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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的對%e4%ba%b2人產生怨恨情緒,雖然他們並不是%e4%ba%b2生兄弟,但狀況幾乎算是差不多。

到了員家的田地,遠遠就能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蹲靠在樹下休息,應該就是員祈福,我們走過去,員祈福臉色立刻變黑,起身就想離開。員向善跑兩步過去跟他打招呼,開始說些什麼我沒聽清,當我過去時,員祈福已經開始罵人,罵員向善是故意來向他炫耀的,話有些難聽,但員向善並沒有生氣,隻是越來越無奈。

後來,員祈福走了,員向善蹲靠在大樹下,一臉迷茫。

[彆難過了,這種事也不怨你。] 我走過去安慰他。

員向善苦笑,[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是沒被選中的那一個,這樣至少我才有怨恨的權利,可能也不會無意中發現自己身上還有秘密。]

[如果一開始你就是沒被選中的那個,你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想了。人,總是覺得彆人的立場比較幸福,其實各有各有苦惱而已。]

[嗯,也許是吧。] 員向善仰起頭看著我,[你說得話聽起來很有哲理。]

我一笑,[這些東西都是跟某人學的,她的每種理論都能讓你聽得無比佩服。]

[赫卡麼?聽起來她很厲害。]

[你算是走運吧,她平時的委托費可沒有這麼便宜,多少大人物也得對她有幾分恭敬。]

[真的?!看來真是誤打誤撞的交了好運,希望你們能幫我解決掉這個困擾多年的問題。]

[假如…最後發現你並非你現在的父母%e4%ba%b2生呢?]

[不管是不是%e4%ba%b2生,他們養育我這麼多年,待我如此的好,我都會儘我最大努力回報他們,我之所以想調查身世,隻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得明白一點,不要活了一輩子,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 我轉頭望向遠處,[陪我去村子裡熟悉一下情況吧。]

[好。] 說罷,員向善起身,我們朝村民們居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大家似乎都聽說員向善帶回了一個外村媳婦,個個熱情的上來跟我們打招呼,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

我跟他們聊聊家常,東扯西扯,半天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後來準備回到員家,眼看著要到家,又遇到了員家的一個鄰居,是位很麵善的婦女,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忽然感歎似的說了一句“好,還是向善有福,找了個這麼好的外村媳婦,希望員家彆像上次一樣”。

上次?我心頭一疑,繼續追問下去,那婦人卻擺擺手,連說沒什麼,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與那婦人分彆後,我詢問員向善,他也是一頭霧水,他在此之前從沒帶過女人回家,而員家也根本沒有外村的媳婦,無論是他娘還是三嬸都是地道的本村人。

回到員家後我發現赫卡居然已經和員向善的母%e4%ba%b2和三嬸變得相當熟絡,她們幾乎開始不拿她當外人,喜歡得不得了。

我知道赫卡冷漠的個性下其實隱藏著很強的交際能力,但沒想到她連農村主婦都能搞定,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到了晚上,員向善的母%e4%ba%b2為我和赫卡騰出了一間房,畢竟我跟員向善還沒結婚,所以不能住在一起是必然的,這也免去不少尷尬。

夜深人靜,我向赫卡悄聲彙報了今天的所有見聞,包括員向善和員祈福之間微妙的兄弟關係及村裡人的言語,赫卡聽罷沒有做任何評價。鄉村的夜黑得純粹徹底,我隻能在幽幕下看到她的輪廓,宛如一抹線條優美的剪影。

許是白天太過勞累,我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境,再睜眼時,外麵的天已經大亮,赫卡醒得比我早,她倚著坑邊正望向窗外,目光幽邃而深沉,雖然麵無表情,但我一瞬間覺得,她的神情中似乎夾雜著幾絲憂傷。

赫卡見我已醒,過來溫柔的揉揉我淩亂的發,[已經七點多了,快收拾一下吧,不然會給婆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喲。]

[呸。]我笑著瞪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換衣梳洗。

鄉村的空氣格外清新,像極了我在兵營時的早晨,深吸口氣,驀的記起許多往事,以前的生活規律而充實,但是沒有赫卡,所以即使想起來,也總少了那麼幾分懷念。沒有赫卡的人生,仿佛像白活了一樣,這話說得雖然很矯情,但卻是事實。

員向善的母%e4%ba%b2又做了不少好吃的,赫卡吃了很多,出門在外,飲食是我最擔心的,現在瞧她如此,就再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飯後,赫卡仍是幫著員向善的母%e4%ba%b2和三嬸料理家務,我還得跟員向善扮演一對甜蜜情侶,不知道赫卡發現有沒有發現什麼,昨晚她不曾向我透露任何信息。

員家男人白天都出去乾活,我跟員向善待在屋裡覺得容易露餡,所以我們仍是到村子四處閒逛。

想來想去,我覺得昨天員家鄰居那名婦女一定知道些情況,於是便讓員向善帶我到她家做客。

員向善長年在外讀書,與鄰居雖然相識,卻不算特彆熟悉,對於他的到訪,鄰居似乎也有些驚訝,但還是熱情的接待了我們。

坐下來聊了一陣,鄰居一直在誇讚員向善,並且對於員家的評價相當高,稱讚員爺爺為人和善、處事公道,村子裡許多事情都是由他解決的。我借機向她打探員家以前的曆史,婦人沒有任何防備,依然對每個人都讚不絕口,隻是談到員家已經去世的老二員長樂時,她表現得很是遺憾,說道,[唉,作孽吧,好好的人家,大概最作孽的事就是生出這麼個兒子。]

我故作好奇的問,[怎麼了?二叔為人不好?]

