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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素-女-經還是洞玄子?這我的修為可深得很——跟我回去一起修道,我教你雙修可好啊?”

追命的臉色猛然一變,當即就要回頭——他本來不該反應這麼大的,希音的武功他清楚得很,隻怕是在場除了自己之外最高的,那公子哥腳步虛浮、身後跟著的大漢看起來雖是魁梧其實卻也是毫無內力,根本就不可能傷到希音分毫,但他就是無法泰然處之。絕不舍得喜歡的女子被彆人輕薄,即便隻是言語上的輕薄——這一點,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希音卻是伸手按住了追命的肩膀——一觸即離,很快就鬆開了手,端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著熱茶,眼也未抬、麵無表情,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那人先前說的話一樣。

那公子哥見希音不說話,便又嬉皮笑臉地走近了兩步,預期越發輕佻露骨,一邊說一邊竟還伸了手來:“怎麼樣,小道姑?跟哥哥回去吧,哥哥教你雙……”

那人話還沒有說話,屋內卻忽然見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厲喝聲,隨即就聽得那常無天慘叫了一聲——

原先那坐在希音斜對麵的那彩衣女子身形一閃、轉眼間就已經擋在了希音的麵前,腰間一柄短劍猛然出鞘——劍光一閃,已然刺穿了那常無天伸向希音的手掌!

作者有話要說:素-女-經、洞玄子什麼的,我才不知道是什麼呢!

這個彩衣姑娘是我在溫書裡最喜歡的姑娘了!我一定會讓她很幸福的!【溫巨坑喪心病狂qaq

ps:之前大家都說希望白姑娘也能有個好結局……唔,大家是希望乾脆甩了周白宇呢,還是希望周白宇不要出軌、兩個人he?

☆、第30章 身份

那彩衣的少女從起身、躍出,再到拔劍、刺穿常無天的手掌,最後收劍回鞘——這麼多的動作,說起來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其實卻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在場諸人之中,多數人隻見到眼前彩光一閃,便立時聽到了常無天的慘叫,唯有武功精深的幾人才徹底看清了少女的動作,卻也不得不由心底裡感歎一聲“英雄出少年”。就連那常無天,因為掌心劇痛而下意識地慘叫了一聲後,竟一下子愣在當場,滿臉的呆愣。

這彩衣少女卻再也沒有去管那公子哥兒,收了劍又係回腰間,轉過頭來對上小道姑的視線,粲然一笑,脆生生道:

“這人是白帝城富豪之子,平時一向無法無天、作惡累累,他那為富不仁的老爹雖也給他請了不少有名的護院,可這種人紈絝慣了,自是從來不肯下苦功學武的,功夫實在不怎麼樣——姑娘莫怕,我們定不會叫你被他欺負分毫的。”

希音當然是不怕的,她先前伸手按住追命不讓他出手,也不過是壓根兒沒有把常無天當回事、不想影響追命喝酒吃飯而已,卻沒有想到這彩衣的姑娘竟會忽然間出了手——希音雖不怎麼懂得和彆人打交道,但卻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將眼前這彩衣少女臉上的安撫和關切看得清清楚楚,微微愣神了片刻,很快就輕輕點了點頭,略略停頓一下想了想後,又接著補了一句:

“謝謝。”

那彩衣的姑娘毫不在意地笑著擺了擺手,笑聲清脆如同銀鈴一般,回過頭去和與她同來的青年對視了一眼,眼波交彙間儘是纏綿的情意。

幾人這邊相處融洽,那頭常無天卻終於是猛地回過神來,立時勃然變色,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回頭衝著一種跟班打手厲聲大吼,麵貌扭曲得猙獰: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少爺把這個小道姑帶回去,還有這個小娘子也一起帶走!回去就讓你們知道少爺我的‘功夫’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大漢們就忙不迭地賠笑應聲,擼了袖子就要上前。希音神色未變、仍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卻是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那彩衣的姑娘伸手探向腰間,已將兩柄小劍全數握在了手中;與她同來的那青年霍然站起,回頭冷冷看向常無天,手已按上劍柄。

三人都已有了動作,但這三人卻都不是最快的——他們手中的劍都還尚未出手,追命卻終於已是忍無可忍,猛然間縱身躍起,手中已然空了的酒壇隨手甩出,“砰”地一聲砸在了其中一個大漢的身上,那大漢痛呼一聲、應聲而倒,酒壇卻仍舊是去勢不減、依然直直向前撞去;追命這時候卻已經如同一隻大鵬鳥般淩空躍起——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隻知道他距離常無天本還有幾丈的距離,幾乎是身形在桌前消失的同一時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常無天的身前,當%e8%83%b8飛起一腳,那公子哥立時再次慘叫一聲、整個人都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門板之上。

飛出去的酒壇在這時候也已經撞倒了最後一個打手,終於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哐當”一聲後,摔得粉碎。

酒家內一片沉寂——小二和掌櫃躲在桌後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屋內其他人卻都是定定地看著追命,幾乎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在心中問自己:剛才這漢子那一腳,若是換了自己,躲不躲得過?

追命卻沒有去管其他人,隻是看向常無天,沉聲道:“欺男霸女,還有沒有王法了?叫無天,就真的無法無天了?我這次還有彆的事要辦,你最好現在回去白帝城投案自首,把自己做過的惡老老實實全都上報給衙門,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否則等我辦完了事回來抓你去見官,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江湖人,平日裡隨性慣了,一言不合拔劍而起都是常有的事,哪想到這漢子武功高強,一開口卻居然就是滿口“王法”、“衙門”,立時就都是齊齊一愣,心頭猛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是是是,英雄饒命!”追命那一腳看起來狠厲,卻是極有分寸,並不傷人性命,常無天嘔出一口血,也總算是緩了過來,哪裡還有半點紈絝囂張的模樣,立時嚇得臉色蒼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帶著一群跟班跑了出去,“我一定回去投案,馬上就去!”

