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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林夫子,懇請他作偽證。林夫子甚是愛才,而且事關他曾經最得意的兩個弟子,於是點頭應下。史浩寧也是做好兩手準備,實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請出林夫子。

另一邊,明錦之也在做著準備,程瑜夏身世一案極有可能會牽扯到春蘭與史浩寧。他得安排人把兩人身份上可能出現的紕漏全部抹平。

此事過後,再也不會有人去質疑程瑜夏和春蘭的身份,他們母子二人也可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明二爺那邊當然也不可能閒著,他在不留餘力的準備著拆穿程瑜夏的身份。想到將要把預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踩於腳下,心裡有些扭曲的明二爺就忍不住的興奮。

追查過程中,他還發現程瑜夏父母雙亡,他這母%e4%ba%b2身份也十分可疑。聯係到他曾經的身份,想起新任知府到任前,史家亡故的嬤嬤。如此巧合之事,明二爺心中有了猜測。

想到史家太太的身份,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段巡撫。史夫人管理史家後宅,對那史家出去的嬤嬤應該很是熟悉。

史夫人並未瞞著史老爺,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把事情告知。史老爺知道庶子極有可能參與到欺君大案中,驚訝萬分。而且他也認為這是絕不可能之事。

當年史浩寧的書童出事之時他才多大?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轉念一想,那程瑜夏的麵貌倒是的確與那小書童神似。史老爺遲疑起來,難道夫人所說都是真的?

第五十七章 開堂審案

史老爺很猶豫,要是這事是真的,老二是否逃%e8%84%b1得了乾係,而且此事會不會連累到自家,雖然自家也可以推%e8%84%b1,當年也是被常世蒙蔽。主審官又是自家嶽父,肯定不會有事。但萬一那程知府真的不是呢,那麼他們不是成了誣告朝廷命官了,

那程知府,隻是一個新科探花,而且還是剛成年的孩子就能成為一方知府,可見是個深得聖心的。

但另一邊又是自家使得上力的嶽家,也是自己的靠山。因為有這麼一個嶽家,他在商場上許多需要打通的關節都容易不少。

史夫人見史老爺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裡對他的心思猜到一二。“老爺可是有何顧慮?”

史老爺把自己的顧慮說與史夫人,史夫人聽後卻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老爺您這是多慮了,那程知府年紀輕輕卻已是一方父母官,不知讓多少在任上兢兢業業苦熬多年才得以升職的官老爺們嫉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而且家父在官場上人脈一向不錯,未必鬥不過這新任的程知府。再說了,咱們家的奴才也隻是去認認人,看看那程知府到底是不是常世,不礙事的。”

最終史老爺還是被史夫人說服。史老爺知道這其中之事牽扯甚多,可能與明家的案子多少也有些聯係。但以自己的利益來看,自己的嶽父是不能倒的。在不牽連自家的情況之下,幫一把也無礙。

即使最後出了什麼問題,那也大可推到奴才和史浩寧身上。雖然史浩寧是他的庶子,為了這個家,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隻能是犧牲他了。

另一邊段巡撫和明二爺也是信心滿滿,對於越來越多收集來的信息來看,這次十之也能搬倒程瑜夏。

段巡撫心裡尋思著,以程家母子的身份來看,史家的庶子肯定與這事有關。而且這史家的庶子與明錦之關係不錯,程瑜夏又如此積極的要為明家伸冤,怎麼看著背後都有史家庶子的身影。

哼~~庶女就是庶女,連自己後院都管不好,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些糟心事。等他先把程瑜夏處理了,再來收拾明錦之和這史家庶子。對於敦王爺監審,不知程瑜夏與敦王之間交情的段巡撫可謂是信心滿滿。

被暫時關押的程瑜夏對於即將開堂的事一點也不擔憂,明錦之的人也會偷偷把消息傳遞給他。

“安之,敦王已經到了安城,現已安置下來。”這日明錦之回來之後,告訴史浩寧這一消息。

“事情總算是要有個結果了,但願之後一切都能順利。”史浩寧雖然對自己這方有信心,但最終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橫生枝節。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這些天來,史浩寧的擔憂明錦之是看在眼裡的。他知道史浩寧一直把程瑜夏當弟弟看待,擔憂肯定是難免的。

而且要不是程瑜夏想為明家伸冤,按例以他的名次是要被留任京中的。遠離這些熟悉他的人,現在他也不會身陷囫圇。

程瑜夏的案子現在早已在安城傳遍,這也算安城從未有過的大案子了。安城之人最近也是議論紛紛,許多人已經等著開堂審理。

不過此案事關朝廷命官,是不會公開審理的。他們隻能等著官府布告最後的結果。

在兩方人馬的苦苦等待中,終於迎來了開堂的日子。史浩寧並未受到傳喚,在家焦急等待。史家與明家也是在焦急的等待消息。

程瑜夏被帶到堂前,段巡撫作為主審高坐於正堂之上,左邊坐著幾名官員,還有衙門小吏。敦王端坐於右邊,那裡加了一張上好的雕花椅子和茶幾。

而程瑜夏的伯父程明生跪於大堂之下,隻見他戰戰兢兢,臉上儘是遮掩不住的緊張與畏懼。

程明生是被明二爺威逼利誘來的,再說他當年所做之事的確不厚道。現在他這侄子有出息了,說不定哪天就會來找他算賬。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幫著這些人扳倒他,這樣自己的日子也能過得安心一些。