婦人搖搖頭,[他根本就不像員家的人,從小就到處乾壞事,長大後仗著自己蠻力橫行霸道,全村人都討厭他,員老爺子想管,可年事已高,哪裡管教得了他,說得多了,他連老爺子和兄弟都敢打。]

[那後來呢?] 我趕緊接著問。

那婦人剛想開口就被她家男人打斷,[行了!人家未過門的媳婦,你跟娃娃說這麼多不好的事乾啥子。]

[對對對,瞧我這張碎嘴。] 婦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跟我道歉道,[娃娃你彆放在心上,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員家人很好的,你嫁過來絕對不會受委屈。]

☆、罪惡與懺悔(六)

我心裡有點鬱悶在這個關頭被人打斷,但眼見再也套不出什麼話,隻得又扯些無聊和閒話,然後跟員向善離開。

路上,我連走邊尋思,員家二叔雖是已逝之人,但說不定也會跟員向善的身世有什麼關聯,於是便向員向善打聽他二叔的信息,誰知員向善卻全然不知,他對員長樂的了解還不如那個鄰居。對此,員向善也覺得無奈,因為自打他出生時,他二叔就已經死了,所以原本生活中能提到他的機會就不多,而且,全家人似乎都對員長樂很避忌,偶爾員祈福問起他爸爸的事,總會被大人嚴厲喝斥,久而久之,員祈福就不再提了,員向善自然更不會去捅馬蜂窩,他唯一了解的就是他二叔生前為人並不好,村裡許多人都討厭他,員家也一向以他為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來這個員長樂活著的時候應該是村裡的害群之馬,估計與流氓地痞差不多,否則也不至如此。

我沒頭蒼蠅似的分析,也總結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外麵繞了幾圈無功而返,沒想到赫卡竟然不在員家,聽員媽媽說,赫卡主動到地裡去給員祈福送飯了。

赫卡去接近員祈福?我開始有些迷惑,她最初與員媽媽、員三嬸刻意接近我經過仔細思索後理解了其用意,員家男人個個嚴肅木訥,極少說閒話,而且這裡男女地位等級較為明顯,男人們通常很少和女人聊家常,所以想要深入了解這個家庭的情況,從女人入手是最佳選擇,特彆是主婦,隻要與她們熟絡到一定程度,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赫卡何等聰明,在我還忙於適應角色時,她便一下子瑣定了目標,但這個員祈福…他與員向善是同輩人,追查員向善的身世應該與他沒有太大關係吧,赫卡為何要在他身上花費時間呢?

我沒有機會靜下來細想,為了扮演好兒媳婦的角色,我趕忙挽起袖子代替赫卡幫員媽媽和三嬸做事。我乾活喜歡乾脆利落,要做的事就絕不磨蹭,而且平時照顧赫卡時什麼家務活都得做,所以即使是農家的家務活我也是手到擒來。

兩位阿姨瞧了一會兒,都讚不絕口,聽她們的語氣原來兩人都覺得赫卡非常不錯,有把我比下去的意思,結果現在發現我比赫卡更能乾。

我邊聽邊覺得好笑,轉念又有點心疼赫卡,那家夥平時懶得要命,肯定打心眼裡不願意做這些粗活,都是我給她惹的麻煩事,本來好好的度假,卻要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幫人乾農活,想起赫卡那晚說的那句話,我的心“怦怦”一陣騷亂,她實在太寵我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能因為看到我的臉而原諒一切…能與她相遇,何其有幸。

我們吃過中午飯,赫卡和員祈福還是沒回來,員爸爸說看到赫卡跟員祈福在地裡休息聊天,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可見這幫人打起了赫卡的主意,要是能將赫卡也留下來當他們家的媳婦,估計員家會樂開了花,當發現赫卡真麵目之後,他們就會樂極生悲的。

無所事事的白晝顯得很漫長,我實在不想再在這丁點兒的村子裡轉來轉去,不如乖乖留在員家做個賢惠兒媳婦。直到下午三點多赫卡才從外麵回來,我讓員向善纏著他母%e4%ba%b2和三嬸,借機向赫卡講了講員長樂的事情,赫卡聽罷乾笑了兩聲,說道,[等下讓員向善帶我去看看他這個二叔吧。]

[你是說看他的墳?]

[嗯,可樂,等下你回房睡一下,我們晚上會很忙。]

[晚上?] 我更加迷糊,赫卡倒底發現了什麼?我直覺她已經對整件事有了眉目,但依目前的信息,我卻半點沒有頭緒。

[到時候再說吧,你進去陪她們,我還有些事要準備。] 說著,赫卡就把我推進門去。

不久之後,她便悄悄將員向善叫了出去,估計是去“祭拜”員長樂的墳墓,難道這件事真的與員長樂有關?員向善不會是員長樂的兒子吧?可我轉念一想,員長樂有遺腹子員祈福,沒理由員長生隻將員向善領養過來當%e4%ba%b2兒子,卻撇掉員祈福,除非員祈福並非員家之人,他的身世又另有玄機。

一個小小的村莊,哪裡來的這麼多複雜的人際關係?我完全想不通。

我陪著員媽媽她們做了點事就聽赫卡的話回房休息,當我醒來時,赫卡和員向善已經回來。接著一切如常,吃過晚飯,幫著員媽媽和三嬸收拾收拾,天色已然墨黑,這裡的人們習慣早睡,大概七八點鐘,員家人便基本已經關燈休息。

赫卡說她已經記下了去員長樂墳頭的路,就在後山不遠處,員長樂與他的妻子葬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