“這人多半隻是敷衍而已,”與彩衣少女同行的青年卻是皺了皺眉,“回去之後恐怕絕不會投案自首。”

追命笑了一聲,擺了擺手:“我那一腳不算很重,但他武功本就不濟,這點內傷回去後起碼要躺上十天半個月,沒力氣再作惡。到時候我辦完了事,押他去見官就是!”

那青年聞言,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看向追命的神色一下子就多了幾分友善,他身邊的彩衣少女卻是突然間清清脆脆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誰!”

追命轉頭看她,就見少女目光狡黠,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我也知道你們是誰。”

希音仍舊坐在原地,看著那少女眨了眨眼睛,臉上終於也忍不住有了幾分好奇之色,就見那姑娘臉上仍然帶著明媚的笑意,輕聲對著身邊的青年道:

“人說四大名捕人人各有幾手絕技,追命前輩的輕功和%e8%85%bf法如今可是%e4%ba%b2眼見到了,確實天下無雙,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噴酒的絕技!”

“什麼前輩?我很老嗎?要叫大哥,不然不交你們這兩個朋友!”追命睜大眼睛瞪了少女一眼,轉而哈哈一笑,伸手搭上了希音的肩膀,指著眼前的一對男女笑著解釋:“這小兩口一個是‘南寨’的寨主殷乘風,另一個是老寨主伍剛中的閨女伍彩雲。”

希音點了點頭,那邊殷乘風和伍彩雲卻是因為追命那一句“小兩口”而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紅了臉。

追命見狀,笑聲越發渾厚暢快了起來。

伍彩雲似乎是微有些羞惱,紅著臉看了眼追命,清亮的眼珠一轉,笑意裡立時就多出了幾分狡黠,身子微微前傾,湊到希音跟前,歪了歪頭笑%e5%90%9f%e5%90%9f道:“那你一定就是希音姑娘吧?欣如姐姐向我提起過你,你年前受的傷可痊愈了?她一直想邀你去北城玩呢!”

武林四大家同氣連枝、素來交好,殷乘風與周白宇、伍彩雲與白欣如之間,自然也都是極好的朋友。

伍彩雲活潑嬌俏,本就極討人喜歡,這會兒又聽她提起了白欣如,希音的神色越發柔和,輕輕搖了搖頭,肅著臉一個不落地認認真真回答她的問題:

“我是,傷已經好了,去北城……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伍彩雲被她這嚴肅的口%e5%90%bb攪得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她是在依次回答自己的三個問題,看著眼前板著臉一本正經盯著自己的小道姑,忍不住歪著頭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欣如姐姐說的一點都不錯,你真可愛!”

希音眨了眨眼睛,神色微有些迷茫。

追命拍了拍小道姑的肩膀,忍不住哈哈大笑,卻是忽然飛起一腳踢中了他先前喝完後放在一旁的空酒壇——酒壇應聲飛起,直直撞向門口,門口那四個鬼鬼祟祟、正欲偷偷摸出門去的人猛地臉色一變、各自抽了兵器抵擋,一下子將那酒壇撞了個粉碎,那幾人臉上卻仍是一片陰沉、不見任何喜色——正是原本坐在屋內的四個頭陀。

“慢走!”追命冷笑了一聲,揚聲問道,“你們去哪啊?”

那四人臉色一白,背脊同時僵了一僵。

希音微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追命為什麼會突然攔住那幾人,伍彩雲清脆的嗓音就立時在耳邊響了起來:

“這四個頭陀,是川中有名的大盜。公子,希音,你們看他們的兵器,為首的那兩個叫‘三節棍’施銅、‘方便鏟’公冶肆,那大刀上有九個鈴的是‘奪魂鈴’畢扁,另一個是‘行千裡’彭古建。前不久他們在川中劫了禦用寶馬,驚動了四大名捕,走投無路之下便扮作了頭陀暫避風頭——難怪一看見追命前輩就要逃跑呢!”

殷乘風是南寨老寨主伍剛中的養子,輕功、劍法皆是迅若閃電,外號“急電”,卻因自幼潛心修文習武而對江湖上的事並不甚了解;伍彩雲輕功過人,人稱“彩雲飛”——她卻是博覽群書、見聞十分廣博,又時常跟著父%e4%ba%b2與各派高手打交道,對當今武林的各家各派,莫不了如指掌,儼然一副“江湖百曉生”的模樣,如今隻看了一眼對方的兵器,便立時就道出了來曆。

伍彩雲話音剛落,追命立時就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伍彩雲卻也不怕他,往希音的身側靠了靠,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微微吐了吐%e8%88%8c頭,立時改口道:“我知道錯了,不是前輩,是追命大哥!”

追命這才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樂嗬嗬地應了一聲,轉過頭又去看那四個頭陀。

☆、第31章 梯雲

那四人沒有說話,臉色卻是越發陰沉,各自舉起兵器,渾身都戒備了起來。

門簾這時候卻又動了一下,進來的是一個紅袍老者——這人腰間係著一柄烏黑的板斧,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十斤。這老者一進來,環顧了四周一圈,隨即就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