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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與我共戰袍 茴笙 4334 字 3個月前

子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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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臻寧在兩天之後醒來。一如眾人所料,當皇後問及當夜發生了何事時,她攥緊右手、虛弱卻悲憤地說道:“有人要取臣妾的性命,還想栽贓給臣妾一個‘畏罪自儘’的罪名。皇後娘娘,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商霖眉不動眼不動,十分沉著,“哦?那你可知道,是誰要取你性命?”

謝臻寧淒然一笑,“如今這宮裡,誰想讓臣妾死,不是一目了然麼?”

“謝臻寧!”霍子嬈厲聲道,“你給本宮潑了一次臟水不夠,還想再來一次?都身處冷宮了居然還不安分,真真是無藥可救。”

“貴妃娘娘這話真是有意思。”謝臻寧冷冷道,“臣妾說了是您麼?臣妾什麼都沒提,您便巴巴地接了話,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你……”霍子嬈咬牙,“隻會逞口%e8%88%8c之利!你若想指證本宮,最好拿出證據來!”

謝臻寧淡淡道:“臣妾自然有證據。”看向商霖,“臣妾記得,那賊人當時想用匕首刺死我,臣妾拚命掙紮,用碎瓷片劃傷了他的脖子。傷口不深,但此刻定然還未好全,隻需徹查一下大內的宮人,便可清楚。”

低下頭,語氣裡是劫後重生的慶幸,“此番當真是命大。當時外麵正好有人經過,他見匕首已經刺入,臣妾又倒地不起便以為得逞,這才匆匆逃了。誰知臣妾居然沒死,還能站出來指證他……”

商霖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你好好休息,若查出了你說的那個人,本宮自會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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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查的過程並沒有多久,一天之後,那個符合謝臻寧描述的男人就被找了出來。是霍子嬈宮中的侍衛。麵對皇後的審問,他自稱脖子上的傷是前陣子不小心弄出來的,而他的同伴也紛紛證實了這點。

“那些侍衛都抱成團了,說的話哪裡能信?”謝臻寧道,“臣妾如今是罪婦之身,若陛下和娘娘想取臣妾的性命,臣妾不會有半句怨言。但彆人不行。臣妾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霍貴妃手上,臣妾的父%e4%ba%b2也不會答應。”

最後一句話隱隱帶著一股施壓的意味,商霖隻作不懂,點頭溫聲道:“本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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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你的看法,這件事真的挺像謝臻寧栽贓給霍子嬈的。”商霖裹在被子裡,隻露出兩隻忽閃忽閃的眼睛,聲音也顯得有點悶悶的,“這幫女人還真是戰鬥至最後一刻啊,佩服佩服。”

易揚偏頭看她一瞬,在她額頭輕輕一彈,“我看你戰鬥力也不弱,最近戲演得不錯。”

商霖權當他是在誇她,得意洋洋,“當然,我大學加入過戲劇社。”

易揚覺得她這個模樣很可愛,忍不住擰了擰她的鼻尖,引得商霖連連抗議,“我說……你不要總是動手動腳的好不好?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打開他的手。

易揚手背挨了她兩下,有點發紅。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很誇張地把手伸到她眼睛下麵,“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狠心。”

商霖看到那紅印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打都打了,還能怎樣?不然,讓你打回來?”

易揚沉默一瞬,然後用一種很曖昧的語氣道:“我疼你都來不及,哪舍得打你啊。”末了還遞了個深情款款的眼神過去。

商霖身子抖了抖,“彆鬨了。你一點都不適合說這種話!”皺皺鼻子,“奇怪死了。”

“你現在除了嫌棄我,還有彆的說的麼?”易揚歎口氣,“商霖小姐,你再這樣,我真的會被你打擊到的。”

商霖眼珠子轉了轉,“你臉皮那麼厚,才不會被打擊到呢。”

易揚無言,隻能盯著自己的手背出神,看起來倒真有幾分落寞。商霖見他又在那裡裝模作樣,眼珠子轉了轉,也很配合地湊過去,“噯,真的很痛麼?”

從這個角度看,她好像真的打得挺重的,那紅印都還沒消呐。

易揚挑眉,“很痛的話,你能做什麼?”

商霖認真地想了想,誠懇道:“不然,我給你吹吹?”仿佛怕火不夠旺,又補充了一句,“我表弟每回哭鼻子,我都是給他吹吹的。”

她料定了易揚不會答應,她話裡都擠兌成這樣了,他怎麼會把自己放到跟她表弟一樣的位置?誰知她千算萬算,到底算錯了易揚臉皮的厚度。

大手不客氣地伸過來,他說得理所當然,“那你就幫我吹吹吧。”頓了頓,語氣裡添了幾分戲謔,“不然我可是會哭鼻子的,姐姐。”

……算!你!狠!

見女孩氣鼓鼓地縮回被子裡,易揚輕笑,“生氣了?”推推她的肩膀,“好歹先幫我把手吹了啊。”

商霖不理他。

“關於謝臻寧那邊……”易揚慢條斯理道,成功奪回了女孩的注意力,“你姑且和她周旋著,當心點。”

“怎麼了?”商霖看出他神情有異,“她還有什麼問題?”

