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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啊!!”被少年的話氣的差點跳腳,宋遠橋恨恨的瞪了一眼身旁依舊笑眯眯的少年,有這樣一個人帶路,也不知道師父到了蝶穀之時他還會不會在某個深山老林中徘徊。

事實證明少年的迷路也隻是暫時的,雖然途中依舊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終兩人還是在三天後到了蝶穀。一到蝶穀,胡青牛對少年這個明教中人好像不認識一般往外趕,但就在少年給他看了某樣類似於信物的東西後,胡青牛的眼睜大到了極限,其中的驚訝顯而易見。更貼切的說,是驚嚇。

不過不論是驚嚇還是驚訝,胡青牛之後的態度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那少年恭恭敬敬的請到了裡間,爾後客客氣氣的幫著他安排好客房讓他隨意後就再次進了裡間,這一進去就是三天,三天後,胡青牛出來了,少年倒是還沒見人影,不過從胡青牛臉上放鬆的表情來看事情應該解決的不錯。

也正在這個時候,張三豐帶著嬰兒也趕到了蝶穀,宋遠橋本想趁著胡青牛心情不錯來試試看能否求的破例一次,但事實證明在某個領域達到頂點的人總會有一些特彆的堅持,比如胡青牛對於自己定下的不救明教之外的人這個規矩。

“按理說你對我教有莫大的恩惠,你有事相求我本不該拒絕,隻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有例外。”胡青牛的拒絕可以很客氣了,宋遠橋也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少年。隻是再客氣那也是拒絕,在這點上他有些莫可奈何。

張三豐並不清楚其中的糾葛,所以對胡青牛的態度覺得有些奇怪,他聽聞胡青牛脾氣古怪對明教之外的人都不加顏色,但現在為何對遠橋如此禮待?不過這奇怪很快就被壓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青書的身體。隻是還不等張三豐開口,胡青牛就截斷了他的話。

“張真人,莫怪小輩無禮,隻是教主曾有令言連他都不會強迫我破了規矩,是以得罪了。”

一句話堵死了張三豐所有的請求,張三豐清楚,像胡青牛這種人最敬重的絕對不會是武林前輩更不是會他,而是明教教主。而現在,胡青牛搬出了教主令言就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之堅決了。

幽幽的歎了口氣,張三豐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縱使被人拒絕也依舊溫和謙遜不急不躁讓他欣慰,隻是……想到了自己弟子的坎坷曆程,張三豐的眉目間生出了幾分愧疚,他幫不了遠橋啊。

“師父趕了一路想必是累了,先去洗簌一番歇息吧。”這種事情怪的了誰?張三豐?他隻是他師父而已又不是神,總有辦不到的事情。怪胡青牛嗎?可胡青牛根本沒義務幫他治青書,不是嗎?更何況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希望渺茫,來一趟也隻是試試運氣,現在運氣收了他的通行證,最壞也不過一切照舊罷了。

“遠橋……”

張三豐還想說什麼,隻是被宋遠橋搖著頭阻止了,他抿著%e5%94%87微笑著,目光低著看著繈褓之中熟睡的嬰孩:“師父,沒事的,青書還小時間還長,總會找到根治的辦法的。”

望著宋遠橋半晌,最終張三豐隻能輕輕一聲歎息:“你想得開就好。”

就在這時,主屋那邊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卻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名男子,隻是眉目間依稀可以找出屬於少年時的影子,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是讓宋遠橋瞧著熟悉。

“救他。”男人的嗓音比之少年的清脆多出了幾分低沉的磁性,帶著一點點的沙啞異常的迷人。

男人的話讓本是一臉篤定的胡青牛猶豫了起來,臉上浮現了掙紮之色,“您曾允許過我的。”

男人也沒繼續下命令,隻是語氣淡淡的開口,那微微上挑的鳳眸更是沒看向其他人,隻是專注的打量著抱著孩子的男人,滿是興味:“他救了我。”

“但他不是明教中人。”臉上的猶豫更加強烈了,隱隱的帶上幾分妥協,但胡青年還是想據理力爭一下,看看能不能既不駁了命令又能守住自己的規則。

終於,男人的視線落在了胡青年的身上,裡麵沒有任何責備之意,反而笑意愈發濃烈了起來,還帶著幾分的惡劣的期待,就跟小孩子捉弄人後等待反應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他是我相好的。”

胡青牛:“……=口=”

張三豐:“……”

宋遠橋:“=口=!!”

風吹過,空氣之中蔓延出一種難言的寂靜,蝶穀的小木屋前,三座石像靜靜矗立,屹立不倒。

“教、教主。”半晌後終於緩過神來的胡青牛捂著幾乎嚇破了的心口結結巴巴,“他、你、他、我是說他和你、你和他……”語無倫次的他你了片刻,胡青牛終於咬牙跳腳豁出去的吼了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閉著眼憋著一口氣一骨碌把話說完整了。

“教主你剛剛是不是說他是你相好的?!”他沒有聽錯對吧?也不是什麼幻覺,而是教主%e4%ba%b2口承認的吧?

輕笑出聲,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對在場的其他三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男人倚在門上爽快點頭,“他就是我相好的。所以,他的兒子就是我兒子,我兒子你總不該不救吧?”

