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赫卡同時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那聲音尖細異常,明顯經過變聲器的修飾。

接著又是幾秒鐘的沉默,然後那個聲音突然說道,[赫卡...我好想你,我一直想著你,你知道嗎?在我的腦海裡,你的身影紅得像火...燒得我渾身滾燙...好熱...] 接著就是一陣不堪入耳的呻`%e5%90%9f聲,[嗯~赫卡,你讓我的身體被燒得簡直要溶化了....] 又是一陣讓人發毛的笑聲,然後一切停止,沉默須臾,在玩笑似的一句“GAME START”後,電話被掛斷了。

這是誰的惡作劇嗎?還是惡意報複?我驚訝的看著赫卡,赫卡冷冷盯著那手機,神情凝肅。

關於這個電話,赫卡並沒有向我做過多解釋,而那天晚上也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我一度以為這隻是誰的惡作劇,然而第二天下午,蕭警官的到來讓我意識到,事情好像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蕭警官匆忙進門,站在門口對赫卡說道,[出了大案子,你們跟我去趟警局看看吧,現在就去。]

若在以往,赫卡對於蕭警官這種近似要求的語氣斷然是會擺臉色拒絕的,可是這次,她二話不說,起身讓我拿著外套直接就出了門。

路上,在車裡蕭警官給我們簡單講述了事情經過,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在警局大院的門口躺著一具女屍,有人敢將屍體丟在警察局門口,這是對警界的公然挑釁,很多路過的市民都看到了,造成不小的不良影響,上級下令要儘最快的速度破案,但是屍體上沒有可辯認身份的東西,找不到屍源就更彆提破案了。法醫經過屍檢也沒有更多的線索,隻得請赫卡去%e4%ba%b2自看一下。

赫卡聽罷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從她的反應我猜測,這案子大概與昨晚的電話有關。

很快我們便到達警局,直接進了法醫室。一具可以說慘不忍睹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台上,赫卡先是看過當時現場照片及物證和法醫的報告,便換上衣服戴齊口罩手套等裝備%e4%ba%b2自去進行屍檢。

我簡單看了下照片和報告,屍體的整個頭皮被人剝下,臉上好像被什麼啃咬過似的,麵目全非無法辯認,身上處處傷痕累累,皮開肉綻,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直接死因是肺動脈栓塞。我雖然不懂肺動脈栓塞的準確定義,但是看屍體的慘狀也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死亡過程。

在赫卡解剖屍體的時候,我又看了現場收集到的物證,一個是死者脖子上戴的手工項鏈,造型很精巧,四根彩色小橫杆並列排著,紅藍黃綠顏色非常漂亮,中間都穿著繩子,然後兩邊的四根繩子擰到一起做成項鏈。還有死者的衣服,很普通的白色連衣裙,沒有特殊的花紋,上麵沾著不少血跡和塵汙,一個黑色打底褲,褲角是一層薄薄的蕾絲,以及一雙普通的紅色高跟鞋。除了這些,再就沒有任何物證,所以要辨認屍源不是件簡單的事。蕭警官那邊已經發出協查通告,看有沒有失蹤人口的情況能和這具無名女屍符合。

作者有話要說:唔,肉肚皮翻滾~~叔叔以後絕對不再寫以受做為第一人稱的文了,再寫拿薯片剁爪QAQ,淚目,受受第一人稱的H寫起來真想屎~~叔叔可是一個超級鐵攻大叔攻555,咬手絹,可是為喵寫起來還蠻順的捏OTZ~~~這不科學!

☆、殺人遊戲(二)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等待,赫卡完成了初步的屍檢,得到的結果基本與法醫檢驗的一致,這是一個19到22歲之間的妙齡少女,死亡時間大約是兩天,死於肺動脈栓塞,我有些多嘴的一問,赫卡倒是很耐心的對我解釋了這裡的肺動脈栓塞是什麼意思,在刑事案件中遇到死者肢體軟組織挫傷並未致死,但合並靜脈血栓形成,血栓%e8%84%b1落引起肺動脈血栓栓塞死亡,那麼肺動脈栓塞就是所謂的死因。說直白些,就是這個女人可能是被人打死的,或者說是活活折磨致死。另外還有一點讓人覺得奇怪,死者生前未遭遇性`侵,處`女膜完整,但是,在她的衣服和身體上測出了大量的精`斑,這是很反常的情況。

不僅是我,法醫對這個死者生前的遭遇也是疑惑不解,按照邏輯來講,凶手既然不怕留下精斑,那麼通常都會進行直接性`侵,若是這精斑與凶手無關,那死者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沾上這麼多精`液,繼而又被人殺死呢?

因為死者身份成謎,所以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切。

精斑的DNA已經送檢,拋屍現場幾乎沒有有用線索,派出去尋找屍源的那一組警員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新的進展,案件好像進入了死胡同。赫卡原地站在停屍台旁,連口罩都沒%e8%84%b1,定定看著死者。我心中有異樣感覺,以前赫卡雖然也時常幫助警察進行屍檢和查案,但從未像這次一樣嚴肅和沉重,她似乎有什麼心事。

我隨手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到晚上八點,想起赫卡還沒吃飯,我有些犯愁,她不喜歡吃外麵的食物,我總不能現在回事務所去做,然後再送過來吧,等送過來飯菜早都涼了。所幸的是,當我把我的苦惱跟一位年輕女警員說了之後,她告訴我警局有食堂,如果我想做飯,可以幫我去那裡跟飯堂師傅溝通一下。我自然是感激得不得了,支會赫卡一聲,便隨她到警局食堂弄晚飯去了。

