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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努了努嘴,娜木鐘抬了抬眼皮子,做莫名其妙狀,揚聲,“皇上您吩咐甚麼吶?臣妾聽不清。”

“還真聽不清?”福臨自言自語咕噥了兩句,往前踏兩步,就站娜木鐘麵兒上,“現在聽得到朕的聲音了麼?”努力比先前抬了音量。

娜木鐘不動聲色的捂住肚子,憋笑道,“吖?皇上說甚麼呢?臣妾怎一個字眼兒都聽不清呢?”

福臨眉眼都皺了起來,十分疑惑不解的樣子,他湊近她,猛然在她耳畔大聲道,“娜木鐘,你敢耍朕?吃了幾盅雄心豹子膽?”

哎喲喂……我去。

右手連忙捂住耳朵,娜木鐘往左跳開,嗷嗷嗷嗚,她的耳朵,一直都嗡嗡的呢!

兩人鬨了這麼一出也不覺太冷了,肩並肩立在橋邊賞景,繼而緩步沿著往前走。

娜木鐘伸出手輕輕捋過燈籠上的紅色流蘇,紅紗外皮上的圖案還竟是龍鳳來著?她往直前方探去,紅色燈籠線彎彎曲曲,一直延綿,染得下邊的永定河也粉紅粉紅的,像是少女嬌羞的臉頰。

盧溝橋那麼長,小學語文裡似乎就有介紹盧溝橋這麼一篇文章吧,道是上邊兒的獅子數也數不清,所以?不會整座橋都配了這紅燈籠吧?

娜木鐘不懂就問,順治聽了這問題,拉著韁繩斜眼看她,較真道,“朕看起來像是那種無良皇帝麼?”

你不是麼?不是的話會想出家把江山丟給一個才八歲的娃?

不過……那都好久以後的事了吧。

她肯定早已經完成任務不在清朝了呢!

所以現在哄好這貨才最重要,於是娜木鐘慎重的搖了搖頭。

福臨一副“算你還有眼光”的模樣頷首,道,“所以朕怎麼會無良的命人把整座盧溝橋都裝飾燈籠呢?”

哦,娜木鐘明白了,但是哪裡還是不對?她作恍然大悟狀,“這些竟是皇上命人裝飾在上頭的?”嘖嘖嘖!挺有閒情逸致啊!雖然她是不懂究竟圖個什麼……

“那個……”福臨側眸看著身旁的女人,紅色燈籠散發出的暖光彌漫在她臉上,五官柔和細致,像一幅雋美的畫卷!眼睫忽閃忽閃時,一下子又注入了翩躚靈氣!

娜木鐘見順治說了一半卻突兀的沉默,竟久久都未接話,訝異的回頭,卻撞上他柔軟的目光,他牽著馬兒頓住步伐,側對著她,燈光明滅在他墨色的眸子裡,交織一片。

心裡“咯噔”一下,娜木鐘突然有種身處偶像劇情景的感覺,她呆了一下,陡然興奮又激動。

要表白了麼?是吧是吧是吧?

順治那小樣兒終於要被她拿下了是麼?

緊張的繞了繞手指,娜木鐘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今夜順治偏要帶她出宮,或許壓根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精心準備過的?所以選擇了盧溝橋清新的月色?所以選擇了在橋上裝飾上恁多紅紗燈籠?

哎喲喂,想不到順治這小樣兒挺有浪漫細胞的呀,這要擱現代,應當屬於選手級的吧?

娜木鐘長這大還沒怎麼被人直麵兒上的表白過,也有絲新奇,她悄悄掃了眼他,見順治仍不開口,也有些忐忑起來,莫不是她會錯了意?

“皇上?”疑問一聲,娜木鐘心裡拚命祈禱,快表白吧快表白吧求求你對我表白吧!

許是老天聽到了她心底叫囂的祈禱,順治終於出聲兒了,他持馬繩恢複往前走的步伐,語氣淡淡,甚至還聽得出標誌的小傲嬌,“當初他把你定給朕做皇後時,朕就想著,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說完嘴角微翹扭頭看了她一眼。

娜木鐘默!

她曉得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多爾袞,可是他們兩個大男人有沒有想過,可有人曾估計到娜木鐘的意願,曆史上那個女人便是在如花兒一樣的年紀毀在了他們手裡,連一絲掙紮都被認為是驕縱跋扈!

福臨重新轉回頭,遙望遠方,點點暖光像是沒有儘頭一般,一路往前,就像他以後的人生,還很長,他感慨歎了一聲,忽而一笑,“可是朕突然又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又過得下去吶!”

他完完整整側過身,視線鎖在娜木鐘身上,眸子仿若天上的星辰,“上次皇後在雪人旁說的那些話,甚得朕心,朕似乎……也有那麼點喜歡皇後呢?”

真的表白了,真真兒的表白了?

娜木鐘站在滿目緋紅裡,光火明滅,有點想哭,忽然又笑了,她成功了麼?是在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之下完成任務了麼?

福臨也微微漾開嘴角,麵目彌漫在悠悠美景裡,竟分外的好看!娜木鐘驀地覺得,這個任務在這種場景下結束,真的十分圓滿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麼結束???

第11章 第十一章 皇上是炮灰麼(一)

娜木鐘微微闔眼,她覺得,照理解,這時候應該出現係統提示音吧?就像遊戲通關升級一樣,來個特殊音效,然後說:恭喜您完成任務。

但是……

嘴%e5%94%87處忽的覆壓過來一團軟綿綿的物體,溫熱黏膩,她猛地睜開眼,瞪大!然後,整個人完全不好了!順治居然整個人壓過來在%e4%ba%b2她?

