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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62 字 3個月前

擦了一下道:“原來你竟這般強了。”

繁季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道:“雲淵,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雲淵哼了一聲,道:“好,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

繁季道:“想我將你帶出以後,並沒有得罪與你,你為何要處處針對與我,要置我於死地。”

雲淵冷哼了一聲道:“你自然是沒得罪我,卻是得罪了予。”

繁季揚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雲淵忿然道:“自青雲死後,你對予不聞不問,百般挑剔。”

繁季道:“這又與你何乾?”

“與我何乾?”雲淵臉上浮現出一片怒氣:“若是你待他好也就罷了,既然你喜歡的是青雲為何還要招惹予?既然招惹就要一心帶待他,為何又要傷他?”

繁季訝異,眯著眼睛看向雲淵,雲淵喜歡予?

雲淵哼道:“告訴你又如何?自那日在白雲精舍看見你們,我便喜歡上了他,他與那人何其相似。我那時便不喜歡你,你的眼神太過清澈,看著最純淨的人才最無情,你沒聽說過人至察則無情這句話嗎?因為你把世間的事看的太過清楚。”

繁季微怔,無情?清楚?他皺眉道:“你就是因為我對予不好才要殺我?”

雲淵沉聲道:“也不儘然,主要是你的體內那顆碧水珠才是我想要的。我卻不想自己動手讓予恨我,才出此下策,一則你能替予鏟平道路,二則,借他們的手讓你再也無法回頭。”他的眼神淡淡,仿若說著彆人的事。

繁季訝然:“你怎麼知道我體內有碧水珠?”

雲淵道:“自然是聽人說的,那人,你也見過,就是你們捉住的那個道人,他說你的體內有生發之氣,我猜那便是綠芒的氣息,再有你的氣息與常人不同,我與綠芒本是一體,怎會感覺不出,那人的話不過是個佐證罷了。”

繁季心頭發冷,原來官生體內的生發之氣雲淵早已知曉,便一步步設好,讓官生鑽進了一條死胡同,他道:“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我竟然沒覺察,可說若為了予我也認了,畢竟我傷他頗深。”他長歎一聲,又道“但你竟是想要我體內的碧水珠才來陷害與我,這讓我如何能忍,所以這一戰無可避免。”

雲淵卻道:“我做事從不與人交代,今日便做個了斷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前情引後果

雲淵哈哈大笑,罡猛的氣息自體內狅湧而出,他高聲道:“繁季,兩千年前的一戰,你我兩敗俱傷,如今還要再來過嗎?”

繁季環視四周道:“我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雲淵的氣息越來越猛烈,肆無忌憚擴散在每一處,周圍的岩石在強大的氣息下化為齏粉。繁季皺眉,袍袖甩動,那些四散的氣息便被阻在一個圈裡。

“畫地為牢嗎?這就能阻止我?”雲淵的眼睛逐漸變色,由無色變成血紅,揮手間天地已是一片血色。

繁季不動聲色,輕易的化解,隻一瞬,天地恢複清明,雲淵也不氣餒,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暗自運功。麵上看著輕鬆,實則暗濤洶湧。

“雲淵住手”空中傳來一聲清叱,雲淵抬頭,看見予正向他的向下撲來,忙收了功法。雲淵見狀也緩緩停手,看向來人。那清俊的眉眼,消瘦的麵龐,正是官生記憶的那人,他的目光熱切,看向他問道:“你是官生?”

