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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剔除了連連的顧慮,卻沒有細細講明下去,而是話鋒一轉,“現如今說話也不方便,我隻問姑娘一句,可是急需地火灰?”

連連不料她轉的這麼快,愣了一下,才回道:“確實。”

聽到她這個回答,女子似乎挺滿意。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拔出瓶塞,遞給連連,“可是這個?”

“是。”連連接過去,聞了聞,又小心地倒出一點末兒在手上撚了撚,確實和她以前看到的一樣。

“那便是了。”女子稍微動了動,也不見具體動作,就把那瓶子拿了回來,悠悠地蓋上瓶蓋。

連連簡直看傻了眼。

這下連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岑府的疑惑都沒有了,敢情是一個功夫高手來著。

“你不用這般望著我,隻要你幫我救一個人,我便把這瓶東西給你。”

“誰?”琴連連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我記得,你們管他叫阿木。”她好像笑了笑,儘管言語無波無瀾的,眉角確是風情儘顯。

連連更呆了,隻留下大腦唯一的清明還懂得問,“他在哪裡?”

“想必你當時也有聽到,他就被關在胡族的藤屋裡麵。”

記起那胡族陰森森的藤屋,連連心裡一寒,全身的%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剛才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少了許多,登時狐疑起來,“那你怎麼不去?”

“我……”她驀地朝後方看去,眉頭一擰,語速不由快了許多,“總之,姑娘若救到了人,我自會把這瓶東西給你。另外,這算是定金罷。”說罷,她稍一運氣,竟一躍而起,從矮牆那邊翻了過去。

一小包東西從空中落下,掉到地上。

神秘女子的動作太過一氣嗬成,連連還來不及跟上她的節奏,就已經眼睜睜地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她納悶地回過頭,這才發現岑家的家仆從遠處走過來,手中拿著灑掃的工具,應該是來整理庭院衛生的。

琴連連趕緊撿起那包東西,另外尋了個地,打開來看,原來是半指甲蓋大小的地火灰。她有些無語,這麼一點點,可以用來乾嘛?

夜晚,連連把包裹丟到床上,一樣一樣地撿著東西。

一個藍白相間的東西從裡麵掉了出來。

連連拾起來,微微發窘。是她白日裡在那個小攤擋發呆時,手裡拿的瓷娃娃。冼溫還真的把它塞到她的包裹裡,難怪走的時候還特意提醒了一下。

她把它翻到正麵來,娃娃五官被畫得栩栩如生,笑容可掬。

莫名其妙就收了彆人的東西,她總覺得哪裡彆扭。

不多時,去了許久的怡嘉總算回來了。

她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差。

連連收拾著情緒,擠眉弄眼地笑她:“和喬公子去了哪裡幽會去啦?”

怡嘉嗔了她一眼,“你莫要胡說。”

“我怎麼是胡說呢,你看看你那眼裡的喜意,真真閃壞我的眼了。”見好友心情稍霽,她的心情也晴朗了許多。

“瞧你那得意勁兒!”怡嘉佯裝要打她。

兩人鬨了一陣,也就歇下來。

岑怡嘉這才說道:“連連,今日喬燁找我,說是白家那邊的事,我暫時可以不用擔憂,皇上已經沒什麼要賜婚我兩家的意思了。”

“好事呀。”連連笑眯眯的,看怡嘉的樣子,她早就猜得j□j不離十了,不過還是坐直了身子,由衷地恭喜道,“這會子隻要冼家那邊也放棄了喬燁,你們兩個就沒有阻礙了。”她比著兩個曖昧的手指頭,特意撩撥岑怡嘉羞澀的神經。

“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岑怡嘉點點她的額頭,罵道,“肯定是這幾日在山上玩野了。”

“山上……”嬉笑中的連連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很快又被遮掩了過去,她故作輕鬆道,“過幾日我還要再上一回山。”

怡嘉把她的勉強看在眼裡,又想起她回來後總總不同往日的舉動,再也按捺不住,“連連,你在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呀。”她妄圖敷衍過去。

怡嘉自然不信,她想了想,又問道:“和葉閒有關?”

連連登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起來,“誰說的,沒有的事!”

說完她又反應到自己太過激動,隻得呐呐地畫蛇添足道:“和他在一起能有什麼事。”

怡嘉哪裡不知道她的脾氣,見咬緊不說,也無可奈何。她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猶豫了一陣,還是對她說道:“連連,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事,往常你也是這樣,寧願自己咬咬牙吞著,也不願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她停了一下,小心著措辭,“我也不勉強你,隻不過我這裡有句話實在憋不住了。”

她竟不知怡嘉將她看得這麼透。

見連連沒反應,怡嘉又接著說道:“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有些東西,順其自然便好。想得太多,反而容易誤己誤人。更何況……”她的眸光暗淡了些,“有時候不是你想,就可以得到的,何苦白白糟蹋了彆人渴望不來的機會?”

岑怡嘉離開了。

連連隨著她走出院子,也不再回屋子裡去。隻是坐到那小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看星星。

今晚是一顆星星也沒有。

她記起和葉閒呆在山穀的那晚。

當時的夜空正中懸著一片黃,周圍還有一閃一閃的點綴,萬裡無雲。她就坐在那個寒潭邊上,也是這樣仰著頭,一顆一顆地數著。

邊數邊想著她和葉閒兩人的事情,想著葉閒和她推心置腹說的那番話。

她動心了,那晚她就對自己承認了。

然而,若按岑怡嘉所說的,順其自然,真的是對兩人都好嗎?

