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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吃鋪回來,她就知道,夜長夢多,這喬燁才離開了兩個多月,就惹了這麼一朵位高權重的豔桃花,他是想置岑怡嘉於何地嘛。

也怪作者,對於喬燁上京一時語焉不詳,隻略略提了幾筆。然後又寫他回去和岑怡嘉糾結的日子,偶爾插插敘,也沒提到多少具體的京都之事。然後就給斷更了,害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就說嘛,看小說的時候一直覺得喬燁從京師回來後變得怪怪的,看來肯定和這個冼家小姐有關了。

好有仰天長嘯的衝動,你個作者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斷更就算了,你就不能彆改變敘述順序嗎?琴連連內心不斷地吐槽著,覺得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鬼知道他們兩個到最後是喜劇還是悲劇,這要是悲劇,她豈不是要在這裡滯留一輩子?

“不要啊!”她越想越毛骨悚然,到了最後居然把心裡話給喊了出來。

“連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琴連連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鼻尖差個一毫米就要撞人了。抬起頭一看,竟然是葉閒,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長著一副標準小白臉樣的男人。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你怎麼到京都了?”葉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後眼光停留在她的嘴邊。

“乾嘛這麼盯著我。”琴連連覺著彆扭。

“你是不是吃芝麻了?還是幾月不見,嘴邊長痣了?”

琴連連伸手一抹,果然粘下一兩顆芝麻到手裡,都是剛才吃的芝麻糕害得。她翻了個白眼,對著葉閒身邊的忍俊不禁的小白臉說道:“你憋什麼笑?不就一兩顆芝麻嗎?沒見過?”

小白臉笑得肩膀抖動,他見過名門淑女,也見過將門之女,兩者雖然舉止不同,但絕對不會像眼前這個姑娘一樣,吃東西沒把嘴擦乾淨就算了,還一臉理直氣壯,臉都不紅一個。

“葉兄,這就是你提過的琴姑娘吧?”

“嗯,正是。”葉閒見琴連連開始憤怒地揚起眉,連忙打圓場,“咳,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冼溫冼兄,這是我的朋友,琴連連。”

“冼兄?”琴連連拉長著他的稱呼,貌似剛才聽到的,和喬燁傳出緋聞的女人就是姓“冼”的吧?“彆笑了,小心把你的小白臉笑成小紅臉了。”想到這一層,琴連連心情更加不好了。反正看這姓冼的和葉閒的交情不錯,也不怕得罪人。

冼溫笑一半,被琴連連這句話噎住,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小白臉?”他神情糾結地說著。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自己長得確實清秀了太多,隻是父%e4%ba%b2的官職在那裡,自己的官職在那裡,還從來沒有人敢直接了當地把這個事實揭露出來。

“連連,彆這麼沒禮貌。”葉閒低聲警告著,冼溫再隨和,畢竟還是宰相公子,得罪了他,琴連連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見好就收是琴連連的行事準則,於是她把火力轉移到葉閒身上去,“我看你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嘛,榜眼大人?我猜,狀元爺恐怕生活得更如魚得水吧?”

她這話裡責怪的語氣連冼溫都聽得出來了,怎麼就那麼像原配夫人跑來捉奸的樣子呢。他又覺得好笑,不過為了避免被琴連連再戳一次痛處,他還是覺得按兵不動。

隻不過,為什麼他會覺得琴連連提起喬燁的時候火藥味更濃呢?

莫不是落花無情?他同情地看了葉閒一眼。

葉閒雖然不滿她三兩句就轉到喬燁身上的表現,不過轉念一想,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明顯沒個好臉色。現在喬燁和冼柔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的,被她聽到為岑怡嘉生氣也不是不可能。

於是他好言好語地解釋道:“我不是給你們寫了一封信了嗎?”

如果琴連連能知道葉閒三轉四轉的,就能把她在生氣的點給找出來,想必也要讚他一聲神機妙算了。可惜她不知道,聽著葉閒的話,還覺得他是打算一封信把她們兩個給打發走,更是憤怒了,“寫信頂個什麼用,不過就是破紙一張,我們還能當飯吃?”說完越想越怒,既為岑怡嘉看上喬燁這個壞心大蘿卜,也為自己無法回天庭,索性剛脆利落地轉身,就要回京城裡的岑府。

葉閒並沒想到他一句解釋會讓琴連連氣成這樣子,最近他都忙得腳不沾地了,好容易抽出時間給寫了一封信,好報平安,在她口裡居然成了“破紙一張”。當真是令他無奈。

眼見琴連連的背影都快消失在人群裡了,她忽然一個回頭,麵色尷尬地走了回來。

怡嘉被軟禁

“咳,那個。”琴連連發窘,“岑府怎麼走來著?”她一路閒逛下來,三繞四繞的,又心裡想著事,居然忘了岑府要怎麼回去了。

葉閒和冼溫麵麵相覷,冼溫的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扭曲笑意。

她開始有點後悔不直接抓個路人甲來問了。

到頭來還是葉閒兩人陪著琴連連回到了岑府。琴連連站在岑府門口,很無語地看著冼溫抹著留下來的眼淚——笑出來的。

她一路上也沒說些什麼吧?為什麼基本上她說一句這位就會笑一陣?扁扁嘴,把冼溫給忽略過去,對著葉閒說道:“行啦,我進去了。”想到剛才才對著他發飆,現在還得借助他才能回到岑府,她就覺得彆扭得不得了。

“嗯。”一路上和琴連連沒什麼話說,可以看出這小妮子還是在鬨彆扭的。如果不是冼溫一直在笑,估計那氣氛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琴連連正要走進岑府,就看到岑怡嘉的貼身丫鬟鶯兒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她奇道:“鶯兒,你這麼急著要去哪裡?”

