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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完全認同人的心理決定了行為,而心理又可以通過科學的研究進行歸納和推理。一般遇到有類似的結果的事情時,你去逆推,會發現起因不外乎幾種常見原因,極少例外,這就是心理決定行為,而行動導致結果的最好證明。] 赫卡的%e5%94%87隻是微動,嗓音魅如音魔,[像這種隱瞞身世的事件,他給了我們一個關鍵詞——虧欠,那麼就已經可以進行推理了,人們通常不會對一個嬰兒本身造成什麼傷害值得虧欠,所謂虧欠多數指連帶關係,比如父母,可說這個話的人卻是他的父%e4%ba%b2,於是就此先進行幾種分析,其一是他生母非他現在的母%e4%ba%b2,是因家族某些原因而遭受什麼迫害,父%e4%ba%b2為此內疚,所以對他進行彌補。其二就是他並非員家%e4%ba%b2生,生父母因員家受到什麼傷害,所以員家將他收養。]

我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懂,於是問道,[那你說的犯罪向和劇情向是指?]

赫卡驀的翻身壓到我身上,像個孩子似的把臉埋在我的肩頸間,[如此偏遠的農村,法律意識相當淡薄,上一代的情感恩怨可能隻是生死離彆之類的所謂心酸故事,也有可能會涉及到犯罪,比如殺人。]

[……] 提到殺人,我心裡不禁一顫,希望不會又是刑事案件,看過了越多的死亡,就越是懂得生命的難得,我能看到的今天,是許多人再也見不到的明天。

……

第二天,員向善便帶著我跟赫卡踏上他返鄉的旅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換下了軍裝,路上他又向我們更加詳細的介紹了他家中的情況及一些注意事項,我以為農村地區的人們通常純樸溫和,但完聽完員向善的描述後,我不得不相信赫卡說的,越是地處偏僻的人們越是野蠻,她並不是覺得那些人多麼的惡毒,用她的理論來說就是人性的本能,當見識麵過窄的人覺得受到侵害後第一反應通常都是靠武力反抗,因為他並不知道還有彆的方法能夠解決爭端,所以隻能選擇最原始的方式。

我們租了輛車,行駛了約一天時間才把我們送到員向善家鄉附近的小鎮,在那裡的小旅館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買好食物出發了。員向善的家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偏僻,沒有通車,所以隻能步行。

他說即便是步行,也得走上一天半的時間,所幸我們三人體能都算不錯,沒有人拖後%e8%85%bf,相對輕鬆。

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們早早就到旁邊一家農戶中求宿,那農戶認識員向善,待我們很是熱情。員向善說他每次回來幾乎都是到這附近的幾家人裡求宿的,所以他們都很熟悉他,要是再往前走的話,前麵就沒有人家了,黑天後隻能露宿林間野地,運氣不好還會遇到狼蛇之類的野獸。

晚飯是些名字叫不太準確的粗糧還有青菜,而且這鄉土農家,看起來自是不太乾淨,處處破舊汙黑,飯菜味道更是不用說,隻能算是充饑之物,我當兵時什麼苦沒吃過,忍受這些倒無所謂,隻是擔心赫卡。

沒想到,赫卡表現得很淡定,雖然東西吃的少,但好歹還是吃了些,而且她對農戶的熱情也相當禮貌,這家夥的任性在必要的時刻就會變成得體。

我們住了一晚,第二天又是起早出發,走了半日後終於再次看到人煙,員向善指著前麵不遠處零散的房子說,[到了,前麵就是我家。]

青山翠綠環繞,風景是城市裡難得見到的自然美,但似乎有點太過與世隔絕。我們隨著員向善走進村落,與周遭不同的打扮很快就引起大家注意,人們發現是員向善回來了,紛紛高興的打招呼,但轉而看到我和赫卡,便都警惕起來,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善。

我大概瞧了瞧,這座村子有十幾戶人家,每個人都認識員向善,也幾乎每個人都很不喜歡我跟赫卡,這種沒理由的排外在這裡恐怕達到頂峰了吧。

員向善領著我們進了他的家門,裡麵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見到員向善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笑了起來,[哎呀,向善回來了!快進來,進來。]

[三嬸。] 員向善很乖的向婦女問好。

三嬸…那應該是員向善三叔員長壽的妻子,我環顧四周,條件還不錯,至少比我們昨天投宿的人家要好一些。

[唉,這是?] 在我們進屋後,員向善的三嬸立刻問起我和赫卡的身份。

員向善牽著我的手帶到他三嬸麵前,[嬸,這是我女朋友,那是她表姐,我帶她回來是想讓你們見見。]

我們定好由我來扮演員向善的女朋友,赫卡根本懶得為員向善演戲,這種事自然是落到了我頭上。

他三嬸瞪大眼睛瞅著我,先是意外,再由驚到喜,趕緊拉住我,仔細瞧了半晌,笑著說,[哎呀,好,我們向善終於要有媳婦了,太好了,嗬嗬,這是好事,呀,你們坐,先坐著,我去叫你爺爺和你爹回來。]

說著,員向善的三嬸就急匆匆跑出去,員向善替我和赫卡倒了水,[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都在地裡乾活。]

[嗯。] 我點點頭,感覺這裡和普通的農家沒什麼區彆。

赫卡則四處環顧一周後,轉到其它房間去查看,房屋很大,共有五間房,在我看來都很普通,也不知道赫卡能看出什麼,很快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我們趕緊回到廳屋,接著進來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

