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她又不說,一氣之下,岑遠才把她軟禁起來。
岑遠有鬆動,琴連連憑借著這陣子的經驗斷定了這一點。連忙打蛇隨棍上,“白家的公子你也不是很了解對吧,怎麼知道人家私生活是怎麼樣的呢?要是隻是看上了怡嘉的美貌,那……”岑遠是個男人,想必他也知道男人隻看上一個女人的美貌會是什麼後果吧。
他想了想,總算退了一步,“我不急著將嘉兒嫁到白家。”琴連連正要歡呼,他又說,“但也不代表我同意她和喬燁的婚事。按你們的說法,這兩人是在榮城就認識的,但是喬燁當狀元後還搭上冼家千金,這也足夠說明他的人品了。”
對於岑遠對喬燁的批評,確是琴連連無法反駁的,就連她自己也有些氣。喬大狀元他就不能安分點?居然還鬨出這麼滿城風雨的緋聞來,就算是假的也足夠讓岑怡嘉傷心的了。
不過基於他是男主的身份,琴連連還是比較相信他的人品的。於是安撫岑遠道:“岑老爺你也彆這麼早下斷論,這樣吧,我和喬燁還算有點交情,讓我去他那裡好好質問他,看看他有什麼解釋。說不定這之間有什麼誤會呢。”
好容易說服了岑老爺把岑怡嘉放出來,在他走後,琴連連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把矛頭指向葉閒,“行啦,現在岑老爺也走了,怡嘉又不在,你最好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喬燁那筆風流債。”
葉閒歎了口氣,道:“我也說不清楚。”
“你什麼意思?”琴連連再次不爽。
“喬兄考上狀元後,曾被公主宣入宮一次,回來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而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開始傳出他和冼姑娘的事情。”
“被公主宣入宮?公主也看上他了?”琴連連覺得頭大,怎麼又扯上公主了。
“不是,具體我也不知曉,他並沒有把事情的理由和具體講給我聽。這段時間我們兩個都忙著應付形形j□j的人,也沒來得及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連連。”岑怡嘉走了進來,她的神色有些憔悴,剛才和父%e4%ba%b2的對峙讓向來乖巧的她覺得疲憊。路上鶯兒已經和她說了葉閒的事,因而她見到葉閒也不吃驚。
“怡嘉,岑老爺放你出來啦。”琴連連暗暗給葉閒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喬燁的事情說出來。
葉閒點頭。
“連連真是謝謝你了,你和我爹爹說了什麼,才讓他回心轉意的?”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琴連連打著哈哈,又對葉閒說:“那明天我去找你。”
第二天,琴連連好說歹說,編織了一堆的借口,才讓岑怡嘉沒有跟過來。她按著葉閒給的地址一路走過去,在兜了無數個無謂的圈子後,總算來到了狀元府。
喬燁的生活當真過得滋潤。整座狀元府搞得這樣的氣派,就連門口兩個“門神”也站得筆挺筆挺的,甚是以在狀元府當差為榮。
不過狀元府門前還停著一架轎子,富麗堂皇,顏色嬌豔。
在岑府出入太久的她,也沒有多想,一個跨步就要走進狀元府,結果差點沒被門口兩尊“門神”給丟出去。
“什麼人,敢擅闖狀元府?”
琴連連那個煩呀,她一夜沒睡,大早還得躲過岑怡嘉的重重盤問,好不容易跑到這裡還要受到這兩人的阻擋。到底還是憋著一口氣。
“麻煩兩位大哥幫我通報一下,就說琴連連找喬燁。”
“狀元爺的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其中一個門衛喝到。
另一個門衛忽然扯扯他的衣角,湊近他耳邊說:“昨晚聽葉公子說,今天要有一位自稱琴連連的姑娘來找,就放行。是不是就這個啊?”
那個被提醒的門衛恍然大悟,好像有點印象。不過看這姑娘的氣勢,怎麼像是要來鬨的?他和夥伴說了下,對方深以為然。
那這,究竟讓不讓進呢?
找喬燁對峙
兩人在那裡嘀咕了半天,琴連連看得不耐,再次好聲好氣地開口道:“兩位大哥,就行個方便吧?”
“我去通報一下。”兩人最後決定。
與此同時,狀元府內。
大廳。
“喬燁,你就和我出去嘛,風和日麗的,最適宜逛街了。”一名絕色女子對著喬燁撒嬌,嬌柔的長相拌上甜美的聲線,絕對能讓絕大多數男人聽著就毫不猶豫地點頭。
不過喬燁顯然不屬於絕大多數中的一個。
他搖了搖頭,“冼小姐,在下還有公事要處理,實在是不方便。”
“公事要緊,休息也要緊呀。每次來你都說有公事,就放自己一天假嘛。”她又嬌滴滴地說。
“冼小姐,實在是抱歉得緊了。”喬燁再三推辭,這個冼柔比媒婆村一直纏著他的張娣還要纏人,而且還是宰相的女兒,話不能說重,實在是讓他頭痛得很。
正煩著,其中一個門衛就匆匆趕過來,“啟稟大人,門外有一女子自稱琴連連,要見大人一麵。”
喬燁正愁沒有借口擺%e8%84%b1冼柔呢,雖然昨晚葉閒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了,不過被琴連連罵也好過被冼柔糾纏不是。於是連忙叫她進來,又對著冼柔正色道:“冼姑娘,在下有一朋友不遠千裡來拜訪,先失陪了,還望姑娘見諒。”
有了喬燁的準許,琴連連總算進了狀元府。
在丫鬟的帶領下,她穿過了一係列亭台樓閣,半路上看到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紅著眼眶撅著嘴,帶著慍氣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琴連連若有所思地回過頭,盯著她的背影。看那穿著,看那氣場,再聯想起門口那架奢華的轎子,十有j□j就是宰相千金冼柔了吧。
好你個喬燁,居然敢背著怡嘉和彆的女人見麵。
她氣勢洶洶的,一踏進大廳就衝到喬燁麵前,指著他的鼻尖罵:“你個沒良心的,你想怎麼解釋怎麼解釋!”
