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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了就是。

藍染麵色不改的回答她:“聽禪的‘好玩’指的是哪方麵?”

“就是你覺得有意思的事情。”夜雨絞儘腦汁的給了個似是而非的標準。

這個嘛....

藍染抬起頭看了一眼講台上正在滔滔不絕大扯“儘忠”、“效力”、“玉碎”等思想的政治課老師,又在確定桌子上的遮擋物(書本堆)剛好能擋住老師的視線後,就決定這節課不聽了,然後他繼續埋首疾書。

“我們正在上政治思想課,這個算嗎?”

日記本那頭的夜雨想了想,問:“教科書是誰寫的?”

藍染翻開嶄新的課本,第一頁就寫著編書人的名字,白紙黑字的第一個名字寫的清清楚楚:長景輝義。

長景輝義,長景忠次郎第四代孫,如今尚在世。

藍染告訴了夜雨,主編人的名字。夜雨表示不認識此人,可心底暗暗高興:“這算一件事。”連非常重要的思想教科書都允許昔日“亂黨”後裔參加編撰,這說明長景家沒被打壓的太慘。

但有點諷刺的是,兩千年前,長景輝義的曾祖父大人就是被現在掌權者的先輩們所暗殺的,而他本人也以其獨有的方式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長景家素來家教很好。還有彆的麼?”夜雨又寫道。

“德川副校長近日來被他的正妻四處追殺,原因是他在外麵有了私生子。”藍染寫了個關於副校長大人的八卦上去。

夜雨有些不解。“德川家在現世也算名門望族,在屍魂界也僅次於四大貴族吧。對於貴族而言有一兩個私生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是一兩個,”藍染故意用正經地像是做睡書麵報告的語氣寫道,“準確來說是十八個!”

噗——夜雨頓時噴了,他是種馬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那他正妻的孩子有幾個。”

“就兩個,一男一女。”

嗦嘎....完全可以湊五桌麻將了呢。

“最後好像是山本總隊長%e4%ba%b2自出麵調解才壓下此事。”藍染給了一個乾淨利落的總結,隱隱的不乏幸災樂禍之意。

這種麻煩的家務事...元柳齋,雖然為師%e4%ba%b2手把你趕跑了,但為師還是的對你說:辛苦了。

咳咳,夜雨回過神來,語重心長的、抓緊時機對藍染進行家務教育:“所以啊惣右介,以後有什麼生理需要就在自家女人身上解決就好,實在不行去逛花街時也要做好安全措施啊!路邊的野花可不是那麼好碰的!”乾大事的人,可彆突然冒出什麼私生子啊!當初她就是這麼勸說那幾個好基友的。

褐發少年沉默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必須切開夜雨聽禪的腦子好好看看,裡麵到底有多少水!

藍染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在思想層麵上真的是被夜雨給打敗了。

像夜雨這種白癡二貨,最拿手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或者帶兵打仗、處理內政之類的,而是調?戲年輕人啊!

藍染惣右介,日後護庭十三番中的五番隊隊長,虛圈之王,《Bleach》第二大BOSS,要想戰勝哪怕實際戰鬥力隻有5,腦殘戰鬥力逆天的夜雨渣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我不會結婚的。”少年寫下深思熟慮後的結論告知夜雨。

“納尼!莫非少年你想當和尚!”夜雨大驚失色地反問他。一個男人說自己不好女色,哪怕還是個少年....嗬嗬,一般來說,隻有兩個可能。

一.他是個同性戀。這個...夜雨不歧視,隻要不阻礙她的自由大業就好了;二.他有病。要是這個可就嚴重了,小小年紀的耗儘身子骨,然後某天夭折,而且日記本流落民間或者一同下葬,自己的自由光輝之路隨之覆滅....

夜雨聽禪同誌丟下筆,雙手抱頭、無法抑製地陷入了可怕的妄想症之中,覺得自己悲痛的快流淚了:尼瑪!j□j養成...不,培養一個少年到成年人我容易嗎我!苦苦等候千年連最後的希望也要失去我容易嗎我!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死去我容易嗎我....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這時日記本又出現新的字跡:“聽禪?聽禪你在嗎?”不會是暴斃了吧?

白發女人慌亂的摸回地上的毛筆,趕緊回應:“我在我在!”我還沒死啊!

“我沒想當和尚....”對方的字裡行間透著一股濃濃的無奈,仿佛老鼠遇到貓,小%e9%b8%a1遇到老鷹,肥豬遇到屠夫,藍染遇到聽禪一樣的那種無奈。“在沒能實現大業之前,兒女私情我是不會考慮的。”

嘖嘖,這大義凜然的話怎麼那麼熟....哦對了!自己當年也這麼對他們說過啊!隻是不知為什麼,過了不久,一直不肯結婚的鐵川居然閃婚了。

“什麼大業?是建國還是建黨啊?”

藍染當然看不懂這個調侃,屍魂界也沒有什麼國啊、黨啊的。但他還是用儘最後的理智寫道:“是前人未達的地方——我要立於天際!”

夜雨狂喜,不怕你壞,就怕你不壞!將來要劫獄的人怎能是三好學生呢!藍染少年在夜雨老怪物看來真是越來越合胃口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夜雨不負眾望地說了蠢話,這也再一次刷新其智商的低限。

她說:“我明白了!你是想成功以後出家對吧!沒問題!法號就叫‘藍介院’吧!”

