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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 牛角弓 4305 字 3個月前

彆的店要多?”見淩冬至點點頭,和寬故作神秘地說:“我聽說那可不是一般的保安,都是塗盛北不知打哪兒網羅來的退伍兵,一個個身手了得。”

淩冬至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笑著說:“他還真是挺寶貝他弟弟的。”

和寬聳聳肩,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話,“有的時候,過度的給予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壓力。”

淩冬至不由得一笑。

和寬頓時又原形畢露,痞兮兮地說:“你彆不信。就拿你們倆舉例吧,如果老二天天晚上給你端來洗腳水,跪在床邊說%e4%ba%b2愛滴,洗腳啦……然後還%e4%ba%b2自給你洗,幾十年如一日滴洗,你受得了麼?哎,聽我這麼說,你胳膊上汗毛立起來了沒有?”

淩冬至抖了一下,“幾十年如一日,那我早就習慣了。”說是這麼說,淩冬至心裡還是得承認,莊洲要是瘋成那樣,日子可就真沒法過了。

和寬又說:“我聽人說他弟弟前段時間談了個男朋友,好像是個鋼琴家。塗小北跟那男人認識沒多久就打得火熱。然後塗盛北就發現了,他叫人暗中調查這男人,結果發現這男人早就結婚了,而且背著老婆還置辦了幾處房產,養著N個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淩冬至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和寬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的嘴臉,“後果可想而知啊,塗盛北帶著他的這些身手了得的退伍兵就打上門去了,家也砸了,人也打了,幾個小白臉也都收拾的沒活氣了……然後,”和寬做了個強調重點的手勢,“然後高/潮來了,他那寶貝弟弟跟他翻臉了!人家壓根就不領情!”

淩冬至張著嘴看看他,又識趣的把嘴閉上了。心說塗小北這是終於斷奶了?終於決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想靠著他%e4%ba%b2哥了?然後塗盛北就得了空巢綜合征,從頭到尾統統都不適應了?

“兄弟倆吵得那叫一個熱鬨喲,”和寬虛情假意的做了一個惋惜的表情,“最後塗盛北就給這不識好歹的小崽子甩了倆大耳光,兄弟倆就徹底掰了!”

淩冬至聽了一會兒熱鬨,突然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勁了,“不對啊,塗盛北怎麼還在濱海呢?不是說他被他家老爺子發配到南邊去了麼?”

“他傻了才會去!”和寬像個研究人文學的專家似的,派頭十足的給他分析,“你想啊,這裡可是塗家的大本營,離開這裡塗盛北還想有所發展?彆逗了,他又不傻,才不會去呢。”

淩冬至對這種豪門世家的行事規則全然不懂,於是謙虛地向他求教,“不是說打發他的是他爺爺?他能不去?”

“能不去,但是必須要讓他的不去有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和寬解釋說:“比如說他未婚妻在濱海,未婚妻一家不希望塗盛北跑那麼遠。”

淩冬至明白了一下下,又糊塗了,“他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沒聽說啊。”

和寬抿嘴一樂,“本來是沒有的,他爺爺下了調令之後……就有了。”

淩冬至,“……”

和寬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暈了嗎?”

淩冬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快暈了,怎麼有錢人家的事兒都這麼複雜啊。老的小的都會玩心眼。”

和寬輕描淡寫地說:“對那種人家來說,很多東西是一生下來就是印在骨子裡的。要跟外人鬥,還要跟家裡人鬥。實在沒人可鬥了,跟自己還得死命的鬥一鬥。不戰鬥寧勿死麼。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啊。臥槽,這是怎樣一個變態的家族。”

淩冬至聳聳肩,心說有錢人家應該都是這樣吧。因為生於富貴,所以眼裡心裡除了潑天的富貴之外,再看不見彆的東西。

和寬見他不吭聲,自言自語地說:“好像塗盛北找的那個未婚妻是市委書記家的女兒,長得不怎麼樣……”

淩冬至不願聽他損一個未見麵的姑娘,打岔說:“不美就不美,說不定人家是心靈美。哎,你看那個,那個是……”他本來隨便往樓下指了一把,想把和寬的注意力從他們的談話上引開,沒想到手指頭一伸出去,他竟然又看見了一個熟人。

還是很熟很熟的一個熟人。

淩冬至的手指僵了一下,頓時就怒了,“我操的,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勾引老子的男人!”

樓下,舞池邊,莊洲穿著一件橙灰色的襯衫,正跟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說話。

酒吧還沒到最火爆的時段,大廳裡的燈光還挺亮,那個男人大半張臉對著包廂的方向,淩冬至看的清清楚楚,那雙大眼睛看著莊洲的時候可都帶著鉤子呢。

淩冬至想問問和寬,誰知一轉頭看見和寬的眼睛瞪得滾圓,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淩冬至剛才順口叨叨那麼一句,純屬借酒裝瘋胡說八道,然而和寬這個反應卻讓他心中一沉,頓時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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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洲跟這男人聊了幾句,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那個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垂頭沉思片刻,朝著莊洲離開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

“看見沒,看見沒,”淩冬至的手指頭衝著樓下抖了兩抖,“這要說不是奔著莊老二來的,誰他媽會信啊。”

和寬臉上神色變幻,像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見。

“這人到底是誰?”淩冬至見他一直不吭聲,有點兒不樂意了,“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呀?以前的情人?床伴?還能是什麼啊,暗戀對象?”

