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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快要崩潰,[不是我做的,一定有什麼是假的,如果警察找不到,我相信她會找到。]

顏雅茹盯著我看了許久,慢慢的轉過身對旁邊的警員說,[先帶她去看守所吧,暫時不要審了。]

就這樣,我被關進了冰冷的囚室,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蘇菲要害我?赫卡呢?她會不會也要害赫卡?我的腦子裡亂成一團,完全想不到任何理由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星期,我整整被關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再沒有人來提審我,也沒有人理會我,我仿佛被遺忘在了這裡,一個星期甚至比一年還要漫長難熬,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赫卡怎麼樣了,不知道我的媽媽有沒有聽說我的事,心裡如同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幾欲瘋狂。

就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我居然又像被關進來時那樣,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去,真的是場荒誕的笑話!

赫卡站在警察局門口接我,我見到她,再也隱忍不住,撲在她懷裡放聲痛哭,我輕輕環住我,不住的道歉,[可樂,對不起,對不起…]

那天的陽光明媚,金燦燦灑遍了每個角落,我卻冷得要命,仿佛隻有從赫卡身上才能汲取到一點溫暖。

赫卡把我帶回了事務所,她一直抱著我,耐心的用她的溫柔來安慰我,直到我的情緒稍稍平複,她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惜和內疚,微涼的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e5%90%bb去我的眼淚。

[可樂,對不起…] 她再一次的道歉。

[不,跟你沒關係,是蘇菲,蘇菲為什麼在陷害我?]

赫卡搖搖頭,[不是她,是我的錯。你的案子已經清白了,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

[為什麼?人倒底是誰殺的?]

[是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有證據顯示不是你殺的。]

[赫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 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我直覺赫卡在隱瞞什麼。

她沒有看我,望著天花板靜靜的沉默,沉默了很久,才淡淡的說,[沒什麼,滅門案也好,販毒組織也好,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不會再接這種案子了。]

她像是說給我聽的,又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我不想逼問她什麼,但發生在我身上的這恐怖的一切,我居然連知情的權力都沒有,莫名的心酸湧上來,眼淚再次忍不住奪眶而出,赫卡緊緊抱著我,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顏雅茹登門,赫卡見到她便冷冷的說,[我不會再參與那個案子。]

[她死了,那個女人。]顏雅茹乾脆的說。

赫卡微微頓了頓,說道,[即使她拚命證明自己什麼都沒說,也還是難逃一死。]

[什麼意思?] 顏雅茹像嗅到了什麼,立刻問道。

[那件衣服,她故意把拉鎖扯下去,沒有瑣隻是向同夥傳遞她什麼都沒說的意思。]

[那條線我追查過,孤兒院裡沒什麼可疑,衣服是給一個孩子的,但是那孩子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

[是麼。] 赫卡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坐到沙發上,翹著%e8%85%bf看向顏雅茹,[你不需要再來找我,我什麼也幫不上你。]

[你能,但是你不可以。] 顏雅茹忽然湊近赫卡,一字一句,低低的說,[洛小姐是因為你才進的監獄吧,從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背景不簡單,經過這件事,更加可以肯定。赫卡…赫卡…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有人跟我說…他見過你…這張臉。]

氣氛驟然間冰冷,赫卡眯起眼睛,[如果珍惜你好不容易撿回的這條命,就不要管不該管的事情。]

顏雅茹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我站在一旁,腦子裡嗡嗡作響,回想起那天蘇菲對赫卡說的“那女人認識你這張臉”…“有人跟我說,他見過你,這張臉”…

我看向赫卡,這張臉…究竟是什麼意思…

赫卡也突然抬頭看向我,我們相交錯的目光,第一次這樣的遙遠…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快到元旦了,提前祝大家旦旦節快樂~~~~明年都找到暖被窩的妹紙吧~~~~

☆、另一張臉(一)

天氣漸涼,這是赫卡最喜歡的氣候,她整日都會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苦濃的咖啡看書,最近事務所少了許多生意,一是警局已經不怎麼上門來打擾赫卡,二是赫卡自己推掉了很多委托。

關於朱隊長滅門一案,她不再提起,我亦沒有追問,也許這一次又會像當年聖主教時那樣,我必須隨著時光漸漸的淡忘它,我不知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還要發生多少次,仿佛被人蒙住了眼睛,不得不接受無法看清真相的折磨。

我知道赫卡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也懂真相有時未必是我想知道的結果,很可能最後我會後悔,可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有一個無法擺%e8%84%b1的天性叫作好奇心。

我倚在二樓欄杆上出神的望著赫卡,近段時間我和她之間仿佛多了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她眉眼間偶爾透著重重心事,我走不進去,隻能徘徊在她心門之外,那種明明想要為她分擔些負擔,卻完全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人壓抑不安,日夜輾轉。

赫卡伸手去拿杯子,發現咖啡已經喝完,她習慣的喊出我的名字,[可樂,咖啡。]

[總喝那個不好,喝點水吧。] 我扶著欄杆下樓,想去給她倒些溫水,然而剛剛下到一樓,門鈴便突然響起,我轉而走過去開門,可奇怪的是,門外並沒有人,地上孤零零躺著一個信封,我拿起來瞧了瞧,裡麵輕得很,白底信封上寫著“雲無心”三個字。