一天後,琴連連收拾好了包裹,準備再次啟程。

這次她並沒有叫上任何人。

怡嘉很是擔心她:“怎麼不叫上葉閒呢?”

連連搖搖頭,笑道:“他礙手礙腳的,還不如我一個人上去。”

“那要不我叫幾個人跟著你去吧?”

“那麼多人,豈不是更礙手礙腳?”連連做了個鬼臉,“你安心吧,我一定安全回來。”

怡嘉眉頭深鎖,若是她可以,早就同她一起去了。可是先不說她現在還要留下來和喬燁一同解決白澤的問題,若是真的不管不顧地跟她去了,以她的本事,絕對隻有拖累琴連連的份。

見連連去意已決,她隻得噤了聲,心裡卻有了另外的思量。

辭彆了怡嘉,琴連連獨自一人出發了。

當她慢悠悠地走到山腳下時,從旁道走來一人,默默靠近了她。

彼時她低著頭,正踢著石子兒無意識前行,忽然感覺到有人湊過來,也隻是下意識地走偏一些,給人家讓路。

那人並沒有識趣地走開,而是又靠近了些。

連連又讓了一些。

那人再次得寸進尺。

她這才意識到不對,抬起頭來,就看到葉閒騎在馬上,歪著腦袋看她。他今日頭帶白玉冠,許是一路顛簸的原因,頭發有一點兒鬆散,垂下的一縷長發順著風飄揚,幾乎滑過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忽然覺得他一個男人,這副樣子居然讓她在一刹那間想起秀色可餐這個成語,實在是……

“你怎麼在這裡?”她發現他馬背上也有一個包裹。

“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裡?”他不答反問。

“有人跟我說,被關在藤屋裡的人就是華清的侍衛阿木,要我想辦法把他救出來。事成之後,她會給我一份地火灰。”她早些時候沒跟他說這件事,現在被問起,頓時覺得蠻尷尬的。

“那走吧。”他跳下馬來,把韁繩係到樹上,山路太過崎嶇,如果不是他急著趕過來,是不會騎著它的。

“這馬挺好的,你不怕被人偷了?”她被他搞懵了,沒腦子地說出這句話來。

“會有人來牽走它的。”他站在前方靜靜看著她。

這麼一來,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連連悶悶地跟在他身後,很壓抑地喃喃:“你究竟是在這山腳下乾嘛的。”

葉閒的腳步停了停,複前行,頭也不回地答道:“看風景。”

她滯氣,“這是鬼才信的理由。”

葉閒在她前方,聽見她更加小聲地嘟噥,微微抿了嘴。

巧話勸胡蓮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們沒有費什麼勁就來到了胡族村落。

胡族冷清了好多,怪人三三兩兩地在村裡來去匆匆的,神色凝重。他們自然看得到連連他們,隻不過似乎已無暇顧及他們了,僅僅瞥了他們一眼,又低頭匆匆地走開。

連連和葉閒對視了一下,直接向胡蓮的屋子走去。

胡蓮依舊是那樣,素顏不減風韻,臉上笑意常在。隻是仔細觀察她,就會發現她眼中的神采已經不及連連她們第一次見她時那樣璀璨了。

她實在是有些絕望,不知為何,這幾日族裡的幼兒老人,都莫名其妙地發起病來,除了冰晶水,其它藥物一律無用。

這兩日下來,他們族裡的冰晶水已經徹底告罄了。

可是生病的人口卻在不斷地增加。

再這樣下去,恐怕胡族離滅亡不遠了。

“外族人,你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她停下手裡的工作,依著待客之禮,耐著性子問他們。

“我們找到了地火灰。”連連說道。

胡蓮眼中光芒乍現,旋即狐疑道:“此話當真?短短幾日,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那個不重要啦。”連連眨眨眼,“總之我們已經把地火灰找來了不是嗎?”

她這麼一說,胡蓮的疑慮更甚。

胡蓮還待再說,卻被葉閒搶了先。

“敢問這村子裡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一路走來,覺得大家都心思重重的。”

這一問正中胡蓮的心事,她眼神一暗,道:“不瞞你們,我族如今頑疾盛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病人。族中大夫束手無策,如今唯一可以治病的藥劑,便是冰晶水。”她抬眼,“兩位若真得了地火灰,便是我族的大恩人,待雪蓮綻放後,我胡蓮必然雙手奉上兩位所需的冰晶水。不過……”她拖長了語調,其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信他們。

也不怪她,這地火灰是何等神物,上次胡蓮見到他們兩人,他們還在為地火灰而煩惱。如今短短幾日,他們竟然%e4%ba%b2自登門造訪,還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手裡有地火灰。

而此時,她的族人恰好急需冰晶水。

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也太過巧合了。

琴連連見狀,索性將那神秘女子給的一小包地火灰遞與她,“不信你瞧瞧。”

胡蓮接過,幾乎是屛著息地打開它。見到裡麵的灰燼,她的手止不住微微顫唞起來,於是更加小心地驗證了一番,果然和古籍中描述的地火灰特性一般。

她重新將那它包好,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