不過他這不學無術之人,怎麼知道民告官,豈是那麼好告的。雖然這事幕後是段巡撫指使,但民告官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即使告贏了,以後回鄉也會被官府視為刁民,日子不好過。

程瑜夏見他這副模樣,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還沒去找他算賬,這人倒是先送上門來了。程瑜夏拜見過王爺和段巡撫,因為他還沒被定罪消官,除去功名,行禮之後也是立於堂下。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段巡撫見雙方都已帶到,一拍驚堂木,就要開堂審理。

“草民程明生,安城寧縣人士,狀告安城知府程瑜夏欺君罔上,掩飾賤籍,考取功名。當年草民弟弟、弟媳家中遭逢大變,隻剩程瑜夏一人。草民聽信遊方道士之言,認為此子命中帶煞,唯恐自家也受到牽連,就把他賣給了人牙子。之後聽說他被賣給了安城史家為奴。

誰知前久卻得知,他考取功名,並成為了安城知府。草民心中惶恐,草民不敢欺瞞所以向段大人呈稟,望能將功贖罪。”程明生把明二爺教他的一字不漏的背出來,然後籲了口氣。

程瑜夏一向知道自家大伯父不學無術,但是沒想到他會蠢到這樣的地步。要是他罪犯欺君,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到時候未出五服的%e4%ba%b2戚都要遭殃,即便是聖上仁慈不願牽連過多,他大伯父這樣一告,絕對逃%e8%84%b1不了。

敦王爺一臉詫異的看著程明生,覺得此人可真是厚顏無恥、蠢笨如豬。

段巡撫可不管這些,他要的就是這種任人擺布的蠢貨。不過他不知道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程瑜夏,對於程明生所告之事,你可認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段大人,按律民告官,不是應先打後審?”程瑜夏覺得段巡撫也太過於急切了。

段巡撫被問得一噎,但是敦王坐在一邊,而程瑜夏的確也是朝廷命官。不得已隻得命人將程明生打三十大板。程明生一臉驚恐,當初可沒說會挨板子的。行刑之人可沒給他喊叫的機會,塞住他的嘴打了三十大板。

不過堂上之人幾乎都是段巡撫的人,下手的時候看似凶狠,實際上隻傷了點皮肉。原告要是被打死,接下來的戲就不好唱了。

程瑜夏看著程明生被打得皮開肉綻,心裡說不出的舒暢。而剛開堂就被程瑜夏弄了個下馬威的段巡撫,心中就不是這麼痛快了。

打完三十大板之後,程明生隻覺得自己就像被剝了一層皮一樣,離死不遠了。早知這樣,他當初就聽明二爺的胡謅。這回那一千兩白銀怕是有命拿,沒命享了。

不過明二爺也沒傻到家,他們給程明生安排了一個口才不錯的訟師。讓接下來的審理順利不少。不過程瑜夏也不是個好糊弄的,進退有度,對答入流。

在段巡撫的偏袒之下,也能立於不敗之地。敦王爺微微笑著,覺得自己沒有白來,這案子審的還真是精彩。

最後在召喚了一係列的人證之後,段巡撫以鐵證如山,就要定罪。雖然他此時麵色嚴肅,但眼底確是忍不住的得意。

“下官有話要說。”就在段知府要定罪之時,程瑜夏不慌不忙的說道:“科考之前,官府可是要對戶籍進行核實。段大人為何不核實戶籍,下官可是賤籍?且下官大伯誣告下官為史家二少爺身邊簽了死契的書童,為何不見史家二少爺出來作證?也不見史家少爺身邊的奴才前來作證?”

“再者,剛才說道史家少爺在竹山書院苦讀多年,那書院中的先生、學子必定見過史家少爺身邊的書童,為何也不見他們作證。具下官所知,史家的當家夫人可是段大人家的庶女,想來隨便找幾個史家奴仆來汙蔑本官,也未嘗不可。”

“休得胡言,本官也是你能隨便汙蔑的,況且本官與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為何要誣陷於你。”段巡撫一拍驚堂木,滿臉怒色。

敦王這時放下手中茶杯,看著程瑜夏怒斥。“大膽程瑜夏,你現在可是帶罪之身,怎可隨意汙蔑上官。”對於敦王的斥責,程瑜夏低頭認下,剛才是他太魯莽了。

見到敦王痛斥程瑜夏,段巡撫心中很是高興,自以為敦王明察秋毫,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己可是為官多年的老臣,那程瑜夏隻不過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而已。

沒等段巡撫高興多會,敦王又接著說道:“段大人,剛才程大人所言有理。你還是找人把史家二少爺和竹山書院之人找來問問,這樣一來也可以證明大人你的大公無私。”

敦王都這樣說了,段巡撫隻得派人去請林夫子,還有史浩寧。同時他也派人把史浩寧身邊的奴才,還有春蘭傳來。同時也把史家老夫人和老爺傳來。

明錦之一早就到了史家,他之前已經得到消息,段巡撫傳喚了史家的下人作證。至於對程瑜夏有力的任何證人,他都不準備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