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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51 字 3個月前

層光暈將他團團裹住,雙手在%e8%83%b8`前環抱,手裡便多了一柄血紅的寶劍,他緩緩的舉起寶劍,就要向那人劈去。那漢子抱著官生亂跑,看見那寶劍,大聲問道:“兀那個小子,百馨是你何人?”

七葉擎著寶劍,聽他的話停了下來,急切的問道:“你如何知道百馨?”

那漢子高聲道:“你將那劍放下,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話。”七葉道:“你先放了官生。”

那漢子抱著官生兀自不放手,兩人正在僵持,隻聽的一聲清斥:“你們四人為何在望海?快放下官生。”

那漢子看了一眼來人,臉色突變,仍穩穩的抱著官生道:“國師大人,久違了。”話裡卻是陰陽怪氣。

官生掙紮了要下來,那漢子在官生耳邊悄聲道:“見到你了我們很高興,你都長這麼大了,三年後你來接你娘時,我便告訴你一切,切記,莫要告訴雲淵。”

官生聽他這話,心生疑竇,還未等他問,那漢子將他遠遠的拋向七葉道:“若想知道你娘的情形,三年後在此地相見,哈哈哈哈。”大笑聲中那四人已是遠去了

七葉氣的跺腳,伸手接住被拋落的官生,兩人俱是一頭霧水,不知那漢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五原看著兩人苦笑:“功虧一簣。”

官生想到那人走之前的話,看著遠遠走進的雲淵和予,悄悄的道:“莫要告訴雲淵咱們來的目的。”想想又低聲問:“他們就是望海的拾荒人嗎?”

“正是。”五原點頭,“他們甚少出來。”

“為何不讓我們動這聚魂棺”

“他們的身份不僅是拾荒人,還在守護聚魂棺裡的人,這棺中之人是他們的主子,雲淵之主繁季。”五原看他一臉神秘,倒也配合,悄悄的傳話給他,“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出來的,他們在此地已守了兩千年,隻等一個契機,我不知這個契機是什麼。”

“那人走時跟你說什麼?”七葉問道

“他說三年後讓我再來接我娘。”

“哦?三年後?”五原沉思良久,才道:“若是他們說的,許是三年後契機就會出現,咱們就再等三年如何”

官生問道:“你對他們了解多少?”

“隻聽說他們是在這望海裡說一不二,言出必踐,往年也有竊取聚魂棺之人,他們也隻是搶回來就作罷,並不追究。”

“哦,原來如此,我道他們為什麼沒有問罪的意思。”

“聚魂棺本就是望海之物,他們隻是占用,並不占理,所以也不敢對我們怎樣,望海之主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官生聽說望海之主,滿臉的驚駭:“怎的這望海也有主人嗎?”

五原笑道:“那是自然,他建成了望海便不再理會這其中的事,是以常人不知有望海之主罷了。”說完看向七葉,似是要得到他的認同。

七葉尚在尋思那人最後說的話,他提到了娘,他們一定是認識娘的,且很熟悉。三年,他長歎一聲,三年後就能知道娘的下落嗎?自己已經苦等了兩千年,那麼就再等三年又有何妨?

雲淵和予走近,予奔過來拉著官生上下打量,見他沒事這才舒了一口氣,責怪的問:“怎麼偷偷的跑來這裡?”

官生嘻嘻笑道:“看著好奇,就進來瞧瞧,誰知道他們在湖裡撈寶,想下去來著,七葉說著水喝了就忘了前塵過往,我怕下去喝了忘了你,就沒敢下去。”

予皺緊眉頭,他明顯不相信官生的話,他知道官生心心念念的要進望海找聚魂棺,隻是不知為何要瞞著,看他那樣,是不想說了,他也沒有深究,隻點了頭。

雲淵看著湖水,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什麼,隻是官生看著他的麵目微微的扭曲,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官生此時的心思百轉千回,三年後就能見到娘嗎?那漢子不像是在說謊,棺中那個叫繁季的人,看著是那樣的%e4%ba%b2切。夢幻中的繁季到底是怎樣了?是不是真如雲淵所說,是他入了魔道被他逼出魂魄而後殺死?他又怎麼會在望海的聚魂棺中?當日雲淵並未說繁季的屍首在何處,也未說過他的名字,他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官生百思不得其解,隻想跟雲淵問個明白,可是他想到夢幻中的雲淵持著寶劍瘋狂的樣子,又不想問他。

官生呆呆的看著雲淵,緊皺了眉頭,臉色變換不定,他不知道這個雲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隻希望不要對予不利才好。

七葉過來拍著他的肩道:“回去吧,三年後來。”

官生點頭:“好。”五人一行出了望海。

作者有話要說:

☆、戰亂進行時

三月後

玄武城內的皇宮裡,雍斜靠在太師椅上,手裡捏著一張薄紙,上麵隻有四個字:禹城告急。字跡潦草,一看就是匆匆寫就。

禹城是原東黿屬地,與明州接壤,現屬北冥管轄,距玄武城最近。雍喃喃道:“三年了,他終於要動手了嗎?”

雍的麵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雍問道:“齊戰,你剛回來,禹城情形如何?”

“情形還不明朗,那些人打的是東黿的旗號。”

“哦?東黿,沒弄錯?”雍緊皺了眉頭,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是東黿舊部?