八嘎!!!藍染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線終於“啪——”地一聲斷了。

當藍染不再是個好學生、好隊長、好人以後,也在徹底擺%e8%84%b1某個筆友的魔掌很多年以後。他單手撐著腦袋一邊淡定的玩弄著草莓君,一邊還會想起過去那些堪比魔音洗腦的日夜。

還有那個人。

第十七章鏡花水月

有幾隻小鳥飛到了細細的樹枝上,柔順的羽毛舒展開來,沐浴在陽光之中,嘰嘰喳喳的歡叫起來。這讓幾個靠近窗邊的同學走神的望過去,卻沒發現講台上的老師臉色變了。

“你們幾個....統統給我站出去!”

一聲驚雷從平地裡炸起,把昏昏欲睡的同學們嚇的全身一顫,那幾個膽敢走神的幸運兒也隻好乖乖的離開教室了。

在大吼了一聲後,老師覺得自己清爽許多。於是心情大好,他用如蒼鷹的目光來回掃視教室諸人:害群之馬就是應該被趕出去!像那個藍眼睛的女生上課是多麼專注啊;還有第二組的那個黑發男生一直在認真的做筆記;那個同樣靠窗的褐發男孩子不也很用心麼?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其實老師不知道的是,女生是在發呆,黑發男生是在釣魚,藍染是在和彆人聊天。

屍魂界的未來交給這群年輕人,真是令人堪憂啊!

藍染決定報複回夜雨,告訴她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本還想告訴聽禪一件大事,但既然你如此希望我出家,那還是算了吧。”

夜雨在那邊一看就懵了,好奇心像爪子似的使勁撓著她,弄得她渾身難受。

要不要道歉呢....好想知道啊...能被這小子稱為大事的事情....

不!決不能就這樣屈服!但也要問出來!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很困了。”夜雨哪怕心裡急的火山噴發,寫出來的字還是瀟灑飄逸的很。

褐發少年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怎麼會是這種反應?一大早你困什麼啊!以他們三年來的互相了解,夜雨聽禪此人一旦好奇心上來連靈王都拉不住啊!難道是還不夠好奇?

於是,他試探的寫道:“此事隻有我一人得知。”

孰料那邊白發女人看完這句話後得意的哈哈大笑:小樣,憋在心裡難受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就像鄰居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想到處炫耀卻又怕引來橫禍的小市民心理,隻好在夜深人靜時,一遍遍的數鈔票來安慰自己。

此事隻有藍染一人知,很有可能與他本人有關;這件事沒告訴彆人,說明很可能會給他帶來風險而選擇保密;他故意告訴自己,也不怕泄密(反正也沒法泄密),算是信任自己嗎?

夜雨吐吐%e8%88%8c頭,故意擺出不關心的樣子:“那關我何事呢?”

藍染再一次傻眼,夜雨的思維神經就像一隻兔子,在他的腦海裡四處亂蹦。如果想抓住她,就必須變得比她更活潑、更神經。換了彆人也許會,但藍染這種理性至上主義者,絕對不可能產生類似的進化....不,是退化。

他終於認輸了,他那時還不知道,夜雨聽禪這種方式,在天朝有個極為精簡的名字。

欲擒故縱。

這件事太過緊要不能和彆人說,但一個隱士....連物資都要自己送,她向誰告密啊!而且以夜雨的眼界,這件大事在她看來可能不過是一件小事。

老師的催眠聲不絕如耳,同學們個個魂飛天外,遨遊四海。

很好,沒人注意他。

“與你無關,但與我有關....我找到了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

鏡中花與水中月,皆為虛無,原意指意境不可以形跡求,比喻空幻飄渺。那麼藍染的斬魄刀以它命名,又有何含義?

想到這裡,夜雨總算開始認真起來:“惣右介,刀的能力是什麼?”

日記本還是很快回話了:“是流水係的斬魄刀,用霧和水流的不規則反射攪亂敵人起內訌。”

就這樣?引起敵人內訌之類的確是這小子的風格....但為什麼覺得他隱瞞了最重要的?

夜雨依靠她那少得可憐、卻又準的嚇人的直覺發出了疑問:“你在騙我吧?”

藍染沉默片刻,夜雨這人一到關鍵時刻就不好糊弄過去,可平時的表現又讓人....唉。

最後,他還是對著有野獸直覺的女人講了實話:“鏡花水月的真實能力是完全催眠——支配對手五感,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質量、感觸、甚至氣味都完全相信為主人希望的。隻要對方看過一次解放的瞬間,就能完全催眠對方的五感,靈力的感應等。”

不錯的輔助能力嘛...不過夜雨的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悠閒地寫道:“其實...”

“我隻是詐唬一下你的。”誰知道孩子你那麼聽話喲~

再這樣下去,藍染堅定地認為自己年紀輕輕就會白了頭——一定是被那個女人給玩壞的!

還好,夜雨還記得起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度”,於是打哈哈的說:“啊哈哈,惣右介沒生氣吧?人家也是猜的而已啊。(也沒有惡意啊!)”

夜雨一開口就堵死了藍染問責的路,氣的少年喉頭一甜,有種當眾跳起來、把日記本甩到腳下狠狠踩幾腳的衝動。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藍染居然還得保持風度:“....沒有的事。”

“這樣就好,”夜雨那邊拍著%e8%83%b8脯鬆了口氣的樣子頓時浮現在褐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