[什麼東西?] 赫卡可能見我站在門口許久,所以起身走過來問道。

[有封信,寫著雲無心。] 我說著,順手將信遞過去,赫卡在聽到“雲無心”三個字時,臉色瞬間就變了,她馬上接過信撕開來看,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臨行前什麼也沒來得及交代,隻說一會兒回來。

我望著她消失在視線裡,隱隱覺得不安。

回到屋子裡,我燒了熱水,準備放涼些等赫卡回來喝,心裡裝著事情,所以總是心不在焉。很快,門鈴聲又響了起來,赫卡走得太及,好像忘帶了鑰匙,我急忙跑過去開門,[這麼快就回來了,剛才…]

當門打開的一刹那,我有些呆住,到嘴邊的話也忘記了繼續說出來,因為站在我麵前的人,她是“赫卡”,但是又不是“赫卡”,我知道這樣形容有點奇怪,可我已經無法用準確的語言來描述出現在我眼前的畫麵。站在我眼前的,確實是“赫卡”的臉,然而,她身上散發著的氣息卻和赫卡沒有一點相似。

我曾經就覺得赫卡的五官長得極其妖魅,隻需一個表情,就可萬種風情儘勾人心,然而赫卡並非那種女人,她平日臉上幾乎沒有表情,那張臉便更多些冷豔,少了魅惑。可是,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張臉,它將這天賜的資質發揮得淋漓儘致,如絲般的媚眼毫不吝嗇其美豔,每一次轉動都在挑撥人心,高挺的鼻梁,嘴角自然翹起的弧度,全是若有似無的曖昧。

還有那貼身性感的衣衫,半開的領口將豐滿曲線展露無疑,呼之欲出。

[嫌我回來得太早?我以為你會等不及。] 那是赫卡的嗓音,可卻又透著幾分異樣。

[你是誰?] 我想到了什麼,但是不敢相信。

那人的黑色高跟鞋穩穩向前踏了一步,欺向我來,[你不認識我的臉?不可能吧。]

我下意識的後退,她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一步步逼近,進了屋子,直到進了屋我才發現,她後麵還跟著一個人,蘇菲。

[你不是赫卡…] 我被逼到了沙發上,像困獸一樣被她禁錮在雙臂之間無法逃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嫣然一笑,指尖輕輕撫過我的臉頰,[我哪裡不是,有什麼不一樣嗎?]

被她這麼一問,我又有些動搖,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離奇的事情,如果赫卡現在告訴我,這才是她本來的麵目,也許也沒什麼不能相信的。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笑容愈發詭異,我看著她,心底莫名一陣發毛,她碰過的皮膚不禁泛起一片%e9%b8%a1皮疙瘩,顫憟漸漸無法控製。

[喂,你彆嚇她了。] 站在一旁的蘇菲終於開口,她眉頭微蹙,神情中滿是無奈。

[怎麼?你也心疼了?] 她撫著我的指忽然變成了掐,力道極狠,我頓時痛得鑽心,可她力氣大得厲害,我拚了命使勁竟也無法掙%e8%84%b1。

[放開她!]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穿過麵前人的身子朝門口看去,赫卡!那才是赫卡!!果然這個人不是!我像看到了救星,恐懼的心終於不再發抖。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人放開我,轉過身抱%e8%83%b8依在沙發的靠背上。

赫卡“砰”的一聲狠狠將門甩上,冷冷的說,[你把我騙出去,隻是為了過來欺負她嗎?]

[嗬,這麼多年沒見,你的品位也變差太多了吧,這種貨色,可是連中等都算不上。]

我聽得出她是在指我,在與赫卡的關係裡,我本就心懷自卑,那樣口無遮攔的羞辱讓我臉頰頓時發燙,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與你無關。] 赫卡漠然的瞟了她一眼,朝我走來,[可樂,沒事吧。]

[……] 我看了看她,微微搖頭,明明臉頰疼得厲害,也燙得厲害,但此時此刻,我卻什麼也不想說,我原本以為赫卡她會反駁,或至少替我說句話,沒想到她隻是這樣避過。也許是我多心,本不該介意這些,但心頭難過的感覺太強烈,像是有塊大石堵在那裡。

赫卡仔細盯著我看了會兒,伸手撫過剛才那個女人掐過的地方,便把手收了回去,對旁邊與她有相同容顏的女人說,[赫亞,彆再碰她。]

[哎喲,姐姐的女人,我不過是碰一下就這麼緊張,真是小氣,這種貨色,我都懶得和你搶。] 那女人歪著頭,語氣極是惡毒的嬌嗔。

赫亞…姐姐…果真是如此…那張臉,其實指的就是赫卡孿生的妹妹吧,見到她之時我便曾有了這種想法,隻是當時被赫亞步步緊逼,來不及細想。

赫卡回頭看向蘇菲,[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蘇菲歎口氣,[他病了,希望你回去。]

[我不會再回去,你們走吧。] 赫卡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斬釘截鐵的答道。

蘇菲還想說什麼,卻被赫卡的妹妹打斷,[赫卡,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兒沒變,隻要有女人爬進你的被窩就意誌消沉,做妹妹的真是替你心酸。]

[你需要用挖苦我來彰顯你的存在感麼?] 赫卡眼角冷冷的睥睨著她。

赫亞麵帶嘲諷的看著我,[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之所以會碰這種貨色,是因為她的這身軍裝。姐,你果然還是忘不掉無心,瞧你剛才看到信封上寫著她名字那著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