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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了。

第二天,天氣一片晴朗,安娜他們正要去吃早餐的時候,溫泉浴場上來了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好多人似乎都在用厭惡地眼神注視著他們。

男人個子很高,但是非常消瘦,顴骨很高,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呆滯,眼底是濃重的黑眼圈,穿著一件土黃色的短大衣,袖子有些短,下擺又很長,不倫不類的,一個相貌和善的女子攙扶著他,動作間看起來似乎很熟練的樣子。

那兩個人徑自穿過人群向餐廳的方向走去,似乎已經習慣了,在他們將要消失的時候,安娜突然聽到男人對女子的叱罵聲,以及女子軟弱地應答。

“那是誰?”謝廖沙仰起頭問著自己的父%e4%ba%b2。

“我也不知道。”卡列寧收回視線,暗自思襯這一奇怪的事情,按理說能夠來這裡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自然不會太過落魄,那一對男女從衣著上看都不怎麼樣,眾人的反應也似乎他們不是第一次過來。

一家人到了餐廳那兒,安娜又瞧見了華倫加,她那一雙碧色的雙眸裡有著驚喜的神采,她招了招手示意安娜他們過來。

“夫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在這兒坐下吧,現在這時間人總是非常多的。”華倫加笑著說。

“是的,夫人,我昨天聽華倫加說過了,您幫助了她,真的十分感謝。”施塔爾夫人淡淡的微笑著,她的手優雅地放在自己的%e8%85%bf上,她平靜的目光和得體的笑容使得彆人無法忽視她,即使她並不能行走。

“您好,夫人,那沒什麼的。”安娜笑著說,她偏頭看向自己的丈夫,介紹道:“這是我的丈夫卡列寧,這是我的兒子謝廖沙,我們從莫斯科來的。”

“莫斯科啊,那可是一個好地方,您好,卡列寧,還有我可愛的小男孩兒,謝廖沙是吧,這可真是適合你的名字呢。”施塔爾先是感歎了一句莫斯科美麗接著才看向卡列寧,她眼神動作無一絲做作,但分明是有著一股傲氣,看來卡列寧說的這位夫人不屑於與俄國人打交道是真的,安娜想著。

卡列寧%e5%90%bb了一下施塔爾夫人的手背,寒暄了幾句,後者顯然沒什麼興趣,但麵子上的話語總得說一些,華倫加給了她一個歉意的眼神,安娜回以一個微笑,她瞧著自己的丈夫,或許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嫌棄吧。

因為人實在太多,所以最後安娜他們就順勢坐在華倫加他們這一桌享用早餐了。

謝廖沙雖然還是有些好奇那位夫人的輪椅,不過父%e4%ba%b2說了不要過問,所以他也竭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向那邊,而是盯著自己的食物專心致誌的吃著。

吃過早餐後和華倫加他們告彆,安娜挽著卡列寧的手臂前者謝廖沙決定出去走走,畢竟他們來這裡是好好休息的,一直窩在旅店內可呼吸不到好的空氣。

卡列寧微微眯起眼睛,早晨的陽光很好,空氣也很新鮮,路上有少量的行人,兩旁的樹木都開始吐蕊了,畢竟也是春天了。

“很舒服不是嗎?”旁邊的女子仰著臉笑著問他。

“是啊。舒服。”卡列寧讚同的點點頭,嘴角邊浮現一個小小的微笑,遠離城市的空氣,鼻子間嗅到的是夾雜著一絲冷冽的乾淨的空氣,妻子挽著自己的胳膊,兒子明快的步伐,確實,一切都是美好的,令人心曠神怡的。

安娜瞧見卡列寧嘴角邊真實的微笑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彎彎眼睛用眼神示意男人瞧瞧這些經過的德國侍女。

卡列寧瞧了一眼,不同於自己的妻子,或者說這裡的很多人,那些德國侍女個子高挑,膚色較深,但身形豐滿,加上充滿活力的神情,看起來的確非常迷人。

“她們很健壯不是嗎?看起來很有活力,也許我可以讓自己曬黑一點,你覺得小麥色怎麼樣?”安娜開了個玩笑。

卡列寧凝神瞧著她,彎了彎%e5%94%87角,“你這樣就好了。”

他這話說得自然,在安娜聽來卻是甜蜜的,臉頰有些羞紅,她歡喜的瞧著他,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十五分鐘後決定在長椅上休息一下,謝廖沙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花園問道:“媽媽,我能去那裡玩一會兒嗎?”

“去吧,寶貝,小心點。”

“好的,媽媽,我一會兒就會回來的,隻要你叫我一聲。”謝廖沙彎彎眼睛應道。

望著兒子歡快的身影跑進花園內,安娜微笑著收回了視線,她摸了摸卡列寧的手看看他是不是足夠溫暖。

“有點涼。”她有點兒擔憂地說。

“沒關係,就這樣坐一會兒吧,安娜。”卡列寧輕鬆地說著,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好吧吧,如果你希望的話。”

德國的陽光似乎比莫斯科要更加溫暖一些,不知道是因為溫泉還是什麼,安娜拉著卡列寧的說和他說話。

“那位夫人的%e8%85%bf是怎麼回事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天謝廖沙說的時候其實她也好奇的,隻是忍住了。