教主的兒子他自然要救,可是、可是……胡青牛錯亂了,捧著遭受重大打擊的腦袋蹲地喃喃自語,而同樣受創的還有另外兩人,隻是比起宋遠橋這個“受害者”,張三豐見多識廣承受能力也強了許多,回神起來自然要快些一些。

他目光幽幽的從門邊的男人身上掃過,漸漸的落在自個兒還在發怔的大弟子身上,%e5%94%87邊的胡子隨著他開合的嘴輕輕晃動著:“遠橋,你……”話才說出口,張三豐就忍不住重重一聲歎息,看向宋遠橋的目光之中也帶上了幾分慈愛的寬容,“哎,為師本一直希望你放開心%e8%83%b8不再執著於雪雁之死,隻是卻不想……也罷也罷,為師也不是迂腐之輩,隻是為何是他?你可知他是誰?”

“……”慢騰騰的轉過頭看向自己那唏噓不已的師父,宋遠橋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家這個慈愛、寬容一向跟傳說中世外高人一模一樣的師父的腦洞略大。什麼卻不想?什麼也罷也罷?他什麼都沒想好不好!!

“師父,我根本不認識他。”這話可是大實話,雖然這男人和他那暫時搭檔相似到足以讓人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聯想,但他的確不認識這人。所以,宋遠橋黑線的看著胡青年和自家師父額頭起了無數井字:那些個腦補的內容可不可以從你們那顆腦袋裡麵抹去了?!!

“哦,不認識?”男人笑的愈發充滿興味,特意壓低了的聲音在空氣之中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曖昧,“那個雨夜,山洞之中不見天日,我們坦誠相見相擁而眠,怎麼,這麼快就把那些關於我們之間的美好時光遺忘了?”

坦、坦誠相見相擁而眠?!!

雖然這兩個詞可以很純潔很純潔,但是聯係上下再配上男人的神色和語氣,早已知曉人事的胡青牛和張三豐徹底淩亂了起來,腦子中的小劇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遠橋!”微帶著斥責,張三豐此時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對自家大弟子關愛太少以至於了解不夠了,雖然他知道有些人在重大打擊之後會性情大變,但再怎麼大變也不該從以前略顯古板變成現在這種離經叛道吧?“雖然你們的情況比較特殊,但縱使不能明媒正娶三媒六聘,但也不該、不該……不該私下就行著周公之禮。”後麵那半句話張三豐說的差點老臉通紅,要知道雖然他知曉人事但他可是出家人,從未經曆。①思①兔①網①

“周、周公之禮?”宋遠橋被嚇的失聲驚叫了起來,最後的尾音上揚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覺得或許該治病的不是青書而是他師父,作為一個出家人,遠離紅塵俗世,不該腦洞如此之大隨隨便便就補充一些少兒不宜的劇場!!“師父,或許可能應該我認識他,但那個時候的他不是這個時候的他,我……”

☆、第 63 章

“知道我是陽頂天你便開始嫌棄我了嗎?正是如此,我才不敢告訴你我的姓名。”打斷了宋遠橋解釋的男人一臉悲傷真實的讓人感同身受,最先跳出來的是為教主抱不平的胡青年。

“教主神功蓋世相貌堂堂,更是潔身自好百裡挑一難得的好兒郎,你竟還敢嫌棄?”雖然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位男教主夫人,但是事情既然已經朝著這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他也隻能認了,不能輸人也不能輸陣,一定要為自家教主爭取最高印象分。

“遠橋,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雖明教的確和其他門派有所不合,但為師自小就教導你們莫不可帶色看人,最注重的是心意而非身份。”

“……”被一陣搶白,宋遠橋心中隻剩下一長排的臥槽字眼在活躍跳動了。是他突然來到火星了嗎?還是他一直在火星卻傻傻的認為自己還在地球?這群人突然從正常人類進化成凹凸曼是鬨哪樣?!還有,“師父,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所以不要再用那種“俺家兒子終於長大要出嫁了”的目光看著他好不好,他寒磣!

“遠橋,無需在遮遮掩掩了,今日你師父在此,我便對他老人家起誓終身定不負你,你可安心?”說著,陽頂天還真似模似樣的跑到張三豐麵前豎掌起誓了,張三豐雖然有些糾結,卻還是用看女婿的目光把陽頂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打量的宋遠橋覺得胃疼。

“你……”

“遠橋。”再次的截斷了宋遠橋的話,陽頂天突的上前,那姿態看著就像是兩人擁抱,落在旁人眼裡就是旁若無人的%e4%ba%b2密,“來,把青書給青牛,讓青牛好好看看。放心,青牛定會儘心儘力的。”

胡青年也是個識相的,見自家教主這麼說就立即點頭附議:“既然是教主夫人的孩子那也是我明教的少爺,青牛自當儘全力。”

看著自家兒子被抱走診斷,本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為什麼現在他除了囧囧有神之外就是風中淩亂呢?誰來告訴他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他的腦電波和這三人的明顯不在同一層麵上啊。

“師父今日趕路也累了,先去廂房歇息吧。”說著,陽頂天便用力攬著宋遠橋將人帶進了他剛剛出來的那間主屋,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才關上房門,宋遠橋就掙%e8%84%b1了陽頂天的懷抱:“你究竟想做什麼?”彆瞎想,這句話宋遠橋發誓沒有任何女子被色狼強迫時的驚怕在內,他隻是疑惑這人為何要上演這麼一出荒唐的戲碼,而更荒唐的是其