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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歎,[你到底還是收了她,我說什麼來著。]

赫卡白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蘇菲轉而笑嘻嘻的看著我,[哎喲,可樂,蜜月生活怎麼樣?她對你好不好?]

[赫卡跟你說了我們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

[她才不會跟我說,不過,隻要看到你的臉,我就知道了。] 蘇菲坐到了我們對麵,[陷入愛情的女人眼神裡會有神奇的色彩,特彆是像你這麼單純易懂的女人。]

意思就是說我白癡嘍,我瞪大眼睛瞅著蘇菲,可是又沒法反駁,在她和赫卡的聰慧和博學麵前,我確實顯得很笨嘛,算了,看穿就看穿吧,反正我就是喜歡這樣的赫卡。

閒聊的話題稍扯了一陣,她們便切入正題,赫卡將昨天接到的電話一字不落的向蘇菲轉述一遍,再加上今天警局發生的這個不尋常詭異案件的相關細節。蘇菲記錄好後看著手中的本子沉思少頃,說道,[這是經典的遊戲理論,首先是宣戰,GAME START,意味著他來決定遊戲開始。而在犯罪遊戲中的玩家,通常會有一個極其睿智的偵探,一群負責行動力的警察,一個神秘犯罪者和一些受害人,接著就會出現利益衝突,也就是所謂的殺人與救人之間的拉鋸,並伴隨著一係列的活動,根據不同的活動來辨彆出不同的策略。目前來看,你們在辦的這個案子,完全符合遊戲環節設置。]

[沒有人要陪他玩這個遊戲。] 赫卡驀的起身要離開,我趕緊追問道,[赫卡,你要乾嘛?]

赫卡腳步沒有停滯,邊走邊說,[回驗屍房,我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警局這幫人查找屍源慢得像蝸牛,我還不如直接去問問屍體。]

我知道赫卡開始不爽了,於是和蘇菲陪她一起回到驗屍間,赫卡果然是要開始深度的解剖屍體,也就是說她要把死者的骨頭從禸體裡分割出來檢查,曾經赫卡告訴過我,人的一生所經曆的事情都會被記錄在骨頭上,骨頭可以幫助屍體說話,不僅僅是性彆年齡這一類的信息,有時甚至能透露出職業和背景。她有這種能和屍體溝通的神奇能力,隻是這是項非常繁瑣和複雜的工作,一般情況下,赫卡隻是像普通法醫簡單解剖尋找出死因,然後根據傷口和死狀進行些推理,她是個怕麻煩的人,而以她的智慧,也很少需要用到如此麻煩的項目。

在赫卡進行解剖的同時,蘇菲也在仔細觀察著死者身上的傷痕,隨後道,[虐`待狂通過權力的操縱來滿足性`欲,有時未必真的需要插`入女性的陰`道,單純的看著被虐者痛苦和掙紮一樣能讓他們達到高`潮,關於體外精`液這點,其實很容易解釋得通。而且,赫卡,我想你也該明白一點,如果那個神秘人認為這是一場遊戲,那麼...]

[很快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赫卡隔著口罩,頭也未抬的接著說。

我聽著一陣惡寒,愈發覺得男人們都麵目可憎,讓人反感。

就在此時,赫卡的手機突然響起,我拿出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小小的房間內頓時氣氛凝固起來,赫卡示意我打開擴音,蘇菲也趕緊拿出她的手機來準備好錄音,一切就緒後,我接通了電話。

[嘻嘻嘻嘻嘻...] 仍是一連串的怪笑開場,用變音器扭曲過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赫卡,有沒有收到我的禮物?]

赫卡冷冷的說,[你的禮物是送給警局的,關我%e5%b1%81事!]

