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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任務,所以董鄂烏蘭非常遂他意的連連叫好,並表示從出生伊始就未聽聞過如此天籟,簡直洗儘塵俗,萬壑風生。曲調如鬆濤陣陣,又宛如朱雀般輕鳴。

似乎是恭維的稍微過了些,順治聽到最後都覺太過虛假,直接擺手道,“這些話還真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還不知道心裡邊兒怎麼擠兌朕呢?”

董鄂烏蘭驚訝睨了他一眼,彆說,還真是把她性子揣摩得夠清楚的啊!

二人對坐著喝了幾杯果酒,夜風習習,順治給她披了件大大的外衣,董鄂烏蘭取了本桌邊的藍皮書,這是方才書雁和糕點一塊兒擺過來的,可惜不是她最愛的白話遊記那一類,居然取了本左傳來。

董鄂烏蘭興致缺缺的隨手翻了幾頁,突而想起以前看小說時女主角最愛在書裡指出幾句話讓男主來念,當然那幾句話不是一般的句子來著,而是要傲嬌的男主說我愛你啊。思及此,董鄂烏蘭瞬間雀躍了,使勁兒的翻騰,古文裡怎麼可能有我字呢?都是吾來著,約莫翻閱了二十多頁,董鄂烏蘭整個人都不好了,得,這絕對屬於體力活兒。

扭了扭脖子,她猛一抬頭,才發覺邊上順治居然一直盯著她來著,那家夥見被發現,居然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來,董鄂烏蘭笑了一下,卻見他又轉回頭,盯著她認真道,“看了許久,朕發現還是不大習慣你這一張臉,你究竟為何會像你所說的那般來到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這麼久真不好意思,實在是生活一團糟,新文也是存稿發的來著!

因為俺畢業證弄丟了,正巧在找工作,所以。。。。。簡直圖樣圖森破。。。人HR直接甩一句沒畢業證還用麵麼TAT。。。。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人散(五)

實話自然是不會告訴順治的,不知為何,她並不想太多與他提及現代的事情,董鄂烏蘭眨了眨眼,轉移話題道,“說實話,我倒也是比較中意娜木鐘那張臉,瓜子臉兒啊!”

順治斜了她一眼,方要再說什麼,就被董鄂烏蘭喂了一整塊兒糕點,他被迫吞了進去,一時出不得聲兒。

她“哈哈”笑了一會子,道,“萬歲爺所謂的尋求自由也不過如此嘛,太不夠出格兒,不如咱們來玩兒個遊戲,智力題怎麼樣,誰輸了就罰酒一杯,外加必須如實回答對方的一個問題,如何?”

董鄂烏蘭撲閃著眸子直直盯著順治,隻見他眉心微蹙,老久才卯著勁兒把嘴裡的糕點吞咽下去,略有遲疑道,“真怎麼覺著每次瞧你這神情都像一隻狐狸似的?感覺有詐!”

邊說邊拾了帕子試了試嘴,果然一副渾然天生的尊貴與優雅。

順治放下手帕子,話鋒一轉,“不過就算是個套子朕也願意跳進去。”

“這話說得……”董鄂烏蘭擺了擺手,“很公正的,既然如此女子優先,那我就先出個題,聽好了啊。”她清了清嗓子,把以前網上看過還記得的段子說了一遍兒,“下大雨時,兩個人共用一把油紙傘,結果兩個人淋成落湯%e9%b8%a1。後來,三個人共用一把傘,大家卻一點都沒淋濕,為什麼呢?”

“後來的傘比較大。”順治沉默半刻,叩了叩小石桌道。

董鄂烏蘭搖了搖頭,樂悠悠撚了塊薩琪瑪慢慢啃,這種網絡取巧題古人定是掌握不料這般天馬行空的思維的,果不其然,順治接連說了好幾個答案,都把她給逗死了,但是就沒一個靠邊兒的,董鄂烏蘭笑得一抽一抽道,“因為三個人用傘時沒下雨呀。”

“來來來,把這酒給喝了。”董鄂烏蘭歡快的立起身子,就著光給他倒了一杯女兒紅,這酒還是挺能醉人的,先前說要玩兒這遊戲時,她就沒少轉腦子下套兒,反正吧董鄂烏蘭是想得簡單,這把人灌醉了啥都好說,不都說酒後吐真言麼?想必是極其不錯的。

聽她公布答案後,順治張口結%e8%88%8c半天,才喃喃道,“這也行?”

