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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誠懇的請求,赫卡似乎並不為所動,[好一堆為國為民的大道理,顏警官,你覺得憑你們一腔熱血,真的能消滅犯罪麼?]

[我知道你的觀念,沒有純粹的白,也沒有純粹的黑,對不對?] 顏雅茹苦笑,[說實話,以前我很鄙夷這種想法,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這世界沒有純粹的黑與白,隻有平衡。警察要做的就是維持這種平衡。可是現在被打破的正是你認可的平衡,如果我們被他們壓著打,你覺得平衡點會被推到哪裡去?]

赫卡沒有說話,顏雅茹真是精明,她把赫卡的情緒拿捏得很到位,繼續說道,[不管是為了錢也好,還是為了什麼都好,你是個異常出色的人,請你…請求你這次能幫幫我們警局,隻要能夠發現一點線索,我發誓我就會像最優秀的獵狗一樣追著不放,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機會,隻要你肯幫忙。]

[我考慮一下,你先走吧。] 赫卡淡漠的下了逐客令,顏雅茹也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我將顏雅茹送出門去,禁不住開口道,[顏警官居然那麼了解赫卡的個性,竟知道怎麼勸說她,在警局你可是獨一無二的第一個。]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我竟一瞬間在顏雅茹臉上看到了羞怯的不安,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

顏雅茹頓了秒才尷尬的對我笑笑,[洛小姐說笑了,我隻不過是以她的價值觀出發來說服她而已。]

我看著她,輕輕的問,[其實…你不像平時表現的那麼討厭她,對吧?]

顏雅茹原本想去打開車門的手驀的停下,才不過聊這幾句,她臉頰已然泛起淡淡的櫻粉色,此時,我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答案太過明顯。

顏雅茹仿佛在努力平靜內心情緒之後,終於再次看向我,[我是警察,她是警局的貴人,我自然不會討厭她。]

[那你喜歡她麼?] 我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咄咄逼人,連我自己也敢到驚訝。

顏雅茹抿抿%e5%94%87,[洛小姐,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我所愛的人當年死在了聖主教,而赫卡已經有你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們相愛又般配,配合得完美,不是麼。]

[我隻是驚訝…原本以為你討厭她,因為你就像是純粹的白,眼裡容不得沙子。]

[她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到最後我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赫卡她身上有著讓人討厭卻又為之折服的魅力。]

我不禁笑了,認可的點頭,[確實如此,當年我也是這樣被她迷倒。]

[你也很棒,沒有你,她的生活恐怕也無法順利運轉吧。]

[謝謝。] 雖然很想真心的開口誇讚顏雅茹,但是這樣感覺好像我們在假惺惺的互捧,有些奇怪,於是便把話咽了回去。

顏雅茹打開車門,在上車之前她忽然又轉過頭來說,[洛小姐,關於進戒毒所的事,希望你能勸勸她,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不是我不願意儘力,隻是我早就決定不再用自己的身份去要求赫卡什麼,她若願意我一定陪她去,她若決定不去,我也不會多說,如果你愛過一個人,你會明白假如對方幾次三番因你而陷入危險境地,你會多麼痛苦。]

[就像當年,你要她救我一樣…]顏雅茹笑了笑,低頭坐進車內。

[顏警官,我不是因為你才不願意……] 未等我說完,顏雅茹便道,[我懂的,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愛她,自然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目送著她的車遠遠消失在視線裡,我轉身回屋,一進門便聞到淡淡的煙草味,赫卡見我回來,立刻將煙掐掉,[怎麼那麼久?]

[在門口跟顏雅茹聊了幾句。] 我倒了杯水坐到她身邊。

[她要你勸我?] 赫卡原本伸手想攬住我,但許是考慮自己剛剛抽過煙吧,她手抬到一半又改成了搭在沙發背上,然後向遠離我的方向挪了挪。

我抱著水杯點點頭,[算是吧。]

[你怎麼想?]

[我聽你的。]

赫卡嘴角微微挑了挑,[可樂,你以前總是會義憤填膺的想伸張正義。]

[然後總是把你帶到危險之中。]我想想以前的自己,也覺得蠢笨不堪,[我現在,不會那麼傻了。]

[傻瓜。] 赫卡望著我,半晌,說道,[我決定去戒毒所。]

[為什麼?]

[顏雅茹的話不是沒道理,這件事不解決,雙方的平衡相當於被打破,事情會變得越來越亂。最好趁一切變得最槽糕之前把它解決。]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那種地方,我不希望你去。]

[不行,我必須堅持,不管是什麼地方都好,在你身邊我才覺得安心。]

赫卡輕歎口氣,她眼神中有些憂慮,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QAQ天氣冷的冬天,求暖床~~~~翻滾

☆、入獄(三)

然而最終結果出乎我的預料,顏雅茹隻將赫卡送進了戒毒所,無論我怎麼要求,她都不肯同意讓我進去,她說這是赫卡唯一的條件。我心裡煩躁不安,顏雅茹直言赫卡這是為我好,那時的我還不能理解其中的意義,直到後來,她同意安排我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進入戒毒所,我才明白那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

