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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73 字 3個月前

出鋒利的小牙,照著繁季的鼻子就咬了下去。沒有預料中的反抗,鳴玉咬了個正著,那鋒利的尖牙劃破了皮膚,鳴玉頓覺一股馨香湧入進口中,不禁呆住。慢慢鬆開了牙齒,問道:”你怎麼不運功?”

繁季伸手撫著他的背道:“你不是要出氣?”

鳴玉氣道:“不用你讓著我。”恨恨的又咬了一口,直到那股馨香充滿了口腔,才鬆了口,看著繁季鮮血淋漓的鼻子,咧嘴吱吱的笑了,四肢團成了毛球,滿床滾了起來。

繁季看著鳴玉滿床打滾的模樣,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容,摸了摸鼻子,那鼻子瞬間恢複如初。他道:“鳴玉,你得了便宜就高興,明日再也不帶你掏鳥蛋了。”

正滿床打滾的鳴玉聽了這話,慢慢停了下來,四個小爪子撐著身體慢慢站起來,看向繁季的眼神審視中帶著探究,鼻子微微翕動,過了一會兒,一滴淚在眼中滾落下來,掉在大紅的錦褥上,湮出一朵深紅。

繁季呆住,他隻是腦中忽然想起這麼一句,又看著他打滾的得意勁,想逗逗他,卻沒想就哭了。他臉上有一絲慌亂,便要去抱鳴玉,鳴玉噌的跳到床裡,蹲在角落裡無聲的掉淚。這話是空見常拿來威脅他的,以前他還是鳴玉,他還是空見的時候,他常說:鳴玉再調皮就不帶你乾什麼乾什麼了。後來變成七葉以後,他就再沒說過這話。

繁季看著那小小的毛團,隻有自己巴掌大小,一對對的往下掉淚,心裡忽然一痛,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他。

鳴玉抬眼,見他怔怔的看著,心裡越發委屈,這人,明明記得了,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官生,明明都知道還要那些話來傷自己的心,越想越怒,他嗖的飛了起來。

繁季直覺的眼前一花,臉上忽的一痛,伸手一摸,臉上已被鳴玉抓了一把,那鼻子剛剛止住血,臉上又被撓出了幾道口子。繁季苦笑,這個小狐狸,還真是任性,鬨便鬨吧,不生氣便好。他看向鳴玉,隻見他半蹲在被子上,雪白的皮毛映著大紅的錦緞,看著鮮豔奪目。那猶帶著水光的碧眸裡,閃著得意之色。

繁季忽然綻開了一個笑容,如寒冰乍破,鳴玉一驚,這人笑起來可真好看,%e5%94%87角微翹,眼如燦星,眉如遠黛,帶著說不出的蠱惑。不能看,他不是官生,他忽的伸出小爪子就捂上了眼睛。繁季一見,再也不能忍,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中氣十足的笑聲,透過堅硬的岩石傳了出去,在梵淨山間回蕩。

半空中一人白衣飄飄,聽見這聲音咦了一聲:“想不到梵淨山居然有這樣修為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官生快來了,是不是寫歪了?腫麼沒人說呢?是不是追的累了?我很傷心的說

☆、繁季的往事

繁季的大笑惹出了一位高手,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雲淵,他攜著予在思過崖上落下。

予一襲淡青長衫,頭發卻是沒有像往日一樣束起,隻在腦後簡單的係了條絲帶,多了些隨意,少了往日的嚴肅與利落。

他也聽到了那笑聲,卻沒被那笑聲所擾,隻站在往日空見愛玩的地方,背著手靜靜的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淵沉聲問道:“你不去看常笑?”

予淡淡道:“是你要來的,你一個人去吧。”

雲淵張口,欲言又止,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就日峰。予慢慢的轉到了三千小界,撫摸著每一尊佛像,眼中是依戀不舍,喃喃道:“空見,我後悔了,我不該帶你離開這裡,……。”

一道人影在他身後飄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予回頭看了那人一眼,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麵目,如今的氣質卻已大不相同,一個光華內斂,超然物外,一個冷冽鋒利,氣勢逼人。

予問道:“你好了?”

青雲道:“早就好了,不是說你去了望海之濱?”

予苦笑:“去了。”

青雲微笑道:“你沒忘?”

予的臉色顯出一絲苦澀,道:“死了也忘不了。”

青雲微笑,眼中似是欣慰,道:“他沒死,會活的,你等著吧。”

予如遭雷擊,愣在當場,半晌才澀聲道:“你說什麼。”

青雲微笑著道:“他的魂魄在繁季體內,他是繁季,繁季也是他,繁季答應我……”青雲的話未完,予已然不見了蹤影。

他微張著嘴巴,看著那抹身形消失,搖頭苦笑,成全未嘗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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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淵在就日峰得知常笑這幾日都會在二心殿,便去了二心殿。此時二心殿裡的事已然完了,雲淵到了二心殿外,常笑和易陽在內迎出,易陽看見雲淵冷笑道:“國師大人,彆來無恙啊。”

常笑笑嗬嗬的道:“國師不遠萬裡來梵淨山,讓常某倍感榮幸。”

雲淵麵無表情道:“我來踐約。”

常笑不以為意道:“裡麵請。”

雲淵邁步進跟著易陽與常笑一起進了二心殿的一間禪房,禪房裡布置的簡單雅致,常笑請雲淵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有小沙彌奉了茶。

易陽一直在壓抑著怒氣,看著雲淵慢條斯理的喝茶,他滿心的憤怒。他朝外高聲叫道:“小金,把追風門的人帶來。”