酒是自然要喝的。董鄂烏蘭眼巴巴看著他飲儘,滿意點了點頭,“現在輪到我提問了對吧?萬歲爺最討厭的人是誰。”

沉默片刻,順治眯著眼,似在努力回想,爾後靜靜轉回頭看著她,輕聲,“多爾袞。”

呃……果然就是這個人吶!董鄂烏蘭了然點頭,曆史上的順治不就是因為娜木鐘是多爾袞替他挑的,才愣是不願碰她一下的麼?這個倒是不難理解。董鄂烏蘭很明顯不是真想了解順治這方麵的問題,不過是先隨便問幾個無關的,待他喝得暈暈乎乎,咱再來真的……

“吶,規則是這樣的,答錯了就該我繼續提問,那我就繼續說了哦?”說完也不管其他,董鄂烏蘭顧自開口,“第二道題,風喝了酒後會怎樣?”

可憐順治這方麵實在比較老實,被人這樣亂定規則也是一無所知,他揉了揉眉心,不可思議問,“風怎的會喝酒,你這不是瞎搗鼓麼?”

嘿,要的就是答不出來這效果好麼?董鄂烏蘭不耐動了動脖子,“你隻管猜,猜不出我就直接說答案,然後你就喝酒吧!”說得急了,董鄂烏蘭一時沒顧及稱呼,直接就你啊你的,順治皺了皺眉頭,想提醒一聲,無論身在何處也不能忘了基本規矩不是,他都容忍她整天我我我的了,難道還不夠仁慈?可抬頭一見她明亮的眼神,他微微一怔,隻覺%e8%83%b8口暖暖的,他喜歡她這般毫無戒備的在她眼前自由自在,%e5%94%87角微揚,順治順著道,“這一題猜不出,你隻管說答案問問題就成。”

董鄂烏蘭一臉早就料到的模樣揚了揚下巴,“風喝了酒自然就會耍酒瘋了唄,來來來,喝酒。”

後邊兒自然與前頭沒發生什麼變化,順治終究沒能逆襲成功,一個勁兒被董鄂烏蘭一杯接一杯灌著酒,她問的問題也愈發沒下限起來,什麼最後一次尿褲子是幾歲來著?又譬如做過最失顏麵的事兒是什麼?

半個時辰過去,順治基本都喝得迷迷糊糊了,這大段時間,他就楞沒逮著機會反擊來著,董鄂烏蘭瞧著他都趴在石桌上不怎麼動作了,就覺著這就算時機成熟了對吧?

把腦袋瓜子湊到他眼前,都可以清晰看到他略長的眼睫,他眸光水潤,月光燭光混合進了眼睛裡,朦朧的一片溫柔。

忽的,他竟然伸出右臂一把勾著她的脖子往下拉,她的%e5%94%87重重撞上他的,董鄂烏蘭“嘶”一聲,猛地一巴掌呼在他頭上,趁他吃痛鬆手趕緊立起身子,順治倒也不惱,笑臉嗬嗬的傻樂,董鄂烏蘭斜眼白他,感情喝醉了就能肆無忌憚的吃人豆腐了?

她不管這麼多,理了理情緒,扯出笑臉重新帶有防備的低下頭,充滿蠱惑意味的道,“你愛我麼?你愛我,你不愛我?你選哪一個?”

