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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照片,會把照片放在這種地方,不是心愛之人,大概也是非常仰慕尊敬的對象。廳裡擺放著數不清的精美藝術品,有些看起來晶瑩剔透,和在Ada家見過的那個錢包材質很相近,還有些是打磨得相當細膩的工藝品。

我不禁伸手想拿起來看看,然而在我碰到那些東西前,聽到了赫卡的聲音,[我覺得你不會再想碰它們第二次。]

我停住動作收回手轉頭看她,發現她倚在旁邊一個側門的門框上,抱著%e8%83%b8在看我。

[為什麼?] 我不解。

赫卡歎口氣,[在Ada家時你就擅自亂摸,我沒敢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執意參與到這個地步,那我也沒辦法,隻能告訴你實話了,Demon送給她們的錢包是用人皮做的,彆以為這裡是什麼藝術的天堂,這裡是屠宰場,那些東西都是用人皮人骨還有少部分人肉製作的。]

[......] 我的胃頓時一陣翻滾,鼻腔中充斥的腥臭味仿佛變成恐怖的爪牙狠狠撕扯著我的喉嚨,拚命壓抑才抵住想要吐的欲`望,那種東西竟然是人皮,我還摸過它...我難受得仿佛快要痙攣,而赫卡看著我的眼神卻很淡定,好像在安靜的等我接受這個現實。

我捂著%e8%83%b8口,難受的說,[你早就發現了麼?]

[我也曾經剝下過人皮去研究,自然認得出,不過那是在屍體上做的實驗,和這種皮質等級是無法相比。] 也許是看我的表情過於震驚,赫卡極微弱的輕哼了一聲,[這沒什麼,對人皮的欣賞可以追溯到很古老的年代,比如數個世紀前墨西哥中部民族崇尚食人和人祭的阿芝台克人就會用剝下來的人皮製作衣服,還有,喏,那上麵掛著的畫像裡的女人叫伊爾斯.科赫,是有名的德國納粹美女軍官,狂熱的人皮製品愛好者,有數不清的猶太人成為她手裡的藝術品,至於手段的細節,我想也你沒興趣知道。不過不得不說,那套手段相當完美,至少在藝術上,我很欣賞她。顯然,Demon也是她的忠實粉絲。]

赫卡居然剝過人皮...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信息量太大,那種衝擊力著實超乎我的想象,皮膚冷麻的感覺從脊椎一直向上漫延。

赫卡見我的表現,無奈的搖搖頭,[我說過,心理準備和麵對現實是兩種級彆。]

我%e8%85%bf有些發軟,想扶著哪裡,可看著眼前這些“精美絕倫”的工藝品,頓時覺得這個房間的任何一處都不想去碰,撐了幾秒鐘,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怕真的會吐出來,便問,[那間房裡是什麼?] 連我自己都聽得出我聲音裡控製不住的顫唞。

赫卡猶豫了一下,說,[你可以叫它實驗室、剝皮室、肢解室,反正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地方,你最好不用進去看。]

[......] 我怔了怔,腦子好像已經不太好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虐似的,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睜開眼睛向裡麵張望,腥臭味撲麵而來,房間中央是一個手術台,牆邊的櫃子裡擺放著各種藥品和器具,還有刀、鋸等等,最裡麵有一個浴缸大小的池子,池子裡....泡著的是一具已經殘缺不全的屍體...

也許剛剛的事情已經讓我震驚到極致,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竟然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呆若木%e9%b8%a1的看了會兒,然後機械的問赫卡,[那旁邊的兩個房間是什麼?]

[一個是他製作這些作品的地方,另一個是他真心最愛的油畫作品收藏室。] 赫卡難得的肯深深皺起眉頭,不知是第幾次歎氣,[你沒事吧?臉色差得厲害。]

臉色不差才怪!惡心的感覺仍在胃裡作用,我勉強搖搖頭,[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我去看了看那另外兩個房間,在赫卡說的油畫收藏室裡我看到了意外的東西,那裡的畫基本都是畫的屍體,隻不過都有了各自的容貌,五官清晰細致,仿佛照片一樣,最意外的是那張仍放在畫架上的畫,明顯是最新畫的一張,畫裡的人是赫卡,背景為純黑,赫卡躺在無數骷髏堆中沉睡。

[這...] 我看向赫卡。

赫卡倒並不是很在意,[就是被變態感興趣的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樂,上去吧,你的樣子真的很不好,我可不想...]

[我不會辭掉這份工作的,你放心。]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直接打斷道,[我是說到做到的,做人要講信用。]

[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沒等赫卡把話說完,突然,一個溫柔好聽的男音響起,[我也很高興你能來這裡。]

Demon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手裡拿著槍,笑容儒雅,[Hecate,赫卡,其實你很有名,稍微花些力氣就能查到,名偵探。]

[那真是榮幸。] 赫卡看起來並不緊張,我的身體卻開始微微僵硬發抖,這是任何一個人麵對一個以剝人皮為嗜好的變態都會有的正常反應,下意識的將手縮回口袋裡握緊麻醉槍,沒有料到Demon會有槍,如果不是在赫卡這裡工作,我還真不知道槍支原來在這個國度如此泛濫。

[Ada那個小雜種第一次把你們帶回來我就知道有問題,昨天特意請你去我那裡,就是為了觀察你,上樓之前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到了,我的車子裡有全方位監控攝像頭。她不是第一次找偵探來查我,隻不過上一個已經變成右邊第三個那漂亮的永恒藝術。如果不是看在她媽媽的錢能支持我的藝術夢想,我才不會隱忍她,但現在看來,我是不能再讓那個小雜種繼續留在這世上阻礙的我計劃了。]