等我做完飯回來,赫卡依然沒有離開驗屍間,而在外麵做走訪調查的警員們都回來了,聽說是沒有收集到任何有效信息,其它區域的警局也沒有發現符合協查通告的失蹤人口。

[赫卡,先出來吃點東西吧,人餓的時候腦供血不足,並不適合想事情。] 她已經累了幾個小時,我心疼得恨不得能替她,隻可惜關於案件,我真是幫不上什麼忙。

赫卡抬眼瞅瞅我,微微點頭,從驗屍間走出來。我做了不少菜,讓為這案子加班忙碌的警員們都多少吃一些,也算是宵夜吧。我們把飯菜擺到了會議室,邊吃邊彙總今天收集的所有線索,進行案情分析討論。

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們提出的大多意見都是建立在推理和猜測上,也因此產生了不小的分歧,特彆是在案件定性上麵,這倒底是財殺?情殺?還是仇殺?凶手是基於怎樣的心理要將死者的屍體放到公安局門前?是公然挑釁法律的威嚴還是另有所圖?

警員們的觀點大多集中在情殺和仇殺上,因為若是圖財害命,凶手將屍體丟到公安局門前這點實在是無法解釋。換作情殺,凶手可能因為情變而懷恨在心,折磨死者致死後又內疚而將死者帶到了公安局前,這解釋似乎有些牽強,但也說得通。而仇殺的觀點更能解釋死者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可是對體外的精`斑就無法給出理由,死者的處`女膜完整,給整個案件帶來了邏輯上無法解釋的困惑。

其實無論哪一種猜想都有牽強和很難解釋通的地方,在討論過程中,赫卡始終未置一詞,蕭警官開口詢問,她也是隻顧埋頭吃飯不理會,警局的人很了解赫卡的個性,沒人敢再繼續追問。

吃罷飯,赫卡湊近我耳旁,悄聲的讓我打電話給蘇菲,讓她過來。這是我第二次見赫卡主動叫蘇菲來幫忙解決案子,我知道蘇菲不僅是個精神疾病方麵的醫生,更是犯罪心理學家,赫卡叫她來,一定說明赫卡在對案情進行推理過程中遇到了很讓她猶豫的地方。

我按照赫卡的要求打了電話,蘇菲一如繼往答應得很爽快,掛斷電話後我看到赫卡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摸著下巴,仰頭思考著。其他警員已經散去,繼續各自手頭上的工作,雖然線索少得可憐,但仍要接著尋找,哪怕大海撈針也不能放棄,有時候想想,刑警這個行業真挺辛苦的,費力未必討好,案子不破再辛苦也隻有被罵的份。

我不敢打擾赫卡,百無聊賴的半趴在會議桌上東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過了多久,赫卡好聽的聲音突然打破沉默,[可樂,你覺得這案子該往哪個方麵查?]

[我?] 我一愣,很意外她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所以有些不知所措。赫卡像是看出了我的窘態,嘴角微微泛著笑意,抬手揉揉我的頭頂,[隨便聊天而已,乾嘛一副在被麵試工作的樣子。]

我撅了撅嘴,[你問我關於工作的事,我當然有壓力啦,你那麼聰明,我總不能表現得太傻吧。] 她指尖微涼,遊走在我發絲之間,恍然有種溫柔似水的感覺。

[嗬,那算了,我們不聊工作的事。] 赫卡溺寵的語氣讓我被幸福感包圍,我從桌子上起身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從赫卡的眼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影子,[不要,我喜歡聽你講案子的事情。]

[為什麼?]

[因為,那時候的你特彆的...嗯~] 我努力的想搜尋一個最能表達我心情的詞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帥氣?] 沒等我說,赫卡就搶先道。

我仔細想了想,眨眨眼睛,[算是吧,也可以這麼說。] 我知道赫卡不是男人,但也許在我心裡,她就是一個比男人還帥氣的存在。

[嗬嗬。傻瓜,表情像個花癡一樣。] 赫卡說著輕輕在我%e5%94%87角淺%e5%90%bb一下,然後伸手攬住我的腰,[其實這案子倒不是有多難,隻是可能會很麻煩,所以我才會讓蘇菲那家夥過來,關於心理學方麵,她要比我強。]

[你不喜歡這案子?] 因為赫卡說話時,眉心有微微的蹙動,眼神很是不耐。

[我不是福爾摩斯,偵探於我而言隻是工作,沒有樂趣,所以我討厭過於麻煩的案子,因為比起這些,不是還有很多更有樂趣的事,不是麼?] 她手指不安分的搔著我的腰間,輕癢處如同傳出酥|麻的電流,惹得我隻好張嘴懲罰性的咬一口她的肩膀,以示警告。[你在這種地方也瞎鬨,蕭警官他們都很著急,這案子的線索奇奇怪怪的,你有頭緒了嗎?]

[算是有一些吧。] 赫卡轉而淺笑著說。

[那你覺得究竟是仇殺還是情殺?]

赫卡微微搖頭,[除了這些,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我們遇到的可能是個心理變態者,無法用正常的邏輯去推理作案的動機。]

[又是變態?] 提起變態,我就想起曾經遇到的那個變態的人皮藝術家,背後一陣發麻。[你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案子跟你昨天接到的那個奇怪電話有關?]

[有關的概率在八十以上。]

[......] 如果是這樣,那赫卡豈不是被變態盯上,我不禁開始擔憂,雖然赫卡身手了得,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更何況對方是個變態。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赫卡用鼻尖安慰似的蹭蹭我的臉頰,[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

在咫尺間望著她俊美如雕的臉龐,我隻能以如癡的傻笑應答,幸福如同空氣將我緊緊包圍。

很快,蘇菲便開車趕到警察局,她一看到我就不停的對著赫卡“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