順治歪躺在石桌上,他眼神炯炯的盯著她,嘴角帶笑,偏生就是不說一個字。董鄂烏蘭抓心撓肺,他越發得寸進尺的的用手又在桌上輕輕叩出聲響,大約因為真的有些醉了的緣故,輕重頻率都有些亂,董鄂烏蘭捏拳,繼續擠出笑容咬牙輕聲道,“乖,你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朕……”他忽的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細細開始描繪她的模樣來。

董鄂烏蘭氣爆了,如果不是知道順治不曉得任務這事兒她還以為他是在耍她呢?深呼吸,她不氣餒的繼續堆出一抹笑,方要再度追問,卻見他忽的閉上眼,頓在空中的手也軟軟垂下。

得,彆是醉倒了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愣了半晌,欲哭無淚的上前搖了搖他的身子,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董鄂烏蘭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順帶踢了踢他的%e8%85%bf,還真特麼的一絲反應都無,歎了兩聲氣,她方要站起身子,心口猛地一陣鈍痛,她半立的身子“砰”一聲直接跌倒在地,董鄂烏蘭彎腰捂住心口,疼得嘶嘶直抽氣。

疼痛之感並不陌生,但說實話,卻也是有好些日再未嘗到這般蝕骨滋味了。

而且,此次的疼痛比以往每次更甚,額頭冷汗不斷往外沁,董鄂烏蘭死死咬著%e5%94%87,攀著石桌爬起來坐在石凳上。簡單的動作都令她氣喘籲籲,她想,果然是要毒發死了麼?雖說死的是這具身體而非靈魂,可這種痛苦她卻是十成十感受得到,這麼坑爹真的可以麼?

董鄂烏蘭趴在石桌另一邊,二人額頭微微相觸,她捂著心口眯眼瞧他,成與敗似乎就這幾日了!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那股強烈的疼痛才稍微好了一些,董鄂烏蘭無力的支起身子,天色都微微的亮了,醜時將過,順治大早還要上朝,可眼下他卻仍是睡得深沉。

董鄂烏蘭撇嘴掃了他一眼,就聽到碎碎的腳步聲漸近,原來是來順也瞅著時間將至,急急給趕了過來,可他一看到涼亭裡的場景,霎時就呆的合不攏嘴了。董鄂烏蘭隨著他的視線掃了一圈兒,得,酒壇子歪倒在桌麵,偶爾還漏兩滴酒水珠子,碟子裡糕點也是碎渣子哪兒都是……

等來順掃到萬歲爺醉醺醺倒睡在石桌兒上時,真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大臣們住的離皇城遠的指不定現在就起身準備上朝了,可咱萬歲爺這副模子可如何使得吶?董鄂烏蘭見來順哭喪著臉,乾脆道,“讓人把他送回去後扔進冷水裡,估摸這就好了!”

話一說完,就迎來來順一記譴責的白眼,董鄂烏蘭訕訕觸了觸鼻頭,聳肩道,“不然你有更好的選擇?”

自然是沒有的……

憂愁的把萬歲爺送上了馬車,來順兒跟隨萬歲爺身邊的一個宮人耳語了好一陣子,董鄂烏蘭倚在門側,心口還是有點點痛意,雖然無之前那般厲害,總還是感覺得到。

她估摸著來順應該是在交代回宮後把順治給弄醒的事兒,她一這麼想就覺得有些好笑,待馬車軲轆軲轆行遠,來順走回到她身邊,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宅子,董鄂烏蘭忽而腳下一頓,來順本埋頭隻管走路,快撞上前頭的人才猛地回神連連往後疾退。

董鄂烏蘭歪著頭盯了會兒頭頂月亮,才理了理袍子,正對來順兒道,“知道盧溝橋麼?聽說如果在每個橋墩上都係上紅色燈籠,等到了夜裡,星星燭光成片徜徉成河,那副景象簡直美呆了是不是?”

來順兒不由得回憶起當年那副場景來,他遠遠瞅著,無邊無際的燈籠仿似長長的紅色絲帶,那般紅光簡直快要染紅半邊天,就連星辰都被它們掩去了華光,何止美呆了,簡直難得一見的盛景……

他方要點頭,卻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