[不不,那個女人是送給警察的禮物,她脖子上那個美麗的項鏈才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要記得收下它。] 對方語氣中透著略微強硬的命令感覺。

赫卡不屑的哼道,[少異想天開,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收你的東西。]

[嗬嗬,你會收下的。] 對方似乎並不生氣,[你知道嗎,我出國旅遊的時候想買禮物給你,可是覺得所有的東西都配不上你,隻有我%e4%ba%b2手做出來的禮物才是世界上唯一配讓你收下的,嘻嘻嘻嘻嘻...]

神秘人很快就把電話掛斷了,赫卡與蘇菲對視幾秒,然後對我說,[可樂,叫警察把現場物證拿過來。]

[嗯,好。] 我片刻不敢耽誤,趕緊叫人把死者留下的物證帶來,赫卡拿過裝有那條項鏈的透明塑料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了足足五分鐘,隨後她放下袋子,望著冰冷躺在停屍台上的死者,漠然的說,[是骨頭,打磨過的人骨。]

[人骨?!] 我難以置信的驚吒道,[可是死者身上並沒有被拆掉骨頭啊?]

赫卡沒有回答,而是用沉默來給我時間平複我被驚擾的思緒,其實這答案顯而易見再簡單不過,因為項鏈的骨頭來自另外一個人,我話問出後,自己其實心裡就有了答案。

蘇菲勾著%e5%94%87角笑,揮手打了個指響,[OK,第一回合,神秘人勝。]

[為什麼?] 我不解問道。

[因為,現在我必須得收下他的禮物。] 赫卡冷冷的說,微微眯起眼眸,幽邃的瞳如同冬日裡極夜下的寒冰,泛著清冷的光華。

作者有話要說:唔,超久熬夜了,頭昏眼花的,已經撐不住了,希望彆有錯字或是什麼BUG~~TAT。

☆、殺人遊戲(三)

蘇菲向專案組的刑警們解釋了赫卡接到的神秘電話及這個案件可能的走向,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因為屍體擺在警察局門前,惡劣影響已經傳開,如若不能及時破案,反而讓變態凶手一再行凶的話,公安機關將徹底威嚴掃地,警員們肩頭的壓力可想而知,上麵的局長當即通過電話傳達了命令,會儘全力配合赫卡的調查,爭取早日破案。

赫卡將裝有項鏈的證物袋交給我保管,然後繼續解剖屍體,她手法精確老練,幾乎是將禸體從骨頭上整個剝開,切口整齊,動作輕鬆,但工程仍是浩大繁瑣,所以法醫一直在旁協助。

經過漫長的等待,赫卡終於得到她想要的屍骨,我和蘇菲及一些警員都加入了幫她清洗屍骨的行列,赫卡本人則開始一根根細致的查看這些骨頭,每個角落她都不會放過,銳利的黑瞳如同捕獵的鷹。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漆黑的夜晚就在這種靜默的緊張中度過,無人入眠,直到淩晨六點左右,赫卡才宣布她完成了檢查,排除其它無用的信息,她認為有兩點重要的收獲,死者兩邊脛骨受壓力破碎,蹠骨處有明顯的印記。

赫卡告訴我們,脛骨的壓力破碎最可能是跳舞和跑步留下的舊傷,而蹠骨處的印記證明她是個舞者。再結合死者的年齡,赫卡認為死者應該是某個學校舞蹈學院的學生。

一聽到這個消息,警員們都雀躍不已,雖然這個範圍仍然很廣,可比起之前的大海撈針,已經算是最高效的縮小調查範圍了。

接下來的辛苦排查工作就交給警察們,我們和蘇菲帶著那條手工項鏈回到了事務所,按理來講,命案的證物自然是不可能輕易被外人帶走,但赫卡一向享有很多特權,她有值得被如此對待的資本。

回來後,赫卡拿著項鏈去了實驗室,蘇菲則不停的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兩個人都是高度專注的模樣,我能做的就隻是保持安靜,不要打擾到她們。

一夜未睡,多少有些疲憊,我去二樓煮了咖啡和早餐,不時的溫著,以備她們休息時能隨時奉上,過了近兩個小時,赫卡才從實驗室走出來,手中拎著那條項鏈,麵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頭仰倒在靠背,望著天花板不說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時,蘇菲也停下手中的筆,用腳踢了踢赫卡的小%e8%85%bf,[怎麼樣?]