雲淵一聽,眼裡閃過一抹殺機,沉著臉看向二人。

繁季定定的看了予一會兒,壓抑著往上翻滾的心緒,沉聲道:“我是繁季。”

予的臉色大變,垂了頭,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消失,忽的又抬起了頭,急切的問道:“不,青雲說你是官生的轉世,我隻想問問,隻要他活著便好。”

繁季微微動容,這人是官生的最愛了吧,他的記憶裡都是和這人一起的點滴,他卻不能跟他說,待以後再說吧。他沉聲道:“此事話長,日後再說,你先下去,這裡不是善地,小心傷了你。”

予伸手拉住他的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隻說是與不是就好。”

雲淵看的氣衝兩肋,化出一道電光襲向繁季,繁季微動,躲了過去,雲淵的攻擊如閃電般襲來,繁季帶著予左突右躲。繁季道:“你趕緊走,待事了我再再給你說明白。”

予看著雲淵的攻擊,心裡發急,便化出一柄寶劍向雲淵刺去。繁季驚呼:“不可。”可已是遲了,隻聽雲淵一聲厲喝:“你找死。”

藍光閃過,予的身體被擊到半空,常笑大叫一聲道:”不好。”飛身而起,將予接下。

予輕咳了兩聲吐出了一口暗紅的血液,看來已是傷了肺腑。

繁季心裡一緊,%e8%83%b8口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痛,他抬眼茫然的看向予,卻不能挪動半步。

雲淵見予傷重倒地,他的麵目扭曲,眼中滿是瘋狂,哈哈大笑道:“繁季,我不知你是用了何種妖法,一個個對你忠心不二。那個予,想我雲淵對你一心一意,為你開疆辟土,為你馬首是瞻,你卻這樣待我,你們都一起去死吧。”

一道淩厲的殺氣襲向繁季,繁季正呆呆的看著予發愣,渾然不覺身邊的事,眼看著那道風刃就要砍到繁季的身上。

隻聽一聲驚叫:“繁季小心。”一道白色身形擋在了繁季身前。

繁季猛然醒悟,抱住那人就要躲閃,已是來不及了。那道風刃正正的擊在了那人身上,隻聽見一聲悶哼,那人軟軟的滑倒。這事說來話長,其實隻是一瞬。

繁季抱起那人看時,卻是七葉,嘴角猶帶著笑道:“空見沒事吧。”那風刃帶著雲淵十成十的法力,這一擊讓被封了一半修為的七葉受傷頗重,昏死過去。

繁季微微動容,這人怎麼這麼傻,自己的修為就是挨上這一擊也不會就如何了。他搭上他的手腕,細細探查他的情況,心裡一陣陣的疼,他不知這疼來自哪裡,隻道是官生的情緒。

繁季將一股真氣輸進了七葉的體內,又解了他的封印,他十分後悔封了他一半的修為,若不如此他傷不了這麼重。常笑過來問道:“如何?

繁季將七葉化為鳴玉,交到他手裡道:“你看護好他。”他滿腔憤怒,當初雲淵殺百馨的時候他的心裡是疼,疼的無以複加,因為他拖累了百馨。如今又因他傷了七葉,他是又疼又怒,隻想一刀刀砍死他,不用法力 ,單純地砍一刀刀下去,方能消除自己滿腔怒火。

繁季回身看著躺在易陽懷裡的予,他勉力睜眼,直直的盯著這邊,這人總是這麼癡傻,罷了,就把官生還他吧。他眉頭緊皺,心底又開始疼痛起來,一陣陣的抽疼,一邊是滿腔怒火,一邊是錐心之痛,繁季的臉上開始扭曲,變的猙獰,卻柔聲道:“空聞,我沒事的,你放心。”

予身體猛的一抖,眼中迸發出神采:“你真的是空見?”

