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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藍染,不是藍精靈,而且....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黑暗中,夜雨平日懶洋洋毫無鬥誌的眼睛卻愈發明亮,就像愈鬥愈勇的猛獸,裡麵蘊含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更何況....再慘也不會比現在更慘呢。

【不過,我倒是很高興你這麼做。】空無的聲音聽起來也帶上幾分喜氣。

是因為向自由前進了一小步?

【也不完全是,倒是你啊,從來沒為自己活過。】

對此,夜雨隻是笑笑,沒答話。儘管沒人看得到那個悲涼的笑容。

誠然,父王沒死之前,一直努力不讓他失望;父王死後,忙著報仇;報仇完忙著改革;改革完直接下地獄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為自己而活了。

【這麼看來,你還真慘誒,主人。】

可是對於我而言,隻要能活著,就已經很感激了。

夜雨突然想到前世的一句話:我連活著都不怕,怎麼會怕死亡!

這句話,來形容她現在的處境,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番外二·當年那些並肩作戰的小夥伴們

一個身形纖細,容貌俊美的男子正皺著眉頭坐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同樣身處地下室的還有幾名身著忍著裝的蒙麵人,戰戰兢兢的單膝跪地,聽從他的調令。

粗大的蠟燭穩穩的燃燒著,冒出縷縷青煙,道臣達政的背影倒映在身後的牆上,被拉得極長。

“道臣大人,現在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了。”為首的部下快速的說話,帶著幾分焦慮,“保守派的主力部隊正向鐵川大人駐守的靈王宮大舉進攻;而被蒙蔽的民眾則要求交出當年殺害前任靈王陛下、前任太子殿下、前任二皇子殿下的凶手,長景大人正在拖那邊延時間。可是夜雨殿下依舊病重不起!”

“可惡...是誰把他們非正常死亡的消息泄露出去的!當初該殺的不都殺了嗎?!”

“其實當年之事還有一個當事人...”心腹部下小聲地提醒道臣。

道臣頭疼的揉著太陽%e7%a9%b4:居然是他!昔日懦弱無能的三皇子,當今的傀儡靈王!

他喃喃的自言自語:“還是可能走眼了嗎....那貴族那邊如何反應?”

“四大貴族中,誌波家選擇中立,朽木家和四楓院家則與我方敵對,南木家投靠我方,其麾下中小貴族皆隨主家站隊。”

道臣清雋的麵龐此時宛如萬古的寒冰:“有一家肯站過來已經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了..也罷,南木家在四大貴族中實力最末,估計是想借此翻身吧,不用去特意管他們,遇到普通敵軍就讓他們上吧。不過切記,不要讓他們與另兩家貴族的部隊直接對上,萬一他們臨時倒戈也是件麻煩事!”

“是!”一個人影消失。

“靈王現在在哪裡?”道臣又問。

其中一個人回答:“屬下無能,靈王陛下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重重保護下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失去行蹤了!”

“一個時辰前...正好是民眾鬨事的時間呢。”道臣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叩桌麵,一下,兩下。“看來那窩囊廢早就和老鬼們串通好了,不能怪你們。”聽禪早已經有預感,在很早以前就做了防護措施....若他乖乖聽話,她就不會發動它。

道臣拿過桌上的毛筆,快速的寫了點東西在上麵,然後放入密封袋裡用火蠟封好,最後蓋上自己的印章和夜雨的大印——夜雨病重期間,他全權負責處理政務。

他把袋子遞給為首的部下,神情肅然的交代他:“信綱,馬上、立刻把這個東西交給技術院的院長滕牧結城手裡。一定要%e4%ba%b2手遞交過去,萬萬不可委於他人之手!彆讓任何人看到你!明白嗎!”

“是!”信綱眼裡流露出堅毅的神采,雙手接過文件,小心放好,原地消失不見。

“民眾那邊呢?”道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中央四十六室列出所謂的‘七大罪’,廣發傳印;又命人扮作平民,混在人群中進行煽動和組織!”一個下屬馬上接口。

“哼!”美男子嗤之以鼻,“那群無知的螻蟻,也不看看是誰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一受到奸人挑撥就憤慨激昂的!平日裡隻會敵視上層,一到關鍵時刻就跳出來!”

“那我們應該...”

道臣沉%e5%90%9f片刻,正欲答話,一個人影卻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道臣大人!道臣大人!”來人的聲音裡竟帶有幾分哭腔。

“發生何事了?!”道臣達政心頭的不安愈發濃烈。靈王宮那邊沒有消息,技術院的指令也不知送達沒有。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長景大人....長景大人他....”

