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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現的精光又是怎麼回事。分明就是醉心於岑怡嘉的美色,再呆下去,還不知道要發展出什麼來。

回憶到此,琴連連嗤然道:“就那個人,簡直就是個色胚子,我敢說如果是我在%e5%90%9f詩,他肯定不會站在那裡看那麼久。”

岑怡嘉捂住她的嘴,搖頭道:“連連,你在我麵前這麼說他尚可,可千萬不要在其他的地方這麼罵他。”

意識到不對,琴連連也警覺起來了,“怎麼,那人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岑怡嘉再次眉心緊蹙,她閉了閉眼睛,拿起茶盞咽下一口,像是要把心裡的苦悶也同時咽下一般。

“那是當今丞相的兒子。”

琴連連緩了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要說那人是大富貴之人,她絕對不會反對,畢竟人家衣著舉止擺在那裡。可是居然牽扯到丞相身上去,那可就麻煩了。

記起當時兩人離開時,姓白的眼裡的深意。琴連連暗道不好。

“難道他和你這次上京有關?”

“是。”這麼一個字,讓岑怡嘉覺得無比沉重。

琴連連飛快地在腦海裡搜索著看過的劇情,可從來沒印象丞相有這麼個急色的兒子。在她印象裡,丞相那兒子就是個書呆子,哪裡來的這種樣子。

“是白清?”她問道。

“不是,是白澤。我從沒聽過白清這個名字,你怎麼會……”岑怡嘉奇道。

“我隨便猜猜。”琴連連敷衍著,覺得頭大,怎麼又是一個她從來沒聽過的名字。難道這又是一個作者沒揭示出來的劇情?

“嗯?”哪有人沒事隨便猜這個的。

“哎,先彆管那個。怡嘉你什麼時候啟程?”

“我儘量拖延,也隻能拖到一個月後了。”岑怡嘉黯然道,她何嘗不知道這一去會有什麼命運在等待著她?可是父命難違,她除了拖延,也無可奈何。

“我要陪你一起去。”琴連連下定決心,管他白澤白清,反正除了男主外的桃花,她要統統給怡嘉擋回去。

雖然感動於琴連連對自己的關心,但是岑怡嘉顯然不是很放心,“這,你娘恐怕不會同意吧。”

“我娘那裡我來解決,你就等著五天後我來投奔你好了。”琴連連大氣地一揮手,琴月一直叫她要多開闊眼界,有這麼個好機會,應該不會否決吧?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當琴月的大分貝在琴連連的耳邊唱響時,她不由得後悔,為什麼要這麼天真地告訴琴月這件事。

“你個死丫頭,越來越野了是不是!居然還敢說要上京,京都那是什麼地方,你也不掂量著自己幾斤幾兩,隨便得罪一個人都足夠讓你死一百次,更不用說路途遙遠。”琴月一連串連珠炮拋向琴連連,炸得她頭皮發麻。

“這不是你說要開開眼界嘛。好容易我讓怡嘉答應我一同前去,怎麼氣成這個樣子。”琴連連捂住耳朵,痛苦地縮在角落裡。

“這是開眼界嗎?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寬廣的眼界做什麼?倒時候眼界沒開,先把性命給開到土裡怎麼辦?你長不長腦子的?你整天在外麵野我也就不管了,和那兩個小子成天廝混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真當我不知道?得寸進尺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癢了!”琴月擼起袖子,不知道從哪裡操起一個%e9%b8%a1毛撣子,眼看就要落到琴連連身上。

“娘娘娘,有話好好說。”琴狼琴虎見狀,連忙上來勸說。

琴連連長出一口氣,這琴月的火爆性子還真是變本加厲了,難道是因為更年期到了?

“姐,你也真是的。一個姑娘家好端端要上京做什麼?爹爹多年前就不在了,難道你就這樣對待照顧我們多年的娘%e4%ba%b2?”琴虎勸道。

“我……”難道她能說我不是你家的長姐?她可是吃琴家的用琴家的呀;難道她能說她隻是想避免夜長夢多,快快撮合男主女主,好回天庭,琴月不當她瘋了才怪。

“姐,你看你也覺得沒理由吧,乾嘛這麼氣娘呢。”琴虎再接再厲,“還不快點給娘道歉。”

看看琴狼琴虎,他們都是一臉“你的錯”的表情,再看看琴月滿臉憤怒,手拿%e9%b8%a1毛撣子的樣子,琴連連隻能屈服,“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所以說,琴月在琴家是有著絕對權威的。其實琴連連也不是沒想象過琴月反對會怎麼樣,可是她反應會這麼強烈,就超乎她的想象之外了。

怎麼她就說得跟%e4%ba%b2身經曆過一樣呢?

次日,酈娟聽到琴連連的訴苦,也沒有站在她這一邊。

“你說說你,哪家的父母肯放心一個姑娘家獨自上京的?”

“我又不是獨自,這不是有怡嘉在嗎?”

“在你娘的眼裡,你就是獨自上去。怡嘉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人。”酈娟慈愛地抱著兒子,為娘的心情,她如今是再懂不過了。

“可是怡嘉她自己上去,我實在是擔心得不得了,要是真的被逼著嫁給那個什麼白澤,那該怎麼辦。”琴連連快愁死了,喬燁走了,葉閒走了,連岑怡嘉也不得不離開,她一個人呆在這裡給蚊子配對嗎?