不一時,小金便將人帶了來,那人看見易陽如怒目圓睜的模樣嚇了一跳。回頭見雲淵坐在旁邊,頓時大喜過望,猛的朝雲淵撲過去道:“仙師,仙師,你來了,你救救我,他們要殺我。”

易陽哼了一聲:“殺你?就你這樣的,千刀萬剮不為過。”

那人臉色大變,撲倒在雲淵腳下道:“仙師,我都是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您可千萬要救我呀。”

雲淵低頭看著腳下的人,愚蠢的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冷冷的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懂。”

“什麼?您不能不認賬,是你讓我聯絡各家門派,說官生身上有異寶,還說事成有我的好處。”

雲淵冷冷的道:“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人還要說什麼,易陽冷笑道:“將他帶下去,我佛慈悲為懷,放了他。”

那人眼巴巴的看著雲淵,見他毫無反應,頓時麵如死灰,跟在小金身後去了。他知這一去,便是死路一條。

常笑笑眯眯的看著雲淵道:“國師大人承不承認都沒關係,我常笑雖常講以禮服人,但是今時今日,我便要耍橫的了,道理是與人講的,不是人還講什麼道理。”

雲淵冷冷道:“既然說是我做的,那就當是我做的好了。”

易陽道:“既然國師大人承認了,說來我也有千年沒跟人動手了,今日少不得要活動一番。”

雲淵眯眼道:“既然要打,那就打好了,還怕了你們不成?誰先來?”

常笑似笑非笑的看了雲淵一眼,道:“國師大人的修為不知道要高出我們多少,我與易陽從來形影不離,所以單打獨鬥在我們這裡是沒有的事,我們向來是同進退的。”

易陽嘴角翹起,眼中帶笑道:“正是如此,國師不會不答應吧。”

雲淵哼了一聲:“那就一起來?”

易陽二人齊聲道:“如此甚好,國師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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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洞府裡,白雲急急的敲開七葉的臥房,道:“主上,雲淵來了,常笑和易陽帶著他去了梵淨山禁地。”

“哦?他幾時來的?”繁季並不擔心,以常笑和易陽的修為,兩人聯手與雲淵一戰之力還是有的。

“主上大笑的時候到的。”白雲道,他聽見繁季笑的時候非常震驚,不知他為何笑的那樣張揚,肆無忌憚,那個官生的魂魄對他的影響還真是很大。

繁季點頭,伸手招過了鳴玉,一起去了禁地。

梵淨山禁地在思過崖後,齊齊整整的劃了一條線,在空中看的分明,那道分界線前麵雲霧繚繞,鶴舞雲霽,一片祥和。後麵則黑雲翻滾,濃霧彌漫,陰森恐怖。梵淨山上的人俱不敢越雷池一步。

繁季抱著鳴玉站在空中向下望去,透過黑雲籠罩的石崖,三人已經打了起來,一道道淩厲的光刃在黑雲間劃過,就像是暗夜裡的閃電,不停的閃過。

繁季點頭,看來他們兩個對付雲淵倒也能打個平手。

鳴玉化成七葉,緊緊的盯著,在他的心裡,常笑和易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不聲不響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好幾個人,百元和嘯林,青蛇兄弟,五原和小金,都在看著三人打鬥。

忽然,繁季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緒,是官生的。他也不禁心驚,幸虧官生是心甘情願的和自己合為一體,若要是違逆他的意思,恐怕兩人的魂魄都要受損,官生的精神力很大,大到讓他這個活了幾千年的人也心驚,畢竟官生活的時間有限。

隱隱的,他覺得體內有什麼要破土而出,內視發現,那個元嬰娃娃已經長了一節,不禁高興起來,照這樣下去,不出十年,他就會長成,再渡些修為給他,出來便是個高手了。

下麵打的如火如荼,繁季感到心裡越來越慌,他知道是官生 ,他在心裡淡淡的道:“沒事,沒事。”可是一股力量控製了他的思緒,他的腦中忽然生出他們的為我而戰的念頭,不行,一定要下去阻止。

繁季身形一晃,便在幾人眼前消失,到了三人的場中,朗聲道:“讓我來。”

易陽皺眉,他們並沒有出現敗跡,繁季為何要下來。常笑道:“雲主,這是我梵淨山與雲淵的過節,你不要插手。”

繁季道:“我有話問他。”

易陽和常笑對視一眼,便退在了一旁。

繁季看著二人退了出去才緩緩的轉過身形,看向雲淵,那眼睛閃著碧幽幽的光,笑的一臉的燦然:“雲淵,咱們又見麵了,你沒想過我還能活著跟你講話吧。”

雲淵皺眉:“你不是繁季。”

“當然不是,我是官生,我的事怎好勞煩彆人,自然是自己動手的好。”

“好,既然你又活了,那就讓你再死一回。”雲淵的眼中閃著陰狠的目光,渾身釋放出強烈的氣息,頓時,站在外圍的常笑和易陽都被那股氣浪衝擊的向後退了幾步,看向對方的眼中滿是駭然,不禁為場中的繁季擔心。

繁季微微笑道:“來的好。”他亦振臂,更強大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時間在空中站著的人隻見兩條白色的氣浪衝天而起,衝破那層層籠罩的黑霧,糾結成白色匹練直衝天際。

七葉向下望去,隻見兩人還在對峙,他不禁為繁季擔心。場中傳來劈啪爆破之聲,繁季與雲淵各退後一步,那股衝天的匹練也化為了虛無,雲淵的臉色蒼白,嘴角出現一抹鮮紅。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