和寬歎了口氣,“其實我知道的真不多,隻知道有段時間他們走挺近,到底近到哪一步我就不清楚了。我其實一直懷疑老二暗戀人家來著。之前不想告訴你,那不是怕你吃醋嗎?”

淩冬至不屑,“莊老二連人帶狗都是我的,我犯得著吃醋嗎?我可告訴你哈,這人一會兒就會追進來——你看見他眼神了吧?那種誌在必得的、把莊老二當成囊中物的那種欠揍的眼神,老子要是不收拾他晚上都睡不著覺!”

和寬又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今天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什麼和清啊,自己在家呆著乾點兒什麼不好,非跑這裡來和稀泥……

“其實也沒什麼,”和寬長話短說,“他是插班生,高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跟老二同桌。後來一起考了N大,大三時候去美國了,再後來就沒聯係了。”

淩冬至瞪著他,“他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好了多長時間?”

和寬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們又不是一個學區的。”

淩冬至心裡有點兒不大爽。他知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可計較的,畢竟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可是眼睜睜看著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在眼前,想到莊洲曾經有段時間不屬於自己,他還是很難做到心平氣和。

莊洲一推門進來就察覺氣氛不對,和清和那對惹眼的雙胞胎兄弟搶著唱歌,和寬窩在沙發上發呆,淩冬至坐在他對麵發呆。和清一臉陶醉地舉著麥克風,大嗓門嚎的每一個字都不在音調上,“……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莊洲看了看雙胞胎兄弟臉上如出一轍的慘不忍睹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他從小就覺得雙胞胎特彆神奇,尤其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同樣的表情時,那種感覺更是奇妙難言。莊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笑著說:“就這破鑼嗓子還占著麥……上去湊他丫的!”

淩冬至的腦袋轉了過來,不懷好意的斜了他一眼。

莊洲立刻覺得不對,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把人攬進懷裡,“晚飯吃了沒?”

“剛吃的,”淩冬至戳戳他的%e8%83%b8口,示意他把自己放開,“蛋炒飯。”

莊洲的視線停留在他的嘴%e5%94%87上,曖昧地%e8%88%94了%e8%88%94自己的嘴角,“我嘗嘗行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淩冬至沒好氣地瞪著他,腦子裡正翻來覆去地琢磨怎麼提起剛才看到的情形,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意外的神色,“呀,不好意思,走錯了。”

莊洲也驚訝了,“林冕?”

原來這兔崽子叫林冕。淩冬至心裡酸溜溜的想,還挺會找借口,走錯了?哪有那麼巧的事兒,一走錯就走進老情人的包廂裡來了。還有還有,鬢角邊那一抹濕漉漉的水漬是怎麼回事兒?剛才去衛生間照照鏡子捯飭頭發來著?淩冬至想著想著居然覺得挺樂嗬,心說你再怎麼捯飭還能有慕容兄弟好看嗎?有慕容小七這麼個大殺器鎮在這裡,誰敢拿臉跟他比?!

林冕的眼神掃過正在唱歌的慕容兄弟,怔了一下,眼裡閃過驚豔的神色,隨後轉開停留在了淩冬至的身上。這個男人坐在莊洲身邊,肩膀上還搭著莊洲的一條胳膊,與包廂裡的其他男人相比,關係明顯不同。

林冕笑微微的衝著淩冬至點了點頭,“這位是?”

莊洲拉著淩冬至站了起來,“認識一下吧,這是我愛人淩冬至。這是林冕,我大學同學。”

林冕的表情僵了一下,“愛……人?”

這人明顯就奔著莊洲一個人來的,淩冬至才不會閒的蛋疼湊上去跟他握手。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也懶得說什麼“認識你很高興”一類的%e5%b1%81話。莊洲沒注意到那麼多細節,忙著給林冕介紹包廂裡的客人,“和寬,你還記得嗎,管理係的,住北學區那邊。那時候咱們經常一起吃飯。”

林冕表情懵懂,這一次不是裝的了。他是真不記得了。

和寬也不計較,握了握手。和清和慕容兄弟更沒什麼可寒暄的了,慕容小六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兒,慕容小七卻在目光掃過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時,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

莊洲見著好多年沒見的故人,心裡也是挺感慨的,給幾個人都倒上酒,忍不住歎了口氣說:“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這一轉眼都……”

淩冬至踹了他一腳,“什麼什麼就一轉眼,這話等你五十歲了再說行不行?”搞的好像多少年都盼著跟這個老情人相會似的。

和寬忙說:“說的是,咱們才都多大?距離感慨歲月無情還早得很呢。像我,我就覺得自己一直二十歲。你們看我,要事業有事業,要外表有外表,又健康又帥……”

和清笑著說:“你這都不是美化自己了,簡直都神話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林冕卻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懷戀的神色,“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覺得自己一下就老了。尤其這段時間,總是想起剛上大學那段時光。”

和寬眼皮跳了跳,心說這位林哥哥也說的太直白了,什麼叫總想起剛上大學的時光……不就是在暗示懷念跟莊老二在一起的時光麼。照這麼個勢頭發展下去,莊老二今天晚上得跪一晚上搓衣板吧?

莊洲大概也反應過來這話不好接茬了,抿著嘴笑了笑,沒出聲。

和寬眼見著要冷場,便隨口問了一句,“小林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現在做什麼?一直在濱海嗎?”

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