喬燁輕咳一聲,示意婢女退下。
他輕輕挪開琴連連的手,“連連,你此話怎講。”
“少跟我裝糊塗。”琴連連叉腰瞪眼,要不是天生一張蘋果臉,估計她看起來會更有氣勢一些,“剛才那個紅著眼睛走掉的大美人是哪一個?這滿城風雨的傳聞又是哪一出?你身上的脂粉氣又是怎麼說?”
“我對天發誓沒做任何對不起嘉兒的事情。”喬燁嚴肅道。
“那你還讓那女的進來狀元府乾嘛?不會閉門不見?不會潔身自好?你讓怡嘉姐知道做何感想?”喬燁越冷靜,琴連連就越生氣,做錯了事居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那你要我如何?”喬燁挑眉。
“我……”琴連連一時氣結,“當然是遠離花花草草!”
喬燁側眼看她,“這是嘉兒要你和我說的?”
這是在拐彎抹角罵她多管閒事嗎?琴連連氣得都笑起來了,“怎麼,如果不是怡嘉叫我的,我就不能說了?如今您貴為狀元爺,我連罵都不能罵幾句了?”
“我隻是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悍婦罵街。”喬燁不鹹不淡地回她。
“你!”事到臨頭居然還說她是悍婦,琴連連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要走。
“唉,連連,你就不能彆這麼衝動嗎?”喬燁在她身後緩緩說道。
琴連連回頭,瞪視著他,“你叫我怎麼不衝動?我就是一個小女子,做不到你那麼雲淡風輕的。怡嘉是我的朋友,你對不起她,我不為她出口氣,還要為誰出氣?”
“我說過,我沒對不起她。”喬燁坐下,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你要是想聽我解釋,就降降火。一昧地怒罵能解決什麼東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琴連連盯了他好半晌,見他始終不疾不徐的,也不正眼看她,一肚子氣沒地兒發,終於敗下陣來。走到座位前拿起茶杯狠狠地往嘴裡灌,末了一抹嘴,“行啦,茶也喝了,快說。”
“你覺得是狀元大,還是宰相大。”喬燁放下茶盞。
“肯定是宰相。”琴連連翻了個白眼,這又是繞什麼圈圈來著?
“聽你說著,想必你剛才也見過冼柔了。”
琴連連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嗯?”
“那你覺得她性子如何?”
“我沒和她說上話,不過從表麵上看,還是挺孩子氣的吧,那麼容易就紅眼眶。”琴連連本來不想回答他,不過架不住喬燁的沉默,隻能沒好氣地說,“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一個被宰相驕縱出來的千金,是我想遠離就能遠離得了的?”他挑眉反問,“官場如此複雜,稍有行差踏錯都會萬劫不複,對待這件事我無法像你說的那樣簡單粗暴地處理。”
“那你還要和她糾纏不清不成。”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要玩曖昧,琴連連不齒。
“我知道你怎麼想,不過事情真的不如你想得那麼簡單。”喬燁苦笑道,“不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會對不起嘉兒的。對冼柔,我隻會保持距離。你滿意了吧?”
他這麼說,琴連連倒不好說什麼了,畢竟她不是岑怡嘉,也沒法作到哪裡去,名不正言不順不是。不過還是威脅道:“你最好記著了,敢對不起怡嘉,我絕對要給你攪個天翻地覆出來。”
“連連。”葉閒也走了進來,不過臉上有些奔波的痕跡。他大清早就被公務纏身,直到現在才處理完畢。一聽說琴連連已經來了,連忙趕過來。
開玩笑,這琴連連和喬燁兩人以前就經常鬥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妮子不鬨翻天了才怪。
不過現在看來兩人倒是其樂融融的。
那就好。隻是,他想著剛聽到的消息,眉心就皺了起來了。
“乾嘛一見我就皺眉。”琴連連看著葉閒,他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的官服,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麼一穿,就連一向看著與世無爭的葉閒也多了幾分官威。
“我剛處理公務趕來,聽到幾位同僚說。”他停了一下,似乎還在消化自己聽來的消息,“白府公子向皇上請旨,要迎娶怡嘉。”
琴連連如遭晴天霹靂,昨天岑遠不是還說可以緩一緩的?怎麼今天白家就跟皇上請旨了,這聖旨要是下來,一切可就塵埃落定了。
“皇上怎麼說。”想到這裡,她急急問道。
“皇上還沒下批。畢竟是宰相家的婚事,牽扯甚廣。”
“白家。”喬燁沉%e5%90%9f了一下,“這樁婚事未必能成。嘉兒的表哥是當朝將軍,家裡又是富商,若是白家和岑家聯姻,皇上估計也要避忌一下。”
“你看得也太通透了吧。”琴連連聽他分析,不禁對喬燁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他那麼冷靜的樣子還是有些讓他不爽的。俗話說關心則亂,這家夥聽到心愛之人有可能被賜婚,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看待事物也太過清醒了。
“確是如此。”葉閒也點點頭,“不過皇上沒有當場拒絕,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在裡麵,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商量了老半天,還是沒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