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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 牛角弓 4216 字 3個月前

礎裝修,木製的門窗和地板,顏色穩重大方,材質雖然說不上有多好,但若不太挑剔的話,基本上不用再做二次裝修。裡麵什麼家具都沒有,空蕩蕩的,看著麵積還挺大。

慕容輕帶著他在樓下轉悠一圈,又往樓上走。一樓和二樓麵積相同,加起來將近二百平,三樓略小一圈,衛浴齊全,可以住人。像他們這樣的店,到了晚上都會留人看店,有個能住人的地方是必須的。

“一樓接待普通客人,”慕容輕上上下下給淩冬至作介紹,“二樓準備一些貴重些的玩意兒,這邊再隔開一個會客區,弄一套講究點兒的茶具什麼的擺在這裡。三樓到時候我住,或者安排值班的人住。”

“還打隔斷嗎?”淩冬至不知道彆人都什麼習慣,他自己是習慣了把臥室書房都分隔開。

慕容輕想了想,搖搖頭,“就這樣吧,我喜歡住的敞亮一些。”

“進貨的事怎麼樣了?”淩冬至問他。

慕容輕抿嘴一笑,“這事兒聯係很久了,沒有問題的。”

“小七啊,那個……”淩冬至斟酌了一下,覺得有些問題他問或許不合適,但是不問的話他又實在憋的難受。

慕容輕的眼神有一種超越他年齡的通透,像是一早就知道他想問什麼,“房子已經買下來了,所有人是莊臨。”

淩冬至愣了一下,居然不是莊老爺子自己?

慕容輕神色挺輕鬆,“我和莊臨已經簽了一份補充協議。五年之內,店鋪掛莊臨的名字,五年之後店鋪轉到我名下。莊臨算是以這套房產入股,每年分百分之十的利。”

淩冬至到這會兒才算聽明白了,“房子不是你出錢買的?”

慕容輕點點頭,“是莊家的人買的。”

淩冬至知道這是老爺子在給他家莊小三置辦產業,他那個不擅長計算的腦瓜子暗地裡翻來覆去地琢磨房產的價錢,最終也沒能得出個結論來,於是苦著臉問小七,“那……你到底是劃算啊,還是不劃算啊?”

慕容輕眼神微暖,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房子加上莊家的背景,怎麼看都是我占便宜啊。”在這個城市,這樣的地段,一套商鋪得多少錢呢。他之前最好的打算也不過是租下一套像樣的門臉,要是出錢買的話,隻怕他什麼都乾不了了。何況,能一次性的解決掉慕容家這個隱患,彆說隻有百分之十,再多些他也是願意的。再說他初來乍到,最重要的莫過於有個安全的、容他慢慢發展起來的環境。

在這一點上,慕容輕的腦筋相當清楚。

淩冬至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問他,“你的錢夠用不?我手裡剛得了一筆錢……”得了曹家人送到莊老爺子麵前的那筆所謂的補償金。淩冬至暫時不想把這筆錢並到基金裡去,因為像慕容輕這樣的情況,如果走基金的路,實在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慕容輕攔住了他,含笑搖頭,“乾這一行,多少錢也沒有夠的時候。有多大的口袋做多大的買賣。我自問眼力還行,買賣總會越做越好的。”

淩冬至想了想,覺得把所有的錢一股腦都交到他手裡也不保險,萬一到時候他全給折進去了,連個翻身的餘地都沒有。於是謹慎的收回了剛才的話,“那我還是不給你了。我存著。萬一你這邊周轉不開,咱們還能有個後手。”

“好,”慕容輕大笑,“走吧,我帶你在街上逛逛。”

淩冬至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至於以後他怎麼發展,這是屬於專業技能領域的事情,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心情好,跟著慕容輕在街上溜達的時候,淩冬至甚至有種過年過節的興奮感。

“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慶祝慶祝,地方你選。”淩冬至拍著慕容小七的肩膀,興衝衝地說:“把小六也叫上,我把莊老二也叫來,正好你們見個麵。以後咱們都不是外人了。”

慕容輕笑得五官都舒展開來,眉宇之間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霧霾散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逼人的青春氣息。淩冬至敏[gǎn]的察覺到慕容輕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相比較他剛來濱海的樣子,現在的他似乎要顯得輕鬆一些。

淩冬至一直覺得自己有點兒看不透這個青年。他這副樣子,應該……是好現象吧。

慕容輕選的地方是一家名叫“11度”的酒吧。從裝修看,開張應該沒多久。淩冬至他們要了個能俯瞰底樓大廳的包廂,等待莊洲和小六的到來。他們來的早,底層大廳裡客人不多,琴師在角落裡彈奏著一首舒緩的樂曲,三三兩兩的客人聚在一起,一派休閒格調。吧台後麵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正在上上下下擺弄著雪克壺,另外一個人則有氣無力地趴在吧台上。大概是還沒到酒吧熱鬨起來的時間,兩個人看起來鬆鬆垮垮的。

淩冬至白天的時候跟小七一直在古玩街溜達,到兩點多才想起來吃午飯,結果一坐到飯店裡,邊吃邊聊,一直吃到了三點多。所以晚飯兩人都沒吃,這會兒坐到包廂裡,又覺得肚子有點兒空。莊洲和小六還沒來,淩冬至不耐煩乾等著,讓服務員給做兩份炒飯先送來。

炒飯送進來的時候,淩冬至看見吧台後麵一直趴著的青年站了起來,他這一抬頭淩冬至才發現居然還是個熟人。

淩冬至問那個端盤子的服務員,“吧台後麵那個小夥兒,穿白襯衣的,什麼人?”

