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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掌之上 李暮夕 4415 字 3個月前

河一轉身,就看到一彥帶笑的臉,真覺得他說不出的可惡。

“乾嘛這麼瞪著我?”一彥攬了她的腰,一按一提,腳在樹乾上踢了幾下,利落地上了樹。離地五六米的距離,已經不算低了,清河一時站不穩,搖晃了幾下,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肩膀,“放我下去。”

“我又沒抓著你,你大可以放開我。”一彥打開雙臂。

“你抓緊了,掉下去怎麼辦?”清河的心都被他嚇出來了。

一彥暗笑了一下,抓住了旁邊的一根樹杈。

他在枝頭坐下來,背靠著樹乾,悠閒地晃著%e8%85%bf。清河猶豫了一下,在他旁邊坐下來。一彥使壞,故意搖了下樹乾。清河馬上抓住他的胳膊,他在她耳邊放聲大笑,好不愜意。

清河狠狠擰住他的胳膊,往死裡擰。

一彥很配合地哀嚎了幾聲,她才滿意地放開,抱著膝蓋縮在枝頭。

微風揚起她雪白的裙擺,露出纖秀的一雙小腳丫。一彥側頭盯著看了會兒,被清河發現,忙縮回腳,掩好了裙擺,“看什麼看?”

一彥搖頭晃腦地說,“美女就是美女,連腳都那麼好看,讓人想%e4%ba%b2一%e4%ba%b2。”

“你夠了!”

“不夠,怎麼能夠了?除非——”他忽然抱住她,把她緊緊拴在懷裡,“你讓我一%e4%ba%b2芳澤。”

“你不要亂來,在樹上,掉下去怎麼辦?”清河雙手撐在他的肩上,阻止他的臉湊過來。

一彥笑道,“你不亂動,我們就不會掉下去。你要是亂動,我就不敢保證了。”

明明是他不要臉,死拽著她不放?他要是放開她,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怎麼到頭來,決定權都到了她手上?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清河冷冷地瞪著她。但是,在她清冷的眼底,卻有種說不出的畏懼。她還是害怕一彥的,這個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對你很好,也很乖,好像什麼都聽你的;但是有時候,他就像一匹惡狼,翻臉不認人。就像現在這樣,他好像要一口吞了她。清河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把她騙上山的?不然,以他的經驗和腦子,怎麼會不知道上山需要多長時間?

素的失蹤,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嗎?

如果沒有,為什麼他對一切都表現地那麼自然?

二十.木屋

“你這是什麼眼神?”一彥信手折了根樹杈,挑起她的下巴。

清河把樹杈打掉,神色嚴肅了點,“一彥,你說實話,你和那些歹徒,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清河不解。

一彥微笑,“我要真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你問我這種問題,不是在找死嗎?”

清河不說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對於彆人,她不會這麼隨意,說話做事都會想很長時間,唯恐唐突了彆人。但是,一彥——他就是個混蛋,不管對他什麼態度,她都不會有什麼顧忌。他自己也是,根本不在乎她對他什麼態度,因為不管她用什麼態度對他,他永遠都是同一種態度——讓人看了就想抽他。

“看來,你真的很相信我。”一彥忽然抱住她的肩膀,挨在她耳邊說,“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其實你心裡,始終是把我當自己人的。”

“誰當你是自己人?”清河渾然不覺,推開他。

話題就被他這麼帶過去了,清河也不想再問,他擺明了不會告訴她。也許,他真在做什麼驚天大事。他這個人,絕非善類,但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和那幫歹徒為伍?清河理不清頭緒,也想不出其中的關聯。她現在心裡還有點鬱悶,真不想和他的關係看起來那麼%e4%ba%b2近。明明是討厭他的,每次都被他一張嘴曲解成彆的意思。

黎明。

晨光透過密林間的罅隙,篩落一地碎金。遠處群山還若隱在彌漫的晨霧裡,和拂曉灰蒙蒙的天空交接一處。林間一片寧靜,隻有稀疏幾聲鳥鳴。

趁著天色還沒有全亮,一彥拉著清河繼續上山。昨天晚上沒睡好,走了幾步,清河就走不動了。一彥在她麵前蹲下來,“我背你?”

“誰要你背?”清河自顧自走著。又走了幾分鐘,她的腳酸地不行,一彥又走到她麵前,“真的不要我背你?”

清河覺得,不應該和自己的腳過不去。

一彥的背很寬闊,被他背著在山道上行走,一高一低,步伐卻很平穩,不算顛簸,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清河摒棄掉這種荒謬的想法,再次抬頭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溪,順著斜坡從山頂緩緩淌下,最後在他們麵前不遠處的一處低窪地彙集。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河塘,中間有條彎彎曲曲的水泥小路,從岸的一邊通到另一邊,應該是以前在山上生活過的人修築的。

水泥小路儘頭有一片胡楊林,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一彥背著清河在原地移動了幾下腳步,隱約看到胡楊林裡有一座破敗的小木屋。

清河也看到了。

那地方,隱約還有個人,光著膀子站在水泥地上吸煙。

一彥在原地耐心地等了會兒,等那人進了屋子,才背著清河,借著樹木的掩映從水泥小路下麵和河塘相接的水泥地上慢慢攀過去。

小木屋安靜地佇立在胡楊林中,四周還叢生著灌木,和後麵一大片竹林混雜在一起,陰影裡的光線很昏暗。清河從一彥背上下來,見他上前,貼在窗口看了會兒,也想過去。一彥攔住她,神色有些為難。