說到白澤一事,酈娟也發愁了。作為岑怡嘉的朋友,她怎麼會不知道怡嘉鐘情於喬燁,可是這丞相的權勢並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又有何奈何,“你去了,也沒什麼大用,不會改變什麼的。”

“總要儘力爭取啊,阿娟姐,難道你舍得看著怡嘉下半輩子鬱鬱寡歡嗎?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照應。你就幫我想想辦法,怎麼說服我娘吧。現在怡嘉正煩著,我也不好打擾她。”

“你讓我想想吧。”酈娟把兒子遞給婢女,坐回椅子上。

三日後,琴連連再次來到袁府。

“連連,我這幾天想了想,總算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是什麼?”琴連連跟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酈娟,這幾天琴月的臉色可是臭得很,連門都不怎麼讓她出來了,她還是好說歹說,才爭取能到這邊來的。

“如果你同意,我就讓袁蒙想個辦法,讓你成為那邊的官媒。到時候你就算不去,也得去那邊上任了。這辦法會有一個弊端,就是你要回來的時候會比較麻煩。”

琴連連想了想,反正短期內他們幾個人都不會回來了,再說實在要離開,有袁蒙在,再麻煩也不會麻煩到哪裡去。

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了。

喬燁的桃花

經過酈娟的再三保證,以及官媒的任命書下達,好說歹說,琴月終於同意了。一個月後,琴連連總算和岑怡嘉踏上了上京之旅。

本來琴連連還擔心一個月後喬燁他們兩個已經高中返回,到時候兩者擦肩而過,可就不好了。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就在她們即將啟程的前幾天,喬燁兩人的信件終於送達。

一如琴連連所知道的,喬燁高中狀元,而葉閒則位居榜眼。不過這兩人並沒有決定立即啟程歸鄉,而是依舊留在京城。

信中對於二人留在京城的原因語焉不詳。

“真是的,還說儘快趕回來呢。”琴連連坐在馬車裡,還是對那封簡簡單單的書信感到憤懣,“我看是樂不思蜀了。”

“連連,京中雜事眾多,更不要說現在兩人有幸高中,自然不可能立刻回來。”岑怡嘉安撫道。

“哼,到了京中看到他們,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琴連連揮舞著小拳頭,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岑怡嘉搖頭:“你呀,我們又不是趕去京中看他們的。”

“哎呀,不看他們難道看那個好色之徒白澤嗎?你敢說你不想喬燁?”她跟個猴子似的,自打上了馬車就沒有安分的時間。

兩人就在這樣一動一靜的狀態下,在馬車裡顛簸將近一月,總算到達了京都。

一到京都,兩人還沒有安置多久,岑怡嘉就被她的父%e4%ba%b2叫去談話了。

琴連連一人在府裡呆得無聊,索性略略收拾了一下,洗去身上的風塵之氣,然後就跑出府外溜達。

京師果然和普通縣城有一定的區彆。

雖然說榮城,也就是琴連連和岑怡嘉的家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小城市,繁華、熙攘。在京師,它一樣的繁華、一樣的熙熙攘攘,但是所蘊含的氣息是一個普通城市無法比擬的。更不用說這裡隨處可見的達官貴人,三不五時匆匆而過的轎子,都在告訴著琴連連一個事實,這是天子腳下的京師。

雖然說,琴連連她不是一個古代人。但是這種氣氛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要知道看小說想象是一回事,實地感受又是一回事了。

不過這些彆樣的感覺並不能妨礙她四處溜達。她來到某個街角處,看到這裡的小吃攤檔雖然規模不大,食物看起來卻是十分誘人。不由得坐下來,跟老板叫了幾樣特色小吃。

正大快朵頤著呢,就聽到隔壁一桌的人在議論著。

“今年前三甲的人選可都長得不錯呀。”

“是啊,特彆是狀元爺,這也難怪冼家小姐看上他,要他當上門女婿了。”

琴連連覺得自己差點沒被小吃噎死。

如果她沒搞錯的話,狀元爺就是喬燁吧?那那個什麼冼家小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連忙把嘴裡的東西三兩下地嚼下去,湊到那一桌問道:“兩位姐姐,你們剛才說狀元爺被冼家小姐看上了?”

正在談論八卦的兩個姑娘被突然湊過來的琴連連嚇了一跳,年長一些的那個皺著眉點了點頭。

琴連連做出一臉癡迷的樣子,“我有幸見過狀元爺一麵,他長得可真是玉樹臨風,不知道那冼家小姐是什麼樣的女子,能配得上狀元爺?”

兩個姑娘麵麵相覷。

還是年輕一些的那個比較好心,連忙製止琴連連說下去,解釋道:“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配得上’,那冼家權勢可是大得很,和白家差不了多少,狀元爺初來乍到,能被冼小姐看上才是他的幸運好不好。”

“原來如此。”琴連連捂緊嘴巴,一副說錯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接著探聽,“我也是初到京師,什麼都不懂,兩位姐姐跟我說一說這兩家好不好。”

她那圓圓的蘋果臉,以及孩子氣的說話方式讓兩位姑娘放下了戒心,也就一五一十地和她說起了京師的某些背景勢力來。

原來朝廷有兩個宰相,一個叫白寰,一個叫冼威。這兩人自然而然地在朝廷上分化出兩股勢力,也就是白、冼兩家。兩家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上暗地裡鬥得昏天黑地,而皇上,沒人能看得出他偏幫與哪一家,這一次獎賞了這家,下一次必定不落下另一家,因而兩家誰也鬥不過誰。

而當日狀元高中,在京師巡遊。那狀元爺,也就是喬燁,被出門逛街的冼家小姐一見鐘情。打那一日起,冼家小姐天天去狀元府找他,而冼家出於籠絡新科狀元的心理,也樂見其成,不加阻攔。

琴連連心情沉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