服務員大概以為他要打什麼離譜的主意,忙不迭地搬出了他的身份,“那是我們老板。是塗家的少爺。”說著還略有些不安的偷偷瞟了一眼淩冬至的反應。

隨便請客也能碰到熟人,淩冬至覺得這事兒還真巧,“塗小北每天都過來?”

服務員聽見他叫出了自己老板的名字,神情明顯放鬆了許多,“也不是。但是最近幾天老板一直在店裡待到很晚。”

淩冬至隨口問道:“他最近怎麼樣?”

服務員神情躊躇,片刻後搖了搖頭,“您還是彆問了,我在這裡工作,按照規矩是不能隨便跟客人說這些話的。”

淩冬至點點頭,也不再難為人了。

不過有些事就是這樣,想知道的時候問不到,不想知道的時候,又會有人主動送到你耳朵邊來。

這個傳小話的人就是他們小圈子裡選舉產生的八卦黨的名譽主席……

和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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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和寬這個人,淩冬至剛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就是個好脾氣的生意人,見誰都笑眯眯的,一副你好我好的架勢。後來混熟了,才發現這人一肚子悶騷的壞水,天天憋著勁兒看彆人的笑話,有時候還不動聲色地拱幾把暗火。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他的主要興趣都放在私房菜館上,那地方平時出來進去的差不多都是他們一個圈子裡的人,因此暗中傳遞的也都是這個圈子裡的種種不能為外人道的八卦。淩冬至有時候會覺得這人非得開個菜館,十有八/九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欲。

和寬是閒的沒事兒乾去找和清的,正好趕上和清要跟小六過來喝酒,就這麼跟著來了。他一進包廂就被那張跟小六一模一樣的臉給嚇住了。在寵物醫院初見小六的時候,他隻覺得這個憨厚的小夥子相貌生的真不錯,如今兩張臉放在一起,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力可不止被擴大了一倍那麼簡單。

尤其慕容小七雖然與他哥長著一樣的五官,然而神采氣質卻迥然不同。沒有小六的憨實,卻有他的平和;不止有小六的從容,更多了幾分洞察事實的老辣。和寬當時就驚了,坐到淩冬至身邊,壓著嗓子問他,“你打哪兒找這麼一對堂哥啊?尤其你對麵這一個,啊,你看他那雙眼神,這是要成精啊。”

“帥吧,”淩冬至窩在沙發裡得意洋洋地揉肚子,“我們家的基因真是好啊……”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和寬,“……”

和寬瞟一眼對麵的慕容小七,見他麵帶微笑的跟自己的傻弟弟寒暄,舉手投足真是麵麵俱到,忍不住又吐槽一句,“淩老師,我真知道你不是語文老師,但你要不要這麼答非所問?我沒有一個字提到你們兄弟的長相好吧?”

淩冬至才不理他,“你真不覺得我這倆哥哥長得好?”

和寬無奈了,“挺好,比你還好。一個兩個都長得這麼精神。”

淩冬至越發得意,好像小六小七模樣生得俊美有他什麼功勞似的。和寬看他這副樣子,憋屈了一會兒又樂了,“哎,我說,你怎麼選這麼個地方來喝酒?我記得你跟塗家那兩貨死活對不上眼的啊。”

“真是塗小北的店?”淩冬至瞟一眼樓下,吧台外麵已經被一群紅男綠女圍了起來,帥氣的調酒師拿著雪克壺上下翻飛地耍著手藝,塗小北卻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和寬說:“可不就是塗小北的店。還是人家拿私房錢開起來的呢,跟塗家的祖產什麼的一點兒不挨邊。就算有朝一日塗家要分家,也沒人會跟他搶。”

淩冬至不怎麼有誠意地哦了一聲,“那還真是恭喜他了。”

和寬笑著說:“你說這人啊,好運氣總是跟壞運氣摻和在一塊兒來的。塗小北這熊孩子也不知運氣是好還是壞,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他呀,算是折在他哥哥手裡了。”

淩冬至好奇了,“他哥?你說塗盛北?塗盛北不是一向都拿他當眼珠子似的看麼?”

“塗盛北這人怎麼說呢,能力肯定是有的,要不他家那個老頭子也不會把家業都交到他手上。但這人野心太大、手長、還愛多管閒事。”和寬挺感慨地說:“你大概不知道,這倆兄弟的媽是那種不怎麼管孩子的類型,婚姻不太如意,夫妻倆平時各玩各的,互不乾涉。也就沒人搭理孩子,所以塗小北從小就是他大哥帶著的,他那個勁兒吧,我估摸著跟帶兒子也不差什麼。一直跟封建大家長似的,什麼事兒都管,你懂吧。就是不管大事小事兒他都要插一腳。據說塗小北上大學的時候都是他%e4%ba%b2自送去的。”

淩冬至不由自主的代入了一下自己和淩立冬,頓時惡寒了,“他到底是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啊,他弟弟又不是個嬌嬌弱弱的小閨女。”

和寬輕嗤,“跟小閨女也沒啥區彆了。總之就是什麼事兒都大包大攬的,生怕他弟弟在外人那裡吃一點兒虧,受一點兒委屈。”

淩冬至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當初自己跟鄭辭的事兒,塗小北還怎麼樣呢,塗盛北先拎著棍棒跳出來給他弟弟開路了。

淩冬至搖搖頭,“他弟弟也不能靠他養一輩子啊。”

“誰說不是呢,”和寬搖搖頭,“就算養兒子也不是這麼個養法。”

淩冬至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如果塗盛北一早就知道原來用寵愛也能養廢一個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乾?

和寬又說:“我聽說塗小北當初要開這個店他就不怎麼樂意,覺得酒吧亂啊什麼的,不過他弟弟非要開,他也沒辦法。隻能時不時的過來查查崗。你看這裡的保安,是不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