當毒癮發作時,人已經算不得人了,這裡的女人可以放下所有尊嚴,隻希望換來一點點白色粉末,她們會主動%e8%84%b1下衣服,極儘可能的對所有見到的人哀求,那種場景讓人看著極其心酸,何苦如此作賤自己。

戒毒所的警員們很是不屑那些女人,她們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沒有人看得起她們。

當然,我進入這裡不是來悲天憫人的,我隻是想確認赫卡的安全,她被安排與目標女人一個房間,赫卡的演技向來一流,她能從善如流的應付所有的狀況,包括偽裝毒癮發作,雖然沒有%e8%84%b1衣賣肉那麼不堪,但看著她不得不以最真實的狀態作賤折磨自己,我心疼得幾乎快忍不住流淚。

在赫卡進入戒毒所的同時,警察仍沒有放棄對那個女人的訊問,他們想要不停給她壓力,幫助赫卡發現破綻,我無法得知赫卡目前有沒有得到什麼線索。

在我們進入戒毒所的第三天,那個女人按照法定程序向外界寄出了一件衣服,經過檢查,衣服沒有任何特彆之處,隻是拉鎖不見了而已,寄向一家孤兒院。

第五天,蘇菲來了,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曉我們臥底進入戒毒所的事情,她沒有理會我,徑自按照規定程序申請探望赫卡,赫卡見到她似乎並不意外,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蘇菲輕聲說,[他讓你離開。]

赫卡沒有說話,蘇菲微微皺眉,語氣更為冷漠,[你被認出來了,那女人認識你這張臉,懂嗎?]

赫卡眼神一凜,隨即低低咒罵了幾聲,起身離開了會麵室,蘇菲目送她消失,這才轉過臉來看我,[可樂,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我有些猶豫,不願離開赫卡,怕她一個人在這裡出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蘇菲拉住我的手,[她在這裡好好的,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走吧,你還真以為自己在戒毒所上班啊。]

我拗不過她,隻得跟顏雅茹打電話報備一下,然後坐上了蘇菲的車,不久之後,我就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了代價。

在車上,蘇菲隨手遞給我一瓶水,我不疑有它,覺得口渴時便喝了下去,很快便覺得又困又累,眼皮重得要命好像張不開似的,接著就失去了意識。我從沒有睡過如此荒誕的一覺,當我醒來時,我衣衫不整的在車裡,身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而我的手裡正握著一把被染紅的匕首,我全身上下都是血。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真的不記得當時是如何下的車,也不知是怎麼離開的,更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隻知道在我失魂落魄的走了不遠之後便聽到警車的聲音,然後我便被人摁倒在地。

這一切都像一場噩夢,我被帶回了警察局,手上是冰冷的手銬,此時此刻,我唯一能夠記得的便是蘇菲,在我失去意識前是和她在一起的,而現在她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回到警局之後我便被采血、采指紋,然後帶進了審訊室,警察用各種各樣的問題連番轟炸,我的“不知道”“不記得”在他們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可是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車裡那個男人是誰?我要如何去告訴他們真相。

警局的警察大多知道我是誰,很快,顏雅茹就來到了審訊室,我們四目相對,她的眼睛裡全是不敢置信的疑問,看過我的審訊記錄之後,她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

[顏警官,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我現在被人銬在椅子上,當作囚犯來審。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還是個戒毒所的工作人員,我還是警局的線人!

顏雅茹沉沉歎口氣,[赫卡突然不乾了,而你又變成了殺人犯,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相信你,但是證據不相信你,那輛車裡隻有你和他的信息,刀上也隻有你和他的指紋,你捅了他28刀。]

她將現場照片拿過來給我看,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雖然我知道我的辯解蒼白無力,但我不得不說,[那輛車不是我坐的車,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他的車裡。] 那不是蘇菲的車,絕對不是。

[洛可!我們找到了監控錄像,是你自己招手上的這輛車,他是個黑車司機。]

顏雅茹的話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我好像陷入了一個幻境,所有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所有不該出現的情況都真實的發生了,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我竟然招手坐上了輛黑車,而且還被監控錄像記錄了下來!

[我沒有坐他的車,況且我為什麼要殺他?!]

[也許他對你起了歹心,你憤怒反抗。目擊者說,你當時衣衫淩亂。]

我緊緊攥住拳頭,恨恨的看著她。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視頻錄像。] 顏雅茹走到我麵前,[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告訴我,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

我知道她能說得出,就真的能拿得出視頻,我覺得滑稽極了,真的太滑稽了,[我要見赫卡…]

[你不能,你現在處於被偵查審訊階段,不能見任何人。]

[我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們,去找那個叫蘇菲的女人,是她帶我走的。]

[蘇菲,心理學教授,著名的精神疾病專家,她隻承認她帶你出去了,然後你們就分開了,她有不在場證明,十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顏雅茹認真的看著我,[洛可,我查了所有能證明你清白的線索,結果全是死路。]

[那就去告訴赫卡!!] 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