赫卡眉心微微隆起,[骨頭經過打磨,沒有任何線索價值,著色的染料也很普通。]

蘇菲用筆杵著下巴,想了想說,[不可能沒有提示的,從我給神秘人做的心理側寫來看,他應該是個具有控製欲極強,嚴重偏執,高智商,好勝,對自己充滿自信等特點的人,換句話說,對方的社會地位不會低,甚至應該接受過優質的高等教育。那麼他也會很了解遊戲理論,在這場遊戲裡,他認為自己處於擁有絕對主控權的地位上,而擁有主控權的最高境界不僅僅是體現在何時說開始何時說結束,或是什麼時候犯下什麼案子由他決定上,真正能夠滿足控製欲的是,連其它玩家的行動也能操控。從他給你打電話的行為上來看就可以知道,他正是這麼做的,所以,從心理學上講,他絕不會不給你留下提示線索,他要你做的就是找出他給你的線索,然後按照線索來揭發他所犯下的案子。]

我將咖啡和早餐端過去,兩人輕聲道了謝,但誰也沒心思去吃,赫卡一隻手伸去端起咖啡杯,啜飲一口,另一隻手不停的在把玩著掌心的項鏈,眼睛看著它,不語。

屋子裡靜得甚至能聽得到我們的呼吸聲,壓抑的靜謐,再加上春冬日的乾燥,屋裡的暖風吹得人更加燥熱,半晌,赫卡輕柔的說道,[可樂,去把暖風關了,吹得不舒服。]

赫卡此時已%e8%84%b1了外套,隻穿著薄襯衫和牛仔褲,雖擔心她受涼,可現在是她推理案件的關鍵時刻,我知道不能像平常一樣對她說教和囉嗦,於是聽話的起身關掉了暖氣,然後坐到她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希望我的體溫能夠為她阻擋些寒氣。過了一會兒,赫卡微蹙的眉總算稍稍平複,她驀地淡淡的說,[倘若按照遊戲的邏輯重新推理,那麼他所說的每一句都應該算是線索的一處,暗藏著玄機。]

[確實如此,物證上如果真的找不到線索,那麼問題一定在他的語言裡。] 蘇菲對赫卡的觀點表示讚同。

赫卡用食指將項鏈挑到半空中,[你們覺得,它像什麼?]

我隻覺得這項鏈造型奇特,但若說它像什麼卻是完全沒有概念,不過是四根彩色的小橫杆並列排起而已,不會讓人聯想到任何東西。蘇菲亦是如此,她擅長心理學,對推理也同樣摸不著頭緒。

赫卡把項鏈更加貼近蘇菲,[我出國旅遊時想買禮物給你,這才是世界上唯一。找到重點詞了嗎?]

蘇菲神情先是迷茫不解,然而在盯著項鏈看了幾秒後,她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出國!世界!這項鏈...毛裡求斯!!!]

[毛裡求斯?] 她們的談話跳躍太快,我有些跟不上節奏。

赫卡此時嘴角總算有些笑意,放下杯子伸手環住我的腰,[毛裡求斯的國旗,由紅藍黃綠四種顏色的橫條依次拚成,國旗上顏色的深淺度也和這項鏈一模一樣,若說隻是巧合也未免太蹊蹺。]

[原來這東西是想表達國旗,難怪造型這麼奇特。] 毛裡求斯是非洲的一個島國,我隻是聽說過,從未留意過他們國旗是什麼樣子。[可是,假如它是毛裡求斯的國旗,那代表著什麼?神秘人想傳達什麼樣的提示呢?]

赫卡微咬了咬下%e5%94%87,[可樂,打電話給蕭明,讓他查下失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