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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41 字 3個月前

他將帶你們征戰天下。”

隊伍裡發出歡呼,如雷鳴般的此起彼伏。予驚詫不已,呆呆的看著雲淵指著那些人道:“你...他們...怎麼回事?”

“他們不過是累的暈死過去,我的玉息喚回了他們的生機,現在他們就是咱們的人了。”雲淵笑盈盈的道。

官生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想到禹城和明州的人馬。雲淵先走了一步,他們隨後趕來,到達禹州時,城牆上掛著的是東黿的旗幟。雲淵解釋說,那不過是迷惑北冥而已,唯有西烈與北冥交戰,他們才有機會從中漁利。那裡的人馬也是這樣而來,這些人看著與常人無異,可是官生覺得他們已經變了,他的眼睛告訴他,這些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生機,靠的不過是雲淵的玉息。若有一日雲淵不願釋放玉息,那這些人隻有再次倒下,官生的心裡生出無限悲涼,他要跟予說,不要這麼下去了。

雲淵重整了兵馬,五人隨後進城,城裡到處是斷壁殘垣,處處狼藉,雲淵如法炮製,並釋放了強大的氣息,安撫城中百姓,使之安心。

晚上五人宿在城中的將軍府內,將軍已然戰死,現在的將軍是在雲淵的玉息下複活,唯雲淵之命是從。

是夜,官生獨坐在窗前按,他不想見予,他的心裡十分煩躁,七葉化作了鳴玉蹲在床前的桌子上,碧綠的眼睛裡閃著擔憂,他知官生所想。官生撫著他的毛發道:“你說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鳴玉默然,這要他怎麼回答?對?死的是無辜的百姓和士兵?不對他們已經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即使有可能,予也不會回頭。而官生的心裡一直裝著的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對,他陪著上九重天,他不對,他亦陪著下十八層地域。他這麼問不過是想尋求一個安慰,讓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即使他知道這是錯的。

這一夜,注定無眠,予仰頭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看著身邊空著的鋪位,官生沒來,他這是在責怪自己嗎?因為自己選了一條這樣的路,他做的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他隻知道,自己在離開西烈皇宮的那一晚就已經入魔,入了心魔,消除他,唯有讓自己站到那個位置。

大雪下了一夜,掩蓋了所有的肮臟和罪惡,官生抱著鳴玉在窗前站了一夜,他一直在問,自己是否要跟他一直這麼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予和雍之戰

官生騎著駿馬停在了玄武城下,高高的城牆上是盔明甲亮的西烈官兵。玄武城城門洞開,為首一人著一襲大紅的戰袍,袍上繡著四爪金龍,j□j一匹棗紅馬,如一團火焰一般在城裡奔了出來。後麵緊跟著一隊隊整齊的士兵,盔明甲亮,旗幟鮮明,高高的大旗上繡著個燙金大字:雍。

予就站在人馬的最前方,看向那鮮亮的大旗,再看一身大紅的雍,這是與自己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弟,如今真的要兵戎相見了嗎?

雍滿麵含笑,雙手抱拳,高聲道:“予,我知你對父皇成見甚深,可是那畢竟是父皇,子不言父過,我勸你放下成見,這東黿我便拱手相讓?”

予冷笑:“荒唐,如今我單名予,不姓易,現在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不用你讓,我自己來拿。你最好認清局勢,也免了這城中百姓為你所累。”

雍無奈的笑道:“你還真是固執,我不想這一城的百姓和將士因我們的私怨而受牽連,咱們私下解決不好嗎?”

“笑話,當初你們占了東黿為何不說這話?”予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若是旁人勸他尚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唯獨雍不行,他占了自己的位子。

雍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朗聲問道:“當初若我們沒有占了東黿,你以為你就能做得了皇帝?”

予冷笑道:“那又如何,隻要他一日沒廢我,我便是東黿未來的皇帝,旁人是阻擋不了我的,若無你們,我怎會落得無家可歸,大費周章?”

雍笑著,心裡發苦,他知道他們這一戰在所難免,隻是不想連累更多的人罷了。他笑道:“我當日真的是為了你好。”

予冷笑道:“哼,困獸之爭罷了,何必多費口%e8%88%8c。”

雲淵在一旁道:“既然來了,那就給他們個痛快,我也等的煩了。”

雍揚聲道:“今日我與你一戰,輸了要殺要剮隨你,但是請放了我手下的將士和一城的百姓。”

予點頭:“允。”

雍使了一杆長槍,予也隨手在一個兵士手裡拿來一杆長槍,指向雍道:“儘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本事。”

雍的臉上綻開笑顏:“論理,我該叫你一聲十一哥,你比我早生了半刻鐘,所以你是我哥哥,如今你我卻要骨肉相殘,何其不幸?”

予皺眉道:“少說廢話,儘管攻來。”

雍苦笑,兀自說著:“我從小便知有你這麼一個哥哥,很想見你,在梵淨山見時,我便知道咱們不可能像平常的兄弟一樣,可是我是真心對你,至今未變。”

予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我們終要一戰,你不要再提往事。”

雍無奈,道;“既如此,那就得罪了。”他一拍馬腹,縱馬上來,舉槍便刺。易風在後麵看的明明白白,他這哪裡是打架,這分明是在拚命。

予見他挺槍刺來,也不閃躲,舉槍迎了上去,兩人激戰在了一起。雍的武藝不錯,但是在已經結丹的予麵前,不知要差了多遠去?幾個回合下來,他已露了頹勢。予一個回馬槍正刺中他的手臂,官生大叫了一聲:“住手。”