這一次卡列寧倒是沒有在意,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她似乎身體一向不好,至於那是先天的還是後來的我也不太清楚,關於她的傳聞也多著呢,有人說她是一個非常嚴厲的女人,他丈夫甚至受不了她,還有人說她性情古怪,總之沒什麼好話。”這些話都是斯留丁告訴卡列寧的,他有一個樂忠於休息時打探小道消息的興趣,或者說是那些消息自動飛到他耳朵裡麵,因為斯留丁是一個活潑的人,總能和彆人很快的熟絡起來。

“可你似乎對她印象不錯?”安娜好奇地指出。

“是啊,不管事實如何,她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卡列寧笑了笑,“至少她沒被這些亂七八糟的留言給恐嚇的不敢出門。”

“那聽起來她確實非常特彆。”安娜思索了一下評價道。

“特彆?”卡列寧咀嚼了一下這個詞,笑了一下表示讚同。

“那麼華倫加呢?她看上去似乎是施塔爾夫人的女兒。”

“不,她不是的。”卡列寧搖搖頭,他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幾下,說道:“施塔爾夫人的孩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那天夜裡有一個廚娘剛巧生了一個女兒,為了怕她傷心,施塔爾夫人的丈夫就把廚娘的女兒抱過來告訴她這是他們的孩子,不過謊言畢竟是謊言,後來她還是撫養著那孩子,應該就是今天的那位小姐了。”

“這可真是曲折離奇。”安娜感歎了一聲,“她是一位好心腸的夫人。”

“也許。”卡列寧漫不經心地說,在他的想法裡,好心腸這個詞總是有待商榷的,人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些事情,即使那看上去確實是無私的,他敏銳的官場神經這樣提醒著他,所以他才能幸運地避開許多陷阱。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卡列寧先生心情很愉快,因為水木我剛考完一門了,可是咩,正因為水木我考完一門,並且因為早起背書所以心情有些小小的變態,所以咩,明天我要讓卡列寧先生不開心了,哇哈哈哈!下一周正式考試周,考完水木就解放了!變態的心情會偶爾爆發一下【壞笑】

PS關於年齡,抱歉,水木犯了錯誤!水木看得翻譯裡麵提到了卡列寧比安娜大了二十歲,前麵水木非常廢柴的算錯了他們的年齡,所以卡列寧先生現在是四十多了,憂傷,其實我也更萌三十多,不過也不好改了,卡列寧先生現在是四十多的大叔TUT謝謝替我抓出來的%e4%ba%b2們,感謝你們!

第57章

又坐了一會兒,安娜瞧著天色有些暗下來了,決定回去,她朝著花園那兒喚了一聲,從灌木叢中鑽出一個笑嘻嘻的小男孩兒。

“回去了,謝廖沙,瞧你的小花臉。”安娜笑著說,招了招手讓男孩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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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媽媽,我這就過來!”謝廖沙應了一聲,丟下手中的一把草屑快速小跑過來了,安娜替他擦了擦臉頰,然後挽著卡列寧的胳膊回去了。

剛進了旅館,在靠近餐廳的地方就聽到了爭執的聲音,這可真是一件新聞,畢竟在這裡用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有人會如此的喧嘩的,最重要的是,那聲音分明有些熟悉。

有兩個人出來了,是華倫加和施塔爾夫人,後者臉色有些嚴肅,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這樣喧鬨的環境打擾了她用餐或者是彆的什麼,但不論是什麼,施塔爾夫人還是讓華倫加推她出來了。

華倫加推著自己的養母出來,她遠遠地就瞧見了安娜,笑了一下打了一個招呼。

“您們回來了啊!”

“已經用晚餐了?”安娜也打了個招呼後問道。

“還沒呢,餐廳裡發生了一些事兒,我母%e4%ba%b2她受不了吵鬨,所以我們就先離開了。”華倫加解釋道。

“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施塔爾用一種溫和的語氣打斷了安娜和華倫加的對話,但眼神卻透著不可否定的意思。

安娜尷尬地笑了一下,“好的,我沒什麼事,請慢走,夫人。”

華倫加歉意地給了安娜一個微笑,和卡列寧以及謝廖沙告彆,推著自己的養母離開了。

“我是不是被討厭了?”安娜小聲地和卡列寧說著。

“她從來都是這樣的。”卡列寧笑了一下,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正在這時,餐廳裡又傳來了那陣聲音,安娜確切那聲音的主人自己認識,她走上前瞧了一眼,微微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伊萬諾維奇嗎?

“是在莫斯科的那位醫生。”卡列寧也發現了,三個人向著餐廳那兒走去。

“伊萬諾維奇醫生!”安娜叫了一聲,被叫道名字的男人顯然太過專注於眼前的事物而沒有聽到,安娜又喊了一聲這才得到男人的抬頭。

“是您啊,您怎麼在這兒?”伊萬諾維奇驚訝地看著安娜他們,後者又靠近了一些。

“這是我該問您的呢,您在這兒乾什麼?”安娜向前走了幾步。

伊萬諾維奇皺著眉頭有些嘲諷地說道:“還不是有些病人的不自覺,輕視自己的生命。”他頓了頓用一種古怪的強調說著,“我在替上帝處理一些麻煩事兒呢。”

安娜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是那位得到許多人古怪注視的男女,男人依舊穿著那件短棉襖,袖子卷了起來,露出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