清河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一彥的眼神有些古怪。

清河擠開他,學著他的樣子,也小心地從半開的窗口望進去。

隻是一眼,清河的腦子都停止轉動了。

木屋不大,裡麵空蕩蕩的,靠著牆角的地方有一張木床。一個全身赤цLUO的女孩被綁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屋頂。她的四肢都不由自主地痙攣,粘稠的濁液糊滿了大%e8%85%bf,還有黃、紅、白交雜的惡心液體從雙%e8%85%bf間溢出。

四個穿著T-shirt或者襯衫的男生光著下半身,在地上打牌喝酒。

“操,又輸了!”身材較胖的男生把牌一扔,憤怒地站起來,走到床邊就提起了女孩的一條大%e8%85%bf,伸手在上麵摸了一把,似乎也不在意上麵惡心的瀉出物。他伸手在粗黑的下`身來回擼了幾下,等硬了就提起女孩的一條%e8%85%bf,對準那道窄縫就狠狠插了進去。

“又乾?都一天一夜了,你不累啊?”也輸了牌的矮個子站起來,一腳踢在他的%e5%b1%81%e8%82%a1上。

胖子正抽出一半,被他一踢又猛地頂了回去。

女孩嘴裡被塞了布,叫不出來,也反射性地皺緊眉頭,露出又痛苦又舒服的表情。她已經神誌不清了,雙%e8%85%bf不由自主地張開,透明的液體混著濁液不斷地分泌出來。

“操,這賤貨真耐操,都整了一天一夜了那地方還沒操鬆,居然還會主動吸。可惜不是處,不知道被幾個男人乾過了,真次。”胖子抱住那條%e8%85%bf,使勁挺動了幾下,抵在素的深處,直接射了出來。

等疲軟的肉器拔出,她的雙%e8%85%bf還在扭動,粘液不斷地滲出來。

胖子擼了幾下,又想再來一次。

“還來?換我了。”矮個子把他推開,俯下`身去。他抓起已經充分勃йq的獰惡器具,一舉而進,儘根沒入。素張開大%e8%85%bf,任由他插著,唾液順著嘴角一直流到床上。

後麵兩個男生也分出了勝負,排著隊站到床邊,催促矮個子。

“你他媽的快一點!”

“乾!你們不會操後麵啊,前麵就我整地最少。”

“沒有潤滑劑。”這麼說著,矮個子已經解開了素手上的帶子。她已經不會反抗了,任由他們擺弄。幾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地玩著她身上的部位,最後全都射到她的臉上。

清河再也忍不了了,回頭去看一彥,他隻好一腳踢開了門。

裡麵的四個男生如臨大敵,一起朝一彥衝過來。一彥隨手幾下撂倒了他們,把清河帶進去。↓思↓兔↓在↓線↓閱↓讀↓

清河跑到床邊,探了素的額頭,發現她的手腳都很冰冷。她顫唞著手,摸了一下她的鼻息。

“一彥,快報警!”

一彥一擺手,“我沒有帶手機。”

清河一摸口袋,發現自己也沒帶。

兩人到了山下,才報了警。移動時可能出事,警察就直接把醫生帶了上去。搶救了一天一夜,素還是死了。清河站在醫院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大活人,前幾天還在她的眼皮底下,還能對她冷嘲熱諷,一下子就沒了。這個人還是她的學生……雖然她對她有敵意,還報複過她,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學生。不但死了,還死得那麼慘……

清河無比自責。

如果她當時能早一點到,關鍵時候不要發愣,是不是就能救她?

這半個月來,她%e4%ba%b2眼見了很多人死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聞訊而來的家長在急症室門口抱頭痛哭。一個三十歲左右、珠光寶氣的女人抓住清河的手臂,“你不是她的班主任嗎,怎麼會讓她出事?你們學校要擔全責!你們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對不起……”除了這句,清河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不起有用嗎?”素的姑姑一巴掌扇到清河的臉上。

清河猝不及防,被她扇倒在牆上,嘴角都滲出了血,%e5%94%87齒間一片腥甜。

“我要起訴你們!”女人朝清河逼近,淩空揚起了手,卻被人在半空截住。她轉頭望去,發現是個修眉斜目、白淨俊美的少年,正冷眼看她。被這樣一個年輕人看著,不知為何,她的氣勢就弱了三分,手自然垂落下來。

一彥回頭拉了清河,不顧四周人詫異的目光,直接出了醫院。

素的家長在後麵氣急敗壞地怒罵,他全當沒有聽見,隻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清河被他拽到了家裡,狠狠按在沙發裡。

“誰讓你去醫院的?”

清河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暴戾,底氣消失地無影無蹤,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像個做錯事準備接受教訓的孩子。

“呆著彆動!”一彥冷睨了她一眼,轉身拐進了走廊。隻是一會兒,他提著藥箱坐到她身邊,拿出藥水和酒精棉幫她擦拭。她的下巴被他高高抬起,冰冰涼涼的藥水擦在嘴角,火辣辣的感覺正緩緩消退。

一彥一邊幫她擦藥,一邊隨口問,“她的死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這件事,我多少有點責任的。”清河低聲道。

一彥擦好了,收回了酒精棉,掰著她的臉對向自己,“何必這麼鑽牛角尖呢,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死。”

“她是我的學生。”

“又不是你%e4%ba%b2戚。”

“……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清河像第一天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