“怎麼樣了?!快說!!”道臣猛地站起身來,桌上的硯台翻倒在地,灑了一地墨汁,他也不管。

“大、大人他.....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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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景忠次郎,生於元光曆五十三年,為當朝治部卿長景徐然之長子。長景人如其名,為人寬厚細心,忠君愛友,深得他人信賴也。長景為聽禪公幼年好友,後效忠於公,至死不渝也。其擅處政務,為聽禪公麾下文眾之首。

長景平日素好食,鐵川流年曾嬉笑曰:“吾友真乃吃貨也。”長景聞之,麵無怒色,坦然笑對,曰:“不知孰人喜與吾爭食焉?”鐵川麵有愧色,匆匆告退,逃之。

其成年後繼承長景家家主之位,並娶有一妻,膝下育有兩子一女。長景重教,%e4%ba%b2著述《長景家書》一部,用於平日教育子女,光複門楣之途。家書共分三卷,乃《為人》、《處家》、《立世》三卷。此文文意暢順,淺訴寓理,情深而暗隱,勸人而無聲。聽禪公閱後,更為此書立序,足見長景功底之深厚。

元光曆二百七十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晚,聽禪公悍然行刺靈王,隨即誅殺太子、二皇子和一乾皇族血%e4%ba%b2。此次叛變,亦名為“日殤十二月”。次年春,聽禪公立年幼七皇子為帝,該國號為“元佑”,公升任左大臣一職。長景忠次郎隨任右大臣,輔佐聽禪公處理大小之政事。同年,推啟改革。

元佑曆一百五十八年三月九日,以蓄謀已久的中央四十六室為首之改革派諸人,發動“隕櫻政變”,挑起屍魂界內戰。長景忠次郎於勸說暴動民眾途中遭遇身刺,經太醫搶救無效,卒,時年三百七十九歲。

後人視其逝去為改革派高層崩解之始,惋惜之餘,亦感痛哉。歎曰:“若長景不死,改革未必會敗矣。昔日王庭諸君,尚會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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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幽寂的房間裡,一位年輕的華服男子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噴了一地都是。

“咳咳咳咳....”他勉強用一隻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胡亂的揮,把桌上的花瓶撞到在地。碎掉的花瓶發出碰的一聲巨響,下一秒,紙門猛地被人拉開,幾個人影衝了進來。為首的侍衛一見到主子咯血,心中登時一驚!他一把扶住男子,而旁邊的同僚把他們圍在中間保護住,警惕的打量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以防止刺客竄出來。

“陛下!陛下!...快傳醫生!”侍衛頭領大聲叫喊起來,“快通知大賢者和大審判官來!快快!!”兩個人迅速離開房間去傳達命令。

“咳咳....宗我部...彆叫了...咳咳!沒用的...”年輕的靈王用儘全力抓住侍衛的衣襟,烏黑的血液染濕了布料。

“陛下....怎麼會!”宗我部萬分痛苦地低下了頭,把自家主公小心地摟進懷裡。平日裡剛毅鐵血的漢子,此時眼裡竟有淚花閃動,“明明都逃出來了,再堅持多幾天就好了....為什麼....為什麼!!”

男子勉力的露出微笑,與他那些死去的父王兄長相比,他的確是平淡無奇的很。若非命運的作弄,他可能現在是一個安樂%e4%ba%b2王吧。但是....想到這兒,他烏黑的眸子裡的光彩黯淡了幾分。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這就是...命啊...”靈王說著隱晦至深的話語,倒在部下懷裡的他,能夠察覺到自身的生命力正在不斷流逝。他的時間不多了。

“陛下,刺客是誰?是誰!”宗我部虎目圓瞪,殺氣湧動其中。

“不、不是刺...咳咳!是報仇....”男子苦笑,吐血多到不想去管了。“他們....對叛徒...都是很嚴厲的....”在他們看來,朕也成叛徒了。

宗我部眼裡閃過了然的厲色:“是她吧....夜·雨·聽·禪!!!”

靈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輕輕地閉上雙眼,發紫的嘴%e5%94%87微微張啟。男子俯下`身去側耳傾聽,隻聽見氣若遊虛的話語:“彆、彆去找她....你不是...對手...局已經...布下了...幫、幫我看完它...好...嗎...”

“是....是....!”

男子全身都鬆懈下來,腦袋微微歪向一邊,不動了。

宗我部難以置信的輕喚他:“陛下...陛下?”同時,他用顫唞的手指緩緩去探測靈王的鼻息。

沒有氣了。

“陛下!來人啊!!陛下...駕崩了!!!”

元光曆一百五十八年三月十日淩晨,一代靈王駕崩,享年一百九十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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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到此告一段落,內戰的事情以後的番外再講。夜雨病重,鐵川被圍,長景遇刺身亡,道臣密令技術院院長滕牧結城發動隱藏在靈王體內的毀滅裝置,靈王於兩個時辰後莫名中毒駕崩。

第十六章 閒聊

時間宛如指間沙,時間如長河,時間似飛梭.....對於時間這東西,夜雨表示自己已經懶得吐槽它了。整天呆在暗無天日、千年如一日的無間裡,時間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托王族之血的福,到現在她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沒被時間這把殺豬刀折磨成什麼臉皮耷拉的老嫗模樣她已經很感激了。

自從踢走了自家徒弟後,夜雨每日的娛樂活動也就隻剩下在語言上調?戲某個筆友這一項了。

這不,她又開始了“每日談話”了。

“啊啦,少年日安啊!”夜雨先寫道。

“日安,聽禪。”對方習以為常的無視了那輕佻的語氣,非常有禮貌的回禮,%e4%ba%b2切的好像兩個人正在麵對麵打招呼似的,其實他們隻是在筆談而已,同時在腦補對方在乾什麼。

“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嗎?”雖說咱在這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