[對自己不利的人必然要清除,合情合理。] 赫卡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真是太特彆了。] Demon嘖嘖感歎,[我從沒遇到過一個像你這麼迷人的女人,簡直猶如我的伊爾斯女神重生,你和她一樣美麗,一樣能與我在藝術的靈魂了契合,我聽到了你剛剛說的話,你也欣賞她,她是那樣的美麗,對藝術那樣的執著,那些愚蠢的俗人竟然還把她當成戰犯對待,我的心簡直在滴血。]

[她對這種藝術的狂熱追求再匹配上她的美貌,確實值得欣賞,但若論剝皮技術,真正的專家還是在當時慕尼黑達豪集中營的皮膚病研究所裡,那裡曾經圈養過很多女人當作“水貂”來取皮,剝人皮的技術理論首屈一指。]

[啊,那裡一直是我向往的天堂,可惜生不逢時。] Demon露出深深惋惜的神情,又忽然變得很興奮,[不過沒關係,我不會放棄我的追求,你看到了,這裡就是我自己創造出的藝術的天堂,那些無家可歸的、離家出走的女人、少年和孩子都是我的“水貂”,我帶他們來到這裡,照顧他們,博得他們的信賴,讓他們生活身心愉悅,皮膚變得更加健康光澤,然後哄騙他們被麻醉,再在斷氣之前剝皮,就像達豪集中營和伊爾斯女神做的那樣,那簡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工作。] 他的語調極其陶醉,像在講述什麼美好的回憶,可內容卻殘忍得令人發指。

[嗯哼,還不錯。] 赫卡竟還繼續和這個變態聊天,我在一旁想著該要怎麼辦,可是越是想動腦,腦子卻越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告訴你們每天看著一堆LOLI的小腦袋在課堂上轉來轉去的感覺很美妙麼,我才不會~XDDDDDD

☆、儒雅藝術家(六)

Demon慢慢走近了幾步,[你是名偵探,我知道你早晚能發現我的秘密並找到這裡,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因為實在很簡單,我沒必要再拖延時間。]

[你怎麼知道的?就單單因為那個錢包?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個秘密基地的?]

赫卡換了個姿勢倚著門邊,雲淡風輕的說,[我的嗅覺對血特彆敏[gǎn],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對我而言,噴再多香水也掩蓋不了,那天在Ada家裡跟你握手時我就發現你掌心裡長著繭,以一個藝術家的手來判斷,你的繭絕不該長在掌心裡,那裡的繭是由於握著某樣東西使力摩攃造成,通常是從事體力勞動者常有的,我在想你一定是經常會做某些與你現在身份不相乾的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事,直到我在你的車上撿到了這個才有了確切的答案。] 赫卡從口袋裡掏出那片冬青樹葉晃了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又怎樣,這能代表什麼!冬青樹哪裡都有。] 顯然Demon和我一樣不明白那片樹葉有什麼特彆。

赫卡指尖一甩,樹葉幾經旋轉,飄落在Demon麵前不遠處,[樹葉泛著蒼白色,說明沼氣吸附在了附近的土壤裡,為了不冤枉你,我可是特意回到實驗室用科學的方法證實了我的推理。埋掉那些用不到的屍塊和骨頭是件很辛苦的體力活吧,特彆是最近到了冬天,天寒地凍的。]

她說完,我和Demon幾乎同時看向那片葉子,確實顏色蒼白,與普通樹葉有些不同。

赫卡揉揉鼻尖,繼續說道,[你車子的車輪紋印裡粘著許多五彩碎砂,那種東西隻有從這個彆墅區域來回通向市中心的那條景觀路上才有,這裡人煙稀少,正是你乾那些駭人勾當的最佳場所,所以我隻需要在這裡找到一幢附近冬青樹葉泛著蒼白色的房子就可以了。]

[不愧是名偵探,全中。幸虧我早有防備,我對你真是越來越迷戀了。] Demon始終舉著槍,又走近了些。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呢?] 赫卡微揚的歪著頭,睥睨著Demon。

[我當然是先要把你當作一個女人來對待,然後再讓你變成一個無比美麗的,永恒的藝術品,它將會是我生命裡最驕傲最喜愛的作品。]

[既然這樣,我猜你現在還舍不得對我開槍。] 赫卡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雙手都插`在口袋裡,竟主動走向Demon。

[把手拿出來!我知道你有麻醉槍,外麵的狗都是你乾掉的。] Demon頓時警覺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乾什麼,赫卡並沒有聽從Demon的指令,還在慢慢向他靠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血液好像都被抽回到心臟裡去,全身冰涼。

[彆動!彆再靠近!] Demon被赫卡反常的舉動弄得有些慌亂,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開槍啊,開槍吧。] 此時,赫卡的聲音猶如魔咒,回蕩在整個地下室裡。

接下來的事我幾乎沒有看清,我隻知道赫卡迅敏的一閃身,然後Demon倒下了。等我回過神來,才看到赫卡手中的槍,我再向後麵一看,牆上插著Demon射出的麻醉劑,原來他手裡的也是一隻麻醉槍。顯然,兩人的交鋒,赫卡完勝。

[你沒事吧?] 赫卡把槍收回口袋,淡定的問道。

我幾乎能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在%e8%83%b8口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