗直冒,怎麼他們掃向自己的眼神好像都有點懷疑跟警戒的味道?媽的,是哪裡有問題?他不會還沒能走到教室就要給人碾出去了吧……

“噯。”肩膀被人猛然一拍,吳邪嚇得嗖地一聲轉過頭,看到一張俊俏得瀟灑的漂亮臉龐,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好像會吸人似的,粉色襯衫領子從黑色製服外套裡翻了出來,騷包得很,吳邪正想著軍院教官難道可以容忍這種衣著麼的時候,發現他正直直瞅著吳邪,有魔力一般的眸子裡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做儺奶摰膮切皣樀眯呐K都快跳出來了。

“是這方向。”那人漫不經心地說,隨手搭在吳邪肩上,把他引向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

“咳,請假請多了,腦子有點混亂。”吳邪心底越來越緊張,隨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