“琴姑娘,你總算回來了。”鶯兒一臉的焦急,“我家小姐現在被老爺軟禁在閨房裡了。”

“這是怎麼回事?”琴連連愕然,怡嘉不是被她爹叫去談話嗎?怎麼去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回來的時候怎麼就被軟禁了?

“回姑娘的話,是這樣子的。老爺叫了小姐過去,說是白家公子想向我家小姐提%e4%ba%b2。不過小姐一意反對,老爺大怒之下,就把小姐給軟禁了。”

這古代的戲碼還真是大同小異,怎麼封建家長就那麼喜歡玩軟禁。琴連連在心裡嘀咕著,“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你家小姐嗎?”

“這恐怕有些難。”鶯兒為難地說,“老爺說了,絕不能讓小姐見任何人。”

“這……”琴連連皺起眉頭來。

“我們進去再說吧,這裡人多口雜。”一直安靜聽著的葉閒忽然開口,“進去再好好商量。”

“葉兄你們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冼溫很識時務地告辭,畢竟這裡他比較熟悉的也就是葉閒而已,無端摻和進彆人的家務事,還是和冼家對頭有糾纏,他還是少攪和為妙。

“嗯,冼兄走好。”葉閒也不做挽留。

“再見啦。”琴連連還是不忘一路被笑之仇。

回到岑府,還沒坐定,琴連連就急不可耐地問鶯兒:“怡嘉她有沒有提到喬燁?那可是狀元爺呀。”

“喬公子?”作為貼身婢女,鶯兒對於怡嘉和喬燁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小姐怎麼可能和老爺說這個。”

“連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岑老爺為人恪守禮數,若是讓他知道怡嘉和喬兄多有來往,恐怕更是不妥。”葉閒提醒道,琴連連一向離經叛道,她會這麼想他一點也不意外。

封建禮教啊。琴連連痛心疾首,在民風相對比較開放的媒婆村帶久了,她都快忘了古代的基本設定了。不過說到古代的設定,她轉了轉眼睛,“那要是說怡嘉早有婚約呢?”

“婚約?”

“拋繡球招%e4%ba%b2呀,畢竟喬燁也是拿到過她的繡球的。這算是有了婚約了吧。難道岑老爺還能把有婚約的女兒嫁出去不成?這可是要貽笑大方的。”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誰說我女兒有婚約的。”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琴連連循聲望去,之間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衣著顏色樸素,但是上麵的繡紋沒有一絲一毫的粗糙,栩栩如生,連外行人都看得出那得經過出色的繡娘之手,才能繡製而成。

岑老爺走進這個偏廳來,不苟言笑。

“老爺。”鶯兒連忙行禮。

琴連連想了想,學著岑怡嘉做了個一福,畢竟在人家地盤上,不能沒有禮貌不是。

葉閒倒是沒有行禮,畢竟他是新晉榜眼,而岑遠隻是個富商,兩人也沒什麼交集。於是他隻是點點頭,道了聲好。

岑遠皺著眉看他們。男的先不說,女的那不倫不類的禮數就讓他很不喜,更彆提他一進來就聽到這個女人在說些不像樣的話了。

“你就是嘉兒帶回來的那個琴連連?”

琴連連不滿,他那語氣怎麼說得跟審犯人一樣。不過到底還是應了他一聲。

“誰說我的女兒有婚約在身的?”岑遠接著問。

“之前不是有一個拋繡球招%e4%ba%b2,這女婿早就招到了,還逼怡嘉跟白府那個做什麼?”岑遠話裡話外的語氣都不是很看得起她的樣子,琴連連自然懶得裝禮貌。

“繡球招%e4%ba%b2?”岑遠更加不悅了,“不是說後來取消了嗎?鶯兒,這是怎麼回事?”

鶯兒戰戰兢兢地上前,“回老爺的話。夫人覺得那接繡球之人不是小姐良人,所以……”

“胡鬨!”岑遠生氣地打斷了鶯兒的話,“這豈能兒戲!”

敢情岑家老爺連招到哪號女婿都不知道,這岑家的夫人看來是在榮城一手遮天了,估計岑家老爺和他夫人感情也沒好到哪裡去嘛。琴連連暗自腹誹,“總之,怡嘉她已經有了良人,又怎麼能再另許他人?”

“是這小子?”岑遠從頭到尾打量了葉閒一眼。

“並非在下。”葉閒解釋道,“是在下的一名好友,喬燁。”

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岑遠重複道:“喬燁?”

“新科狀元。”岑連連見岑遠聽到這個名字後一臉猶疑,就補充說明了一句。

岑遠立刻變了臉色,“你們是拿岑某開玩笑吧?當下京城誰人不曉,冼宰相的千金看上了狀元郎。”他氣得語速都加快了,“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人,我不可能把我女兒推出去做小的!”

琴連連狠狠地瞪了葉閒一眼,都是你們男人的錯,沾花惹草。不過她對岑遠的態度還是有點改觀的,最起碼人家不至於為了攀附權貴,而讓女兒犧牲做妾不是。於是語氣也就緩和下來,“這其中應該有誤會的。不如岑老爺您先彆急著把怡嘉嫁到白家去,先看看再說?”

岑遠沉%e5%90%9f了一下,岑怡嘉很小的時候,%e4%ba%b2身母%e4%ba%b2就去世了,如今家裡那位其實是他當年的一個小妾。這麼多年了,他回家的次數又有限,自然覺得對女兒有愧,白家的公子來找他,他覺得吃驚,卻看對方一表人才,也就答應說說看。

不料一向溫和的女兒這次居然很堅決地否定,甚至於連見白澤一麵都不肯。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