繁季微微壓住狅湧的怒火和紛亂的情緒,沉聲道:“我是繁季。”

予的眼中的亮光一點點消失,變的黯淡,道:“不管你是誰,我隻說一句話”他低頭咳了兩聲道:“我始終都是空見一個人的空聞,你要小心,他魔化了。”

繁季眼睛微澀,緩緩點頭,大步向雲淵走去,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就要將理智湮滅,趁著還有幾分清明,他要將這怒火釋放出去。揮手間一道絢麗的火光向雲淵襲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淵見予看著繁季目光中的眷戀,更加憤怒。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怨氣,化成冷冽的寒冰,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繁季的怒火達到頂點,任那狂怒全部釋放,化作熊熊烈焰。一時間,冰與火相遇,一麵是騰騰烈焰,一麵是皚皚嚴冰,形成了一幅火冰二重天的美景,隻是無人欣賞。

繁季緊抿了%e5%94%87,眼中的怒火騰騰燃燒,他要燒了這一切,眼前的人已經毀了他一世,不能再讓他毀的他的這一世。

雲淵的眼中也沒了溫度,臉上就像是渡了一層寒霜,眼前的人得不到,那身後的人也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他。

眼看著烈火就要被嚴冰撲滅,忽然又熊熊燃起,轉瞬就要將嚴冰化儘,忽然化了的嚴冰重新凝結,又要覆蓋烈焰。如此的反複不休,彼此糾纏。

繁季的麵色陰沉,不見一絲波動,雲淵的臉色越來越白,忽然他的身體裡化出了三道光影,一白一黑一紅,長得一般無二,他們三人一出便齊齊向繁季攻來。

場上形成了以一敵四的場麵,易陽便要上前,抱著鳴玉的常笑拉住他道:“他抵得住。”

繁季冷哼一聲隻默默運功,喚出了寶塔,金色寶塔一出,嘀鈴鈴的鈴聲響起,到處是一片梵音,一朵碩大的金蓮緩緩降下將雲淵罩在其中。

雲淵的身上騰起絲絲黑煙,他勉力支撐,身體越來越白,那三個後來的人亦開始變的虛幻。

“咯咯咯”一陣清脆的笑聲在遠遠傳來,隨著笑聲而至的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一襲逶地的長裙,勾勒出纖長窈窕的身形。鴉青的長發挽了個墜馬髻,斜斜的簪著根碧玉簪子,麵容白皙,眉目如畫,%e5%94%87若塗朱。額間一簇鮮活的火苗。竟是與七葉一般無二的模樣。

那女子嫋嫋的走到了常笑的跟前,伸手便要他手裡的鳴玉:“給我。”那聲音若黃鶯鳴唱,婉轉動聽。

常笑抬眼看了那簇火苗,微微垂眸,將鳴玉遞給了她道:“他在昏睡。”。那女子接過鳴玉,臉色帶著憐惜,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笑意,輕撫著鳴玉背上的毛,慢慢的向雲淵走去,笑的一臉的燦爛,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道:“雲淵,彆來無恙啊?”

雲淵一見那女子,驚愕的長大了眼睛,:“百馨?你不是死了?”

“咯咯咯咯,我死了嗎?為什麼要死,活著多好啊?”她輕撫著鳴玉的後背,那動作說不出的溫柔:“兩千年前,你要將我殺死,害我母子分離。今日你又打傷我的兒子,你看這賬可怎麼算好呢?”

雲淵對付繁季已是落了下乘,若再加上一個百馨,他自認必死無疑。

百馨低頭輕撫著鳴玉,目光柔和,麵容恬淡,她的兒子呀,她日思夜想的兒子,如今卻讓仇人傷了。她恨的咬牙切齒,卻是帶著笑道:“如今咱們也該算算老賬了,還有你,繁季。”她轉向繁季道“咱們兩個跟他的帳今日一並算了。”

繁季在她現身便收了功法,定定的看著她,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對百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緒,如今有了官生的記憶,他終於看的明白,百馨於他是師長,也是填補了他心中缺失的母愛,他輕聲的叫道:“你來了。”

百馨看著他微微一笑道:“來了,你也醒了,如今咱們就算算當年的帳。”

“你要怎樣算?”雲淵問道。

“怎樣?還能怎樣,把你欠我的還回來,當初你刺了我一劍,如今我也要刺你一劍,今日你將我兒子打回了原形,我便也將你打回原形,如此而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