雍遠遠的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予騰騰火起,想起官生以前跟他在一起的種種,咬緊了牙關,一槍快似一槍的刺了過來。雍左突右閃,卻是被刺了七八槍,血已浸濕了戰袍。

官生端坐在馬背上,眼睛跟著雍的身影,那個大紅袍子已然濕透。他忽然想起從前他還是青雲時開完笑道:玄色的衣衫最好在戰場上穿,彆人看不見你流血,隻以為是出汗打濕了。這個笨蛋,每日裡隻罵我是笨蛋,可是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人以為那是出了汗。官生的眼睛酸澀,雍,不要有事才好,他直直的盯著那個在浴血的人,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失去了他的蹤跡。

雍渾身浴血,朝著官生的方向嗬嗬笑,他知道,那個笨蛋會一直看著他的。予在一旁看了更加惱怒,一槍刺去,正中雍的前%e8%83%b8。

雍看著刺在%e8%83%b8`前的長槍,撒開手裡的長槍,雙手攤開,嗬嗬笑道:“易雍敗了,願降。”大聲的說了兩遍

予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回手抽出長槍道:“接收。”槍一抽出,鮮血自雍的前%e8%83%b8噴出,雍向後倒去。官生的眼裡噴了火,他沒想到予真的下了殺手,疾飛過去將他抱住,兩人落在地上。

雲淵忽然道:“放箭”。官生眼睛赤紅,道:“他們已經降了,為何要射殺。”

“他的部下不會為我所用,放箭。”雕翎箭如急雨般射向那些已然扔掉兵器的人,一個個倒在了地上,眼裡猶帶著不甘,像是在質問,為何言而無信。

官生滿臉激憤,將回春術打入雍的體內,看著他精神漸好,又將他放在了易風的懷裡。向那些中箭倒地的人身邊閃去,拉起一個剛剛倒地的人,將那箭拔了出來,手上綠光一閃,回春術打在那傷口上,傷口迅速愈合,那人也緩緩的睜眼。官生扔下他再拉起一個,如法炮製,狀如瘋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雍看著狀如瘋魔的官生,眼裡閃了水光,掙紮上去一把拉住他,虛弱的道:“笨蛋,他們已經陣亡,就讓他們安心的去吧。”

官生兀自運功,眼見的綠光打入那人的身體,一陣痙攣過後,那人似要睜眼,官生急急的道:“你看,他沒死,我能救活他,他還活著。”

他又拉起一人,此時那火狐皮毛上站滿了鮮血,與毛凝結在一起,他嫌那鬥篷礙事,一把解了扔掉,繼續為那些死去的士兵施法。易風在旁撿起那鬥篷,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雍勸道:“你這樣一個個的施法也救不下幾人,反而累壞了你,快快停下。”

官生抬眼看著場中的密密麻麻的人,赤紅的眼睛似要冒火,眉頭緊皺,忽然拍了一下額頭道:“有了。”他雙手結印,緩緩化出一個結界,將戰場上的人俱籠罩在內,張開了雙臂,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出來,結界裡一片綠光盈盈,一個個綠色的光球閃進了地上的人體內,不一會兒,就聽見一片哎喲之聲此起彼伏。官生的臉色蒼白,他環視四周,看著差不多了,便收了功法,撤了結界。

雍看著他微微點頭,說:“謝謝”,這些人都是他的底蘊,這幾年跟著他出生入死,沒有絲毫異心。

就在結界撤開的一瞬,一支冷箭飛來,官生眼睜睜的看著那箭射進了雍的喉嚨。他那一聲謝謝還沒說完便向後仰去。官生一轉身將他帶在了懷裡,遠遠的看向冷箭來的方向。隻見予手裡拿著尚未收回的弓,他目光冷冷的射了過去,伸手抓過易風手裡的鬥篷,將雍裹了進去,白光閃過,三人在原地消失。

予呆呆的看著雲淵塞給他的弓,尚未反應過來,猛的一道冷光閃過,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耳邊傳來一陣歡呼:“西烈的王爺死了!”他的心口如有一柄大錘砸了下來,喉頭一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對雲淵怒目相向:“你為何要這麼做?”

雲淵側頭看他,眼裡帶著些許的憐憫,更多的是不屑,冷聲道:“婦人之仁,我不過你幫你斷了念想罷了。”

七葉看的分明,那支冷箭是雲淵射的,完後將弓塞進了予的手裡,可是他知道,官生一定非常憤怒,未必聽的進他的解釋。

予呆呆的坐在馬上,臉色慘白,環視四周,官生,官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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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韓城失守,北冥皇帝震怒,連著對西烈發動了幾次大的攻勢。可是,他卻未得到一絲利益,也未能消了%e8%83%b8中的怒火。他派遣了大量的軍隊,耗費了無數的糧食,拚死多員戰將得來的城池轉眼就插上了一杆嶄新的旗幟。赤紅黑白黃,五色交織的大旗,繡著五爪的金龍,筆走遊龍的五個黑金大字:雲淵之主予。

在所有失去的城池上,在風中烈烈作響的都是這杆旗幟。西烈和北冥終於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縱。可此時,東黿原有的疆土已經儘數落入予之手。北冥還搭上了五個相連的城池,西烈與他們一樣,不偏不倚,也是五個。

受了欺騙的西皇和北皇,自然不能咽下這口氣,兩家出動使者,談了幾回,終於達成一致,隻待來年聯合對付予。

寒冷的冬季終於在予收回東黿失地中過去,他春風滿麵,意氣風發,終日裡神采奕奕。雲淵的臉色卻有些蒼白,這一場戰爭,他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