“不會有錯,前些日子他們派了小股人馬騷擾,在邊境搶了好些村落,北冥人到了,他們就跑,從不正麵交鋒。三日前他們又在邊境遊蕩,北冥人隻當與往日一樣,沒有理會,誰知天亮時分他們突然攻城,約有五萬人,如今禹城危矣。”

雍道:“此事大有文章,咱們的兵馬未動,他們打的卻是我們的旗號,看來這是有人要跳起事端了。”

雍扶著額,那是不是予的人?予的人在哪?他有種預感,予就要回來了,而且來勢洶洶。

與此同時,北冥皇帝的書房內,皇帝將三封求援的奏折扔在兵部尚書的臉上,怒斥道:“禹城、兗州、明州失守,一夜間連失三地,你讓我在群臣麵前如何維護你?”

那兵部尚書直挺挺的站著,麵無表情,過了一會兒,皇帝的氣撒完,他才躬身道:“臣願請命。”

皇帝一%e5%b1%81%e8%82%a1坐在靠窗的大炕上,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道:“請命,請命,你就知道請命,我有的是大將,不缺你一個,給我滾回去想想怎麼補充兵員。”兵部尚書諾諾而去,皇帝將手中的茶碗“啪”的摔在了地上:“姓易的欺人太甚。”㊣思㊣兔㊣在㊣線㊣閱㊣讀㊣

而遠在萬裡的西烈皇宮裡,卻上演著一幕奪嫡之戰,西皇的兒子們一個一個在皇帝麵前上演著孝子賢孫的劇目,背地裡卻是爾虞我詐暗箭不斷,你拆我的台,我撤你的梯,西皇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鬥的死去活來,他的心裡想的是如何將北冥收到自己的囊中,完成統一雲淵大陸的壯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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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城外有一座山,名含山,山勢平緩,傳說這裡曾是點將台。正是隆冬時節,山上來了一行五人,為首一人身穿白色大氅,頭上戴了一頂同色的胡帽,j□j一匹白色的駿馬。那人麵無表情,直挺挺的端坐在馬上,正是雲淵。

與他相隔了半個馬頭,予騎了匹菊花青,卻是跟他一樣的裝扮,袍服是鮮亮炫目的朱紅。與他並轡而行的是一匹黑色駿馬,毛色烏黑發亮,馬上端坐的是一襲火狐皮鬥篷的官生。他的馬後是懶洋洋的七葉和一臉嚴肅的五原。七葉一襲雪狐大氅,帶著雪白的狐皮帽子,遮住了眉間的那妖異的火苗,也蓋住了光頭。五原一襲終年不變的黑衣,外麵卻是什麼也沒披,依然是利利索索的樣子,北冥的寒風並沒有讓他覺得冷。

五人在寒風中靜靜的看著山下的韓城,那裡是一片修羅場,駐守東黿的西烈將士在與北冥的將士廝殺。這場戰爭已經打了三日,雍發了信件給北冥的皇帝,解釋這件事不是東黿出的兵,可是北冥的皇帝並不相信,依然派兵前來。

而沿著北冥和西烈的邊境,相繼發生與禹城類似的情形,北冥的城池均受襲擾,北冥的皇帝再也忍不下這口氣,對西烈發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這是雲淵三年策劃的結果,他站在含山上向下看著,眼裡帶著執拗的瘋狂:“隻有天下大亂,才有我們的可趁之機。”

予看著那些浴血的將士,眼中有不忍之色。

官生看著韓城外,一個西烈打扮的人已然是砍斷了一隻手臂,卻用另一隻手拿著鋼刀砍斷了一個北冥士兵的頭,即便那人已沒了還手之力,他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雲淵冷笑:“古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無犧牲如何成就大業,天下之勢莫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

七葉冷哼:“強詞奪理,如今的天下還是你一手打亂,卻說什麼分久閉合,如今這後果卻不是你一人能承擔的,你就等著下十八層地獄吧。”

雲淵冷笑,“為了心中夙願,下地獄又有何妨?”

予的心中雖有不忍,但為了%e8%83%b8中的那股氣,他也要強撐到最後,看著那廝殺的人,心中感慨將軍難免陣上亡。

韓城外戰況慘烈,五人在含山上一直看到結束。官生拿出一個木魚,盤膝坐在地上,念著往生咒,他隻盼那些戰死的人早日超生。篤篤聲傳出了很遠,戰場上變的安靜,再無一人站起,隻有那破敗的戰旗在風中烈烈,血腥味隨風刮入官生的鼻端,他長歎一聲,此身已踏入地獄之門。

雲淵道:“走,韓城如今就是我們的了。”

五人縱馬到了韓城外,到處是斷肢殘骸,破爛的旗幟依然在風中飄搖。官生看著這滿目的血紅,眼睛酸脹,一股熱淚湧了出來,長長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予的心裡亦是翻騰不已,這些人就是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若不是為了奪取天下怎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他長歎一聲,咬緊了牙關,開弓沒有回頭箭,可是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初衷隻是要做一個好皇帝,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改變了他?

雲淵冷冷的看著他們四人,眼裡充滿了輕蔑與鄙夷,無知的人類,廉價的感情能做什麼,最後等待你的隻有背叛,唯有自己手裡的權利才是永恒的。他拍了予的肩道:“成大事就要有所取舍,如今你舍棄的是他們的性命,日後還給他們一個祥和安靜的環境就夠了。”

予垂淚道:“不,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已經死了,不會活回來享受我所安排的一切。”

雲淵笑道:“那是你的想法,你看。”他的雙手揮出,一道道白光在戰場上盤旋,地上緩緩的站起了人,一個,兩個,三個…,原來倒地不起的俱站了起來,一個個搖搖晃晃的站著。雲淵端坐馬上,高聲宣告:“從即日起,你們就是我雲淵的將士,這是你們的新主人齊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