[爺爺,爹,娘,三叔。] 員向善一一問好,可以看出他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我和赫卡則被這幾雙眼睛來回的打量著,那感覺真讓人不舒服。

[聽你在三嬸說,你帶媳婦回來了?] 其中的那位老者首先開口。

[嗯。]員向善輕輕拉著我的胳膊,[爺爺,她叫洛可,是我出差時認識的,我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所以才帶回來,想讓您和爹娘見見。]

[爺爺好,叔叔阿姨你們好。] 我微微彎身,向他們行禮。心裡還莫名有些忐忑,仿佛真的是在見公婆一樣,想到這兒,才忽然記起自己對赫卡的家庭還一無所知,蘇菲說那是赫卡不願提及的過去,那麼,不知道現在的我能否有這個知情權。

[嗯嗯,姑娘不錯,來,都過去坐吧,彆站著了。] 向爺爺似乎還算滿意,笑著點點頭,朝屋裡的上座走去。

我們隨著過去一一坐下,員向善又介紹了赫卡,接著一一向我們介紹他的家人。接著就是各種客套話,再就是我被輪番轟炸,問工作、問家庭、問年齡、問八字….比查戶口還詳細。

所幸員向善很了解他的家人,在來之前,這些事情我們就已經預先準備好了,我有認真的做功課,應付起來也算是對答如流,沒留下任何破綻。

一番審問式會談結束,員向善的母%e4%ba%b2高興的起身道,[向善,你也真是的,要帶人家回來也不提前通知下,娘什麼都沒準備,連飯都沒張羅,這樣子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然後她轉頭對我說,[小可,彆見怪,阿姨給你們準備好吃的去。]

說完,她便和三嬸到廚房忙活去了。

聊完了我的問題,也許是對我還算滿意吧,留下的幾位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赫卡身上,員向善笑著對赫卡說,[嗬嗬,我還有個弟弟,叫員祈福,也沒結婚,所以我家人想的比較多。]

赫卡非常有禮貌的衝員爺爺他們微笑,輕聲的說,[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這次來是陪表妹看看未來的夫家,我本身的話,已經有了人家。]

[哦,哎呀,那真是有福氣了。] 員爹爹嘴上這麼說著,臉上禁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時,員向善突然問道,[對了,怎麼沒見到祈福?]

[他還在地裡,不願意回來,不用理他。] 員爹爹說道。

[是麼…] 員向善顯得有點失落。

[那孩子脾氣一向這麼怪,你彆理他了。]

[不是,都是因為我。] 員向善有點難過。

員爺爺嚴厲的打斷道,[彆提這麼種事了,讓外人笑話。]

他一出聲,員長生和員向善都不敢講話了。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足以看出在這個家庭裡輩份決定了等級,是個相當保守的傳統家族。

☆、罪惡與懺悔(五)

後來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廚房那邊就傳過來一陣陣香氣,看來主婦們的手腳都相當麻利。

飯菜上桌,十幾個菜有葷有素,嘗起來雖不算美味佳肴,卻也彆有一番自然風味,暗中瞄了瞄赫卡,貌似她吃得比較順口,最後竟是滿滿一碗飯下肚,這家夥果然是貪戀“家”的味道,家常菜一向是她的摯愛。

吃飯時這家男人們都沉默不語,表情還很嚴肅,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鬥。員向善的母%e4%ba%b2一直給我和赫卡夾菜,嘴裡小聲說著“多吃些,彆客氣”,瞧她輕聲細語的樣子,可以看出這個家的權威等級不僅由輩份決定,還由性彆決定,不過這在農村也是再平常不過的,畢竟生產力決定了社會地位,在農耕創造一切的這裡,乾活最多的男人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主宰著女人。

吃完飯後,赫卡破天荒的主動幫著收拾碗筷,我也趕緊伸手張羅,但是被員向善的母%e4%ba%b2攔下,[小可,你們是客人,彆伸手了,我和你嬸子收拾就行,向善,快帶小可她們出去轉轉,看看我們村的樣子。]

[伯母,讓向善帶洛可去就行,我就不摻和了,還不如留下來幫你乾點活。] 赫卡居然走賢惠路線,雖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跟我兵分兩路調查,但瞧她手麻腳利的整理碗筷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居家主婦這個形象完全配不上她這張臉。

員向善的母%e4%ba%b2見赫卡如此主動和熱情,也就沒再推托,高興的和她一起到廚房洗碗,我跟員向善則離開家門到村子各處去看看。

走著走著,員向善突然問我願不願意到他們家的田地裡去看看,我不解為什麼要到田地裡去,他解釋說想去看看他弟弟員祈福。

路上,員向善跟我講述了他和他弟弟的關係,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原本是關係特彆好的兄弟,但到了上學的年紀後,員家人決定隻送員向善一個人出去讀書,這讓同為家中男丁的員祈福有些不高興,隨著年齡和見識的增長,員向善和員祈福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一個已經變成半個城裡人,而另一個則走上前一輩的老路長成了地道的農民。

直到員向善考上大學,全村人都來替他慶祝時,員祈福心裡的不平衡達到了極點,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給過員向善好臉色,徹底跟他斷絕了兄弟情誼。

員向善心裡一直覺得虧欠了弟弟,雖說不是他搶走了員祈福什麼,但畢竟他是得到的那一個,總歸要抱著歉意。

我聽罷也對這種令人無奈的狀況感到惋惜,獨生子女總是在埋怨自己孤獨的時候往往忘記了兄弟姐妹越多,他們的競爭就越大,往往到最後就會變成像員家兄弟現在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