我去!不帶這樣的。

好吧,雖然是魂穿,可現在有意識的可不是原先的娜木鐘!她倒退一步,衝順治嚷嚷,“皇上不帶你這麼騙人的。你存心耍人呢?”

可憐福臨才一%e4%ba%b2芳澤,還沒%e4%ba%b2過癮呢,就被懷中佳人一把給推攘了出去,更崩潰的是佳人一臉憤懣,口口聲聲指責他是個騙子。

福臨整個人也不好了,想他堂堂一個皇帝,整了這麼多花樣兒來跟個女人表白,卻搞成了這樣,況且他完全莫名其妙好麼,撫了撫額,他麵子受損,自然擺不上好臉色,憤憤整了整袖口,他慍道,“騙子說誰呢?”

“騙子說……”娜木鐘話說一半緘默,嘿,都眼下這情況了,還玩兒什麼文字遊戲。她氣憤的一把把頭上披風帽子拂下去,也氣得不行,“皇上您說喜歡臣妾,是在欺騙臣妾對麼?您壓根兒就不喜歡是不是?”

眼見任務即將完成卻出了這個碴兒,娜木鐘哪還顧得上禮節,戳著食指往前,點著順治的%e8%83%b8膛一步步逼著他後退,直到順治後背抵上橋墩,才止了步伐。

福臨還真第一次被個女人逼到這份兒上,他除了滿腔怒火之外,更多的是在意“騙子”那兩字兒,他渾身上下哪裡有那兩字的影子?居然還說他的表白都虛情假意?頭疼的搖頭歎氣,他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下來,“娜木鐘,能不能穩著點兒德行?瞧你那什麼樣兒,整一個潑婦似的!”

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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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忍到深處無需再忍,娜木鐘正想擺出真正的德行叫他好好瞧瞧,熟知順治比她動作快,搶先道,“朕對你感到非常失望。”頓了頓,似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咬牙切齒,“沒聽過君無戲言?朕說出去的話無論哪個字眼兒都真的。”

娜木鐘將信將疑的掃了眼抓狂的順治,猶豫道,“那皇上是真的喜歡臣妾咯?”

福臨無語,傲嬌的拒絕說話,頭扭到一邊獨自看夜景。

胡亂揉了揉頭發,娜木鐘有點亂了,這順治口口聲聲說沒有欺騙她,那難不成係統出了故障,抽了?

得,她可不信這種能讓人穿越的係統還會抽,所以還是順治在騙人對不對?

本來好好的盧溝橋賞月行,卻生生以這種慘淡的方式收尾。兩人離開之際,娜木鐘聽到來順悄悄走到順治身旁,小聲嘀咕,“萬歲爺,您之前準備的那些個花盒禮炮都還沒指示奴才點燃呢?這……”

卻順治硬生生打斷,“閉嘴。”

然後黑著臉獨自上了馬,也沒有邀請娜木鐘共乘的架勢,於是她隻得扭回頭,默默上了馬車。

“哎……”坐在馬車內,心亂如麻的長歎一聲,娜木鐘拾了邊上的軟墊墊在背後,無神的直視前方。腦子裡種種猜測幾乎要打成死結,順治他對於這次出宮貌似真用了心,可都說君王之心不可測來著?所以,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哪裡的?

這破係統,閉上眼,娜木鐘努力回想當初穿越前的情節提要和一些零碎畫麵,都是什麼來著?完全都是淡淡的影象,憶不起了!

回了鐘粹宮,沒陪同出行的蓮娟兒像隻蝴蝶直撲了上來,旁敲側擊的淨問些八卦問題,後來瞧著她臉色不佳,才儘心儘力服侍她梳洗睡下。

此後一連幾日,順治都沒搭理她,她也並不像以往忒殷勤的往清心殿跑。

周遭的一圈兒奴才都覺得變天兒了,這帝後關係莫名的變味兒了啊!就連居在慈寧宮的孝莊都聞到了聲息,專門兒讓身邊的蘇麻喇姑來請娜木鐘去慈寧宮共進晚膳,兩人進餐時,還特有所指的淨說些隱晦的話語,什麼要有一顆博大包容的%e8%83%b8懷諸如此類。

娜木鐘忙不迭的應聲點頭,哪兒還有心思吃得下去飯,等孝莊用完便起身告辭。

使了宮女兒出去,娜木鐘獨自躺在床榻上鬱悶的滾來滾去,不知為何,直到此刻,她總還是覺得是福臨在耍她,除了這理由,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了。理智上來看,她大概還是要更加努力的去勾引順治,但她就瞬間沒了勁兒,也沒了動力。

榻上磨了一兩時辰,她揉了揉微痛的太陽%e7%a9%b4,喚了蓮娟兒進來,囑托她去膳房領些甜湯和糕點,然後命其她幾個宮女兒替她梳妝打扮。

一眾兒奴才巴巴點頭,蓮娟兒也格外有乾勁,這些天,她可愁死了,主子和萬歲爺本來好好兒的,孰知出了趟宮門關係卻像眼下的天兒似的,凍得都快結冰鉤子了,不過還好咱主子是個睿智的,懂得先去求聲好。

待蓮娟兒領回來一盒膳食,娜木鐘已經打扮好有一會子了。

她披上紅色鬥篷,又捧了手爐,全方位保暖工作做好後,才挑了簾子行出去。

北方的天兒冷得很,年初天氣還算晴朗,自昨天傍晚又開始零零落落的開始飄鵝毛大雪,眼下屋簷都結了一排長細的透明冰鉤子,娜木鐘看著看著就有點兒想哭,作孽的,她好久都沒吃一口冰淇淋喝一口咖啡了,她容易麼?

捏著帕子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