“說不好,就是感覺……”易揚慢慢道,“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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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霍子嬈抵死不認,但謀害謝臻寧的事情她到底洗不%e8%84%b1嫌疑,加上易揚沒有絲毫維護她的心思,於是她被軟禁在寢宮,等待最後的結果。

安靜的殿閣內,霍子嬈纖指叩擊桌麵,冷冷地看著對麵的女子,半晌沒有說話。

那女子察覺了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茶盞,微笑道:“貴妃娘娘不要擔心,事情進展到現在,一切都很順利。”

殿內的宮人都被遣了出去,隻有碧絲守在門口,確保不會有人聽到她們的對話。

“你讓本宮給自己挖了這個麼坑跳下去,如果最後的結果不能如你所說,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你!”霍子嬈道,“我已經折損了一個忠心耿耿的侍衛,現在還被軟禁在寢殿,這麼大的代價,必須有值得的回報。”

“這個當然。”女子道,“霍大司馬之所以將奴婢送到娘娘麵前,便是相信奴婢的計策可以幫助娘娘鏟除障礙。您就算不相信奴婢,總相信大司馬吧?”

霍子嬈輕哼一聲。若不是因為父%e4%ba%b2,她當然不可能按照這個女人的計劃做這麼多事。

她想起幾天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是奉了大司馬的命令,入宮來給她獻策。

“奴婢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陛下%e4%ba%b2自處死謝庶人,與謝丞相結仇。”

便是被這句話打動,她按捺住性子,認真聽了她的計劃,並在之後照著行事。

她派出人刺殺謝臻寧,再故意失敗、留下破綻。一般人自然會懷疑是她殺人未遂,但稍微想得深入一點就會覺得她如果當真要殺謝臻寧不會這般馬虎,轉而開始懷疑這一切不過是謝臻寧自編自演的苦肉計。

再之後,便是這個計劃的關鍵部分……

“賀蘭皙和謝臻寧兩個人的性命,難道還不夠抵償娘娘此刻所受的委屈麼?”女子笑意沉沉,一句話便讓霍子嬈的眼睛亮起來。

“今次事了,您便再也不用見到這兩個讓您生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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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後宮和前朝的事情都很多,易揚難得感覺到疲憊,以至於和蘇忌見麵的時候也忍不住按了按太陽%e7%a9%b4。

蘇忌見狀有些嘲諷地開口,“魏皇若是精力不濟,大可以換個日子召見草民,不用勉強。”

他們站在皇宮高處的一座閣樓上,舉目望去,卻見芳草萋萋、春|色旖旎。易揚看到那灼灼的桃花瓣,不自覺想起商霖身著粉色襦裙、坐在燈下認真看文書的模樣,薄%e5%94%87便勾出了一個笑容。

“朕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把解藥交出來?”他淡淡道。

蘇忌道:“草民的要求不是一早便提出來了麼?駐軍分布圖。隻要魏皇肯把那個交給草民,立刻便有解藥奉上。”

“這根本不是你真正的要求。”易揚道,“你要怎樣才肯說?又或者,你隻是在拖延時間?”

“魏皇憑什麼認定這不是草民的真正要求?”蘇忌的語氣有點古怪,“也許,草民就是這麼異想天開,認定了您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癡情種,願意為了皇後付出一切。”

易揚看著他的神情,似有若悟。一個近乎匪夷所思的答案浮上他的腦海,蘇忌喊出這麼一個天價,難道隻是為了……

“你想讓皇後與朕生疏?”他輕輕一笑,“若她稍微不明事理一點,便會覺得是朕不肯拿駐軍分布圖交換解藥,是朕不夠在乎她。你做了這麼多,居然隻是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他說得太直白,蘇忌麵色遽變,“魏皇……請恕草民聽不懂您的話。”

“懂不懂你心裡有數,不用告訴我。”易揚冷冷道。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或者說,猜對了一部分。蘇忌或許還有彆的打算,但“破壞他們感情”這個目的必然在其中占了主要地位。

搞不好,他自己都沒察覺他潛意識裡居然有這個意圖。

暗歎口氣,他覺得自己又想皺眉頭了。情愛真是個惱人的東西。

蘇忌覺得心裡亂得很,他其實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提出那個要求,就像他不明白他為何會甘冒大險、隻身一人回到靳陽一樣。

當初給賀蘭皙喂下毒藥,是他憑借自己的理智做出的決定。無論如何,多作個準備總是好的,沒準有一天就派上了用場。可是當他們在靳陽城外被魏皇的人團團圍住時,他卻沒有把這件事當成籌碼。

他那時的心情太過複雜,隻是本能地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拿她做交換。那決心太過堅定,就好像如果他那樣做了,將來一定會後悔一樣。

可是魏皇卻押出了阿阮。那是他帶了八年的徒弟、如他的%e4%ba%b2妹妹一般,他不可能棄她於不顧。

所以即使再不情願,他還是用她換回了阿阮。

隻是給她解%e7%a9%b4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沒有解開她的啞%e7%a9%b4。他當時想著,這樣的話她就不能及時說出這件事,而自己還能握一個把柄在手裡。

然而握了這個把柄要做什麼,他其實很茫然。

後來的事情太過混亂,阿阮危在旦夕,他悲憤之下忘記了給她下了毒這回事,隻想帶著自己的人殺出去。而等他終於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